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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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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跟人动手一边想这些有的没的,纯属找死呢吧。就我一愣神的功夫被人胸口上踢了一脚,而且还正中靶心,能感觉到伤口毫不犹豫地就裂开了,勉强支撑着踢开一个人,我这个号称在军区里横着走的齐大少在一阵剧痛之后,超没面子地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别了,我的花样青春。
朦胧中我觉得眼前跟走马观花似的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些场景,然后感觉到有人在跟我说话,但又听不清楚到底说了什么,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呼啦啦围着一大圈人,都自顾自地聊着什么。
看我醒了过来,自然有人开口问我,只是语气不怎么和善罢了:“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弟弟?什么目的?快说。”
眼前的男人只让我想到了煞气二字,绝非良善之辈,不过仔细一看倒是和我的打劫未遂的少年有几分相像,再听他的这么一说自然就坐实了我的想法,哦,那么他们就是兄弟咯。
我死定了!
不过秉承着做人就应该天生要有良好的心态,我清了清嗓子:“我说,各位大哥行行好,能不能,让我吃个饭先?”不怪我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我实在是太饿了,都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瞬间我就感到了所有人脸上都有不同程度地扭曲,不过他们还是很人性化地给我弄了点吃的,虽然味道不咋地但是我也没怎么客气,暂时把本公子所有的气质涵养统统抛之脑之后开始狂吃,用什么狼吞虎咽来形容我的那就不用说了肯定是熟人,太客气了。
“喂喂喂,又没人跟你抢,你至于么?吃得这么,要死要活的。”也不知道开口的是谁,反正挺陌生的一声音,我没搭理继续吃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等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干掉了才施施然抬起头来看刚刚说话的是谁。
真是妖孽啊,一句话形容的话:此女只因天上有啊,人间哪能有几何?好惊悚地一个大美人,绕是我也不由得愣神了。抬手一抹嘴边地残渣,笑得□□的问:“姑娘,芳龄几许啊?可否婚配?”
“啪。”我被美人抽了一大耳光子。
“我草你个没眼力见儿的王八羔子哪只狗眼瞧见你老子我是女的啊!我是爷们啊纯爷们啊!你懂不懂?放手,你们今儿谁都别拦我,老子要砍死他!”江匀是个要干净的男人,能出手救眼前这个邋遢鬼已经算是降低了他的底线,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没眼力见到把自己当成女人调戏了一把,瞬间暴走。
男的?晦气!
估计这小子是真被我气疯了,也不顾我身上都是伤就冲上来想揍我,他们几个大男人拉得脸都变形了还是让这小子踹了我一脚。
这气势,只能用磅礴来形容!
懒得理他们,我随手拉了个人的袖子问:“厕所在哪?”得到答案后飞奔而去,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顺便在厕所里准备了一下等下要发言的稿子。
依我现在的处境,如果能留在这群人里会是最好的选择,不说我身上地伤还没好,我已经跟那个我想打劫的小王蛋扯上了关系。估计现在我要是出去乱窜,很快就会横死街头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所谓形象,这是一门艺术!
眼前的男人胡子拉扎一脸猥琐的,明明就是二十出头的大好青年硬生生被我折腾得怎么看都是30多岁的老男人。就算现在我说我40了,估计也有人信。再加上最近我瘦了不少,两颊有些凹陷,面色也是蜡黄蜡黄。
对于新形象我只能说,我太满意了,基佬们,退散吧。又欣赏了一会儿才慢慢从卫生间里出来,我大摇大摆走到他们面前拉开张椅子坐下。
“大家好我叫胡子东,年方38,大家叫我阿东就好了。”给自己一个开场白,虽然只是我临时瞎编的。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一声冷笑打断,麻利地使了个眼刀过去,小疯子撇撇嘴,不情愿的说:“行,我不打岔,你接着扯。”
这熊孩子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吧!
不过我才不管这些,反正这些个人要自己给个交代,也就是我随便说说,其他人随便听听嘛,这种事情即便说真话也没人会信的。
“那个,能不能给根烟抽?”为了配合我一个历经沧桑饱受生活折磨的新形象,我要了根烟并试图将氛围营造的更好一点。
“要你交代个事儿怎么这么麻烦,是不是男人啊你?”得,老子又被鄙视了,默默捡起被人丢过来的烟点上,深深地吸了口,才缓缓开口,酝酿了许久的8点档狗血剧逐渐拉开帷幕。
“我在我们老家那边是有媳妇的,日子虽然过得穷点也自在。那时候我媳妇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不知道怎么地被一个狗粮养的富二代看上了,硬生生给糟蹋了,我们那边是小地方,保守,被人这样糟蹋是要被戳脊梁骨子骂的。孩子没了,我媳妇受不了,跟着去了。我爸知道以后气的心脏病发,在医院没撑满一个月就走了。可气那孙子家大业大的,我一个小老百姓把公安局门槛儿踩破了也没人搭理我,还被他找人修理了一顿。”我停顿了一下感慨着自己真的敢往下说,“我妈那么大的年纪,他们也下得去手,一帮畜生。”
我嘶吼了,果然小时候没白看马教主的咆哮体,今天就用上了啊。“我被他弄得家破人亡,凭什么他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逍遥快活,我一直跟了他几个月才得着他落单拿刀把人给捅了,身上的伤也是那时候来的!老家已经呆不下去了,我没办法一路跑到这里来了。。。”我很应景的抹了把眼泪,感觉自己可能太入戏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信了,反正我是一把把心酸往肚子里咽。
“呜呜呜,那王八蛋太不是东西了,阿东你身世太可怜了,呜呜呜,朗哥,阿东现在肯定没地方去,你就让他留下吧,而且要不是他拖刀疤脸那么久小风这次肯定得出事。”说话的少年已经哭得很难让人分辨他的五官了,只不过他身上那股子单纯到蠢的味道怎么也难以掩盖的汹涌的散发着,什么情况啊这是,我能以为是这里民风淳朴吗?
智商果然是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