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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水蜜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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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去成一个能上天下地下海,出门左转有奶茶店,右转有炸鸡店,前面是乐器店,后面有玩具店的地方。
因为中途又下起了暴雨,冲不过去就赶紧找了个地方躲,正好旁边是家书店就进去逛了逛,姜穗岁挑了本幼稚的校园搞笑大王,时不时的发出傻乐。
寻先通过书架的瞄了眼站在书架另一侧憋笑憋得的一抖一抖,像是羊癫疯犯了浑身快抽搐的人:“你犯病?”
姜穗岁看了看周围,有三四个大概一年纪左右的孩子正看着他,觉得他刚才那样估计是要打120的节奏。
姜穗岁清了清嗓子,收敛了下,扒拉了下脸,朝那几个小学校做了个鬼脸,那几个小学生吓了跳,丢下书急急忙忙就跑了。
姜穗岁若有所思,转回脑袋,目光穿过书架空出来的距离看着寻先的说:“挺像你小时候的,迷糊胆小。”
寻先说:“曾经的事不必再提,知道往事如烟这四个字吗?”
姜穗岁哼哼两下:“给我买本漫画呗,弟弟,我这个月的零花钱都给你买可爱多了,囊中空虚啊。”
“不确定来一套五三?”
“受不起。”
寻先往旁边瞄了眼,看到旁边有一本关于摄影的书,抽出来问他:“有这个,要吗?”
姜穗岁就竖起食指晃了晃:“知识是死的,脑子是活的,这就跟想象力一样,书里能教你想象力吗?有翻书的时间我还不如多看看世界。”
“姜老师说的真好,别忘了今天三个可爱多的承诺。”寻先把书放了回去。
“买买买,惯的你。”姜穗岁把两条胳膊上下搭在书架上的横板的边缘上,下巴搭在手臂上,书架间的上下距离正好能放得下他的一个脑袋:“你知道我们现在这样像什么啊?”
“什么?”
“男女朋友告白。”
寻先嘴角抽了抽:“….啥?”
“男的这书架这边,女的在另一边,走着走着一抬眼就看见了彼此,你在书架间冲我羞涩一笑,我再含情脉脉的冲你说你真美。”姜穗岁拍了下手:“天时地利人和。”
寻先评价道:“你还没淋雨怎么脑袋里就全是水。”
姜穗岁晃了晃头,把水摇成了浆糊。
最后寻先还是掏钱买了漫画。
两个人没再继续浪,怕中途又下大雨就直接回了家,回去后,寻先跟着姜穗岁回家,有两个浴室,正好分开洗,寻先先洗好,在厨房煮泡面。
姜穗岁洗好澡出来,看到在厨房磕蛋,动作见隐约看见他背后的蝴蝶骨的轮廓,悄悄走了过去,趁其不备的拉开寻先的裤子,看到里面的卡通图案,吹了声口哨:“可爱熊!”
寻先差点把自己的手指给剁了,立刻丢下刀捂住自己的屁股:“卧槽,图书馆续集?!”
“这把年纪了还这么卡哇伊,大王很为你感到担忧啊。”
姜穗岁额前湿发,有点小性感。
寻先扯了扯裤子,把裤腰带给系紧,重新转回去继续切着黄瓜:“我童心,我骄傲。”
“是是是。”姜穗岁靠在流理台上,随手拿了切好的黄瓜片扔进嘴里:“全世界最可爱的小朋友,我看好你呦。”
“我的可爱在你面前简直是甘拜下风。”寻先走到旁边,碗柜在姜穗岁的上面,他也没让人让开,就站在他的前面,伸手去够上面的柜门。
姜穗岁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水蜜桃味,寻先是在白小韵的房间里洗,白小韵年纪一把还有一颗少女心,非要买水蜜桃味的,弄得寻先身上也是这股甜味,寻先已经高一了,去年明明还差一个头,现在竟然已经蹿的和他一样高了。
干净利落的五官和柔和的轮廓和小时候也有了些区别,变得些许冷硬,看起来给人一种不好亲近的感觉,但有一点还是没有变。
——长的还是他妈的好看。
姜穗岁故意摸了一把他的腰:“腰够软啊,练过?”
