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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   第四十四章
      “走了。”陈岁提醒一声,踩下脚踏。
      自行车稳稳向前行驶,远方,是家的方向。
      “陈岁,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记仇,才说你两句就这么捉弄我。”
      “你没发现的地方还有很多。”
      江安对此嗤之以鼻,哼了一声,“果然话少的人心思都多。”
      “以偏概全,妄下定论。”
      “好吧,那就你一个是例外。心眼太小了,我刚才累的够呛。”坐上车不用跑得累成狗了,又开始逞嘴能。
      江安不玩游戏,他应该问问经常在游戏时间厮杀称霸的林奕,就会知道有一句话叫“又菜又爱玩。”
      江安就是典型的又怕又爱撩。
      他明明知道气场上实力上自己都会被陈岁秒杀,还是忍不住要去撩拨。
      “你知不知道说男生不行是什么意思?”陈岁本来想就此打住的,可江安非要再提及,那就不怪陈岁挑明了好好问问他。别到时候没问两句又脸红地强制要求打住,不肯再聊。
      江安当然知道,可他当时没有那种意思。“不是的,我当时就是随口一说,没往那方面想。是你自己想歪了。”
      陈岁发笑,不客气地回道,“那你下次对着吴锉也说一句,看他是什么反应。”
      “哎哎哎,说不定吴锉真的不会想到这方面,也不会计较这一句话。你知道的,他一直很大度。”江安是会对比和夸人的,他故意将“大度”说的很重,强调意味突出。
      陈岁觉得江安还是怕自己一点好。这不,自己只要什么都放纵,江安就会顺杆爬用三分颜色开染坊了。
      “那打个赌,下次见吴锉当着我的面,你把今天那句原封不动送给他。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他有反应,你就答应我一件事。相反,如果他没有反应,我……”陈岁顿了顿,眼神中掺杂着一点较真的意味,更多的游刃有余。“任你处置。”
      “什么意思,任我处置。我说什么你都答应,都能做?这可比答应你一件事赌得大。”江安坐在后座,语气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他看不见陈岁的表情,否则他一定不会轻而易举地答应这个赌注不清不楚的赌局。
      然而,当时的陈岁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和江安认真地赌一场,用实际行动告诉江安,没有百成的把握就不要轻易去赌。
      而这个一切权利都掌握在赢家手中的赌注,在将来,竟成为陈岁最后时刻强制推开江安猎杀两人爱情与联系的绝佳凶器。
      这些是后话。
      “嗯,赌吗?”
      “赌啊,赌注这么大,你可要想好了哦。”
      陈岁“嗯”了一声,表示答应。
      虽然这场赌局着实幼稚,输赢也全凭吴锉的反应才能下定论。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只能凭借自己对吴锉更深的了解。
      不过没关系,陪江安玩玩好了。自己就算任凭江安处置,江安也不会提过分的自己承受不了的要求。
      太狡猾了,像商人,天生的商人。早就对不同的后果做了预设。无论怎样,自己都能承受。
      “拉钩。”江安勾起一只手,放到陈岁眼前。
      陈岁也不嫌他幼稚,停下自行车,伸出小指与江安的勾绕在一起。
      江安晃了晃手,口上念着那烂到掉牙的台词。他小时候和幼儿园的朋友,和爸爸妈妈,和信任的人说过无数遍。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是小狗。”、
      说完,两人的大拇指紧紧地摁在一起。这叫盖章。
      下午回到家,陈岁便开始着手教江安骑自行车。
      过程的艰辛语言无可描述。
      陈岁知道江安方向感和平衡感有点差,但没想到他能差到那种程度。
      江安握着自行车的把手,连将其摆正直线行使都做不到。而且江安胆子也不行,全程反复叮嘱陈岁不要放手一定要跟在身后扶着后座,防止他摔个狗啃泥。
      陈岁一直在点头,反复给江安信任感。他告诉江安不要怕大胆往前骑,自己就在身旁,保证会在他摔倒的前一刻稳稳抱住他。
      两个人就这样重复着“你不要放手”“我会扶稳”的对话。
      直到太阳下山,晚风渐凉,江安终于能在陈岁放手的情况下直线骑行一小段路。
      最后一趟尝试,骑的距离最远,最后稳不住陈岁在自行车已经倾倒的前一刻以极快的速度侧身扶着了车头。
      江安一只脚撑地,身体倒在陈岁前胸,被他以极具保护意味的姿态护在怀中。
      “刚刚这一回是不是骑了很远?”江安平复着心跳,语气仍兴奋。
      “嗯,明天再接着练吧。”陈岁顿了一下,不太熟练地给出夸奖,“今天很不错了。”
      江安得到难得的夸奖,只会嘻嘻地笑的像个傻子。
      晚上由于江安中午说了自己随便吃什么,陈岁就用吴锉奶奶煲的鸡汤做汤底,做了面条。
      一碗面条,卧着一个鸡蛋,面汤上飘着青绿的葱花。端上桌子扑着热气,香喷喷的。
      江安味蕾大开,将面条吃的干干净净,连碗底最后的汤都没有放过。
      陈岁少给人做饭,平时自己吃也不知道水平如何能填饱肚子就好。现在看江安眼睛亮闪闪吃的开心的表情不像是假,竟在做饭上面生出自己也不错的感觉。
      并暗下决心以后做饭要多注意细节和味道,不可以潦草而为。
      饭后江安坚决要洗碗,陈岁没再推脱,江安就顺带提出以后的洗碗任务都交给自己。
      估计是什么都不做会不好意思,陈岁便欣然同意了他的请求。
      趁江安洗碗的功夫,陈岁去房间把自己书桌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番,全部移到餐厅的方桌上。他把卧室安静的学习空间留给了江安,像极了一心为孩子考虑时时记挂孩子学习的老父亲。
      晚间,两人便各自占据家中一角,开始学习与工作。江安强迫自己安下心全心全意学习,效率还算高。他一贯分得清学习和生活,该学习时就不要胡思乱想。
      陈岁沉默地执笔写着作业。很多题目都不会,陈岁无奈,只能揉着眉心硬着头皮往下写。
      他对待学习的态度很矛盾,一方面努力遵守着老师的要求尽力做好,另一方面心里又清楚学习不是自己的出路。
      他不可能指望自己考上大学一朝麻雀变凤凰从此改变命运。大概明年高二的会考结束就到此为止吧。拿到毕业证就算为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对学习无意义的执拗画上圆满的句号。
      所以,注定与那些将高考作为救命稻草想一跃龙门的普通学生不同。
      晚上十一点左右,两人相继洗漱好上床休息。
      有了前一晚的磨合,今晚的一切动作都显得自然。江安放松很多,两人像极了老夫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后,相继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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