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四 初生的征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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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初生的征兆
“凯……凯老师，他看起来很不对劲……”小李僵硬地回头，发现自己的带队老师面带惊讶地看着下方的女人，表情严肃。宁次用白眼扫视着现场，被那四散着的磅礴的查克拉流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只是看上去似乎失控了的白的查克拉在疯狂席卷着小巷中狭窄的空间，让宁次心惊的是，与白隐隐有对峙之势的女人身上迸发出的查克拉流竟然也庞大得惊人。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看到了传说中的写轮眼！在田之国这样一个没有忍者村的、毗邻木叶的小国里！
“老师，那个是写轮眼……”宁次谨慎地开口，他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注意到他们，那双轮转的血红瞳仁瞥看他们的那一眼，充溢着那个家族特有的冷漠和倨傲。
那是死神之眼，掠夺一切倒映在瞳孔中的生灵。
“对，的确是写轮眼，作为拷贝忍者卡卡西的宿敌，我是不会认错的。”凯此刻也收敛了气息，微微颦蹙的粗眉蔓延着试探和忍者特有的敏锐，“照理说，除了唯一的生还者，现在刚刚成为下忍的宇智波佐助外，宇智波家族就剩下那个人了……”
“老师？”小李疑惑地感受着严肃起来的气氛，“我们究竟应不应该插手？”
“我们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回答的是唇线抿得绷直的宁次，眼角处暴突的青筋加剧了他脸上的焦躁感，“这种级别的战斗……”
黑色的火焰包裹着不祥的味道，突兀地爆裂点燃了白身周的地方。麻衣忽略在心底突然涌起的烦闷，更忽略对面的少年那双空白的瞳孔，她只是想尽快结束这场不知为何开始的完全没有意义的战斗。写轮眼已经让她暴露得太多了，况且边上还有几个不知好歹的在围观。麻衣的心情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特别在无意中扫见旁观者额上的木叶护额后，烦躁和不耐开始吞噬她一向的冷静，突然发动的“天照”就是最好的证明。
尤其是当堪称地狱之火的天照竟然以完全不可能的姿态被遏制了。
被血结成的冰冻结起来的天照之火依旧维持着燃烧时扭曲的状态，绝对排斥对方的“冰”和“火”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结合在一起！
麻衣此刻除了惊愕，还有对写轮眼所能使出的天照的自信与骄傲也产生了一点动摇。这种自己一向深信不疑的力量被人以不可思议的形式打破的落差感终于勾起了麻衣的愤怒。
白一手结出千杀水翔的手印，半蹲着将另一只手覆盖在已经流到脚边的血泊中，空气中的水汽被急速地抽出凝成针状，密集而连续地刺向麻衣。麻衣的躲避路线总是恰到好处，每一根致命的凶器都与她擦肩而过，然而冰凌顺着白撑地的手从血泊里攀延出来，鲜艳的红一路驰行，像是喷洒着毒液蜿蜒前行的血色蛇类，所过之处都会蓦然“嗖”地耸起一座又一座的冰刺，参差着咆哮着抽芽一样从麻衣的脚下不断窜出。惊讶于少年竟然能同时发动并控制两个忍术，就连写轮眼绝佳的观察能力都很难同时兼顾前方连绵不断的骚扰以及每一次着地时暗藏的杀招。再一次被划破的衣角让麻衣彻底失去耐性，混杂着愤怒的情绪早就将莫名其妙的愧疚感排挤干净，她猛地抬起头远远地注视着少年空洞的双眼，一股查克拉攀延着缠绕了瑰红的三勾玉写轮眼，三个轮转的勾玉缓缓融合，竟变成了六枚镂空勾玉首尾相连的繁复纹理。
“那是……万花筒写轮眼！”凯低喃一声，眼里的震惊已经酝酿到恐怖的地步，“不可能……宇智波一族除了鼬，什么时候出了个有万花筒的女人了！”
迈克凯发觉，如果他继续作壁上观，场面将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小李，天天，你们两个先回木叶报告！将这次的事，完完整整地告诉火影大人！”凯语气强硬，身上的查克拉开始焕发出来，全身的姿态已经说明了他随时打算介入下方的战斗，“宁次，注意那两个人的查克拉流动，特别是那个女人，将轨迹和流动方式清清楚楚地记下来！”
感受到了迈克凯语气的严重，天天点头准备离开，却发觉自己的浓眉西瓜头同伴仍然站在原地发呆，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小李……小李！你没有听到老师说的吗！”
