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再度失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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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啊……”苍听着柯南匪夷所思的解释，倒是觉得很像真的。
——Cinq Fleshe，也就是歌姬的修巴利耶手下的主要产业，基本是个制药公司吧。几个世纪之前就造出过Ｄ67（也或许之前是别的型号），那么帮助黑衣组织造出aptx4869也很有可能，毕竟他们的老大也是个疯狂科学家……不过比浦原叔差劲多了！
不过现在她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浦原叔您为什么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了柯南面前？”
“阿拉阿拉～”浦原喜助按住自己的帽子，照例只露出笑得很欢的下半脸，“这是为了满足在下的好奇心呀好奇心～”
“……是因为他的灵魂和身体年龄不匹配吗？”滢当初说过这个问题，还想过要把他的灵魂拉出来换个义骸之类的……
“哦，你能看见啦？”
苍苦笑了一下，“努力下还是勉强可以的，不过次数有限。”
浦原的嘴角稍动，显出一个很感兴趣的笑。
柯南在一旁神情麻木。
苍觉得很讽刺。她当初还想着不要把普通少年扯进他们这样的混乱世界，人家自己就查到了，而且搞不好他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就有奇幻的因素——她很有理由怀疑aptx的成分是不是和歌姬的血有关系，不然为什么要和Cinq Fleshe合作？
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坚持唯物主义？D碱基什么的被红盾研究得听上去也蛮有科学的道理的，灵魂之类科学上最近也有研究发现的样子。
当初真不应该为了这种事让滢难过。
“那浦原叔打算怎么解决？”
“唔嗯……□□问题我不擅长诶，”浦原把手从帽子上转移到下巴上，一边摸着参差不齐的稀疏胡子一边回答，“先把灵魂弄出来看看咯，要是有资质的话就很方便，让他换个成长型义骸就好了嘛，年纪差不多了就找个熟人魂葬。要是没有资质的话，我也可以试试让灵魂回复到□□年龄，再想办法催它们一起成长。”
哦，果然是灵魂的专家，办法都是从灵魂入手。那么我的问题是不是也该请教请教他？
而且浦原叔对她的态度异常地好呢，她问了很多问题都回答了。而看柯南认真的表情，可见之前浦原并没有那么详细地解释过。
为这一结论感到欣喜的苍不顾一旁还有个无关的柯南，就急急地问，“那么关于我的……”灵魂问题，您能不能解决？
可惜后半句还没有说出来，门上传来敲门声。
“那个……”是这里所有人中，灵魂年龄最小的力克。
既然如此，苍也只好把正要升起的怒火连同后半句话一起咽下去，“怎么？”
“乔埃尔先生要开作战会议，问问苍小姐要不要参加？”
唉……“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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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与讨论的只有乔埃尔、大卫、克林兹和茱莉亚，路易斯可能是去探查情报了，但关键人物的小夜和哈吉不在让苍感到有些奇怪。
其实她也只是去做人品背景的，他们擅自决定了要小夜去Lycee de Cinq Fleshe，也就是Cinq Fleshe在越南的附属学校做卧底，因为怀疑那里有歌姬的修巴利耶。
喂拜托小夜只是个记忆还没恢复全的孩子，做卧底？还不如明说了是做诱饵的。
不过小夜不在，正主都没发表意见，她也就保持沉默。
她不怎么好的脸色被看在红盾诸君的眼中，大卫倒是主动找上来了。
大卫黑着一张脸——好吧反正苍没见过他不黑脸的时候，说不定这只是人家的标准表情呢——薄唇吐出超低沉严肃的质问，“你对这个决定有什么疑问吗？”
一旁的乔埃尔也停下脚步等着听他的回答。
