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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寂静的空房间 ...

  •   魁地奇世界杯体育场早在决赛开始前的一个月就已经准备就绪。

      整个赛场呈椭圆状,中间是空旷的魔法草地,这种绿地通常能够保护球员在高空意外坠场时不会摔得太重,不单是球员,每届世界杯比赛上几乎总会有不下十名巫师由于太过激动而从观众席的护栏后翻出的,就算巫师比不会魔法的人要更加天赋异禀,从几十英尺高的地方掉下来也够呛。

      观众席大约从45排往上,一直到最顶端就是一等包厢,进行滑发剂拍摄时,赞助方的负责人还问过斯拉文卡,要不要留下来看世界杯比赛,他们可以为斯拉文卡的团队挑一个视野最好的包厢。

      斯拉文卡跟随她一同过来的经纪人安商量了一下,鉴于跟她同行的团队工作人员都很喜欢这项运动,最后她们拿到了15张世界杯头等包厢的入场券,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斯拉文卡本人。

      早在她回来之初就预料到这里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现任魔法合作司司长老巴蒂·克劳奇,为了协调各方沟通,肯定要作为魔法部核心工作人员出席这种场合。十年过去了,当初她对他冷漠偏颇的态度而生出的恨意没再升涨更多,却也永远都不会到平心静气看待对方的程度。倘若在比赛当天碰见这个一板一眼的老头,斯拉文卡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当场跟他恶语相对。

      于是,剩下的她那张票便顺理成章地落到了莱希拉姆手里。

      自从她回来,他哥哥有三天都处在这种极端兴奋的状态。头一天晚上,他还请斯拉文卡吃了一顿高达两千加隆的法式晚餐,滔滔不绝地在她面前表达他有多么高兴,有一天她愿意回到她们从小到大的故乡。

      广告拍摄持续一周后,1994年八月初,斯拉文卡基本上结束了此次回到伦敦的工作。原本她想在工作结束后就找到利奥波德,跟他一同去圣芒戈探望一下隆巴顿夫妇(如果是可能的话,她也想看一下她们的儿子),但魔法部实在是太忙了,魁地奇世界杯是个大工程,她去魔法部找了他两次,都没见到这位法律执行司司长本尊。

      “你还是比赛结束后再找他罢。”某天早晨,莱希拉姆对斯拉文卡这么建议道,“也只有我这种底下的一般职员才能浑水摸鱼偷点懒。”

      不幸的是,比赛结束后第二天,斯拉文卡就在最新的《预言家日报》上看见了世界杯当晚的意外袭击。食死徒残党在世界杯营地大闹了一场,虽然无人伤亡,但当晚在那片区域上空却出现了黑魔标记。

      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对吧?毕竟当初有太多人魔法部都没能追捕回来。斯拉文卡曾经用这个说法来安慰自己。

      又过了两天,安收拾好了回程的行李,斯拉文卡要去看九月后的火焰杯,打算一直在伦敦待到十月结束。她送完经纪人,趁着周六的好天气,直接拐到圣芒戈,看能不能申请到隆巴顿夫妇的探望权。

      “我是乌尔布姆先生的朋友,代替他来探望隆巴顿夫妇。”

      “但是乌尔布姆先生的预约行程上并没有显示他这周到不了。”圣芒戈的护士很有礼貌地说。

      “噢,你是说他今天会过来?”

      “是的女士,他每周这个时间都会过来,如果您是他的朋友,可以在这稍微等一下。”

      “好吧……”斯拉文卡可不记得在她跟利奥波德那么多次书信往来之中,他有提到过自己每周都会来看望这对夫妇一次。

      她在等候区坐了差不多半个钟头,利奥波德还真就卡着这个时间范围过来了。

      这算是她们近三年来第一次见面。此前,斯拉文卡不是没跟他见过,毕竟他母亲在美国巫师界做保健魔药生意,利奥波德会隔两年回到美国过圣诞,可她们的见面也仅限于此时间段打个照面。

      回到伦敦跟他见面,感觉还挺不一样的,而且还是在圣芒戈的隆巴顿夫妇病房楼层里。

      利奥波德穿了一身休闲装,脚下踩着跟斯拉文卡久远记忆里的婚礼那天类似的麻瓜帆布鞋。他戴了副眼镜,就如他在信里跟她说的那样,这几年他的视力下降的厉害。

      “嘿——”

      “嘿——”其实回来也不错,打招呼时斯拉文卡心想。

      “你已经看望过了?”

