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备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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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金井综合病院住院部。
“听你们这么讲，我都有点想见他了呢。”天台上，被队友围住的幸村笑容温和，与赛场上曾经意气风发的他大相径庭。
“没有上进心的人根本不配做立海的一份子！”真田本就不满相原训练敷衍的态度，竟然还敢向他要赔偿，真是太不像话了！
“比赛是我们这边主动提出来的，也算部活的一种，人家要报销也没错。”柳笑了笑，他后来用社团经费给相原结的账。
“他很穷吗？”幸村好奇道。
“应该是性格原因。”
柳发现相原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可能是来自离异家庭，他不会跟外人特别亲近，但同样的，他也会跟人群保持一定的交流。
既不跟人打成一片，也不会不合群到引人注意，有点刻意边缘化自己的意思。
“不过天赋确实不差，比得上赤也了。”丸井笑着揶揄了切原一句。
“时间观念更强，从不迟到。”柳生又补了一句。
“成绩也不错，每门功课都达到优秀的标准。”柳最后做总结。
“我……我有在改啊！”快被几个前辈打击得体无完肤了，切原激动起来，他这段时间都有在认真学习，迟到次数也变少了，怎么可以这样无视他的努力！
“知道了知道了，你最用功了。”仁王呼噜了一把他的脑袋，潦草地安抚道。
“让那孩子试一试吧，如果能成为正选的话……”幸村想到自己的身体，气势忽然由下转上，“三连霸不容有任何闪失！”
又聊了一会儿网球部的事，众人还是将话题引到手术上，比起还有时间的校际赛，他们目前更在意幸村的病情，也都认为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应该抓紧动手术，这样才能尽早康复。
没讲几句，他们就被幸村以想休息为由赶了回去。
深知幸村的固执，众人不敢催，只得先把校队选拔赛提上日程，在柳的刻意安排下，七人完全分开，相原则跟切原分到一组，如果不出意外，他会是第八个。
第一轮接近尾声，相原的比赛排在第四组，因此比较晚，但除了校内赛部员还有本职训练，所以赛场周围都没什么人。
“你们猜他是不是因为可以躲避训练才故意拖到现在的？”
仁王的话成功让真田变脸，“这个臭小子……”
“别那么激动弦一郎，能把控比赛时间不正说明他在进步吗？”柳更注重积极的一面。
经过一个月的操练，相原的身体素质明显有了质的飞跃，都打了20多分钟他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Game！比赛结束，相原获胜，比分6比4。”
他也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就是不想冲太快，慢悠悠地保持节奏就好，没必要那么拼，至于最后能不能当上正选，看运气吧。
“额，前辈们是在等我吗？”刚走出球场，就看到真田几人表情各异地盯着他。
“为了防止你忘记。这是今天的任务，完成就可以回家了。”柳拿出一张长到过分的训练单。
相原接过来扫了一眼，咽了口口水道：“为什么要加倍？”
“之前是第一阶段，现在是第二阶段。”
“我可以只在原阶段保持吗？”相原不是很想再提高了。
“或者你可以选择跟我们一样。”柳双眼睁开，参谋的权威不容质疑。
“那可以减量吗？我记得前辈说过训练也要因人而异，我想减量。”抬起头，相原一脸无畏，似乎是真的在商量。
“不可以！”还没等柳回应，真田先发飙了，扬手就打算给相原一巴掌，“你给我……”
空气突然安静。
“Puri！”仁王吹了声口哨，这个后辈有胆色，他很欣赏！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只有真田，他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挥空的巴掌，“你敢躲？”
“校园守则上有写，学生之间禁止使用暴力。”相原说完又后退一步，果然是暴力狂，还是离远点更安全。
“诶，手册上有写这句？”切原震惊之余更加心痛，早知道有这条保命，那他之前不就不用挨揍了么！
“X篇X条。”相原此刻十分感谢自己能过目不忘的智商。
一阵冷场过后，其他人再也忍不住，一个接一个笑起来，柳、柳生和桑原还有所收敛，丸井跟仁王就没那么顾忌了，在两人的笑声中，真田脸黑得几乎可以滴墨。
切原见状更是直接躲到柳的身后。
“好了，你说你想减量？”拍了拍真田示意他冷静，柳看向相原，“你想减多少？”
“我可以接受翻倍，但我需要一周。”相原也顺着台阶道，他看出来了，训练量无论如何都是要加的，那至少让他有个缓冲的时间。
“你想逐步递增……”柳思索了几秒，随后点头道：“可以。”
“莲二？”真田不相信柳竟然答应了。
“你先去训练，看你自己的程度，由你自己决定加多少。”柳摆手，让相原自行离开。
鞠躬谢过柳，相原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需要一个解释。”真田冷下脸，他不敢相信好友会在后辈面前反驳自己。
