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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送你 ...

  •   沈时珣犀利的目光在岑梨身上来回扫了几次,最后才落在了她的脸上。他就那么静静地盯着她,显得意味深长,令她不由心中一颤。

      她抬眸望而望,发现他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突然,沈时珣扬唇笑了起来,嘴角荡着弯弯的弧度。

      这是岑梨第一次见沈时珣笑,突然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还挺好看,就是人凶了点儿。

      岑梨不再看他,怕沈时珣又要说什么不正经的话。她垂着眸子继续吃着粉,热汤呲溜地滑进咽喉,那一瞬间,岑梨感觉到身上暖和极了。

      沈时珣这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路边摊,以往和朋友都是去的高级餐厅。要是自个儿待在家里,他就自己在家随便做点儿吃的。

      其实,沈时珣的厨艺不错的,只不过一个人太懒,做不出新花样儿来。

      岑梨吃得正欢,她忽然掀起眼眸看了一眼沈时珣,见他碗里还剩许多,就连最爱吃的香菜也只剩下了一半。

      她不禁问到:“主编,是粉不好吃吗,怎么吃的这么慢?”

      沈时珣这次有点儿走神了,根本没有听见岑梨说的话。

      后来还是岑梨叫了几次他的名字,沈时珣冷不丁地抬起眼眸看着她。

      岑梨其实不怎么喜欢吃香菜,尤其是整颗香菜。当她听到沈时珣要整颗香菜的时候,岑梨特别惊讶。

      这世界上竟然有人喜欢吃整颗的香菜。

      “没什么,继续吃。”

      岑梨嗦完粉,她偷偷瞄了眼,发现沈时珣正吃着那整颗香菜。而且还是直接塞到嘴巴里,并没有一点一点的吃下去。
      岑梨实在没忍住:“主编,你不觉得吃香菜特别像吃草吗?”

      记得以前,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火锅的时候,大家特别爱吃香菜。而且香菜都是整颗放到锅里面的。
      但岑梨每次都会要求,香菜最后一个放。她吃火锅,都是喜欢吃原汁原味的。如果加了其他的味道,岑梨就不喜欢了。

      她深刻的记得。
      第一次吃整颗香菜的时候,她感觉那颗香菜吃下去,简直像吃颗草一样,特别难以下咽。

      话音刚落,沈时珣那颗香菜已经到了喉咙口。可是他总感觉岑梨那句话,任谁听进去都会觉得特别搞笑。他没忍住,香菜已经卡在了喉咙口,导致他一直咳个不停。

      岑梨吓坏了,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跑到沈时珣身边。沈时珣艰难地说不出话来,他的手一直指着喉咙口。岑梨心领神会,立马站在他的身后,敲打他的后背。

      “主编,你忍着点儿。”

      岑梨的力道越来越重,没过几分钟,沈时珣喉咙口嚼烂的香菜叶从嘴巴里吐了出来。她愧疚地给沈时珣倒了一杯水,递到了他的眼前。

      “主编,你快喝点儿水,喝点儿水就好了。”

      沈时珣眼底冒起一层火焰,岑梨似乎感觉到沈时珣心中的怒火在火速燃烧。她此时就像一个做错事儿的小孩一样,低头不语。

      “岑助理,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
      岑梨立马道歉:“对不起主编,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话音刚落,岑梨以为沈时珣还会继续骂他。却没想到他却让自己回原来的位子,继续把牛肉粉吃掉。

      岑梨蔫儿巴地继续吃着粉,见沈时珣没再生气,又软软地说了声:“主编,刚刚不好意思啊。但是这家的牛肉粉特别好吃,而且老板娘的牛肉面更好吃,特别有筋道。不知道你今天吃了牛肉粉感觉怎么样?”

      沈时珣吃完最后一根粉,放下筷子:“是挺好吃的,就是吃的不太顺畅。”
      “······”

      岑梨已经吃得连汤都不剩,可沈时珣的碗里只剩下了汤,其他的东西吃得连渣都不剩。
      那一盘香菜也被吃得干干净净的。

      “主编,你不喝汤吗?”

      那双静默的双眼一场冰冷,沈时珣上下打量片刻,终于厌烦出了声:“我不喝汤。”

      闻言,岑梨不禁吧唧着嘴巴:“好吧。”
      两人吃完后,岑梨扫了二维码付完款,对沈时珣说:“吃完了,走吧。”

      两人很碰巧的肩并肩走着,快到路口时,岑梨忽然想到附近有地铁站,于是停下脚步,叫住了沈时珣:“主编,这附近有地铁站,那我先过去了。你路上慢点儿哈。”

      昏暗的路灯下,他的侧脸透着光,嘴角一点点扬起:“岑助理,我送你吧。而且我的车就停在附近的地下车库。”

      岑梨婉拒。

      沈时珣看了看手表:“现在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你要是回去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儿,警察可是第一个找的就是我。”
      岑梨觉得奇怪:“为什么呀?”

