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暂居教堂×格斗技巧×买衣服 ...
-
教堂的图书馆里有一个日历，据说是两年前捡到的，罗曼把日历修改了好几次，一直在用。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日期上歪歪扭扭的数字写着1994/08/13。那时候我到流星街大概有半年，后来罗曼发现我呆在图书馆的时间比他还久，就把每天划日期的工作交给了我。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在教堂和福利院帮忙，每天除了和尸王对打，就是管理图书馆、扫地、清理天窗、修理钟楼……总之就是一打杂的，报酬是每天的一顿饭。
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了。
被尸王虐待半天的我跑回图书馆休息——自从我发现尸王从来不会进图书馆后就经常往这里跑。图书馆在这里似乎是个比较特别的地方，从来没有人敢到这里打斗。花了一个多月，我整理完图书馆里所有的书，罗曼送给我一本薄薄的笔记本，艾莉森修女给了我一支铅笔，说是我这些天闲着没事给孩子们讲故事的报酬。
翻开样式简单的笔记本，上面已经用铅笔写下了一些资料。
一九九三.：六岁的奇牙登上天空竞技场，两个月后到达一百五十楼。
一九九四年九月至一九九五年一月：窟卢塔族被幻影旅团灭族。
一九九五年：奇牙到达天空竞技场二百曾，离开。
九六年：凯特遇见小杰；一百个赏金猎人攻入揍敌客家，被卡娜莉亚击败；七月，旅团八号被席巴•揍敌客杀掉；四号被西索杀掉，西索加入幻影旅团。
我坐在午后图书馆的窗台下，用笔记本遮住晃人的阳光。
知道未来的一些剧情是一个不小的本钱，必须慎重地利用。到流星街快一年以来，我并没有遇见一个记忆中的剧情人物，但是这不能保证遇到的人里面和剧情人物没有关联。更何况习寒也有可能在这个世界，不知道她会不会做去拯救窟卢塔族这样的傻事……
记忆中的未来只能拿来做参考，完全依靠它那很愚蠢。
听到有人走近，我抬头。到来的女孩有一头和沙威克一样的银蓝色头发，不长的头发遮住半张脸，看起来很阴郁。她是沙威克的妹妹，梅娜，性格内向的小女孩，很喜欢看书。
她看见我，犹豫半天，开口：“那个……祝雨潇小姐……”
“什么事？”
“我、我、我上次有在看一本叫《失落的文明》的书……那个，听说你在整理图书馆……可以帮我、帮我找一下吗？”她怯怯地问。
拿下笔记本随意地放在了桌子上，我一转笔，用笔尖指着其中一个书架：“第一排左数二十七本。”
“谢谢！”她朝我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欢快地跑过去。
但是问题很快就出现了——她拿起凳子，站在凳子上踮起脚，年仅八岁的身高怎么也够不到第一排书架。
看到梅娜摇摇晃晃，努力地伸手去拿的样子，我觉得好有趣，忍不住看她一个人在那里想办法，好几分钟后才轻轻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得差点直接掉到椅子下面，被我接住。
伸手拿下那本书，我递给她：“下次拿不到就找我吧！”
“非、非常感谢！”她抓起书，脸颊微红，惊慌失措地跑了出去。
跑那么快干嘛……我又不是巨怪……小妮子的性格真的好惹人欺负啊。记得福利院里一个性格嚣张的，名叫赫伯特的金发男孩一直很喜欢欺负她，抢她的食物是常有的事，维护妹妹的沙威克为此和他打了好几次架。
我翻开一本《人体医理》，研究人体身上的弱点，看了两个多小时候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拿起刀跑出去，再次和尸王对打。
格斗这种事情，除去本身容易受伤害这点，其实非常容易吸引人。我喜欢这种在生死交战中提高自我能力的感觉，特别是当自己一心一意投入进去的时候，看自己的实力在交战中提升，拥有更多击败对手的机会，让人忍不住沉迷于这种纯粹的、原始的搏斗。
前一个多月，我和他的对战基本上就是他追我躲，尽力使自己的身体受到最小的伤害，等到速度渐渐提升，我稍微有了一些进攻的机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失败，反而被打得更惨。
这次也一样。
