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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实用但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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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现在没人,杨顷屿用指纹打卡了原主的手机。
一张大脸占据着整个屏幕,嫌弃的往后伸了伸,杨顷屿冷静下来看清楚了屏幕上的人脸。
屏幕中的沈烛鹤紧紧抿着嘴角,满脸不开心地盯着镜头。
说实在话,用杨顷屿的眼光来说,原主不一定是喜欢沈烛鹤,这是讨厌他是黑粉吧?
谁用偶像大鼻孔的照片做壁纸!
不过,还怪好看的。杨顷屿将视线从壁纸挪开,点开他的通信号。
进入主页面时,罕见的卡了一下。满满一整页都是各种各样的群聊,往下翻杨顷屿终于看到了人的名字。
点进去,杨顷屿都要笑出声了。
敢情原主绑架女主这这么没脑子的事情还有帮凶?
巴阎伍;怎么样,她是不是很害怕,说保证不再出现在你们俩面前了?
类似的信息杨顷屿还在其他几人哪里看到,再往下翻,指尖停在一个特别的名称前。
老头子;那个逆子,我告诉你你再这么丢人现眼我就把你绑回来,扔国外去。
哦吼,看来原主喜欢沈烛鹤这件事是人尽皆知呀。
门锁声响起,杨顷屿头也不抬的点开余额,看了看上面的数字,生出点悲伤。
2500。
沈烛鹤将手中的粥放到桌子上,看着缩在被子里皱着脸的人,神色软了下来。
“疼吗?要喊护士吗?”
敢情他只是一个穷鬼!杨顷屿神情恍惚,将视线看向床边的沈烛鹤,开口道:“你会负责吗?”
沈烛鹤的动作僵在哪里,还没一秒,他继续手上的解袋子动作,“会。”
“那我现在没钱,你可以让我住你家吗?”杨顷屿听到这声会,惊喜地坐起身想去拉他,却不想扯到了伤口,突然复活的刺痛让他痛苦地躺了回去。
“别乱动。”沈烛鹤拿起勺子舀了勺粥,等它变凉后递到他嘴边,“先吃点东西吧。”
被摇高的床头方便了杨顷屿吃饭,连续吃了十几口,才终于觉得这肚子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白粥难喝,医院的白粥更加难喝,杨顷屿又喝了几口,侧开头不肯再喝。
“不吃了?”
“嗯。”杨顷屿舔了舔沾到嘴角的粥水,觉得这满嘴清淡令人无法忍受。
“想吃火锅。”
……
听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
侧头看向他,杨顷屿在这个时候才有空仔细的去看他头顶上粉红色的进度条。
在进度条的左上角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字,好感度。
“怎么了?”沈烛鹤见他一只盯着自己头顶看,不解的问。
杨顷屿摇摇头,再去他头顶的进度条时,那抹粉色已经慢慢模糊到了空气之中。
抬手拉着被子盖到下巴上,他嘟囔了句,“困了,先睡会。”
打量自己的目光消失,杨顷屿仔细的去想A说的改变结局到底是什么。
按照一般的套路,如果说原主最后死亡,这是最可能需要改变的结局。
但是沈烛鹤头顶的好感条是对杨顷屿的好感?
他现在还不能确认,如果是对杨顷屿的好感,是不是说明,他的任务很可能变成攻略沈烛鹤。
让他喜欢上杨顷屿,也算是改变最后沈烛鹤和纪云乐在一起的结局,同时也是改变了最后原主死亡的结局。
这个进度条到底是不是对自己的?不过还是要谨慎一点,先看看好感度是对我还是女主产生变化。
“对了,我今天能出院吗?晚上去你家住?”
沈烛鹤垂眸看向用被子挡起半张脸的人,锐利的目光好像想看把人的内心看穿。
兄弟别沉默呀,我回去还要靠你呢?杨顷屿拽紧被子,露出的双眼瞪圆。
“可以,嗯。”
“明天能吃火锅吗?”
