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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   姓孟,既是和顺王府青梅竹马,那两人的年纪应当相仿,最少要在四十岁以上。

      孟召,初云说比她大二十一岁。初云今年二十,那就是四十一岁。

      都姓孟,初云和秦飞羽长相相似,那就是说初云和顺王妃,相貌上应该也有些相近。

      这让阿花不能不多想。
      所以.....,如果这一切能说得通的话,如果孟召真的是当年那个‘竹马’,那他是把初云当成了顺王妃的影子,替身。
      得不到真人,就找个相貌接近之人,聊以慰藉。

      怪不得孟召那么大岁数,身边没有一个女人。然后在艺馆,对刚过十五的初云特殊,花了大价格让她脱离艺馆,又在她成年之后,娶了她。

      离开那个院子之后,阿花和秦越并排走在街上。
      看她想的入神,秦越并没有出言打扰。

      好在阿花很快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王爷。”

      秦越不在意:“你为什么对平顺王和王妃的事情这么关注?”

      阿花道:“不瞒王爷,昨日我说的那个好友,如今嫁给了皇商孟召,当了孟夫人。王爷也知道,我在平顺王府待过,和他的女儿秦飞羽相处过几日。秦飞羽的相貌,和我那个好友,有七八分相似。”

      秦越凝眉:“这事我以前听说过,方才那位崔姑姑说的是实话,顺王妃的青梅竹马,就是孟召。他离开京都之后,转做了生意,在南方的织造业很有威望,宫里大部分锦缎布匹,都出自孟家。”
      既是皇商,对他的过往来历,宫里肯定都调查的很清楚。

      “如此说来,孟召是把我的好友,当成是顺王妃的替身了?”

      “这个,不太好说。”

      阿花心中愁绪渐生。
      眼前街道繁华,来往行人熙熙攘攘,各种叫卖的喊声不绝于耳。
      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那家南风馆,阿花又想到了长公主:“王爷,今日见过公主了吗?”

      “未曾。”

      阿花不知该如何说。
      “公主这两日的心情很不好,昨夜还喝了酒。你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她。毕竟是亲姐弟,你的话,她应当会听一些。”

      秦越摇头:“她从来只把我当小孩子看,哪会听从我的话。今日是郑家举家离京的日子,阿姊估计在公主府伤怀吧。”

      “白金敏母子如何处理的?”

      “被送到西疆了,至于她的儿子,好像跟着郑家一起离开了。”

      若是跟着白金敏去西疆也就罢了,可是跟着郑家一起离开,阿花可以想到,那个孩子以后怕是要遭罪了。
      偌大的家业,三代人的努力,被他一个小孩子给毁了。
      郑家人怎能甘心。
      只怕是普通的磋磨都不能解恨。

      想来,这也是圣上在为长公主出气吧。

      只是可怜了他。

      “希望今后,公主能够事事顺利,余生不要再起什么波折了。”

      “嗯。”秦越随声附和着,道路拐了弯,前面就是公主府。
      原本应该幽静的府门口,此刻却站了五六个侍卫,其中双喜正忐忑不安地来回转圈。

      阿花和秦越相视一眼,一起快步走到门口:“双喜,发生何事了?”

      双喜急的声音都带着哭腔:“王爷,姑娘,慈慈不见了。”

      “怎么会,她今日不是去学堂了吗?”秦越问道。

      慈慈身边的婢女道:“郡主放课之后,吵着要下马车上街玩,婢子们都跟着的,只是一个转眼,她就不见了,婢子把整条街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郡主的身影。”

      “别慌,公主呢?”阿花问。

      双喜看着她:“公主外出了,还没有回来。”

      阿花知道,她肯定又去南风馆了。
      “丽心,你留在府里看着。双喜,你去找公主,找到之后把这件事告诉她。王爷,你去找提督府,让他们立刻关闭城门,找不到慈慈之前,不允许任何人外出。金玲,王琤你们跟我来,再把慈慈最后出现的地方,以及周围,全都排查一遍。天快黑了,城门也不可能一直关着,大家争取,在天黑之前找到慈慈。”

      众人兵分三路,按照阿花的话去行事。

      慈慈最后出现的地方,是距离公主府有段距离的良庆大街。
      良庆大街道路很宽,两边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铺子,和来往的各种商贩。因其中的物品价格低,颇受穷苦人家的欢迎,可谓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阿花带着人在良庆大街寻了两边,路人和街贩掌柜都说没有看到过慈慈。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分头行动,玲玲,听说你之前是在破庙暂住的,可否有认识的乞丐泼皮之流,去找他们打听一下。王琤,你去找巡逻的衙卫借几个人,他们不说,就掀摊子打砸,用权势压着他们说。等明日确定和他们没有关系,记得再补偿给他们。”

      两人领命分开。
      半个时辰之后,金玲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打听出来了,郡主被人带走出城了。”

      “可知道是什么人?”