      沈时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但是他说都说了,只好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手机都自带定位啊,警察一找就找到了。而且我还跟你在同一个位置啊。”

      岑梨觉得这个理由在理,只好麻烦沈时珣送她一程。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向商场的地下停车库走过去,地下车库阴湿,灯光暗闪闪的。

      岑梨突然发现,沈时珣的脚步越来越慢。她脑中不禁蹦出一个念头:主编,是在等自己吗?
      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沈时珣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怎么可能屈尊降贵等我这个小助理呢。

      糊涂,糊涂,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思。

      “岑助理,前面就要到了。能不能走快点儿···”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沈时珣余光瞄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岑梨,只见她双手插兜一蹦一跳的跟在自己后头。他的嘴角有笑意蔓延开来,他的眉毛不禁上挑,好似想要表达什么似的。

      没过多久,沈时珣找到了车。

      岑梨听他按了解锁键,迅速打开后座的门准备上去。
      突然,一股清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岑助理,是要把我当司机?”

      岑梨愣在原地,掀起眸子,不敢放肆:“我记得上次下雨的时候,主编你不是让我坐在后面的吗,而且我现在身为你的助理,理应坐在后面呀?”

      沈时珣脑子咣当一下,挑眉道:“下了班,就是自己的私人时间。而且上次你浑身湿哒哒的,后座也好清洗。今天你干净的,可以坐副驾驶,你上来吧!”

      自从岑梨和沈时珣一次次的相处后,她都有点儿搞不清楚沈时珣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机械材料。

      主编怎么每天玩的花样,都不一样。
      身为他的助理,岑梨根本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岑梨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沈时珣立马踩了油门,狂奔而去。一路上,她看着人来人往的车辆在周边穿梭而过,车上的暖气也越来越暖和。

      她突然心中一暖,对沈时珣表示尤为的感恩。
      理由是,副驾驶确实比后座暖和一点。

      沈时珣开着车,余光突然看到屏幕上的日期。
      明天,就是元旦了。

      “这个元旦,不知道岑助理准备怎么过?”
      “那肯定是在家里窝被窝呀,享受阳光的沐浴,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儿呀!”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直到沈时珣把岑梨送到了小区附近。
      岑梨下车后,没走几步,竟然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定睛一看,是顾怀。

      她愣在原地,没继续走。

      沈时珣觉得她不对劲,也下了车。他朝岑梨看的方向看过去,竟看到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甜蜜的亲吻着。

      “岑助理。”

      岑梨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为了不让沈时珣发现,连忙小跑到一辆车后面,假装在系鞋带。
      他清楚的记得,岑梨的鞋子是没有鞋带的,因为她穿的是小跟的靴子。

      虽然他不知道岑梨为什么这么做,可是好奇心驱使着他必须去看,沈时珣悄悄地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岑梨以为沈时珣走了,这才弓着腰,窥视着前面两个人。

      虽然她听不清顾怀和那个女孩说什么,但是她能清楚的看到顾怀和那个新女友举止亲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女孩长得很漂亮,个子比岑梨高、腰比岑梨细。
      反正在岑梨看来,那个女生样样都比她好。

      难怪顾怀不要她,毕竟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岑梨眼看着顾怀把那个女孩拥入怀里,然后在女孩耳边窃窃私语。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成语: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这个词,是在前不久追的一部剧学到的。

      当时听到男主说起这个词时,岑梨还不懂是什么意思。之后还特地去问了度娘,度娘说耳与鬓发互相摩擦,多指恋人相恋的亲密举动。

      岑梨发誓:以后交了男朋友,也要与他耳鬓厮磨。

      沈时珣见岑梨已经往回家的方向走了,便也放心的开车回去了。
      岑梨回到家后,依照和以前一样,洗完澡钻被窝刷手机。

      时间慢慢飞逝,窗外已漆黑一片。现在已是晚上23点整,以前这个时间,岑梨早早就睡了。
      岑梨其实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顾怀和那个女生亲吻的样子,她夜不成寐,一直想着以前顾怀和她的快乐时光。

      就这样,岑梨失眠了。

      接下的两天假期,岑梨真的只是在家窝床,吃得也少,饿的时候就熬点儿稀饭,渴了就喝点儿水。

      假期结束的第一天工作,岑梨有点儿不在状态。

      元旦期间,好多作者趁假期把作品完结,等着编辑给他批稿。大家忙里忙外,都没有休息的时候。

      岑梨也在办公楼里跑个不停,而且她惊奇的发现,过完假期,沈时珣更作了。

      每隔十分钟,沈时珣都会把她叫进办公室,说一些她觉得无关紧要的工作。就这样,她几乎是绕着整个办公楼跑了一圈儿,一会儿跟整个同事确认下流程,一会儿又去那个同事那儿要个资料,要不就是沈时珣让她背书。

      岑梨忙得焦头烂额,体力不支,倒了下来。
      大家见状,吓坏了。

      一个劲儿的叫着岑梨的名字,其中一个同事神色慌张地打开了沈时珣的办公室门。

      沈时珣拧着眉,怒火中烧:“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敲门吗?”