“不行,你还有伤口。”沈烛鹤站到窗前。看了看天边已经变白的天,有点疲惫的想,自己好像在无形之中惹上了什么大麻烦。
躺到床上的人也不介意能不能吃上,随口一说又抛之脑后。
沈烛鹤坐到椅子上,将还剩下一大半的粥绑好扔进垃圾桶。
他听说过杨顷屿,为什么是听说,因为他也没见过,所有的认知都来自别人的口中。
谈合作时,对方突然来一句,“你知道杨顷屿吗?他好像喜欢你,啧,上面的人都知道……”
参加聚会的时候,将他团团围住的人上下的打量着自己,“你就是杨顷屿喜欢的人?”
过分的关注让他这个下等人赢得了那些上等人的目光,同时也让数不胜数的嘲笑和轻视压到他身上。
就好像他是一个靠.着男人上.位的情.人。
他听过门口总是来给自己送鲜花的先生叫杨顷屿,说那是一个高高瘦瘦长得格外帅气的人。
从无数人口中听过杨顷屿的名字,可是他连一次面都没见过,根本不知道他们口中的杨顷屿是谁。
现在他知道了,或者说看清楚怀里的人以后,沈烛鹤知道了。
或者说他记起了两人的遇见。
最后一滴药水从瓶子流出,站到一旁的护士将针拔出,沈烛鹤先一步上前摁住他的手。
“我先送你回家。”
“你要去哪?”杨顷屿的手被压得死死的,另外一只手因为靠近伤口不敢乱动。
他挑起指尖,划过沈烛鹤温热的掌心,仿佛只是为了唤醒他那正在宕机的灵魂,“去哪?”
皮肤下的血液奔腾着,沈烛鹤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才一分钟,还不能松。
手心又被手指戳了一下,沈烛鹤将手合拢,握住那双乱动的手,“别动。”
“去哪?”杨顷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复读机。”
“公司。”
“我和你一起去。”,杨顷屿缓慢地站起身跟到他身后,先一步说道,“我现在只有下半身能动,我会饿死的,而且我保证只呆到你的办公室里。”
沈烛鹤沉默了,杨顷屿以为他在思考,企图乘胜追击……
“我办公室没床。”沈烛鹤垂眸看着乖乖跟到自己身边的杨顷屿,暗暗的想,其实你长的怪凶的,一点都不适合装乖。
“哈?”杨顷屿愣了一下,对哟,他只知道沈烛鹤自己开公司,还不知道他到底做到什么地步。
脑子一片空白的他,每次往前走都是忙选,一不小心就会踩空。
不是,你一公司老板,居然没休息室,杨顷屿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最后想自己回家的目标,低头将情绪藏好。
“那,你记得带饭回来。”杨顷屿艰难的伸出手拉着他的衣角。
“好,那我先送你回去。”
另一边精神不太稳定的纪云乐在公司中来来回回的走着。
“我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他突然往前扑过来,我才误会他要对我干什么……是,我不是故意的,他肯定……”
纪云乐走到窗边,苍白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情绪。
这家公司是几个大学生一起创建起来的,在经历了几次波折后,总算走上了正轨。
纪云乐一毕业就跟着自己的师哥进到了这里。
面对优秀且对自己不错的师兄沈烛鹤,纪云乐很难不心动。
她自认为和沈烛鹤共事那么久,对他只剩下倾诉表白最后一步,两人就会戳穿那层纸在一起。
可面对横空闯出来的杨顷屿,纪云乐还是慌张。
她想到什么恍惚了一下,门口响起点动静,她回头看去,企图从那层层叠叠的遮挡物中看清楚从外面进来的人。
“谁?”昏暗的巷子,溅到脸上的血,这一晚上所以的因素都令她害怕。现在已是凌晨3点,楼下虽然有保安,但她心慌。
“我,沈烛鹤。”沈烛鹤从柜子后走了出来,“还没有回去?”
