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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汪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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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给朋友发消息:今晚空否,出来玩否?
朋友直接发了一张她在外面high的照片。
陶知转而问了其他几个好友,就是这么巧,所有人同时有约,硬是抽不出一人陪她度过寂寞难熬的周日夜晚。
要不是她知道这几人相互不认识,还以为是她们组了一局故意不带她。
算了。
一群见色忘友!
陶知起床收拾了一下,掏出柜子里的黑色紧身小短裙,去了相熟的酒吧。
有的人在酒吧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晚饭其实吃了一碗杂酱面。
独饮的时候来了好几个搭讪的小哥哥。
第一句:“嗨美女,一个人吗?”
第二句:“介意一起喝一杯吗?”
第三句:“你真的好漂亮哦,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有点儿像一位明星?”
陶知:“……”
精准踩雷。
陶知面色不佳:“不喝,有男友。”
这话不假,周末还没过呢,她确实有男友。陶知看了看时间,只有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就没了。
棕褐色的液体缓缓淌进透明玻璃,像乌鸦的血液,企图与石头碰撞。
陌生的酒杯被推至她面前,陶知抬起头,“咦”了一声,心绪扬了起来:“是你啊。”
小鲜肉坐在她身边,笑得人畜无害:“看你无聊的样子,要不要一起玩啊?”
陶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角落卡座坐着好几位男男女女,其中有曾经见过见面的朋友,估计喝得上头了,正兴奋地朝她打招呼。
小鲜肉拿胳膊碰了她一下:“去嘛,我们恰好缺一人玩游戏哦。”
陶知看了看手机,没有一条消息。陈白桉见着初恋大概乐不思蜀了,哪里顾得上她。
“走吧,一起。”陶知拿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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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聚会是温馨平和的,但如果碰上一个工作狂的爹,那就比较乏味了;如果再加上声讨“开除王总监”这件事,那陈白桉就更无言以对了。
“平时看着这么稳重的人,怎么做事不计后果。”
“他骚扰女职员,怎么就不能开了?”
“明明有更加稳妥的方式,你偏偏选了最极端的?”
“……”陈白桉没什么可说的,光速认了错。
他哥似笑非笑看着他,语不惊人死不休:“不会是喜欢人家女职员吧?气急攻心?”
陈白桉瞪了他哥一眼。手机在此刻亮了起来,他又迅速转头看过去,发现是网页推送的新闻。
陈白桉:“……”
无趣。
无趣的陈白桉想着今天出门时,他忍不住再次询问她:“谁来接你?”
陶知连头都没抬:“朋友。”
什么朋友?哪个朋友?男的女的?
陈白桉终究没问出口,心脏却像被什么东西勾着,忽上忽下的。
“打麻将的时候不要一直看手机。”陈父看了他一眼,“影响别人发挥。”
“……”
行吧,陈白桉依言放下。
“十月是你哥的婚礼,记得把时间空出来哦。”儿子打了一张给陈母碰,她顿时喜笑颜开。
“一把年纪也不见找个女朋友。”陈父哼了声。
“不一定啊。”孟莹看着自己手中的牌,随口道,“一晚上看了这么多次手机,那就是有苗头了。”
“有苗头了?”
“真的?”
“真是那个女职员啊?”
一群人打个麻将都能聊得花样百出,陈白桉无语地将手机翻了过来:“……还不是。”
不过这状态就坚持了五秒,因为电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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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秘书觉得今天不宜出门。
到了停车场后,发现忘记带手机,返回路途堵车,浪费了一个多小时后发现手机就在车上:)。到了酒吧由于迟到多喝了三杯,在眩晕的情况下,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女人。
他定睛一看,陶知和年轻的帅哥DJ站在一起,细腰长腿头发差点粘人家脸上!
这可怎么得了!!!
张秘书的酒直接吓醒。
他胆战心惊地给老板打了电话,似乎听到了麻将声,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老板啊,你女朋友正和小鲜肉在酒吧蹦迪。”
陈白桉:?
“清一色自摸三家给钱,把地址马上发我。”
张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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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鲜肉站在台上当DJ时又帅又酷,很懂得讨好人,说话相当好听。
陶知喝了一点点酒,他邀请她一起去,她就去了。
反正她的手机现在都没响!!!
什么家宴啊!从晚上6点吃到晚上12点!这狗男人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有女朋友,有这么对待自己女友的吗?!
陶知发泄不了,只得化作蹦迪的动力。
期间手臂磕到了音响的一角,迅速破了口,鲜血冒出来。
她蹦了十分钟,小鲜肉和她一起扭动,一直没发现。
这个时候就有对比了。
她想起来脚后跟的创口贴。
“姐姐?”小鲜肉凑过来,目光明媚,大声喊道,“有男朋友吗!我毕业了!!要不要在一起啊!”
陶知:“你有点年轻了。”
小鲜肉没想到她能用同一个理由拒绝他两次,有点无语:“年轻不好吗!年轻很行的!男人年纪大了容易花心还会少很多乐趣……”
小鲜肉胆子一大,作势揽着她的肩膀。
陶知笑了笑,朝后挪了一下,与他隔离出一拳的距离,点着头:“好像有点道理。”
她掰着手指细数陈白桉的缺点,一时半刻找不到没有关系,她可以胡诌:“老男人除了有钱疼人,一点儿乐趣也没有。”
“不会吃醋啊,不会浪漫啊,开除职员只会用极端的方式啊,心里还住着其他人啊。”
综上所述,陶知下了定论——
“他不太行!!”
陈白桉被酒吧音乐吵得心情烦躁,背景声音这么大,偏偏她这句话清晰得不得了。
张秘书看天看地,心想他妈的今天果然不宜出门。
陈白桉看见陶知的黑发扫在了小鲜肉的耳廓处,目光在此刻变得比头顶的黑幕更为森幽,而后慢条斯理地将衬衣熨帖的袖口挽在小臂上。
“陶知。”陈白桉温柔地叫她名字。
然后说:“时间很晚了,还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