      “不好了,岑助理晕倒了。”

      闻言,沈时珣立马站了起来,跑了出去。
      等看到岑梨,见周岁可一直在她身边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

      他弯下身子,将岑梨扶好。见她一直闭着眼睛,不禁问道:“她怎么了?”
      周岁可摇着头:“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她刚刚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就这样突然的倒了下来。”

      这时,岑梨似乎有了反应,沈时珣见她在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又看向周岁可:“她在说什么?”

      周岁可蹲下身子,耳朵靠在唇边仔细听了听,她似乎听到了些,但却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
      沈时珣急得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迅速滚落下来,嘴里还不忘念叨:“快说,她到底在说什么?”

      沈时珣语气略显急躁,吓得周岁可不停地打哆嗦。
      她支支吾吾地说了句:“她在叫顾怀。”

      顾怀,沈时珣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顾怀是谁?”

      周岁可不知所措地看着其他人,大家齐哄哄地让周岁可赶紧说。

      公司里的人,其实都不知道岑梨和顾怀分手了。

      她心里默念:岑梨,你可别怪我,都是你的头儿让我说的。有事儿,你去找他,别找我。

      “顾怀是岑梨的男朋友,但是已经分手了。”

      闻言,沈时珣忽然想起那日吃完牛肉粉后,岑梨的反常。
      原来那天晚上的那对男女,男的是她的前男友。所以她才借故系鞋带,是为了不让他察觉。

      其实,她是一直目视着那两个人。

      沈时珣不禁有点儿担心,放假的这几天,岑梨在家到底是怎么过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岑梨放在地上,镇定地对周围的人说:“大家各自去忙工作,我送岑梨去医院。她应该是低血糖,打个点滴就行。”

      大家齐刷刷地嗯了一声,然后又似乎商量好一样,木讷地看着沈时珣抱着岑梨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我没看错吧,刚刚主编是抱着岑梨?”
      “哇,我顿时发现咱们主编挺帅的呀!”
      “岑梨才来几天啊,主编就这样对她,太幸福了!”
      “你们别忘了啊,主编可是发了申明,公司不允许出现办公室恋情哦!!”

  • 作者有话要说:  耳鬓厮磨:来自吴磊和赵露思演的《月生沧海》
    当时我真的去度娘搜了这个成语的含义,我想知道凌不疑跟那个坏女人,叫什么来着的,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后来就嫁接到了小说里面。
    下本我会开这个,喜欢的可以预收一下。
    预收《春日咬来信》
    画廊老板娘*敏感醋精营养师
    闻妤筝回国后准备和男友办婚礼,却在婚礼前夕得知闺蜜竟然勾搭上了。
    她当即没有分手,而是在婚礼现场打了新郎一个措手不及。
    未婚夫是她毕业以后在一次盛宴上遇到的,投资新贵,两人谈了许久才确定结婚。
    两人异地恋谈得是水深火热,只是没想到却被闺蜜撬了墙角。
    大学时,美术系闻妤筝那可是在学校相当出名。
    毕业参赛的油画被人买走,闻妤筝兴奋之余,请了全宿舍的人去酒吧买醉。
    酒过三巡,她们玩起大冒险。
    闻妤筝输了,惩罚是眼前出现的第一个男人,要去亲他。
    岂料,男人出现后。
    闻妤筝完成了任务,男人堵在酒吧门口。
    “亲完就跑,你觉得这个亏值不值当?”
    “你想怎样?”
    “跟我谈一周的恋爱。”
    时隔几年,闻妤筝成了炽手可热的画家。而温邵则人如其名,成为了众人眼中谦谦君子营养师。
    闻妤筝的新居正好在温邵隔壁,因一封寄错的信两人再次有了瓜葛。
    她掀起婚礼分波,酒吧买醉,再次碰到温邵。
    她一气之下,拉着温邵回家拿户口本。
    两人大半夜守在民政局门口等领证。
    “重婚犯罪!”
    “没有,我跟他准备办完婚礼再领证,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给我戴了绿帽子。所以,不算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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