老规矩睡了十五分钟，我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迹，跑到图书馆里寻找原因。翻阅大量的与搏击技巧相关的书籍，甚至有几本小说也翻了，我隐隐地察觉到了自己的问题。
——是身体的条件反射。
最普通的就是当拳头挥向自己的面部时，会下意识地眨眼睛，甚至闭上眼睛，虽然只是短短几秒的时间，但是足以扭转战局。人的身体受到攻击时会痛，这是一个无法控制的自我保护，也是一种条件反射，痛到极致会开始麻痹，影响身体的状态。而我应该做的，就是调整自己的条件反射，与自己身体的本能做斗争！
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我终于能够做到在对战时紧要关头不眨眼睛，根据尸王时不时的对我用刀的提点，一个月之后，我已经能勉强地伤到他了。
他的武器一直是那把老旧的铲子，几个月的相处下来，我已经发现他以前一定是个用刀的人，因为他用铲子的方法和刀法一模一样。
第一次在他手臂上划出刀痕的时候，他迅速地击败我，然后捂着伤口诡异地看着我，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
说起来，他大概是很久没笑了，那笑可够难听的。
我有一种预感，他想要利用我达到某种目的，等到我的实力强大起来时就会开始实施。
我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师傅，我想请一天的假可以吗？”
坐在花园的台阶边，继续扮演自己明媚的忧伤俯视着花朵的玛丽莲抬头冷冷地看着我，等我解释。
“我想买衣服。”我无辜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落在我乱糟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已经油成一块的头发上，又移向我黑得不能再黑，褴褛不堪的短衫上，最后飘向我已经变成面条状，几乎遮不住内衣的短裙上，嘴角轻微地一抽：“去吧。”
我现在的造型像极了某个延续千年、亘古流传、要求很高、报酬丰厚、工作悠闲的职业——哦，不是公务员，是乞丐。
流星街的中央区域自有其一套的规则——是规则，不是法律，说实话在这里法律就是个屁，只有强大的人制定出来的规则才有约束人的能力。不过流星街向来不缺乏挑战规则的人，想要强到可以约束别人，就必须迎接源源不断的刺杀与挑战。
十一个区域，每一个区长都不是泛泛之辈，每一个区域都有不同但彼此又雷同的规则。
七区是最适合孩童生长的区域，占有重要的地位，区长的名字叫桃瑞丝。听名字像是女的，但是受过“玛丽莲”刺激的我实在不敢轻易下定论。
我抱着小灰，路过七区中央地带最边缘的竞技场时被人袭击了。那是一个长着三白眼的胖子，看着我的眼神狂热，被我一脚踹开。他爬起来，继续眼神狂热地看着我：“三十斤食物？”
“我还没有到要靠身体来换取食物的地步！”
这家伙多少年没见过女人了？饥渴到这种地步？我望着自己一身邋遢的乞丐装，无语。
正想灭了这个思想龌龊的胖子，抽出长刀，却被人险险地架住。
“哇啊！”被我击飞的男人惊叫一声摔到旁边的垃圾堆里，一边扯掉脸上的玻璃渣子一边爬起来，向我道歉：“抱歉！小姐，这家伙以前厮混惯了，在竞技场呆了半年多没有碰过女人，一出来就看见了你——你的力气真大！”
从竞技场里打出来的？看来要杀掉需要花一些力气，我现在没工夫和他打……
摊手，我理直气壮地说：“赔偿！”
“啊？”
“精神损失费！时间损失费！”
“你要钱？”他思考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一些黄金和几枚红宝石。
心满意足地收好袋子，我一挥手：“上！”
“你？”男人惊讶地看着我。以为我想反悔吗？
“喵！”小灰猛地扑过去，在胖子的脸上留下几道美丽的花纹，额头上还划出了一个“王”字，颇具喜感。面前的男人盯着胖子看了三秒，最后无声地转过头，肩膀微微抖动。
我接住扑回来的小灰，亲了它一下，赞道：“做得好！”继续朝前方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暂居教堂×格斗技巧×买衣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