腰是人最敏感的部位,就跟摸小猫的耳朵一样,一摸就顺了,寻先也软了,猛地往后退了几步,碗也差点打碎,咬着牙:”别□□啊。“
姜穗岁又凑过去渐渐的摸了把:“干呀,大王今晚让你在床上哭个尽兴。”
寻先说:“咱俩谁哭还不一定呢。”
“你厚颜无耻的脸皮日益剧增。”
“那我换个表演模式。”寻先故作惊讶,双手环住自己,往后撤了一步,嗲着音说:“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姜穗岁咽了咽口水,捂着眼睛转过身,艰难的说:“我想吐会儿。”
吃好饭,寻先写完作业去阳台拉了会儿手风琴,下过暴雨,晚风也清爽,手风琴低吟在黑夜,乐声在独自的夜前行,八千里,八万里。
拉了几首后走回了房间,把手风琴放在柜子里,上了个厕所倒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有了困意,见姜穗岁还在奋斗照片:“大王作业写了?”
姜穗岁这才想起世上还有作业这回事,抬头看了时间,已经十一点,干脆也变得心安理得:“算了,反正都晚了,没有脑子想了,明天抄班长的,早点起就行。”
寻先就知道他会这样:“睡了吧,不是说要我哭个尽兴吗?”
“妈的,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你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姜穗岁连照相机都没关,直接向床上的某人扑了过去。
寻先也没多闪,就让他趴在自己背上,姜穗岁横压在他身上,撩起他的衣服照着他的腰下嘴。
寻先一激灵,头皮都麻了:“嘛呢!”
姜穗岁冷笑:“让你哭!”
两人翻来滚去的闹了一会儿就停战了,床上乱七八糟,被子全踢到地上。
“不玩了,不玩了,玩不动了。”
寻先拿枕头拍了下姜穗岁的屁股:“我还没哭呢,起来,继续枕头大战。”
姜穗岁有气无力的滚到床的另一侧,脸趴在枕头上,精疲力尽道:“你真的要造反了,竟然敢咬我,看来抽空有必要给你补习一下“听姜穗岁的话,跟姜穗岁走,姜穗岁是根本”的这堂课。”
寻先扔了枕头,一头倒在他的背上:“听党话,跟党走,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在我心里,您永远是大王。”
“学小狗叫。”
寻先挺尸的动了动:“汪。”
“你学的这条狗是女的,来个粗壮一点的。”
寻先粗着嗓子:“汪!”
姜穗岁被逗笑,寻先也跟着笑起来。
两个人笑着抖了半天,姜穗岁还意犹未尽的说:“笑什么笑,给我哭一个。”
“我怕我淹了你的房间。”
“来吧,我看你能哭出多少眼泪。”
寻先不说话了。
姜穗岁斜着眼看他,忍无可忍了:“妈的,给老子憋回去!”
闹久了就开始犯困,打着哈欠用胳膊肘碰了碰身后那人的胸膛:“小弟,关灯。”
“好的,大王。”
寻先起来关灯,关好又倒了回去。
“离我远点,我怕我踹你。”
寻先骨碌骨碌的滚到床的边缘地带。
姜穗岁发现他这一滚离自己有些远,踹了踹他:“干嘛这么边上,用不着踹你你就自己下去了,睡过来一点。”
寻先又骨碌骨碌的翻滚了两圈,一下就翻到了姜穗岁的脸旁:“这样够近了吧。”
太近了,近的连呼吸都听到了。
两个人在黑暗里大眼瞪瞪小眼的看着,异常沉默,呼吸喷出来的时候是潮热的,姜穗岁的背脊开始冒汗,暗哑道:“还是远点吧,我觉得你想轻薄我。”
寻先又骨碌骨碌的滚回边缘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