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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第四十八章
陈岁将锅里炖的软糯入味的糖醋排骨盛出,端上桌。
吴锉早已经拉上江安搬起小板凳坐在茶几前。因为他的到来,陈岁怕菜不够吃,嘴上说着连他的饭都没煮,最后还煮了个火锅。
江安看着面前色泽诱人,挂着浓郁酱汁飘着香味的排骨,眼睛都亮了。看起来和吴佳怡做的差不多,味道肯定不会差。
两个人和三个人吃饭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两个人或许会在一天的倦怠后围着炉火与热气安静地吃一碗香软清甜的白米饭。三个人则是怎么都不会安静。
小小的茶几上摆着很多瓶啤酒。不仅吴锉甚至江安面前都摆了一瓶酒。
陈岁看见了,径直看向吴锉,冷着声问,“你从哪翻出酒的?”
“你家就这么点大,能放哪。就这一箱酒还是我去年秋天带来的吧。我刚刚看,还有这么多瓶。今天咱解决掉哈。”
陈岁坐下,吴锉喝酒一个顶仨,根本不会醉,让他别喝没用,就馋那几口。陈岁没说话,只是把江安面前那瓶已经开过口的啤酒拿过来。
刚伸出手,就被吴锉摁住。“诶,你干嘛。让江安喝点试试,都多大了,还不会喝酒。反正还在放假,又不用上学。喝醉了倒头就睡好了。”
“你要喝?上次不是不喜欢酒的味道。”陈岁的手还握着瓶身。他不管吴锉说什么,只要听江安的想法。
“我试试吧。”江安答得小声。吴锉的确说服了他,陈岁之前也说过男人以后职场上难免要喝酒。早晚的事。林奕那家伙早就会喝酒了,啤酒都能对瓶吹。大家都说酒能解愁,父亲江涛以前一喝酒就好像烦恼全没了一般。酒到底有多大的魔力,江安他抱有猎奇的心理,想试试。
陈岁松了手,只提醒道,“少喝点。”
吴锉总觉得陈岁和江安之间的氛围变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像是一些感情终于不再遮掩,例如眷恋。
场面热络起来,有吴锉在话梗就不会停。他能从自己小时候三岁在孩子中打架称王的故事讲到他二十多岁创立顺达。说好听点叫分享过去,不好听点就是吹牛逼。
可惜江安懵懂无知,不知道饭桌上的话大多半真半假,都是大话,画饼用的。他听的认真,是名副其实的捧场王,也因此被向来在生意场上混的如鱼得水的吴锉不知不觉中灌了不少酒。
江安适应能力良好,啤酒冰冰凉凉的喝下去还算舒服。他脸颊通红,不知道是被火锅热气熏的,还是喝酒上脸,抑或是一直附和吴锉喊的缺氧。
陈岁还试图劝江安少喝点,被已经自称吴锉小弟的江安及其大哥联合镇压讨伐。吴锉一口一个狗东西,江安还清醒着,不敢口嗨。
他眼神水灵灵地看陈岁,像软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吴锉还在骂,陈岁嘴角勾着笑意味不明地看着江安,江安紧抿着唇可不敢在吴锉的忽悠下口出狂言,热乎乎的脑子好像清醒了点。
陈岁干脆闭嘴看两个人唱双簧,不时给江安碗里夹菜,尤其是他点名要吃的排骨。江安忙着听吴锉讲故事,菜都顾不上吃。吴锉一贯喜欢吹牛,他早就适应。江安这喝酒后亢奋过度的样子倒是从来没见过。他试图拦着不让他喝酒,失败了,也就不再劝。
