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水色无月》鸢琅

8、八 上弦 等待

　　八上弦等待
　　天灰色的。
　　小雪与小明也是灰色的。
　　我呆在他们身边很久了。尝试了各种的方法，或故意弄出一声巨响，或推搡他们的身子，但他们依旧不醒，只让身体里的血凝在衣裳，透胸而过的冰柱将他们紧紧地串在一起，小雪和小明便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跑出去，跑进来，拿着小明最宝贝的木弓作势要折，小明没有反应。
　　我跑出去，跑进来，拿着小雪让我好好保管的白色勾玉，猛地往地上一砸，勾玉碎了，小雪没有反应。
　　我跑过去，食指和拇指固执地撑开小明凉凉的眼皮，只看到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瞳冷淡地瞥着远方。
　　我又绕过来，扯了扯小雪的脸，想要把她弄醒。但她的脸又僵又冻，维持着扭曲的笑，我扯不动。
　　之后我静静地呆着也不动了。哼哼，跟我比耐力么，我可是有昏迷两个星期不动的记录哦！你们比不过我的……（= =）
　　月亮沉入乌江，眼前的两人功力深厚（？），依旧纹丝不动。
　　至此，我终于发现，原来从前那个温柔的小雪和爽朗的小明，在月色明媚的夜里，被我……激发出了自己的优点。
　　那就是不为万物所动的定力！（我要叹一句真不愧是忍者么……）
　　终于我独自一人离开了屋子。我饿，小雪和小明还在做游戏，他们没有理睬我，也不回应我想要吃饭的请求。
　　妈妈说这个时候就要自力更生，所以我踏上了寻找粮食的漫漫长路。
　　好吧，其实我是把家里弄得一团糟，怕小雪和小明反应过来会激动得发病（人家真的没有病啊嗷……），所以趁机先溜了再说。
　　经过村口时，青木哥哥疑惑地问我：“白，怎么你自己一个？明呢？大嫂呢？他们不陪着你吗？”
　　当然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我也不知道呐。