“弦一郎，他不是赤也……”柳语重心长。
同队两年多，他也看透彻了，队伍中都是个性极强的人，真正能压制他们的只有精市，弦一郎不过是明面上的约束，尊重大过服从，铁血手腕对赤也这种直脑筋有用，但对相原那种拒绝服从的后辈，强压只会适得其反。
“既然他肯上进，我们又何必太咄咄逼人，目的达到就够了，而且精市也说过，我们追求的是结果。”
真田沉下脸，皱着眉。
“只要他能为三连霸出力，你管那么多干嘛！”
“仁王！”
仁王可不怕真田瞪自己，他满不在乎地耸肩道：“毛利前辈以前不就经常逃训，幸村不也没说什么吗？”
他口中的毛利全名毛利寿三郎，是去年的正选毕业生，两人之间并不熟，但对方喜欢翘训的事全部皆知。
提到不爱参加部活的毛利，柳也在此刻皱起眉。
“柳前辈，什么叫相原不是我啊？”切原的单细胞又一次挽回气氛。
“夸你乖的意思。”丸井搂住切原，暗地里也同时松了口气，幸村不在，真田的脾气真是一天比一天暴躁。
“真的么……”切原总觉得不对劲。
“真的真的。”桑原也急忙附和，他差一点就窒息了。
“切原君确实很听话。”柳生适时讲出国一时切原被仁王骗得团团转的事。
其他人闻言笑了，连真田抿紧的双唇都微微上扬，紧张的气氛总算告一段落。
相原对发生的这些一无所知，他正努力将增加的那部分训练量平均分成七等份，如果可以，他更希望有一个月的适应期，但这种情况显然不可能发生，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就目前的社团氛围来讲，他想继续留下来，毕竟除了训练量多其他都挺自由的，最凶的前辈是纸老虎，脾气好的那个也算好说话，剩下的更不会管自己，即便表现不好被训斥两句也不会少块肉。
“这是相原君的训练单吗？”没注意，身边多了个人。
“啊？嗯。”看到浦山，相原干脆把单子递给他，“你要陪我一起加油吗？”重音放在加油二字上。
“可以吗！”
“一个人太无聊。”
相原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幸村，听其他人提起都是球打得很厉害，而且威信度非常高，他想知道以后对方归队自己还能这么悠哉吗？
“幸村部长啊，他可是……”
相原一边听一边在脑中描绘幸村的形象，很快便有一个极其梦幻的模样出现在脑中，他不由地拧眉，这……
县大赛即将到来，校内赛进度加快，而相原的比分不是6比4就是7比5，他的速度永远比别人慢几拍。
“不过也算不负我们所望。”柳快速略过记录表，两种分数之间会相差5到10分钟，更像是有意为之的结果，是个好苗子没错了。
“接下来就看海带头的了。”
“不许叫我海带头！”被叫了禁忌之名，切原立马红了眼。
养足体力的相原刚准备上场，就被切原的红眼吓了一跳，他疑惑地望向其他人，不意外地在某些人脸上发现了看戏的神情。
“这是病吧。”
“什么意思？”听到病这个字，柳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们是不是太不把切原的红眼当一回事了，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正常现象？
“就身体啊。”相原很奇怪，这种眼睛怎么看都是健康有问题吧。
“……先比赛吧。”柳决定事后带人去医院全面检查一下，决不能演变成像幸村那样倒在车站的结果。
如同发红的双眼，切原的球风也极尽暴力，不规则发球直接瞄准身体各个部位，只可惜不是每个人都会配合他完成这项表演。
“你为什么不接球！”
相原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开玩笑，他们之间差距不小，接不了还去接那不就活该被打到么！
在发球时预判出落球点，连续几球落地为安，气结的切原开始追着相原打，后者躲球能力也是一流。
“不许跑！”切原抓狂了。
“比赛规定我可以跑。”相原表示他可没那么傻，既然比赛允许选手使用暴力打球，那自然也允许对手躲避这种球。
场内闹剧翻天，场外低气压一片。
“天……”桑原捂脸，两个幼稚鬼！
“赤也那小子完全被相原牵着鼻子走了。”丸井都看傻了，虽然这样也是赢，但这种赢法是个有自尊心的都不会想要。
“切原君还是太单纯了。”柳生也看无语了，随即又转头看向罪魁祸首，“好好一场比赛打成这样，你不该叫他海带头的。”
“Piyo！”
像是在玩躲猫猫，一个将心思全放在打到对方身体上，根本不管输赢，另一个压根没兴趣挨打，两个人都没把心思放在比赛上。
“弦一郎？”柳还在奇怪真田为什么没生气，却注意到他面色凝重，“弦一郎，你怎么了？”
“赤也他……”真田双眼不离暴走的切原，刚才相原的话他也听到了，跟柳想到一处，作为同样疼爱后辈的前辈，他由衷地不希望对方身体出事。
“别太担心，今天去看精市顺便检查一下好了。”柳说着也没心情看比赛了，直接叫停比赛。
这样的比赛看着太闹心，不打也罢。
“赤也，我说过很多次了吧，比赛中遇到任何情况都要冷静，还有相原，打球怎么可以只会躲来躲去，你这样根本打不赢比赛……”
两边各打五十大板，柳也没提什么惩罚措施，而是让两人收拾一下跟他们去金井病院，正好一个检查身体，一个让幸村见一见。
作者有话说第3章 备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