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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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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请新人交换戒指。”
沈甚看着云衡的手，面色庄重。
婚礼结束，沈甚被沈母拉到一边。
“小甚啊，你那么半天去哪儿了。妈妈啊，提心吊胆的。就怕你临时变卦。”
“就是就是。”沈瑜连声附和，“哥，你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说你的，嘴可脏了。还好你回来了，不然不知道明天又会传出什么谣言呢。”
“我就是上厕所有点迷路，让你们担心了。”沈甚有点心虚，他要没跑反可早就到了。
“没事。”沈瑜不甚在意，“哥，我可是很严肃地告诉你，你现在是已婚人士了，就不要和那个什么云彦牵扯不清了。”
“放心吧，我都和他说清楚了。他以后不会来烦我了。”
沈瑜有点奇怪，不是她哥对云彦死心塌地吗？怎么反过来了？无所谓，管他怎么样呢，反正她哥和云彦已经没关系了，再提估计要牵扯到她哥的悲情往事。沈甚万一再脑子一抽，回心转意，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们先聊，我去找我老公。”沈甚迫不及待。
他太想知道云衡是不是能救他的人了，这身香菜味太重了，他真的忍不了了！
沈母见沈甚终于转了性子，欣慰地点点头。
沈甚如扑棱蛾子般飞到云衡身边。他正和人谈生意呢，突然一股柔软贴到身上，云衡身子一僵。
沈甚全然不觉，“老公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我迫不及待地想看我们的新家了呢。”
云衡和旁边的人说了声抱歉，“一会得先去老宅和爷爷吃饭，然后才能回家。”
“好！那你忙完了叫我！”沈甚依依不舍。
和云衡贴贴简直太舒服了！他不仅闻不到难闻的香菜味，云衡身上还香香的，是他喜欢的味道。
一想到回去就要拥有云衡同款洗衣液的沈甚嘴咧到了耳朵后面，笑开了花。他眼神迷离，小脸微红，情不自禁道：“老公，你好香啊。”
旁边的人有些尴尬。
这新婚夫夫撒狗粮也太不注意时候了！他这个马上奔四的人还没个对象呢！云衡比他年轻比他有钱，这下还有了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老婆，两人甜甜蜜蜜恩恩爱爱，
人比人，气死人啊！
他不免又有些嘀咕。
这场婚礼他是全程跟下来的，沈甚的表现完全不像是被迫嫁给云衡的样子，估计那些小道消息都是另一个当事人云彦传出来的，传嫂子谣言，对哥哥不利，他对云彦的印象差了些。
看着沈甚还黏在云衡身上，撕都死撕不下来的样子，他不免摇摇头。人家新婚燕尔的，他还拉着人家谈生意，多少有些不合适了。于是告辞。
他回头看了一眼，沈甚贴在云衡身边，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什么，说到激动处还手舞足蹈的。云衡低垂着眼，神色没有任何不耐。
好一对璧人！
他对云衡的好感蹭蹭上升。本来他就觉得这个年轻人谈吐不凡，看东西的的眼光很敏锐。这下又看到他对老婆的态度，哪怕是联姻，也做足了面子。这样遵守婚姻契约的人做合作伙伴也同样值得信赖。
更何况看他们那个黏糊劲，说不是热恋谁信啊。
这边沈甚小嘴叭叭：“老公，我是不是打扰到你谈工作了。”
“没有，工作本就应该在公司谈的，是我不好，今天结婚理应陪你。”云衡知错就改。
沈甚吸上了头，见此更不愿意离开云衡。
他又继续叭叭：“老公，我们一会要去见爷爷，爷爷喜欢什么啊，我们要不要去给他买点东西？”
云衡：“该买的都买了，我放车里了。爷爷也没什么喜欢的，就喜欢小孩子。”
他眼神下移，看向沈甚的肚子。
沈甚腼腆一笑：“这个功能我没有呢。不过老公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好好调理，争取让爷爷早日抱上孙子。”
云衡有点奇怪。调理什么？他一个健康的成年男人需要调理什么？搞不懂沈甚的小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云衡虽然冷淡，但男人的尊严不容挑战，他过于注重这个点，乃至忽略了整句话的矛盾之处。
婚礼结束。
两人向沈母道了别，驱车赶往沈家老宅。
刚在阳光下没注意，一进到车里云衡就发现了异样。
“你这额头......”
“害，别提了。你都不知道那几天我在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喝水杯子是塑料的，床脚都包的严严实实，连墙都紧急贴上了墙布......”沈甚不在意地摸了摸额头红肿的包，小嘴叭叭个不停。
云衡神色冷了下来。
也对，沈甚本来就不同意这桩联姻。他为了不和自己结婚做的那些事，自己也多少听到过。沈甚给了自己体面，自己怎么就顺杆爬了呢。
云衡心想：他这样的人，本来就该一个人孤独终老。
沈甚自顾自讲了很多，看云衡没接话，这才发现了问题。
完了！他都说了什么！
云衡一定以为自己是为了不和他结婚才撞的头，但又没办法跟他解释自己是穿书来的这件事。
这太荒谬了！
他不想进精神病院啊！
那也得说清楚。沈甚一向直来直往，结婚第一天就出现隔阂可不好。他正想着怎么给云衡一个合理的解释，也没再开口。
一路无话。
绞尽脑汁的沈甚还是没找到理由，可云衡已经停车打算进去了。
云衡推开车门。
沈甚心一横，“我刚刚说这个事情纯属是好玩，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而且，而且这个事情吧，它没法解释......”