除去原则性自己必须坚守不可动摇的东西,陈岁对江安永远是顺从与尊重的态度。例如喝酒,江安要尝试,他就不会拦。但如果是抽烟,那陈岁就是扼着他的手腕任其反抗也不会同意。
这一顿饭吃了有将近两个小时。桌上几瓶啤酒被喝个干净。陈岁真实酒量藏得深,肯定没醉。吴锉几瓶不够喝,看样子没尽兴。只有江安,脸上的红色就没退过,显然有点醉。
江安还是嚷嚷着要洗碗,说自己不能光吃饭不干事。
吴锉自认江安是自己的小弟,这点活不能让他干。
两个人在不大的水池前挤着,陈岁被吵得头痛,倚在厨房门口静静看着。几个碗至于争成这样嘛,他不理解。
“我来洗,你不在的这几天,都是陈岁做饭我洗碗的。”
“诶呀,你喊我一声哥,我得担得起。我来我来,你去歇着。”吴锉推搡着。
“我来吧,我洗的可干净了。”江安不会做饭也不洗菜切菜,也就只能洗洗碗。他可不想自己连这点能做的事都被剥夺。
“搞得我洗不干净一样。老子天天在家负责洗碗,又快又干净。”
江安力气哪有吴锉大,吴锉已经戴上手套,拿起抹布挤上洗洁精开始刷。
吴锉利落地洗了一个碗放在一旁。江安拿起来看了看,碗沿还有油渍。
他刚想开口,想起和陈岁打的那个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说出口最自然,吴锉肯定不会在意。
江安脑子还算清醒,否则不会在这种时候还能想到自然地说出那句话,降低吴锉察觉的概率。
“吴锉,你不行啊!你这碗,它洗的不干净啊。”江安几乎是还原了他那时的语调。轻蔑中带着玩味。
说完这句话,江安看了一眼陈岁。两个人都在等待着这份赌局的答案。
吴锉洗碗的动作骤然停下,脸色变了变。他拿起碗看了看,认真地嘟囔着,“好像是没洗干净。”
江安悬起的心放下。他朝陈岁吐了吐舌头,口型说着我赢了。
陈岁没怎么在意,闻此,赞赏地竖起大拇指。
下一秒,吴锉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起毛来,指着江安愤慨道,“但小江江,你怎么能说我不行呢。你哥我可是一个二十多岁□□强盛性功能强大的男人。OK?记住,我很行。以后千万不能这么说,换别人,我可要动手了。”
江安像昙花,高兴了一秒,也就一秒,现在就打蔫了。他敷衍地“嗯”了几声,放弃挣扎。什么嘛,怎么都对“你不行”这三个字这么敏感。
“你还小,你不懂。在床上男人要是被说不行……”吴锉这下来了兴致,一边洗碗就要给江安科普他那点男房秘事。
“打住。你那点事就别讲了。”陈岁才不让吴锉带坏江安。他上前揽着江安的肩,想把他带出厨房。“你安静地洗你的碗吧。”
两人回到客厅,陈岁把茶几上原来的物品一一放回,江安瘫在侧边那个单人沙发上。
“我输了。说吧,你想让我答应什么事?”江安打了赌还拉过钩,现在愿赌服输。他就是有点可惜,他本来连自己赢了要让陈岁做什么都想了无数个方案。这下一个都用不上。
陈岁对输赢并不在意,也根本没考虑赢了要让江安答应什么。他愣了一下,如实说,“还没想好,你先欠着。”
“那你忘了就算了啊,我就算记得也不会提醒你的。我才不会狼入虎口。”江安诚恳袒露自己的坏心。
陈岁嘴角挂着笑,颇为宠溺地“嗯”了一声。
第四十九章
晚间散步回来,怎么睡成了问题。
就一张床,最多睡两个人,那必有一个人要睡沙发。
陈岁瞥了一眼吴锉,明晃晃的暗示。
吴锉回瞪他,气急败坏道,“老子现在浑身都疼,你叫我睡又冷又硬的沙发?”
江安横在二人中间,闻此,弱弱地举起手,“要不我睡沙发?”
