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在水之华》蓝珑琼

31、战略合作

　　听海湖，雷之国境内的一个湖泊，由于靠近入海口得来这个名字。可以说该湖跟水之国隔海相望，算雷之国与水之国的交界地带。
　　雷之国虽有海防，但还是更注重陆地边境方面的防守。毕竟水之国常年战乱自顾不暇，百年来一直没机会顾及与其相邻的雷之国。雷水两国边境地带防守并不太严谨。
　　位于两国边境处往往意味着两国的统治都很难以管辖，为商业的发展提供便利。在水之国最大海运商行海之坊发展规模庞大的如今，听海湖可以说已经归海之坊所属。
　　当奈良鹿丸跟随药师兜来到听海湖，望去湖面荡起条条有序的的数十船只，跟专门来接应他们的人，不由颇为感慨。
　　“说是商行，其实已经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了吧？这样强大的海防阵营，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善于海战的水手，简直随时都能应对战争。”
　　药师兜不以为意的笑笑：“毕竟是在那个以战乱出名的水之国附近，这样谨慎可以理解。”
　　两人跟随接应的人登上小船，随风行驶靠近停在湖中心的大船。登船之后，他们在带领下很快来到宽广如平地的船舱之中。平整宽广的巨大桌案之前，已经坐着四个人。见到两人到来，众人的目光一同转来。
　　“你们来啦！”
　　金色——咳咳，‘小草’同学抬手跟他们打招呼。
　　兜有点诧异：“想不到是你先到。”
　　正在跟水华详谈甚欢的一名少女转头：“这位先生不仅来的很早，还带来一点小麻烦呢。有人跟随他而来，在远处窥测。”
　　鹿丸有点惊讶，他认出这名少女是中忍考试打出风头的水之国贵族之女秋乃末月，没记错的话这美女还曾倒追过水华，听说是被拒绝了，没想到今天再次见到。
　　“没关系。在水上，是我的领域。没有人能够未经许可来到这里。”
　　青年没有丝毫自夸或骄傲的意味，仿佛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却将一种常人难有的自信与霸气在冷淡的谈吐中挥洒出来。
　　鹿丸再度打量青年，不得不承认如今的水华已经与他曾经印象中的人不大一样。目光沉着，神采夺人，青蓝的长发非但不拖累，反倒烘托他特有的风姿与气度。这就是统领四海商行的海上无冕之王，唯有上位者才有的气度与风采。
　　难以想象与记忆中的孱弱青年是同一个人，正如他自己所说，到了海上就是属于他的天下。
　　鹿丸相信这是个本就该生活在海上的人，陆地的生活令他疲惫羸弱，如今自己所见到的才是真实的海坊主。
　　“嘛，很难得有机会能聚在一起。如果再加上轴跟离就算到齐。只可惜……世事难料呢。”
　　与有些拘谨的鹿丸不同，药师兜很随意的走过去坐于桌前，端起已经准备好的茶杯抿下。
　　“哼。我最讨厌等人。”另外一个坐着的红发少年貌男子不耐烦的皱眉，愤愤不平的白一眼兜跟鹿丸。
　　“路上遇到了些麻烦，”鹿丸也走过来，顺势坐在兜旁边；“看来只有我不在状态，有谁能解释下？”
　　虽然多少有心理准备，可是一下子见到这么些个可以算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为不明的目的而集会，是谁都会心底犯嘀咕。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水华微微合眼，“只是制造一个大家见面的机会。以后，我们在很多方面上要互相依仗，在将来局势动荡起来之后。尤其是末月小姐，以后要多麻烦您照应了。”
　　“哎，跟我客气什么。”秋乃末月用茶杯盖子轻轻擦一下杯口，笑得如花香清荡。
　　哪怕是药师兜也不由微微的小汗颜一把，这位大小姐还没对水华死心啊？这等艳福，幸运还是不幸，单看你能否消受得起。
