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踩点出外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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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你干嘛打扮成这样？”苍觉得自己果然识人不明，之前可是一点没看出卡珐莱有变装癖。
真是完美无缺啊……从领口露出的喉结到平坦的前胸，仔细一看连肩部都变宽了些许，髋也变窄了……好像还长高了一点？
她的容貌本来虽也是极美的，只是对女性来说稍显尖锐，如今扮作男性，在军装的映衬下，却是一种很精悍的感觉。
“穿协给的身份。”卡珐莱从腰带上拔出枪，在手指上转了一圈，“说是那边有个外国□□让我接手。……啊，对了。”
她（？）这么说着，拇指推了一下保险，又拉了击锤上膛，折腾了两秒才在苍无奈的视线下扣下扳机。
“荷尔蒙饼干飞来！”枪膛里应声发出一道红光……
幻灭……
“喏，也有你的一份。”他递过来一个盒子，里面密密麻麻地码着饼干，“真是体贴啊，还想到我们用女性身份不方便特意准备了这个。”
苍麻木地接过盒子，塞进特制的空间腰包里（依然由宠物小精灵世界提供技术援助）。
“不吃吗？”
“到时再说吧……”
卡珐莱挑挑眉，念了个无杖的咒立停，手枪变回了他１４英寸，黄杨木蛇神经的魔杖。
“别这么没有幽默感。”他把魔杖塞进袖子里，笑着挥挥手，“也许出去散个步踩个点散散心？负责传送中时间轴扭曲的绯泪殿下目前很忙，所以我们接下来的传送需要一点东西辅助。”
“暂定为——食骨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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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望了。
苍看着卡珐莱手里的活点地图心想。
连这种东西都有，研究班真是太强了……
“……呃，我有点头晕。”卡珐莱喃喃道，瞪大了眼睛无神地看着地图。
因为有效范围变成地球而变得极端复杂的地图，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在翻开了几下之后就大得有些夸张。又因为有一些不为普通人知的地域，还分为表世界和里世界的双层构图。
苍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搞明白，耸肩道，“嘛……还是问路吧。”
往周围看了一圈之后，发现有个捧着小册子边看边走的少女。穿着制服说明是附近的学生，那么应该会比较熟悉路吧？
“打搅一下……”
大眼睛女孩刷的一下抬起头来，可能是发现面前是两个外国人而闪过一丝紧张。
啊啊，矮了大半个头啊……将对方作为正常少女身高标准的苍默默感伤了一秒。
“是这样的，我们想问一下，那个，日暮神社怎么走？”苍想了想，捡回了当初在黑主学院装小无辜的本事，用无比可怜的眼神看——
“欸，两位迷路了吗？”少女依然有点手足无措，但可以看得出是个非常乐天开朗的女孩，很快就热情——虽然仍带着紧张的结巴——回答道，“日……日暮神社是吧？”
“嗯。”苍灿烂地笑起来，一副天真烂漫样，“我们是带了地图啦，但是是世界地图呢，找不到了啦～”
扭头看卡珐莱，他也很配合地作无奈状扬了扬手中的地图。
“哈哈～”似乎是这么件傻事拉近了他们的距离，少女善意地笑了笑，“日暮神社的话……大致是在那边吧，先往那边直走，等看到了之后才需要转弯的，到时候就知道啦～不过挺远的呢，用走的要很久哦？”
“嗯，谢谢你～”苍俏皮地眨眨眼，“走很久也没关系啦，我们是出来散步，顺便想去神社拜一拜。”
“哦～”少女作顿悟状，羡慕地看了苍和卡珐莱低声碎碎念，“……真好啊，春也想和纲一起约会……神社的话，春和纲结婚的时候，要穿着白无垢……啊～”
她的双手交握，眼睛闪闪发光，显然是陷入了什么幻想之中。
春？
苍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自称。
深棕色盘起的头发和同色的大眼睛，看来是很少见地有好运降临了？她保持着吃惊的表情，心里飞速推算现在剧情的发展状况。
卡珐莱见她们两个继肉麻对话之后又进入各自发呆状态，实在忍无可忍，但是面上依然发挥大剑组织训练过的演技，用最绅士的神情和语气上前道谢后，又温柔地揽着苍的肩膀将她拖走。
苍的思考被打断了，不过并不是因为卡珐莱，而是她看见一旁的路灯上挂着一个扭曲的人形物——咸菜绿色校服，凹陷到看不见的眼珠，整个头部像是骨质的，灰白色，没有头发，没有嘴唇，也没有肉的质感；人类无法达到的肢体扭曲程度和看上去很假的超长灰白色指甲——若不是刚才听到这少女自称“春”而引发联想，那么任谁看到它都会觉得这是只虚。
确确实实的剧情中！虽然是外景。难道我时来运转了？苍惊异地想，又抬头看了看，确实有一只戴着项链的小黄鸟。
因为刚才春陷入幻想而站在那里没有动，它也一直就挂在那个路灯上，对走近的苍和卡珐莱两人也毫无反应。