　　到了村外较为繁华的市集，我已经饿得双脚乏力了。这个市集几乎是城市规模了，人来人往间，都散发着漠然又热烈的味道。
　　雪又下了。
　　我缩到街头一个垃圾堆旁，枕着软软的有一股子怪味儿的垃圾袋子，呆呆地望着天空。肚子饿得似乎要烧起来了，但我一点也不着急，大人常常说，天上会掉馅饼，我在等待。（我们不能期待他正常……）
　　结果不出我所料，馅饼掉下来了，咕噜地滚到我的脚边。（= =这个世界不正常……）
　　仔细一看，馅饼是一个被母亲拖着小手的男孩子扔过来的，他擦了擦落在脸上的雪花，见我瞧着他，忽而给我一个凶狠的孩子气的眼神，只是耳根满满的绯红直淹到了脸上。终于他侧过头去不看我，小声的嘀咕清晰传入耳中：“怎么不吃……”忽而又甩过头来，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别扭地低声对我说：“给你的……”他应该还想说什么，但他的母亲拽着他走了。最后他甚至来不及回过头来看我一眼。
　　柔柔的暖气在心底淌过，我伸出手去，还未碰到那个饼，一只黄色的大狗一下子窜了出来，恶狠狠地朝我吼了几声，一把叼起馅饼就想走。
　　那是我的。
　　那是我的！
　　那股躁动的气流又开始在我的体内翻涌，在我伸出手的瞬间，凝出一根冰针激射出去，正中了土黄大狗的腹部并将它击飞。它嘴里的馅饼正好掉在我的脚边，让我一时控制不住一脚踩烂了。（= =）
　　我看了看脚下碎掉的馅饼，又看了看滚出老远的奄奄一息的老黄狗。它发出一种犹如婴儿啼哭的呜咽，是夹杂着恳求与怨恨的低鸣，不消一会，起伏的胸膛静止了，它断了气息，腹间洒出的血不过两三滴罢了。
　　我愣着，几只更小的小狗从不知哪个地方跳了出来，摇着短小的尾巴瞪着漆黑的眼朝我狂吠，脆脆的声音分明是稚嫩柔软的样子，却隐隐围在老黄狗前，成一副保护状地驱赶我。那种凶狠的鸣叫几欲将我撕裂，我仍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它们跟前，思索飘飘扬扬的，如同一片疲惫的雪花，只想找个温暖的地方融掉一生……
　　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蹲下来，我小心地用手将馅饼碎扫作一堆，捏起来就要往嘴里塞，也不管这饼到底真有馅没，甚至连味道都没有尝仔细，只觉得苦，很苦，像从前心脏疼时，妈妈逼我吃的药。
　　心里空荡荡的，我是忘记了什么吧，也许。
　　手臂一痛，低头一看，小狗中的一只扑过来咬着我的前臂了。寒森森的牙齿是小小的乳色，整齐地切在我的左手上。我抽了一下，手没有抽回来，却是不太疼的。鬼使神差，我将右手上仅剩的一些饼干屑递过去，自己保持着蹲的姿势一动不动。
　　它不理我。
　　它咬着我的手，目光炯炯地瞪着我。
　　它开始用力，想要撕扯些什么，终究没有力气，只维持了咬的姿势。
　　它困了，眼皮耷拉着，垂暮的老人一般无精打采。
　　它闭上了眼，珍珠样的牙齿仍啃着我的手臂，一点儿不松。
　　我靠在垃圾堆旁，身边是那条老狗还暖和着的身体，左手臂吊着的那只小狗均匀的呼吸让我有些心安，身前更是持续着另几只小狗嘤嘤的吠叫。我觉得这还蛮不错的，至少比我守着小雪和小明的那个晚上、那个寒冷寂静得漠然的晚上热闹多了。奇怪的是，在这样的吵闹声中我特别容易失神，连着好些天不曾休息的神经放松下来，一下子我便睡了。
　　梦里好多好多血红的东西浸染上我的手掌，我眨巴着眼睛拼命想看清那是什么，用力一抓，递上来一瞧，原来是一个好大好甜的红苹果。肚子饿得几乎缩成了一团，我毫不客气一把咬了下去，可从前同房的短发姐姐蹦了出来，抓住我的手气鼓鼓地嚷着：“你从前是不是偷藏了我的苹果？这个还我！”我当然不肯，谁料短发姐姐简直比小怪兽还小怪兽，张大的血盘大口一嘴巴子的唾液沾我手上的时候，苹果也被她连皮带核地啃去了十二分之十一！
　　呜……我的苹果……
　　我在虚空里乱抓了一通，才慢慢地睁开眼来，身边的老黄狗身体凉了，几只小狗蜷缩在它的怀里睡得正香，我手臂上的那只不知何时断了气，两排牙只轻轻地印在手臂上，悄悄一抽，手就拔出来了。
　　天又朦胧起一片污浊的灰，纯色的雪缀在其中，纷扬舞落。

　　“再不斩，有任务。”来人面目被诡异的面具覆盖，言语间残忍的气息透露着浴血而生的冷漠。
　　半张脸埋藏在苍白的绷带里，男人背后的斩首大刀冷光潋滟，接过被几重封印过的卷轴，桃地再不斩一声不吭地转身，藏在斗篷中的手背青筋暴突。待身后的暗部离去后，一个青脸獠牙恶鬼一般的男人凭空浮现，背上的武器被层层绷带掩盖了杀气，但依旧血腥味浓烈。
　　“哟，你还真能忍啊，鬼人再不斩。”粗糙的声音语调不明。
　　“哼，比起我，你的行动也快了吧……再者，比我更像鬼人的你这样是在讽刺我吗？”再不斩收起任务卷轴，对眼前长得惹人注目——模样十分非人的“同事”淡淡调侃。
　　“哈哈，我不过有些无聊……听说最近有个什么‘天明’组织在到处招揽叛忍，说不定我砍完大名还可以去玩玩……你有没有兴趣……”
　　“我不是你，鬼鲛，这种藏头露尾的组织别扯上我，我要的，是强大的……”再不斩停下话头，眼神隐忍地默默离开，身上的查克拉有一瞬间的沸腾，当然除了某个咧着尖牙脸容怪异的“同事”，没有人感觉到……
　　这个开始软弱的国家，无法再等待了……

作者有话说

　　呜无语的某琅下学期要换科任老师
一个叫吴清华
一个叫吴文才
某琅心有戚戚：“无”清华了，文才也“无”了，那北大也悲催地遥遥无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