      “不不,她们说我没有看望权……”

      “好吧,我带你进去。”利奥波德做好登记,带斯拉文卡走进右侧靠后的一间病房。

      这不是单人的,爱丽丝·隆巴顿在屋里的最后一个病床上,她们进来的时候,她还在床上睡觉,隔壁和她靠得很近的病床上没有人。

      “这是弗兰克的位置,”利奥波德抬起下巴,指了指那个空着的病床,“他应该下楼散步去了。”

      利奥波德给她们俩找来椅子,斯拉文卡坐在爱丽丝手边,她想象着等她一醒过来看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爱丽丝睡着时像个孩子那样,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在她脸上多了好几道皱纹,毕竟十年了,连她儿子都上霍格沃茨四年级,她会跟大多数人一样,随着时间慢慢的、一点点的衰老。

      变老不是一种遗憾,对于隆巴顿夫妇,今后错过的正常的人生才是。看着爱丽丝·隆巴顿,斯拉文卡会有种难以言明的阵痛,她曾经给一个不论怎样都伤害过这对夫妇的人找开脱,其实她不比对方无辜什么。

      “前台说你每周都来?”探望过后,斯拉文卡挽着利奥波德,走在圣芒戈建筑围着的康复公园问道。

      “我会来看很多人,”利奥波德说,他低着头走,刚才还被石头绊了一跤。“能看他们也是一种幸运,战争结束后,大部分人都不在了。”

      “是啊……”

      “我快要退休了,”他说,斯拉文卡应了一声,“你跟我说过。”

      “你朋友会接上这个位置。”不用问,这个人肯定是阿米莉亚,她们决裂太多年了,斯拉文卡已经释然了这种结局,只要阿米莉亚活着,对她而言这就是最好的。

      “她最近怎么样?”

      “跟往常差不多,自律、上进,对自己又严格,找不到比她更适合的人。”

      “你觉得她能坐到魔法部部长的位置吗?”

      “再等几年吧,她需要更多时间来学习,而且,鲁弗斯是个不小的对手,我也挺看好他的,说真的,他在WUG待了三年,还断了一条腿,他是个不错的人。”

      “要是艾米当不成,你就完蛋了——”斯拉文卡玩笑道,利奥波德无所谓地耸耸肩,跟她一块笑了几声。

      “说起来,比赛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报上说食死徒袭击了那个地方,你们的安保这点情况都没料到吗?”

      “我不知道,我当时在部里处理一个保加利亚人的案件。”利奥波德轻描淡写道,斯拉文卡怀疑这里面大有内情,不过他没必要告诉她也是应该的。

      “去年西里斯·布莱克越狱事件你也没告诉我。”斯拉文卡试探道,利奥波德扶了下眼镜,声音很坦荡,“如果你想知道,也不用我来专门告知,你觉得呢斯拉文卡,更何况,知道这件事也没什么用,我们都没抓到他。”

      “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不知道,没人知道。”

      “跟我说句实话,英国魔法界最近气候是不是不太好?”斯拉文卡问,他回的不太清楚,“也不能这么说,游荡在外的食死徒余党一直都有很多,要我说,这个地方一直都不怎么太平。”

      “你相信他是真的死了吗?”她们俩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一度侵袭魔法世界,带来多年战争的,史上最邪恶的黑巫师伏地魔。

      利奥波德停下来,看向斯拉文卡,过了几秒,他摇摇头,“不,我不信。”

      “我也是,我一开始是希望这是真的,但是十年过去了,我觉得我们的和平都被笼罩在一个巨大的归来恐惧中。”

      利奥波德“嗯”了一声,等她们再次迈步,他换了个话题:“你回来见过阿拉斯托吗?”

      “还没有,事实上他有跟你说过吗,我不是买下了大苏格兰场的那间公寓,但是后来他的旧居所暴露了,再加上那段时间他刚好失去了一只眼,我就提议他可以住在那,顺带作为公寓管理员帮我管理房子。”

      “我知道,他不是没住在那?”

      “他住了一段时间,跟我抱怨这个抱怨那个的,我还以为住在离魔法部就隔一条街会更让他有安全感呢。”斯拉文卡说,“后来我就把房子交给地产经纪人打理了,他建议我租出去,说大苏格兰场这边地段的出租价格翻了三倍。”斯拉文卡笑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概是想到了以前的事,“当然啦,我没那么做。”

      “反正你也不缺钱。”他调侃道。

      “那倒是,说起来我确实该去看看穆迪,他就住了两个多月,后来这么久都过去帮我定期打扫公寓,我真应该好好感谢他一下。”

      “他听说你回来,刚好也在问我,好像他有点事情要找你聊一下。”利奥波德说,“可能是公寓的事。”

      “可能吧。”斯拉文卡不这么觉得,但她没表现出来。

      第二天,斯拉文卡带了点水果来到穆迪家。这是他几年前换的新房子,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傲罗如今已经退休了,对于打过太久仗的人来说,要彻底回归平静的生活不是件容易事。

      果然,等斯拉文卡按响门铃后,这位傲罗估计是在窗户后面观察了好一阵,才肯打开一道门缝,让斯拉文卡看见他那只还健在的黄色眼睛。

      “我跟你说过这个地方吗?”穆迪满是怀疑地问。

      “拜托,我昨天跟利奥波德见了一面,他告诉我的。”

      “这个多嘴的小人,我说的是在魔法部见。”他低声道,随即重重关上了门,半分多钟后才彻底打开。“快点——快点——你提的是什么东西?”