“我想砍了它。”离路灯还有两步的时候，苍轻声对卡珐莱说。
“嗯？你看得到啊，真稀奇。”卡珐莱略略讶异地回道，“随你。”
果然觉得是虚吧？总觉得卡珐莱没看过家教。
苍窃喜于不会被阻挠，同时也是真真切切地疑惑：人类真的能长成这样子啊？黑手党什么的果然已经玄幻化了吧？
一边想着，一边将手伸进大衣里。
她把刀绑在了左边的侧肋。她本就长得高，这又是比一般日本刀短且直的忍刀，刀刃也薄，又配有大小刚好的特制刀鞘，竖着绑除了不太容易拔刀，倒是没有什么其他不方便的。
问题仅仅是……就这么出手了，对卡珐莱会带来麻烦的吧……
她是真的想要一个可以毫无保留坦诚一切的朋友，对着卡珐莱也一直都以此为目标的相交，如今真的要为了这么一个机会，将她卷入可能的麻烦之中？欺骗她，利用她？
……我真是个卑劣的人。
这么想着，却也正说明她已经做出选择。苍轻轻屈膝，用左手一按，对刀的角度稍作调整后，拔了出来。一道炫目的蓝光划出弧线，瞬间砍掉了那个虚形怪人的脑袋，连带着半截方才抬着的扭曲的臂也一起落在地上。
近日的训练令她能够以足够的高速斩击，因此没有沾到血液的刀又迅速地回鞘。
她故作悠闲地继续往前走，直到伴随尸体倒下时喷涌出的血溅到她的身上时，才假意作出了惊讶和苦恼的神色。
卡珐莱也很惊讶，似乎是下意识地转了转手腕，又看了背对着他们并且依然沉浸在幻想中的小春一眼，犹豫了一下。
一忘皆空算是记忆法术，在穿协属于原则上不允许使用，用了要写报告的禁忌法术类别。
完全无声无杖的法术对他来说依然有难度，那么现下较好的选择就是无声有杖施法。
卡珐莱不知怎么动了动小臂，他的魔杖就从袖子滑了一截进掌心，使他正好握着魔杖的头部而不能被身边的苍以外的人看见，然后对着尸体处连指两次，再给他们和附近的地面来了个清理一新。
虽然没有咒语，从效果上看其中一个应该是消失咒，另一个则没有看出任何效果。
看到小春没有任何反应。苍和卡珐莱同时舒了口气。
检查过附近没有安装过可能拍摄到这一幕的监视器，他们俩几乎是逃跑般快速地走到街道转角。
“长得太不符合常理了，也难怪被我们当成虚。”卡珐莱小幅度地动了动手指，魔杖被塞回袖子里，“不，即使它会流红色的血，恐怕也只能算是人型生物。”
他瞥了一眼陷入混乱与愧疚的苍，用低柔的男性嗓音，轻描淡写的调侃语调，“该不会是第一次杀人？”
他在“人”字上戏谑地加了重音。
感受到友人轻慢语气下暗藏的关切，苍愈发感到痛苦。
她后悔了。
“虽然是第一次杀人……但并不是这个原因。”苍不安地抬头看他，而鹅黄色的小鸟不知为何却也停在了卡珐莱身后不远处的电线上，脖子上挂着的微型摄像机偶尔的反光也不足以引起注意。
“那只小鸟……”
卡珐莱看了一眼，摇头。
“云豆……”
卡珐莱皱眉，表示还是不知道。
果然没看过家教吗……苍再度焦虑地瞄了一眼和著名的萌物云豆同一品种的小鸟，不知道对面看着的那位腹黑家教有没有读唇能力，不敢说更多。
“总之，我惹祸了……”
卡珐莱毫不在意地笑了，“没关系，在现世哪能不撞着什么呢，我认了。我们大不了早点跑，难道他们还能穿越时空不成。”
恢复理性的苍闻言脸色一白。
“事实上，他们已经被证明可以穿越时间和平行空间。”
啊啊啊，我怎么一时冲动就招惹了这样的存在啊——家教世界危险程度评价前期是C-，后期一跃成为A，罕见的超大跨度，仅次于S级的高危世界。
苍忍不住狠狠地抓了自己的头发几下。
“哦呀……”卡珐莱抬眉，用那张俊秀的男子面容作了一个忧郁的神情，“那我们只好赶紧跑到异世界去了。”
话虽如此，他的语气却是丝毫没有苍预想中该有的紧张感，甚至那双浅棕色眼睛里还有那么点深藏的笑意。
他抓着苍的手腕阻止其对自己头发的凌虐，把她的两只手都用左手捏住，右手随意地在那头浅金发丝上顺了几下。
“你怕什么呢……主角那方不可能有如此丑陋的东西吧？”卡珐莱凑到她耳边，用一种暧昧的姿势说道。
“看上去像是少年漫啊……这就好办了。”
苍一愣。就听卡珐莱继续说，“那么如果剧情还没发生，我会站在主角身边。”
看着苍呆呆的表情，他笑着退了一步，伸出两根手指学着鼬哥一样戳了下她的脑门，“我一直不懂你究竟在患得患失些什么，这分明是一场必胜的赌局。站在胜利者身边，有什么好怕的？”
“好了……大不了去神社时顺便拜一拜去去晦气嘛……”
卡珐莱浑然不在意地摆摆手，“走了走了～”
苍傻傻地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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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被干掉了呀……”角落里拐出来一个胡子拉碴，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样邋遢大叔，“两个小鬼破坏我英雄救美的机会嘛可恶……”他一边低声嘟囔着，一边抓着他乱糟糟的黑发，眼神却是极不匹配的锐利。
“玫瑰金色啊……没想到还在传承呢……”他眯起眼睛，摸摸下巴的胡茬，就像个真正的废柴大叔一样弯腰驼背地晃荡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踩点出外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