“轮不到你。”吴锉比陈岁答得还快。“就你,就你陈岁,你睡沙发。”
陈岁自己思考片刻,意识到的确自己睡沙发最合理。他没再反驳,转身开柜子找棉被。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没回头冷声对吴锉说,“你晚上别裸睡。”
江安应和,点头如捣蒜。
“靠,裸睡咋了。裸睡对身体好着嘞。”
陈岁懒得给予理由。即便各盖一床被子,吴锉和江安睡一张床已经足够让他不爽了。还裸睡,不可能。
睡觉问题解决,三人相继洗漱准备休息。
陈岁收拾了客厅的沙发,铺好被子。最后确定江安和吴锉都已经躺在床上休息,且吴锉没有不要脸地裸睡,才放心地关上卧室的门。
客厅的灯也被关掉,陈岁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走到沙发边。掀开被褥,缓慢地躺下,皮质沙发发出并不好听的摩擦声和弹簧陷落声。
难有睡意,陈岁仰躺着,枕着自己的手臂,目光散着,只落在一片黑暗中。
房间的隔音并不好,他能听到吴锉和江安的交谈声。细碎,听不真切。
没有要偷听的想法,陈岁以此为背景音,思绪飘得很远。
刚来清化县时是孑然一身,没钱没身份,吃不饱穿不暖。那时想的是只有能活着就好。活下去总比烂在映水村好。几年后,遇到吴锉,遇到那么些一起打拼的兄弟,有了自己的小窝。那时觉得再多赚一点钱,再多揽一点力气活,帮兄弟们攒下钱以后好娶老婆,生活就已经很好了。现在呢,顺达越做越大,加入的员工越来越多。兄弟们也都攒下不少家底。甚至……甚至能遇到江安。
所以,自己到底算不算运气好呢。算吧,否则怎么自己没死在那年寒冷的冬夜,否则自己怎么会遇到这么多朋友,否则上天怎么会让江安在那条小巷遇到满身是血的自己。
是幸运的,幸运的,运的……
陈岁这张被苦难折磨的满是苦相的脸今天是带着笑意入睡的。
卧室这边,吴锉给江安天南地北讲了很多,包括自己不算美好的过去。吴锉甚至问江安知不知道了陈岁的事。江安小声说知道。吴锉便安下心,彻底打开话匣子,给江安讲了很多陈岁以前的事。
有些江安从陈岁口中听过,但和吴锉说的版本差很多。
江安知道的,陈岁这个人,对自己痛苦不堪的过往总是轻描淡写。他不卖惨,他从不告诉众人自己经历了什么。因为他不需要怜悯,他比任何人都强大。
这样一个人,江安如何不喜欢。
带着复杂的情绪,江安沉沉睡去,他的手攥着被角,仿佛昭示着他一定要对陈岁付出无数倍好的决心。
夜半,在吴锉惊天动地的呼噜声中,江安醒了。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两点。
陈岁睡觉声响很小,甚至翻身都不太有。江安和他睡了几天,以为男生都差不多。没想到吴锉的睡相睡品这么差。
江安轻叹口气,起身想出去上个厕所。晚上喝了太多酒水,醒着竟觉得有点憋。
全程轻手轻脚,江安上完一趟厕所,竟完全清醒了。
他站在客厅冻的发抖,凌晨气温很低,可他全然没有要立即回卧室的意思。
客厅的窗子有一点光照进来,落在陈岁的脸上。
清冷的,如同凛冽的风。江安第一次见到陈岁的脸,是这样的想法。
可他现在看陈岁的脸,只会想,怎么这么好看,在月光的打磨下恬静柔和,一点杂质都没有。
沙发还是太小了,陈岁仍旧保持着入睡时仰躺的姿势,腿弯曲着,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脱力垂在沙发边角。
这样能睡踏实吗?太僵硬的姿势,适合假寐,怎么能坚持一晚上。
江安每一步都走的小心。到了沙发前,他蹲下身子,把陈岁垂下的那只手塞进被子里。触手,冰冷的。
很难想象这样一只冰冷的手,干起粗活时是有力的,做起菜来是利落的,握自己手的时候则是温热的。
江安又把被子的边角捻了捻,吴佳怡以前常为他做的事。被子捻好压紧实,睡觉才不会冷。
做完这些,好像就该走了。可江安移不开步伐。他就着蹲着的动作,把下巴轻轻抵在
被子上,盯着陈岁的脸看了很久。
黑暗让一切在白天无法显露的情绪都有容纳滋长的空间。
真的好喜欢陈岁,真的好喜欢。十六岁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不是肤浅的喜欢,是全部全部的喜欢。狼狈还是光鲜,贫穷还是富贵,好学生还是坏学生,女生还是男生,都无所谓了。
只要是陈岁,他都喜欢,都接纳。
至于为什么这么喜欢,江安不知道。他在某些方面还是像小孩子一般,只管做,不追究原因也不顾后果。
着魔了,无药可救。有时,必须要承认感情的滋生不需要理由。就这样一个人站在你面前,就是会心动,就是会喜欢。
江安蹭了蹭被角,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压不住伴随着喜欢汹涌而来的欲念,一点点向陈岁靠近。
他想亲陈岁,似乎早在陈岁唇齿间夹着那根被自己藏了很久的烟的那天就埋下了种子。
会很柔软吗?干燥的还是湿润的?