      “听她们之间说话,好像要带郡主去找她父亲。”

      郑家!
      今日是郑家离京的时间!
      阿花道:“去找王琤会和,告诉王爷,去城外追。我先带着人出城。”

      “姑娘,我和你一起去!”金玲道。

      阿花当机立断拒绝:“今日情况特殊,王爷和王琤还在别处忙着,只咱们几个追出城肯定不行。听话,你脚步快一点,还能早点找到我。”

      金玲这才离开。

      阿花带着人一路出了城。

      现如今驿站属于官家,郑家是罪臣,不允许入住的。
      这荒山野外的,也没有客栈,郑家这么多人,只能临时再路边搭设帐篷。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郑家虽然灰溜溜的被撵出来,但胜在人多,行程并不快。

      没多久,阿花就看到前方一片火把的光。再靠近一些,还能看到好几圈环环并列的帐篷。
      阿花让随身的公主府侍卫藏在暗处:“我先过去找找,有消息再叫你们过去。”

      侍卫们隐在暗处。

      阿花独自上前,猫着腰开始从最外围,一个个检查帐篷里的人。
      最外围住的都是郑家的仆人和婢女们,如果郑家真的把慈慈带过来,肯定也是藏在最里面的帐篷。
      阿花很快放弃了自己原本的计划,准备先从最里侧的帐篷查起。

      可惜周围的守卫太过于严密,她孤身一个女子,又不会武术藏身,没过一刻钟,就被人发现,扭送到了侍卫长面前。

      “我是长公主的人,我要见郑大人!”阿花挣脱不得,见周围的营帐很是精致,占地又大,估计应该就是郑家主事之人郑延之的营帐了,遂大声叫喊。

      果然,没喊两声,郑延之听到她的声音,从营帐内走了出来。
      “谁要找老夫?”

      阿花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走了过来:“你是郑延之郑大人?”

      郑延之抬头看去,对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胳臂被两个侍卫挟持着,脸上有些狼狈,衣裳上也沾了些泥土,有些杂乱。
      只是那双眼睛很有神采,像是带着初晨的阳光,几乎能摄人心魄。
      “老夫就是郑延之。”

      “郑大人,慈慈不见了。我听到人说,带走慈慈的人要让她见到她父亲。郑大人,可否请郑长宗把慈慈还给长公主?慈慈是长公主的命根子,现在长公主已经晕倒了,等慈慈回去救命呢!”

      郑延之朝身侧之人瞥了一眼。
      那人立刻转身,向后面的营帐走去。
      没多久,又返回来,朝郑延之摇了摇头。
      郑延之道:“这位姑娘,慈慈并不在这里。”

      “不可能!有人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那人就是带慈慈来见郑长宗了!郑大人,可否让我亲自去检查一遍?”

      “放肆。”
      郑延之虽是轻飘飘地说话,但他浸淫官场多年,早已练就了一副不怒自威的气势:“我郑家虽说犯下错事,但也不至于被你一个小丫头搜查。老夫已经说了,慈慈不在营帐内,你要寻,也该去找那个给你报信之人,是他给了你错误的信息。为何还要在此,如此侮辱郑家,侮辱老夫。”

      随着他话音落下,周围的侍卫纷纷举着刀枪,对准阿花。

      “郑大人不敢让我搜,莫不是心虚吧?”

      “想要搜查,也看你够不够资格。”

      两人对峙之中,秦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不够资格,那本王呢?”
      他带来的侍卫,足足有上百人之多。那些人把郑延之和郑家侍卫团团围住。

      秦越停在阿花的前面,挡住了她的身影,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胳臂:“我来了,别怕。”
      阿花点头,安心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郑延之的脸色变了一下。
      “王爷这是折煞老夫了,想要搜哪里,尽管去搜。来人,让所有人都出来,站在各自的帐篷前,好让咱们的永安王搜查。”

      面对他的嘲讽,秦越不以为意。抬手,让随身的侍卫散开,一一去查看每个帐篷。

      一个时辰之后,所有侍卫都走了回来。
      却不见慈慈。

      郑长宗早早的就走了过来,见状道:“王爷这回可放心了?我们郑家,可高攀不起你的小郡主。”

      秦越面色沉沉地看着他,声音虽低,却饱含讽刺和气势:“郑长宗,你有什么资格和本王这么说话!”

      郑长宗被噎了一下,有些不甘地移开了目光。

      阿花从秦越的身后走出来,仔细地看了一圈在场的郑家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一个小女孩身上。
      她看着和慈慈差不多大,身上衣服还打着补丁,正局促不安地站在一个老妇人腿边。

      阿花走到她面前停下,用手指着小女孩头上戴着的粉色纱花:“这个是慈慈早上戴的。”

      郑长宗瞥了一眼,嗤笑:“这样的纱花,天下又不止有一个。”

      阿花道:“不信的话你摘下来看看,纱花最里层的粉色花瓣,有个缺口。那是我和慈慈一起做的,完成的时候慈慈调皮,用剪刀剪到了花瓣,缺口的旁边颜色有些深,那是因为沾了慈慈指尖的血。”

      郑长宗怀疑地看着她。
      身后郑延之不忍郑家名声再被毁灭:“来人,摘下那朵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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