　　“动荡？”鹿丸再度出声触及主题。
　　水华冲他身旁的人点下头，那名叫阿诺的保镖很快在桌上放上一张地图。那正是如今各大国的势力范围图。扫及那张图，刚才一直淡定如常的红发少年微微动了下眉，这张图比他们平常所见过的更精确也更详细，尤其是海岸以至于各国边境的水防已经详尽到让人怀疑是军略布局图的地步。别的不说，单是这张图的军事价值跟所详尽程度，已经证实海之坊的情报收集能力。
　　“那么，我就为各位简单轮廓下已知的信息。”
　　水华伸出手，指尖点向火之国。
　　“木叶现任领袖为五代火影纲手姬，目前与风之国现任风影我爱罗关系良好。再加砂忍村雨木叶邻近，唇亡齿寒，一旦开战两国定会联合对外。”
　　指尖一移动，顺势从左上方描过火之国外围。
　　“土之国虽与木叶意见不合，也曾经派岩忍袭击窃取木叶的情报，但是风火两国联合的话，土之国不会冒巨大风险与两个最大的邻近国为敌。多半保持中立甚至支持联合对敌的态度。”
　　食指往右上方斜斜划去，点在雷之国的范围内。
　　“雷之国的云忍也跟木叶起过几次冲突，目前来看态度暧昧不明。但是如今的八尾人柱力是雷影的弟弟。而且据说八尾人柱力在雷之国声誉很好，受到国民崇拜。一旦战争牵扯到人柱力的安全，相信雷影也不会坐视不管。”
　　略微抬起手指，朝地图上几个地方轻轻点过。
　　“比较有威胁性的是这几个忍村。靠近田之国，与木叶相邻的泷忍村。虽然规模比不上五大忍村，但是从古至今他们培育出的忍者都是最强悍与恐怖的，单凭他位处两大国交界却能一直保持独立状态便可对他的实力可见一斑。”
　　“草之国的草忍村与泷忍村邻近接壤，为避免自己被大国吞并，多半会选择与川之国或泷之国其中之一合作。”
　　说着水华停顿一下，在他身旁站着的阿诺接话：“草忍的能力特殊，单体战力不高，但是擅长收集情报跟信息，一旦投靠敌人非常棘手。”
　　“再来是水之国。”水华收回手指，平淡的叙述着，“长年的战乱令人民疲惫，长久以来期待一统水之国的各岛大名不会错过战争的机会。不出意外的话主和派为了获得大国支援来达成统一目的，将与雷之国或木叶合作。而主战派——”
　　“将会联合外力发动战争吗。”药师兜接话，“不出意外的话，统领人物就是我们的老朋友大将军如月殇离。为了未来的和平，掀起世界性的大战，的确像是那个只会走直角路线的家伙的想法。”
　　“要发生战争了，这还叫不是大事？”鹿丸苦笑，“你说这么多，是希望我们在战争中与水之国合作？叫来兜，是想让他收复整顿大蛇丸留下的音忍。告诉我这些，这是希望发生战争的时候让我充当木叶方面的联络人。而且，刚才只有一个国家你没有提到——川之国。”
　　末月赞许点头：“没错，我有准确的情报表明，川之国的雨忍已经跟水之国的大将军达成某种协定，并且试图联合水之国的主战派。他们最近已经在吞并位处他们附近的小忍村，而且也袭击了隶属木叶跟风之国，土之国的一些忍村，各种迹象表明雨忍准备开战。”
　　鹿丸皱眉：“晓的人好像归属于雨忍村。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就算是拥有一以敌百的战力，哪怕是借用尾兽的力量，单凭川之国就想掀起世界性的忍者大战吗？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
　　“一些小的国家跟忍村想借由战争争取资源跟生存空间，联合起来对抗大国无可厚非。”末月浅笑着插话，“说实话如果不是海坊主大人给予的种种好处，考虑到水之国未来十年的发展，说不定我也会坐在你们的对立面呢。”
　　鹿丸不由一个冷颤，他听出这女人没开玩笑。
　　“从我这个商人的立场来看，比较希望战火燃起。”水华轻描淡写的说出更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虽说世界局势稳定也很好，但是各国都自给自足，尤其是火之国几乎不需要从外界购买资源。物产丰富却难以打开市场，令我们商人很难做。一旦发生战争，各种资源匮乏的情况下，火之国不得不打开市场。”