克林兹直接走了出去，茱莉亚也只好跟着，只在门口回了回头。
“对这个决定倒是没有。”做饵毕竟也是个不错的方法，再说原著这么干也没出事，她自然也无所谓。
“那么就是对别的有？”这是乔埃尔比较温和的声音。
苍想了想，点头。
“红盾的人真的都有为了消灭翼手献出自己生命的觉悟吗？”
她问了这么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两人脸色都是一凛，疑惑和愤怒交杂。
“红盾的人都有亲人或战友被翼手杀害，所以……”脾气比较好的乔埃尔回答。而黑脸大卫则是额角暴着青筋抿唇不语。
“那你们难道没有想过……”苍并非刻意挑衅，发现自己的说话方式引了众怒，便改了比较缓和的措辞，“全体变成小夜的修巴利耶？毕竟枪弹之类的效果不佳，你们现在几乎全靠小夜和哈吉，红盾只在情报和运输方面有点作用而已……”
他俩一脸震惊和不可置信，显然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苍盯着两人，没有发现他们脸上有任何思考的神色，而完全是惊讶，心中极其不悦。
“你们不觉得……这是个好方法吗？”她继续试探地问着，眼睛极专注地注意他们表情的变化，“歌姬只有５个修巴利耶哦，红盾百人总有吧，攻击型怎么也会有个四五十，好汉架不住人多嘛，你们总不见得在此生死存亡之际还讲究骑士精神。”
看着他们紧锁的眉宇间隐隐的不赞同和恐惧、厌恶之色，苍渐渐觉得很心寒。
她把原来想说的，关于自己可能能够消除小夜血的能力，让他们在战后恢复成人类的事情咽回去。
她慢慢地说道，“为什么你们不这么干！害怕自己变成怪物吗？还是在推卸责任呢？——我只是个人类，我帮不上忙，我只能在背后支持小夜——你们内心是不是这么想的？”
她用了极为尖锐的言辞，像演戏一样用了些夸张地咏叹调，“等小夜胜利，再让她自我了断，世界就清净了！”
自觉情绪又失控，苍用了全部的精神力来使自己闭上嘴。
随后痛心地闭上眼睛。
“对不起……我又失态了。”她轻声地说，“不过……”
大卫大跨两步便到她面前。
苍暗暗绷紧肌肉，防备他的攻击，没想到大卫只是狠狠地拍了拍她的肩。
当然也拍得很重，而且拍过后还停留在她肩膀上，紧紧地捏住。
……但是，没有恶意吧。
……大概。
虽然没能感觉到恶意……苍扭头看着大卫用力到青筋暴跳的手，心里不太确定。
大卫低下头瞪着苍，苍也毫无惧色地回瞪过去。
他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行动力比较低下的乔埃尔也走了过来，像是要阻止他。
“你的心情我们理解！”
大卫突然大声吼，苍变得敏锐的听觉受到一阵折磨，只觉得头都大了一圈。
……我的什么心情？苍晕晕乎乎的想。
乔埃尔也一惊，停下了脚步。
“你和小夜的经历是有点像，但是你不要擅自揣测小夜的心情！”
……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小夜是自愿担负起消灭翼手这个责任的！”
哦，所以你们就把这个责任交给她？
消灭翼手。小夜自己也是翼手，为了消灭翼手她早就决定要自杀，可她的心还只是个少女，而且她一直把自己当做人类！被逼得那么紧……要姐妹相残，还要自杀不说，帮不上什么忙的红盾的人的死活也要背负起来，后来死了的人类，也全都压在她的心上。
拜托，小夜本应该是和歌姬一样的女王唉，又不欠你们的，反而是人类欠她的才是真的吧。
要不是有个疯子把她们俩挖出来——好吧挖出来这件事干的好——分开研究，她俩哪能骨肉相残？如果那疯子没人造翼手，歌姬收能多少修巴利耶，他们又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苍这回是仔细思考过，才冷冷地把大卫的手从肩膀上拍开。
“好吧。”她的语调竟是极为平静，这让她自己也不敢相信，“我收回刚才的话。”
大卫是欧洲人身材，倒是比苍要高些。
苍抬头看着他，却一点没有仰视的味道，她慢慢的笑起来，“不过……收回的是道歉的那一句。”
那些日后被红盾总部被攻击那些成员们，只不过一个卡尔就让他们那么无力地死去，她方才想要试试让他们也变成修巴利耶，本是没抱什么恶意的。
只要有个解释的理由，苍甚至很愿意找些别的方法帮他们变强，毕竟这个世界这么……复杂，想想办法，普通人不说强到跟小强似的，只是砍个把翼手难度着实不大。
她愿意配合研究，也是希望他们能从自己体内的西方血族血统里找出什么折中的方法。