江安的呼吸粗重,睁大着眼感受两人距离的拉进。直到,他清晰地看见陈岁的睫毛翕动着,像调皮的精灵一般。
已经不能再近了。
就在江安颤动着想把自己的唇印上陈岁的唇时,黑暗中,陈岁睁开了眼。
猝不及防的对视。
酒精让江安的大脑有些迟钝,以至于他没有在这一瞬间弹跳起来。
江安没动,就这样停在那里。
他甚至有点懊恼自己怎么不再多喝一点酒。那样即便陈岁醒了,自己也能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做完这场绮梦。
“冷不冷?”陈岁哑着嗓,眼神清明。
冷吗?江安问自己。好像并不冷,于是他摇了摇头。
“你什么时候醒的?”江安觉得现在任何隐藏感情的必要都没有了。
最后一层窗户纸已经被捅破,不如坦诚表达不求结果。
“你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陈岁如实道。
江安撇嘴,陈岁竟然装睡了这么长时间。“你睡的太浅了。”江安说着,默默向后想移开距离。
陈岁的一只手灵敏地从被子中抽出,按住了江安的后脑勺。力气很大,让他无法后移一分,甚至距离更近了。
心跳很快,大脑宣布宕机,江安无法思考陈岁现在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酒味很重,晚上刷牙了吗?”陈岁没头没脑地问。
“刷了。”陈岁的呼吸全打在脸上。江安很热,脸烧成一片,木讷地回答。
“你现在清醒吗?”陈岁问。
他现在其实大脑也不受控制,一切话都完全顺随于心。江安太大胆了,他用一颗炙热的心贴近陈岁,却不知道陈岁也因为他心跳如擂鼓。
“清醒。”江安盯着陈岁深色的眸子,那里倒映着他自己。他沉静道。
“你刚才想做什么?”陈岁主动将自己的脸贴近江安,和他额头相抵,亲密无间。
黑暗中似有无形的旋涡,蛊惑着他们下坠跌落……
坍塌,失序,一切都在旋转,一切都不真切。
“想亲你。”
“为什么?”
“喜欢你。”江安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操纵着,说出了从来不敢说出口的话。
“你”字的尾音是在一句被打断的急促的“我也是”中消失的。
陈岁按着江安的后脑勺,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
一时间,鼻息交缠不清。
其实写到这里远远没有结尾,但很遗憾没法再写下去。虽然其他文的数据也不是很好,但最起码一直有读者陪伴我鼓励我。这一篇十几万字一直处于单机码字无人理睬的状态,的确太打击我的热情。
但不往下写也好,就停在这里,停在热烈的吻和真挚的告白。给陈岁和江安一个未知美好的未来。
虽然数据不好,但我对陈岁和江安的喜欢真的一点也不少。他们之间的羁绊,相互救赎令我动容,扎根底层努力生活的模样更有我的影子。
总之,祝陈岁和江安在平行世界里岁岁平安。
山高水远,后会有期,相信故事还会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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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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