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有对比＝无压力 ...
-
所以是因为战斗中被丢回这边，被有利强烈的愿望召唤出来想自己回去？
……找了个偏远的地方实验，终于要成功的时候被人硬是拉了回来？
……然后魔力耗尽了……
“魔力耗尽不应该换回有利么？”苍托着下巴好奇地问。
从动画里看来是这样的。而面前这一个虽说还是短发，但是眼神和气势上完全和那个普通的涉谷有利少年不同，应该是魔王人格。
“你很危险。”嘴上说着“你很危险”却还是老实交代了事情原委的魔王陛下真是令人不解。或许虽然气势和魔法上增强了，毕竟还是个孩子？
“你有一种与魔力不同，却也不同于法力的能量，能够抑制魔力的使用。”严肃瞪。
“这世界上能量多了去了，况且我估计我对法力也照样压制。”苍鄙视地挥挥手，明显对这个毫无兴趣，“我比较好奇你和有利之间的问题——你是只有有利危险的时候才会出来吗？平时呢？呆在里世界吗？不会想要取代有利吗？”
近些日子，她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有另一个意识的存在。究竟是另一个灵魂还是双重人格无法判断，难得遇到了有精分经验的就想问问
“我就是涉谷有利，不存在取代问题。”
“……”对于面前的人能非常冷静淡定地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这么回答，苍表示完全无法理解。
精分这世上确实不少，但大多数至少都有自己的名字。就连七重人格的仙水君们都有各自的名字来着……
而且魔王应该还属于比较严重地那种精分，因为有利换回来之后会不记得魔王干过什么——虽说言纲也同样，但事实上言纲状态的阿纲还是有记忆的。
魔王连个名字也没有，总觉得有点可怜。
……虽然我现在这个状态应该没什么资格去同情别人。
这种恐惧不是本人，是不能明白的。
不过在他们看来，我搞不好只是自寻烦恼？
算了。
“好吧。那你知道村田是大贤者吗？”苍毫不犹豫地爆了村田马甲。说起来村田也挺猛的，四千年的记忆啊……
魔王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么说也没见过真王咯？”
“……”
恩，大致推断出时期来了。苍叹着气说，“你目前的情况，一个人去不了的。记得要找村田帮忙——出了这么场差错，与其让你自己乱来，他应该会同意帮你的。”
——做剧透党的感觉真好，＝ｖ＝。
还没来得及欣赏魔王陛下的表情，楼上发出轰隆一声，估计是隼人君丢炸弹了。
……我虽然不太担心，但是正常的反应是不是该去看看？
犹豫一秒，苍从空间腰带里摸出一瓶色泽诡异的药剂，放在魔王床头。
“嘛……蓝药，就是不知道我们的能量系统不同，你喝了有没有用。”因为是神奇宝贝世界出产的树果作为原材料，由魔药初心者卡珐莱做的……由制作者亲身试验证明对妖力补充有少许效果。
“如果你实在等不及要去的话？”苍偏过头，似乎在考虑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我想……浴缸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说跑到这里来跳河岂不是多此一举？他完全可以一边在自家泡澡，一边慢慢努力……噗，突然幸灾乐祸了，这样不好，不好。
苍挥了挥手，示意魔王陛下自便，就走出房间往爆炸声源处去了。
……
她爬上楼梯，正巧看见面无表情地卡珐莱在众人惊异地目光中，一个挥手把乱七八糟的会议室恢复原样。
卡珐莱的脸很黑，画像们的脸也很黑——有一部分是真的被炸弹炸黑的。在它们吵闹起来之前，他又不耐烦地比了个手势，画像们全都变成了单纯的风景画或是静物画，半个人影都不见了。
哦呀，BOSS的气场已经冒出来的嘛，真是不错的新形象。
苍先点评了卡珐莱，再把视线转到少年们身上。
狱寺一脸求知欲，眼神皮卡皮卡地瞄着一旁砰砰砰撞墙的家养小精灵的同时，一手伸入怀中，另一只手臂横举把泽田纲吉半挡在身后，看向卡珐莱一脸谨慎——一如既往的反应过度的忠犬。
泽田纲吉能做啥，当然是拼命按住自家忠犬君免得给别人造出更多麻烦，嘴里还结结巴巴地试图找出些语句安抚——与此同时还露出一种不知所措的神色，视线在自己肩膀上的鬼畜家庭教师和卡珐莱之间游曳。