“今天你也受惊了,回去休息吧,下个星期再来也没关系。”沈烛鹤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她的办公桌上,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师哥,他……还好吧。”
“没什么事,别担心。”办公室的门落下,隔绝了两人。
桌子上的可乐冒出一个大大的泡泡,随后又突兀的炸裂,纪云乐低头喝着冰可乐,打开了还冒着热气的汉堡咬了一口。
此时此刻坐到床上的杨顷屿站起了身,趁他主人不在的时候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两居室。
堂堂一个老板,住两居室真的好吗。
杨顷屿不仅成功登堂入室,还躺上了沈烛鹤的床,因为另一间房打开的时候,里面的灰尘仿佛能把人淹死。
走到前面的沈烛鹤沉默着挺直腰板将门关上,转头打开另一间门,“你先住这吧。”
“有什么我不能动的吗?”杨顷屿透过他的肩膀看清楚了房间内部。
房间不大,比起说是房间还不如说更像宾馆,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套桌椅。
“没有,你随意。”
沈烛鹤将话说完后就出了门,好像多停留一下,就会被身后的站着的杨顷屿吞掉。
推开门走出来,杨顷屿将所以灯打开,站到空荡的客厅中,突然发现一个客厅比两个房间加起来还大。
一进门一个简陋的鞋柜摆到门口,左边第一间是厨房加厕所,再往里面走就是并排着的两间卧室。
而三间房间加起来那么长的客厅空无一物。
连张椅子都没有!
回到房间杨顷屿看着床却不想躺上去。他好脏,在巷子里滚了一身泥淌了一身血还去了医院染上一身医院味。
桑城的六月已经格外炎热,摸爬滚打这一套下来,杨顷屿身上的汗是出了又干,干了又出,衣服上的酸臭味更是难以接受。
对着衣柜伸出的手停顿在半空中,杨顷屿跑进浴室,对着镜子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脸。
嗯?
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让杨顷屿愣到哪里。
杨顷屿自己的长相有点阴柔的美,五官都向上走,什么微笑唇,桃花眼让他一颦一笑中到会带着点勾人的味道。
可这人怎么都往下走呀!妥妥一张厌世脸。
不笑的时候看着别人就好像是在下战书,笑的时候就好像在挑衅。
杨顷屿半扯着的嘴角落下,有些不合时宜的想,所以他刚刚顶着一张下张书的脸和沈烛鹤说话?他不会觉得我在威胁他吧?
行的吧,看来穿镂空版衬衫不适合我,杨顷屿艰难的拿下一条裤子,再一次回到了浴室。
解开衬衫纽扣,杨顷屿从镜子中看到原主的身材不得不感叹一句果然是0,六块腹肌在腹部若隐若现,说瘦弱也不弱,说强壮又差点意思,不实用,但好看。
洗完澡杨顷屿借着镜子看了眼胸口的纱布。白色的纱布中间还是干燥的,只有边边角角遇了点水沾到身上。
还好还好。
等他洗完澡,外面的天已经快大亮,杨顷屿拉好窗帘躺到床上,很快劳碌的一晚上的大脑就被迫了关机。
被扔到枕头旁的手机疯狂的闪了一会红灯后彻底没了响。
外面从安静到热闹,沈烛鹤饥肠辘辘的忙完工作,抬起头看着外面已经空了一半的工位,又看了看桌角的时钟,才想起自己家还有一个病号。
带血的衬衫已经被丢进了垃圾桶,重新穿上身的白色衬衫和之前的那件一模一样。
匆匆忙忙在手机上订了一份餐,沈烛鹤开车赶回了那个勉强在市中心内的老破小。
外卖甚至都比他先一步到家,沈烛鹤打开门,弯腰将鞋子摆上鞋架。
抬起头,他看见空荡荡的客厅多了张椅子,上面还放了一桶泡面。
椅子大概是房间那把,而那盖不住的热气的泡面,大概是自己几个月前什么时候买的口粮。
半掩着的门从里面推开,赤裸上身的杨顷屿走了出来。
已经快接近12点了,只剩下一点刺眼的白光照到阳台上。
沈烛鹤被那抹白晃了眼,将视线重新挪到了椅子的泡面上。
“你回来了,帮你泡桶?”杨顷屿想笑,又生生忍住了。
不笑的时候顶多是看着生气的询问,笑起来那就是嘲讽沈烛鹤怎么不等他杨顷屿饿死以后再回来。
不能笑不能笑,杨顷屿板着脸,时刻告诫着自己。
盘腿坐下,抬头看着他,杨顷屿扬头向面前的泡面点了点,“反正都回来了,帮忙喂一下,抬手难受。”
高大的男人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的视线极具压迫感,只见他将泡面推开,把刚刚点的粥放到他面前。
“你洗澡了?”
杨顷屿长着一张大哥脸,身上的皮肤却细腻的不像话,沈烛鹤刚刚忙着移开目光,自然是没看到纱布上干掉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