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造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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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诉头疼欲裂，手中的书也掉在了地上。
大脑自行解析那些从深处冒出来的记忆。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自己不瘫倒在地，他从来没想过，他竟然会这个副本里原本的boss。
而娄言……
一具冰冷的身体靠上了他的后背。
娄言从他背后环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冰冷的气息吐在他到耳郭，血腥和玫瑰糅杂在一起的味道把头兜头笼罩，他感到一阵寒颤。
“亲爱的，你在看什么书？”熟悉的不能再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也冷的不似以前。
*
几分钟前。
“boss的日记？我们看了会不会被灭口。”刀疤十分担忧的问。
“当然啦。”百彤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们知道就好。”一声轻笑传来。
被系统强行回忆过往的娄言心情差到了极致，而面前这个人类，他想掏出他的心脏，但是他也知道，那个人类的胸膛空空如也。
【不可违规惩罚。】
谁管你啊？娄言笑得灿烂。他现在必须要见到血。
*
虽然没能全杀掉，不过距离死也不远了。
他抬手捏着楼诉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接吻。
楼诉手肘往他肚子上捣，被娄言擒住。
他被娄言拉着两条胳膊，迫使跪趴在地毯上。
“娄言你在干嘛！”娄言细密的吻落在他的后颈，楼诉觉察到他的意图，慌忙喊他。
“干什么？当然是要干/你。”娄言嗤笑一声，扒开他的衣服。
楼诉双手被他折过去控制住，头抵在地上，眼角泛红，还冷静的冲他说，“娄言，是我创造了你，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创造者？”
娄言看着他泛红的眼角，想着应该是气的，又听他这么说，也气笑了，“楼诉，你我相同，我又怎么会是你的造物？”
他扳过他的脸，同他接吻，“不过亲爱的，有一点你说的对，我确实是你的。”
“你TM，艹。”楼诉想要破口大骂，鬼怪的记忆和人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张口就是一句气急败坏的脏话。
娄言兴奋起来了，这个面瘫脸和人类待了一段时间，竟然学会骂人了。
“别催，亲爱的，我会艹/你的。”
“你！呃——”楼诉面对他的不要脸简直惊诧，刚只说出一个字就劈了音。
他泪眼朦胧，低着嗓子说，“疼。”
“娇气。”娄言冷哼一声，“你现在这个身体是以前的身体，耐/艹的很。”
“怎么，会是……”
“你一进这个副本就把我从这身体里挤出去了，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回来了。不过你给自己设定的人类性格也挺有意思的。”娄言看着身下的楼诉，“可比你乖多了。”
“你tm怎么，真对自己下手。”楼诉隐忍的说。
娄言松开了他的胳膊，把他的双手按在两边，俯身在他耳边吹气，“明明是你抛弃我的。在你以为你是人类，你的那副弱小可怜的模样让我止不住想杀你，可是我忍住了。”
*
娄言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书房的沙发上，管家在旁边跪着不敢抬头，发现他醒过来，头更低了恭敬的说，“主人。”
他转头看到了旁边的镜子，满是裂痕的镜面上是一片空白。
“楼诉呢？”他问。
风雨欲来的低音伴着强大的压迫感，使管家哆哆嗦嗦着开口，“主人、主人已经，离开了这里。”
娄言一阵哼笑，感受到所有的本源力量在情绪的调动下涌动。他轻轻抚摸镜面，本就裂痕遍布的脆弱镜面，裂纹愈加变大。
他偏过头，眼睛是不加遮掩的歇斯底里，“哈，系统，他在哪里？”
【……】
【当时他遮掩住了整个副本，并且黑进了部分系统……】
“我问你的是，他在哪里。”娄言嘴角上扬，笑着看着它的虚影。
【不知道。】
“砰——”镜面承载不住无穷的力量，在他的手下炸开，飞溅的镜片穿过系统的虚影。
“管家，把垃圾清理一下。”
“是，主人。”
他称那堆碎镜片为垃圾，那原先是他注视着楼诉而无法逾越的天堑，弱小的他所待在的容器。
而现在，拥有全部本源的他却连“自己”都抓不住。
他依旧弱小的待在容器里。
只不过这次是最合适的囚笼，是他“自己”。
*
“把你抛弃又怎么样？养你这么久，不就是要为我做事？”冷静下来的楼诉斜睨他，见他目光沉沉不愉快的表情，挑衅的勾起嘴角，“还不如在我进入这个副本的时候杀了我？”
娄言按着他深顶了一下，满意的看他隐忍不发的表情。
“亲爱的，我可不相信你的这张嘴，你就是个胆小鬼。”娄言冲他笑了。