      斯拉文卡还没来得及说,穆迪便伸出魔杖,在那提水果上扫了一遍。

      “要是里面有诈我就全把它们吃了。”斯拉文卡说,他皱着眉头,最后不情不愿地放那提水果进门。

      “谨慎一点总没错!我告诉你,最近食死徒活动很频繁,一群没点判断力的家伙去什么世界杯,现在好了!”

      “是啊,幸好那天我没去看比赛,不然那几个食死徒现在就在傲罗办公室等着威森加摩开庭了。”斯拉文卡给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她怀疑穆迪从来都不坐沙发,因为这会给他的机警度大打折扣。

      “别耍嘴皮子,最近真有点不对劲,”他用魔杖掀开客厅紧闭的窗帘的一角,情绪紧绷地向外看,“我怀疑有人在监视这个地方,昨天半夜,后院里绝对有人来过!”

      “食死徒躲你还来不及,谁会想自动送上门。”斯拉文卡给自己拿了个香蕉,思忖再三,她没向穆迪提议也来一个。

      “越是反常越要注意……对了,你那间公寓也不太对,我正要想见你说这个。”他转过身坐上斯拉文卡对面的棕皮沙发,假眼球在眼眶里不住地旋转,斯拉文卡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个,她得承认,这玩意看上去真有点惊悚。

      “公寓怎么了?”

      “前几天我过去打扫的时候,我发现里面的东西好像少了,但我不是很确定,你最好过去确认一下。”他恶狠狠地说,好像食死徒在那间公寓里开了场派对。

      “有可能是小偷……”

      “不不不,那地方可不是一般巫师能随随便便闯进去的,你别不当回事,客厅里的摆件位置跟我记忆里的不太一样,我怀疑有人进来后把它撞掉过。”

      “那有点不太可能吧,”斯拉文卡不是很相信这个说法,“公寓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82年我让助理专门去整理过一次,她说那除了少部分衣服,就剩几本书和家具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穆迪说,假眼咕噜咕噜转的极快,“你82年走了以后没回来过?”

      “我那时候很忙,可能回来了有一两回吧,”对话的走向让她隐隐觉得可能会说到一个她不愿意想起的人,果然,穆迪接着说,“83年那个金发小鬼死了以后你回来了对吧?”

      斯拉文卡不知道她回答了没有,想起巴蒂,她嗓子瞬间就哑了,穆迪毫不客气地批判起他的食死徒身份,斯拉文卡听了有三成,耳朵嗡嗡的仿佛飞进去了一只蜜蜂。

      “什么?”斯拉文卡问,穆迪看上去很生气地重复了一遍,“我问你是不是83年三月离开的伦敦。”

      “……可能吧,过去太多年了我早就记不清细节了。”这当然是在说谎,斯拉文卡站起来,想从这逃走。

      “我会去公寓看看的,谢谢你打扫那里,多多保重。”

      “好吧,”他看起来还有些话没说,斯拉文卡慢慢反应过来最后几个问题的不同寻常,似乎他在向自己打听什么。

      1983年3月,在她离开伦敦以前,她失踪了三天,从来没告诉任何人去了哪,又干了什么。

      “噢利奥波德告诉我,你要去霍格沃茨任职啦?”临走到门前斯拉文卡问道,穆迪好像对这个职位不是很满意。

      “不确定还能不能受得了那群小鬼,阿不思非要我过去。”他嘟囔道。

      “说不定我们到时候还能再见呢,我听说今年要办火焰杯,打算九月以后到霍格莫德村去看看。”

      “那儿有什么好看的。”斯拉文卡准是听到穆迪这么嘀咕。

      离开穆迪家以后,她原本想趁着对话的热头去大苏格兰场的公寓看一下,结果赶上瓦莱里乌斯夫人寄来的信件,一个劲的邀请斯拉文卡到门扎的家里来坐坐。

      斯拉文卡不好推脱,下午的时间就用来跟这一家人叙旧去了。

      三年前,她们的大女儿,朱迪的姐姐帕特里夏从门扎搬到了七橡树巫师度假村附近,她和原本是食死徒的艾格西结了婚,一度让斯拉文卡大受震惊,朱迪带来结婚信函时,还惊讶斯拉文卡竟然不知道这件事。