小李呆呆地望着天天，冷不及防踢脚就往她的腹部踢去，天天没有防备被一脚踹出老远，颤抖着吐出一口酸水：“小……小李，你干什么啊……”
“看戏要一看都底”天天身后的响起声音稍显冷清，犹带着少女的清澈，“直到落幕为止。”
“逃跑和报信，都是不被允许的。”
麻衣那双怪异的写轮眼冷冷地望着眼前的标准木叶小分队：“虽然有些吃力，但我对现在的生活还算满意，完全不想被莫名其妙地打扰。”
天天动作敏捷地跃起，迅速与麻衣以及小李拉开距离，两手紧抓着的卷轴随时可以发射出无数的暗器：“你对小李干了什么！”
然后天天眼前的景象忽然转变成森林。参天的大树，刺目的阳光被树叶切割成菱形的碎片，鸟虫的鸣叫更衬托出周围的安宁。
只有她和麻衣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随着她脚下一蹬地跃起，战斗开始！
宁次望着突然扭打起来的天天和小李，又望了望插进了白和麻衣的战斗结果被两人无差别攻击弄得异常狼狈的凯老师，开始觉得白眼的所谓三百六十度的视觉范围其实一点都不够用。
该死，日向家的祖先就不能多变异出一双眼睛吗！
“秘术，结晶之术。”
“水遁，大瀑布术。”
“秘术，冷月霜华。”
“水遁，爆水冲破。”
“秘术……”
“等等！”凯浑身湿漉漉地倚着墙，对于这样疲于奔命的躲避感到十分的挫败，“白，你为什么只攻击我？明明你的目标在那里啊啊啊！我是来帮忙的啊啊啊！”凯大嚷着，手指大大咧咧地指向麻衣的方向，而那里除了林立的血色冰柱和大滩大滩的水迹，人影也没有。
“凯老师！那个女人对小李和天天施了幻术之后走了。”宁次对这种场面也插不上手，对天天和小李所中的幻术没辙，见他们暂时伤不到对方也就放任不理，索性在屋顶上坐下来专心地用白眼观察起白的情况。
“什么时候不见了的！”凯仰头望天，只觉得这下子青春什么的真的燃烧不起来，除了无力外对于现场的大动静以及完全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个小巷的事实深感无言，作为一个坚韧而独立的带队老师，一向热血澎湃崇尚自己的事情拼了命都要自己完成的迈克凯上忍此刻也禁不住要长叹一句：来人啊快点把这个局面收拾一下啊我真的是无辜的啊啊啊啊！！！
然而白听不到他内心的深切期盼。白此刻早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意识凭着身体的本能不断地对眼前的生命进行着攻击，仿佛宣泄查克拉一般疯狂地结印的样子吓的凯心惊胆跳。即使是熟知上千种忍术卡卡西也未曾如此频繁而不间断地释放忍术，更何况白的血继在刚才的查克拉爆发中进阶了，让这个满脸空洞像是蜡像一样的精致少年竟然可以双手同时结不同的印！这意味着他在相同的时间内比别人释放的忍术多近一倍！此刻已经开了一门的凯显然也吃不消了。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孩子拥有血继限界，但是这样的血继……太过分了……”凯双手撑着墙躲过又一枚蕴含着大量查克拉的水弹，“而且这里明明没有多少水分，竟然可以如此自如地使用水遁……这种查克拉量对于他这个年纪这么看也不正常……精神明显有问题的样子，是血继反噬了吗？”
凯不再被动闪躲，再次冲开一道查克拉门，些许纵横的青筋暴露在颈脖处。他俯身向前，试探性地横扫一脚，白的动作迟缓了一下，眼珠子迟疑地挪了下，空洞洞的没有焦距。
“凯老师！白的查克拉开始回流了。”宁次的声音适时响起。
“动作慢了？是靠身体的意志力在支撑吗？”凯矮身闪过几枚千本，脚下用尽全力地一跃，瞬间出现在白的身后，而墨色长发的少年仍然机械地攻击着前方的空地，背上的伤口迸裂得血肉模糊。
“果然，失去意识了吗……”凯举手成刀状，轻轻敲了敲白的后颈。
少年闭上眼睛。倔强与凌厉一瞬间全部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空白，随着身体的倒下而扩散。
凯轻轻接住这个孩子。瘦弱，疲倦，纤细而精致。无力得如同件被遗弃的垃圾。
的确，这只是个孩子而已。
凯望着白仍旧稚嫩的脸庞，抬头看向自己的得意弟子。宁次撇撇嘴，不予置评。
“先回去报告吧，那个女人很可能想要灭口，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凯老师。”
夕阳，西坠。
木叶的气候，应该还不错吧？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四 初生的征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