“你明明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只有你。”娄言爱惜的抚摸他的脸颊，“你还把‘心声’打开了，果然人类楼诉比鬼怪楼诉勇敢许多。”
楼诉闭着眼，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其实都是你听我的心声，其实你也可以听到自己的。”娄言点了点他的心脏位置，“你这里说，喜欢娄言？这是从人类那里学来的情感？”
“……我不喜欢你。”楼诉咬着牙，费力的制住喘息。
娄言轻轻捂住他的嘴，笑眯眯的半睁着眼看他，眼神却冷漠如月，“我也说了，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把自己全部本源和身体分享给我的鬼怪，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
楼诉不吭声了。
娄言大开大合起来了。
他的眼睛里是疯狂的欲望泥潭，楼诉泪眼婆娑，见之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那你呢？”面对面时楼诉哭着问他，“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娄言把自己的脸贴上了他的唇，楼诉尝到渗透唇缝的苦涩的味道。
那是娄言的眼泪。
“在我第一次生命走到尽头时我就说过，我爱上你了，楼诉。”
“所以不要再离开我了，楼诉。”
*
“咳咳咳，刀疤放下我吧。”施乐正捂着嘴猛烈咳嗽。
BOSS的攻击让他们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但跟施乐正比起来，简直就是轻伤。
他的生命值已经跌至22，腹部本就有伤，现在二次受伤，更加严重难扼。
“得了得了，放你下来你走得了几步？”百彤毫不客气的说，“还有，那boss为什么只对你一个人硬薅，你抢他人了？”
“楼先生？”赵棉犹豫道。
“呃……彤姐，有没有可能，boss说以前见过会长，所以……熟人好作案？”背着施乐正的刀疤开始胡说八道。
和雅翻了个白眼。
施乐正想笑结果又换来一阵猛烈的咳嗽。
“大家就没有发现……我们走了这么久离那座塔还是那么远。”王胖子幽幽的开口。
“是哦~”百彤十分配合。
“是因为在镜子里面，所以看到的东西也是无限？”和雅抱胸说。
百彤胡乱揉了揉和雅的头，笑盈盈说，“小雅真是有大人的风范啊~”
和雅皱着眉躲开，“我不小了，不要随便摸我的头。”
“欸嘿。”百彤笑出声后，开始变得正经，她看向塔轻蔑一笑，“既然走不到塔，那不妨让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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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言突然皱眉。
楼诉好奇的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怎么感觉那群人类要算计我？
娄言从背后把他抱在怀里，蹭了蹭他的颈脖，低声说，“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离开的？这些年在人类那里还好吗？”
“……我记忆没有恢复完全，我也不知道。”楼诉拍了拍他的手，“当人类的日子挺好的。”
他的记忆还处于一片混乱，不知道多少年的单调生活和娄言出现后的日子全都一股脑的塞给他。
而他选择让娄言活得更长久，自己离开副本的记忆虽然也有些模糊，但是印象深刻，毕竟是第二次离开自己。
当初他黑了系统离开拿了那个新人的心脏离开，又给心脏随便捏了具身体。
那个新人叫什么来着？鬼怪楼诉苦思冥想。好像叫什么正？那就叫他小正吧。
他清除了自己的记忆，化身为人类。失去记忆从黑暗中醒来的他看见了身旁的人类。
那个人类也刚醒来不久，向他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元正。”
“所以？”娄言的问话把他的记忆拉了回来。
“我有玩家身份，所以我想……”哦对，他都忘了小正不知道他已经进入副本了，得把事情告诉他一下，以后还要和……
“所以你想离开？”娄言猩红的眼睛注视着他。
“不是……”楼诉否认。
“怎么不是？你还是要离开我？那些人类，有什么好的？”娄言轻柔的抚上他的脖子，像是毒蛇一般在他耳边吐着蛇信子，“楼诉，就连外面的那些人类你也在意。”
*
“没想到你们直接烧了迷宫？”娄言对他们笑起来。
“您的迷宫设计的真漂亮，我们差点都成了花肥。”百彤面露嘲讽。
“哈哈，是吗？不过你们没能成为花肥也太可惜了。”娄言愉快的笑起来。
他的周身浮现出碎镜片，幻化成一柄巨剑。
“看我不爽，你就自杀。”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造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