那种厌恶恐惧的眼神伤害了她。
“我真的是错的吗？”苍的眼神灼灼，“嘛……我会试着去多做掉一点翼手，给你们时间慢慢想。”
苍四处看看，可是会议室里只有一张大桌子和一圈椅子，她又想想，摊手道，“我的手机，号码你们应该也知道吧？我暂时还是离开一阵子，有什么事随时可以电话联系。”
那天身上带的东西应该都被搜查过了吧？所以手机号没必要特地写下来。
苍突然想到那天身上还带了点特殊的东西——变若水！
那次她央求Ｄ伯爵给了她一小瓶血，又从泪姐姐告诉她的特殊路径得到了变若水，才突然想到去见见吸血鬼骑士的。Ｄ的血是独一份，但是她拿走了两瓶变若水，给了吸血鬼们一瓶，本该还剩下一瓶。
本来就是拿来玩的，她没有太在意，加上被浦原喜助的出现冲击也就忘记了这回事……
看来也是被留下做研究了嘛。
……如果他们愿意的话，变若水倒是比修巴利耶更好的选择，毕竟不需要变成可怕的怪物，也没有不死的困扰。
如果连头发眼睛变色和寿命减短都不能接受的话，那她也没话说。
如果真有付出生命的觉悟的话，做到这种程度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她冷血地想，没有这种觉悟的话，到时候全灭我是不会出手的。
想通了这个关节，苍本来打算留几天让他们采点样本的想法也打消了，毕竟是自己的身体，凭什么要给别人研究，尤其还是把自己当怪物来研究。
……应该没什么遗漏的了？
苍一边往之前睡的房间走，一边有些不安地想。
……
她走回房间，看见柯南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生命体征，先是一惊，看到了一旁站着的浦原喜助才想到点什么，运气了“凝”。
果然看到一旁站着工藤新一，胸口有着一根因果锁连在柯南的身上。
浦原看了她的眼睛一会儿，“嗯～”了一声。
“哦，这么急着就开始了？那么进展如何？”苍笑着对两人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话虽然问着，但看新一脸上掩饰不住的失落，就知道情况不是太顺利。
“很遗憾，工藤君果真没有灵压呢，因果锁也完全没有断，由于魂体不契合导致生长停滞了哟。” 话虽如此，语气还是很轻松的。
苍对新一没有灵压表示毫不奇怪。有灵压的话不就能看见灵魂吗？那他当初怎么可能成为侦探啊。
对哦，那之后都过了十来年了……按说也该长回来了，怎么还是这副小学一年生的样子？小兰也该２２、３了吧，还有少年侦探团的同学们……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怪不得他竟然这么干脆地愿意让浦原叔研究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苍这么算着，倒终于有了一种“逝者如斯夫”的感慨。
之前和吸血鬼啊Ｄ伯爵啊在一起，时间到底是没什么感觉的，她的容貌没有多少变化，身边人的样貌也如时间静止，但是对普通人来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感慨了一会儿，她想起来自己是回来拿东西跑路的，虽然刚才红盾那些人没有阻止她，说不定突然又改变决定了呢？
她走近床边拿起刀插到腰带间，把药盒放进衣袋，把手机塞进和刀同方向的裤袋，一边抚摸着那串露在口袋外的、由５个小球组成的手机链一边问，“我要跑路咯，浦原叔和新一君怎么样呢？”
浦原什么都没说，只看向新一。
他没有多少犹豫的答，“我跟你们走。”
以一贯的弧度笑着，浦原把新一按进了柯南身体里，随后拎起他。
“会瞬步吗？”
苍摇摇头，手搭在刀镡上，同时用小指摸索到第一个小球中央的按钮。
“就决定是你了，青绵。”她轻声地念，不过一捧大小的蓝色小鸟从她的腰间带着一道红光飞出来，黑豆般的眼睛无辜的眨了眨，飞了一圈顺势就停在了苍的头顶。
——抱歉啊小智，我一时想不出始解语只好借用下……虽然我不觉得浦原叔能被我骗过。
她僵硬了脖子，苦笑着看着浦原，指指头顶，“虽然它是小了点……但还是能带我飞的。”虽然超级不符合常理……
呵呵，和当初自己听说这件事时一样一脸怀疑呢。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再度失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