　　“如果是普通的战争，对我海之坊跟水之国都有利，也是世界发展的趋势之一，完全没必要阻止。但是，根据我所知的情况，这场战争很可能变成一场闹剧。”
　　红发少年身体一僵猛然转头看向水华，紧盯着对方等待接下来的话。
　　“因为，这场战争的发起者目的是获得尾兽。不是为了战争胜利而夺取尾兽，而是为了夺取尾兽而发动战争。”
　　所有人神色不由一动，秋乃末月忍不住提问。
　　“什么人有这样的能力跟权利？又为了什么目的收集尾兽？”
　　“就是有这样的人啊，如果全部联系起来也不是不能理解。”
　　水华抬头，焦距落在远方。
　　“接下来的事，也只有各国经历过上最早忍者大战的元老们才知道。最初的尾兽只有一个。封印它的人是六道仙人，他为了获取力量将尾兽封印在自己体内，利用尾兽的查克拉取得卓越的成就。”
　　仔细听的话，这名一向温和的青年的声音逐渐冰冷。药师兜不由悄悄诧异，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水华。他知道水华经历过很多他所不知的苦难，幼年时候曾被人类捕猎囚禁，但是即便如此水华从未怨恨过人类。他就是如此容易喜欢上人，原谅他人的生物。
　　哪怕是野性全露，无法抑制的时候，水华都没有如此明显的表达过对谁的憎恨。能令柔和如水的人表现得不快，可见是他憎恶的极限了。
　　一直为世人称赞传送的传说中拯救世界的英雄人物——六道仙人，竟是这个似水之人唯一憎恨的对象，怎么能不令兜感到奇怪。
　　“但是再怎么强大六道仙人都是人类。在他临死之际，他将尾兽的本体封印，将它的查克拉分割成几份，那就是由纯粹查克拉组成生物，从一到九尾的尾兽。”
　　“你是说他们收集尾兽的目的是为了唤醒被封印的最初的尾兽，像当年的六道仙人一样得到它的力量？”
　　鹿丸忍不住说出他的猜测，这实在太玄幻了！什么人有这么惊人又为夷所思的野心！
　　“不知道。但是，想必是个疯狂的人吧。”水华轻叹道，听不出是真实还是谎言。
　　众人沉默，在这看似和平其实暗流涌动的世界，有这样疯狂的人跟思想并不奇怪。
　　“你的意思是，我们一直以来都被利用了？”红发少年突然开口。
　　跟不大明白他所表达意思的末月不同，鹿丸跟兜不由紧张起来。
　　“唉，想这么多做什么，过去的事已经过去，要像我一样看得开才行。”波——哦不，小草同学大力拍拍少年的肩膀，“像我，从不担心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哈哈哈！”
　　这一点都不值得骄傲！所有人心里吐槽。
　　少年被拍的差点吐血，以很恶毒的目光瞪向药师兜。
　　药师兜很无辜的回视：拍你的人又不是我。
　　少年怒：我本来是不用有痛觉这么没用的东西！我的身体本来没这么软弱，都是你！
　　兜无辜望天再斜眼鹿丸：没办法，我擅长的是医疗忍术，能给你弄个活着的身体就不错了，没能修好你原先的身体是这家伙的错。
　　鹿丸在红发少年的灼灼目光下打个得瑟，很刻意的避开人家吃人般的眼神。
　　没空搭理他们耍宝，达成一致对敌战线后，秋乃末月率先起身告辞，红发少年也愤怒不已离开，连小草同学都说要去找什么人先走一步。当只剩下鹿丸跟兜时，水华交给药师兜一块玉佩，说是凭着它能调动海之坊三分之一的水军力量。而且还告诉兜可以联络海之坊的主要负责人之一阿诺得到协助。
　　鹿丸犹豫再三，问了一句话。
　　“那个……也许是我多管闲事。你从一开始建立海之坊的时候就知道会发生战争吗？给兜的那块军令牌一样的东西，将自己的权利也交给副手，你准备去做什么事？”

鹿丸：看来只有我不在状态啊？

兜：却不知道，是什么令那似水之人憎恶如斯。

小草：曾经的过往，我记不起也不在意。对我而言，重要的是现在跟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