不知是天然呆还是天然黑的山本和往日一样说着“嘛～嘛，狱寺不要这样。”，倒是观察起画像了，看上去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最后是里包恩。
两头身婴儿摸了摸帽檐上的列恩，又放下了小手。
“Regalo家族果然是个术士云集的地方。”他用像是自言自语，实则能让所有人都听到的音量说道。
卡珐莱没有接话，只是拿他再次变成琥珀色的眼睛扫了一圈周围，最终停在苍的方向。似乎是想用视线传达什么，但是……
对不起，这种状态下我和你信号不通啊！
苍拼命想从那对古井无波的琥珀色眼睛里看出什么，但是这种连里包恩都没成功的事情，她能成功才见鬼……
“退下。”卡珐莱轻声说道。
无辜的家养小精灵君啪地应声消失。
画像里那些人在被扫视一周之后也没敢出声乖乖离开了——虽说这样就更奇怪了……
“术士，就是和六道骸一样的……！”狱寺君听了里包恩的话，越发如临大敌，干脆双手伸入怀中，“两倍炸弹！”
卡珐莱等到炸弹即将爆炸的瞬间，发动了幻影移行，直接转移到狱寺身后，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苍知道这是卡珐莱训练她时常用的，一种代表着“我已经赢了”意思的肢体语言。
她自然是知道这个动作的意义，可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个非常嚣张的威胁动作。
炸弹爆炸了，房间再次乱成一团。直至爆炸产生的烟尘散去，苍才再次看清面前的形势。
卡珐莱一只手局部觉醒，用皮肤上坚硬的鳞片格挡住山本变成刀的球棒；狱寺君保持着退开几步，同时掏炸弹的动作，被卡珐莱的另一只手比这某个手势指着，俨然是中了定身咒。
兔子纲在一边猛烈地咳嗽，眼睛也咳得有些红红的越发像兔子，手上却还不忘死死将他家两位守护者往后扯——虽然似乎没什么成效。
刚才还站在山本肩膀上的里包恩现在站到了纲吉肩上，一副悠哉的没事人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战局。
苍觉得心头的火“噌”地就冒上来。在注意到山本是用刀背砍上卡珐莱之后才稍稍平静了些。
“真讨厌。”她低语，同时感觉到自己心里的某样东西——在黑主学院被她自己质疑过，在红盾有了裂纹，终于随着卡珐莱被面前的人们攻击时，终于“啪”地一下碎裂了。
卡珐莱若有所感地看了她一眼，左手很自然地微微一偏，游刃有余地把刀拨开，然后用这只手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另一只手需要制住更暴躁的狱寺，一直保持着没动——然后慢慢地放了下来，解除觉醒状态，以示诚意。
“是啊是啊！山本君和狱寺君都住手啦！”兔子有点恼羞成怒般地大叫了一声，给山本和狱寺各自递了个眼神过去，然后对卡珐莱不断地道歉。
山本武很阳光地笑了几声，收起变回球棒的“山本的球棒”扛在肩上，看似毫无心机毫无芥蒂地，很自来熟地称赞道，“真是好厉害啊！”
狱寺这边依旧动弹不得，而他碧绿的眼睛也依旧有着冲动，但是卡珐莱在和他对视两秒之后，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下来，顺手使了个了咒立停。
“十代目……”
纲吉有点头痛地安抚起他家脾气像暴风雨一样的头号忠犬。
里包恩依然似笑非笑地站在他肩膀上看着一切，不发一声。
卡珐莱看着他们，叹了口气，向苍这边走过来。
对上苍自责、担忧而且愤慨的神色，她淡漠的琥珀色眼睛似乎稍稍柔软了一些，想了想，问道，“……有利怎么样了？”
虽然是生硬的转移话题，可既然是疑问句，苍也只好先回答，“呃，现在出现的是魔王……对了，你之前试做的蓝药我给他了。”
卡珐莱闻言抿了抿唇，脸有点扭曲，感觉……像在忍笑？
苍有点茫然。
果然这个状态的卡帕有点难以捉摸……
这么腹诽着，卡珐莱轻轻地，用比平时略低的声线，笑着凑近苍的耳朵，“那么我们该赶紧去看看他……”
这声音怎么听怎么不正常。
……果然是在幸灾乐祸吧？
——知道卡珐莱这个略有点缺德但总之无伤大雅的小癖好的苍，突然有点同情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的魔王陛下。
稍一走神，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揽着肩膀带着走下了楼梯。