      那天晚上,帕特里夏一个人过来了,斯拉文卡感觉她比记忆中又高了一点,那头火焰般的红发打着卷。

      帕特里夏给斯拉文卡灌了好多酒,接着跟她聊起自己最近的工作,她准备在七橡树那边开一家酒吧,正在说服他爸爸把现在这家关掉,一块过去经营,因为她们(斯拉文卡也不知道具体指谁)都觉得,酒吧在门扎实在没什么生意,基本都是镇上的人在消费。

      “唉斯拉文卡,你不知道……都过去十年啦!”帕特里夏醉得厉害,一直拉着斯拉文卡说些迷瞪话,幸好,她在美国不拍戏的时候天天跟女孩帮们疯玩,对酒精都快有免疫了。

      “你当时突然出现在门扎,快给我吓死了……我还在想这个丫头在这干嘛呢……你可真是个疯丫头。”

      “谢啦——”

      “就是可惜,我们没帮你找到你朋友的尸体,真是对不起哟,斯拉文卡……”

      “小夏!你喝多了,快上楼睡觉去吧!”瓦莱里乌斯先生严肃道,帕特里夏晕晕乎乎地捂住自己的嘴。

      “对、对不起,斯拉文卡,你看看我……”

      “没关系。”

      帕特里夏又“哎哟”了几声,瓦莱里乌斯夫人也过来催她了,斯拉文卡跟她齐力把帕特里夏拉到了床上,可真是废了好大的劲。

      等斯拉文卡和瓦莱里乌斯夫人把它安顿好后,她们俩走出屋子,瓦莱里乌斯夫人又向她到了个歉。

      “真的没关系,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噢,别这么说亲爱的。”瓦莱里乌斯夫人轻柔地捏捏斯拉文卡的肩膀,“你回来看过她吗,你的朋友。”

      “还没有,也许我应该这两天就过去。”斯拉文卡说。

      第二天早上,她真就这么做了。她买了些东西,先是到唐妮父母家短暂做了个客,后来她们三个一起到社区墓地去看了唐妮。

      因为离得近,上午剩下的时间她又接着到艾达的墓地看了片刻,她很遗憾自己当时没能参加葬礼,更不怎么美满的是,由于杰罗米的尸体当时被傲罗收归走了一段时间,结束后她们把人直接安葬在了塞尔温老宅后院的家族墓地。

      斯拉文卡一过去,就感觉那边阴森森的,杰罗米这么憎恨塞尔温家族,到头来,他竟然成了这个家可能是唯一一个被葬于此的人。

      下午,她接着去了戈德里克山谷,这里的墓地也是她第一次来。波特夫妇的坟前还是有很多模样较新的纪念物品,作为奇迹孩子的父母,能想象的到,巫师们对两个人的尊敬之情。

      对雷古勒斯的拜访是在隔天的又一个午后。

      岩洞后面的那块空地静静竖着一座小小的墓碑,明明以前她埋葬的雷古勒斯时,感觉这项工程是那么冗长又巨大,过去十年再来到这,这座坟墓小的像是里面埋的是只猫。

      斯拉文卡放上自己用魔法做的白菊,将手那座石头墓碑前静默片刻,不像对别人那样轻声说些什么话。她就只是沉默着,对着墓碑笑了笑,便离开了。

      回到伦敦后,斯拉文卡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准备好,有勇气回到大苏格兰场的公寓里,看她的过去在那里留下的一些痕迹。

      屋内除了寂静没有别的。她回去时,余晖正好洒过厨房的窗户,照进一抹炫彩的晚光。斯拉文卡轻轻走进去,路过餐桌时,食指在桌面蜻蜓点水般划过去,仿佛是为了触摸这张桌子的温度。

      她走出厨房,接着从对面早已被彻底清空的另一间屋子穿到卧室,这里早就不是记忆中的那样了,卧室只有空壳家具,如果夏风能吹进来,都会一减炎日的热气。

      十年后再回到这座房子,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斯拉文卡也不像经常过来检查的穆迪,能察觉到里面微妙的不同。

      等她转完客厅,最后打开储物间的门,里面也不是想象中塞满了各种东西,只有四个大箱子空落落地放在架子上。

      斯拉文卡拉开灯,随便挑了一个打开,里面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巫师小说,它旁边那箱是一些不重要的家居摆件,当时她让迪娜把它们全都收起来。至于剩下的两箱,八成就是她和巴蒂没带走的衣物。

      斯拉文卡掀开一个,呼吸一滞。

      并不是因为她看到了巴蒂的衣服,睹物思人。而是本该在里面的衣服没有了。

      装着衣服的两个箱子都是空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09章 寂静的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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