云衡下车。
沈甚拉住他的胳膊，“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这件事。但是云衡，你记住。无论之前的我做了什么，现在的我和你在一起。这是我的选择，我们两个才是一家的。”
他板起小脸，神情严肃，“夫夫之间有问题就要说出来，我们共同解决。不能藏着掖着的，自己偷偷委屈，知道了吗？”
沈甚深知书里反派的性格，做了很多却什么都不说，弄得误会连连。他既然要把云衡当家人，就得给他把这个毛病改了！不然会出大事的！
云衡神情恍惚，没人教过他还能这样。他妈在他很小的时候精神状态就已经很差了，爷爷毕竟是一家之主，不能面面俱到，给他的更多的是物质上的支持。
没有人告诉过他有问题要说出来开诚布公的解决，因为他身边就没有人。
会改变吗？会因为沈甚的出现而改变吗？
他暗暗期待。
沈甚一路小跑，啪叽贴在云衡身上，小声嘟囔：“我刚刚是不是有点太凶啦。我就是有点着急，你知道大概意思就行。反正我们遇到了再改，不急于一时。”
云衡终于露出笑意。
两人进入老宅。
沈甚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左瞅瞅右看看。
嚯！这大亭子！人工湖上雾气氤氲，如临仙境。
进到屋内，桌椅装饰一水儿的黄花梨，博古架上摆着上百件价格未知的古董。能摆出来这么多，那库房里得有多少！
他明白有钱人的快乐了！
“爷爷。”云衡恭敬地行礼。
沈甚学得有模有样，“爷爷！”
云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年轻时候的威严犹存，点了点头。
“给您带了上次您喜欢的。”云衡把袋子递给佣人，老爷子这才笑出来。
“你小子，我要是不说，你今天是不是就不回来了！”老头吹胡子瞪眼。
云衡不说话。
沈甚迅速接话：“爷爷好！我是沈甚。云衡早早就买了给您的礼物，就等着送了。他啊，可惦记您了！”
“你看到了？！”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啊？”沈甚不解。
云老爷子恢复了神色，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你倒是会说话。都长这么高了。我见你那会你才一丁点大，在你爷爷怀里咯咯地笑。”
俨然一副慈眉善目的长辈样。
他用拐杖杵了杵地，缓缓起身，“你们先坐，我去看看菜。”
沈甚怼了怼云衡，“我刚刚有说错什么嘛，爷爷好像不太高兴。”
云衡：“没有，你做的很好。”
沈甚继续追问：“那爷爷怎么那副表情。你给爷爷送啥啦。”
他只看到了外面的袋子，包装精美，像是字画一类的，估计价格不菲。
云衡没回答这个问题，“跟我来。”
两人悄咪咪溜到厨房，沈甚用气音问：“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云衡努努嘴，眼神示意沈甚。沈甚往他暗示的方向看去，
这不是云老爷子吗？怎么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只见云老爷子从柜子里掏出个袋子来，和云衡给的那个一样。他左右看看，从里面拿出一块糕点来，小心翼翼地细细品着。
？
沈甚疑惑。
两人又悄悄按原路返回。
云衡这才开口，“爷爷就爱吃点甜的。他年纪大了，管家怕他血糖太高，就严格限制他的糖分摄入量。每次只有我回来，才能给他带点糕点。与其说爷爷是盼着我回来，不如说他又馋了。”
沈甚点点头表示认同。
“走吧，也该吃饭了。”
两人并肩向餐厅走去。
温馨的气氛还没持续多久就被不速之客打破了。
云父带着云彦和他那个小三上位的妈不请自来，此时正坐在客厅。到了饭点，也不好把他们往外赶。
云彦见到沈甚就想要过来，沈甚如临大敌。
正好云老爷子偷吃结束出来，云彦这才硬生生止住了脚步，他给沈甚抛了个眼神。
沈甚扭头看向天花板。
云彦只得作罢。
饭桌上，
云彦那个小三妈忍不住开口：“云衡啊，你是结婚的人了，以后多带小甚回来看看老爷子......”
叫法亲疏分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沈甚才是云家人呢！
沈甚无语，你别来碰瓷啊！
没人接话。
她又接着开口，“爸，云衡都结婚了，要分些时间给家庭，公司的事肯定顾不过来。您看小彦也大学毕业好几年了，要不让他进公司替大哥分担分担。”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还是没人说话。
她杵了杵云父，示意他开口。
云父：“爸，您看小彦也这么大了，也是时候进公司锻炼锻炼了。”
人家一家人亲亲热热地抱团，更显得云衡可怜。
恬不知耻！
蛇鼠一窝！
沈甚愤愤不平。书里只说了众人不欢而散，就一笔带过了这里。可云衡呢，他是自己一点点经历过来的，在新婚当日就敢开口，估计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还好有云老爷子挡着，不然云衡一个人得多惨啊。
脑补了云衡小可怜模样的沈甚顿时父爱爆棚，崽，你有我了！爸爸一定好好爱你！
果然，云老爷子拒绝了。
这顿饭不欢而散。
沈甚看云衡的眼神愈发怜爱，“我们以后偷偷来看爷爷吧，谁想看他们一家人相亲相爱啊！就显他们了，谁没有似的。”
“老公，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甚宝：又是吸云猫猫的一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