走近有利躺着的客房，就听见一阵呕吐声。
厕所的门半开着，双黑的少年扒在马桶边沿干呕，一脸痛不欲生。
看那纯洁无辜的小眼神，应该是主人格了……
苍嘴角抽搐地看着有利吐得双目含泪，面颊充血，又看了一眼似乎嘴角勾起幅度变大了的卡珐莱……
“这可不是我的水平问题。”卡珐莱只瞄了一眼，就撤到走廊。在苍的瞪视下毫无压力地耸肩低语，“你提供的树果本身就口味复杂（几乎都是甜酸苦辣涩五种口味混合），还有特殊的物理性质（比如‘出奇的坚硬’）需要特殊处理；再者神奇宝贝的‘蓝’是ＰＰ系统，和魔力系统完全是两回事，能有效你就该夸赞我‘不愧是斯内普的徒孙’了。”
好像……有点道理？
苍将信将疑。
这么几句话期间，有利已经从面色潮红发展到惨无人色，原本半蹲的状态也变得摇摇欲坠，让人难免有点担心他会不会一头栽进马桶里。
“……那好吧，你觉得药水起效了吗？”
“噢，当然。”他回答得非常干脆，语气中带着一种骄傲，“这瓶可是大蓝v2.0.3特制加强版，如果你能看到的话，会发现这间厕所里都充满了涉谷有利溢出的蓝色的魔力。”
……这下更担心他会不会一头栽进马桶里了喂！
就在苍腹诽的时候，卡珐莱突然“嗯？”了一声。
“另一股魔力来了。”看都没看厕所内部的情况，他闭上眼睛感受里面的魔力波动，然后微妙地笑了，“那股魔力引导有利的魔力形成了漩涡……”
苍可没有忘记卡珐莱在大剑里也是以妖力感知和控制而立身的，他肯定不会弄错……她咽了咽口水，问：“漩涡的顶端……？”
卡珐莱眨眨眼，玫瑰金色的瑰丽睫毛一颤，虽然依旧是冷漠的琥珀色的眼珠，却能很清晰地感觉到他卖萌的意图。
“……当然是你想的那个。”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点点笑意。
苍掩面。
“卡帕，做人要厚道……就算要幸灾乐祸也该偷偷在心里干……”
卡珐莱的神情又是一软，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我雷圣母。”他往厕所里看了一眼。
双黑的少年似乎已经不想再吐下去，正在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想往外走。他似乎自己也无法看见席卷整个厕所的巨大蓝色魔力漩涡。
门口两人的轻声絮语似乎并没打搅到他，少年吐完，茫然地看看四周，露出一种很苦恼的表情。
“成……成功了吗？”他高兴了一下，又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压低了声音，“不对，这里是哪里？”他自言自语，慢吞吞地往外走来。
他背后从马桶里卷起来的漩涡已经快要扑上来了。
卡珐莱暗叹一声，把苍按在原地，重操旧业地放出了自己好久不用的妖力。
他的妖力量觉醒之后依旧不太多，完全阻隔那么强大的魔力根本是痴人说梦，但是只是调整一下方向的话倒是问题不大……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渐行渐远的惨叫声属于某个再次进行空间旅行的魔王陛下。
“啊喏——唉唉……欸？”正在下楼的泽田少年正巧听到惨叫声，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来，恰巧看到这一幕。
——双黑的少年被水的漩涡悬空卷起来，卷着转了几圈之后，吸进了浴缸的下水里。
他本人的表情除了惊恐，倒是还有几分“原来如此”/“又来了”这样的淡定味道，而这时的泽田纲吉虽说家里也有一堆诡异的家伙，却显然没有成熟到面对如此灵异事件仍然处变不惊的地步。
∑(＝△＝|||)
“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纲吉匆匆冲进厕所，看着仍有水迹的浴缸一脸崩溃，还伸手摸了摸那个只有三指宽的小洞，“为什么人可以从这么一个下水口里消失啊啊啊！！！”
“没关系，他马上会回来的。”卡珐莱面无表情地说道。
就各种方面来说，这和你家蓝波的十年火箭筒不是一样么。
……还好我们是要跳井。
卡珐莱•幸灾乐祸•淡定帝表示毫无压力。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有对比＝无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