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请睁眼[无限]》不摧

62、24小时直播间（一更）

　　直播间在一阵静默后，忽然爆发出了一阵更为热烈的弹幕。

　　『414号观众向你送出美味外卖1份』
　　『2000号观众向你送出美味外卖10份』
　　『3号观众向你送出劲爽冰饮100份』
　　『217号观众向你送出连衣裙1份』
　　……

　　随着各色礼物刷满屏幕，粉丝的好感度也在以极为可怖的速度增长。

　　当前好感度50、60。

　　青凛感觉直播间里所有的观众都快耗尽了他们的一切，愉悦地支着下巴：“这就没有了？”

　　『414号：榜一是谁？』
　　『2000号：可恶，我偷不到了，谁手那么快偷光了我的力量？』
　　『3号：一定是我！』

　　“偷？”青凛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随即笑了，“这位2000号观众，你偷了什么力量？”
　　也许，这些观众都是靠抢某种力量来实现打赏的。

　　『2000号：没什么……』

　　在一阵纷纷乱乱的送礼过后，青凛听到了房间门口不停有物品坠落的声音。
　　他将门打开一条小缝，看见堆积如山的打赏被装在一个个盒子里，此时正摆在外边。

　　青凛在心中询问48号：这些道具有污染吗？能吃吗？

　　【回复宿主：有，但能吃，不过人类食用多之后，恐怕离被彻底污染也不远了。】

　　青凛徐徐关上了门，并且在主播群聊发了一条消息。

　　阿青：“我门口的外卖，你们随便挑，很贴心吧。”
　　孟竹非：“谢谢，不过你自己够……怎么那么多？！”
　　阿青：“我跟观众说，谁打赏最多就听谁的话，现在我准备去犒劳那个家伙了。”
　　李三：“我要举报你引导粉丝竞争了。”
　　阿青：“这是福利。和支持自己的人进行一些互动，不是我们这种主播该做的吗？”
　　李三：“你好懂啊喂！”

　　青凛没再回复，戳了戳面前的光屏：“能来个排行榜吗，谁是打赏我最多的人？”

　　直播间系统进行了短暂的运算过后，真的亮出了一个排行榜。
　　青凛很明白怎么吊人胃口，他故意从下往上、一名一名地慢慢翻动。

　　NO.10，观众2000号
　　NO.9，观众414号
　　……
　　NO.2，观众3号

　　随着青凛手指的下挪，最后的胜利得主终于亮相。
　　NO.1，观众3001号。

　　这就是手速最快，抢打赏力量抢过了其他观众的人？

　　青凛顿了顿：“这位先生，你是什么时候回到我直播间的呢？”

　　『3001号：在你开始精神控制自己粉丝们的时候。』

　　青凛趴在床上，脸正对着镜头：“所以你也被控制到了？”

　　『3001号：只是想让所有人都得不到而已，不觉得他们的要求都很稀奇古怪吗？我不赞成让你那么做。』
　　这位观众说得那么正气凛然，仿佛是为了救主播于危难之中才来的。

　　“你都送礼了。我不食言，我得满意你要求的。”青凛笑了，捏着一缕长发在指尖打了个圈，点了点屏幕，“想要什么？”

　　这个刚才还在谴责其他观众要求古怪的正义3001，居然诡异的沉默了一会。
　　随后，他提出了更离奇的要求。

　　『3001号：攥尾巴！』

　　楚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青凛挑眉翻了个身，声音柔和：“可以，手放到镜头前，准备好了。”

　　『3001号：嗯，准备好了。』

　　随即，青凛的蛇尾陡然出现，缓缓地在床上爬了爬，漂亮的鳞片整齐排列，带着赏心悦目的微光闪耀在镜头之下。

　　但紧接着，它携着缕浅青色的邪神之力，狠狠地抽到了屏幕上方，力度大得甚至发出了“嗙”的一声巨响。
　　整个屏幕都晃了三晃，要不是有别的神秘力量保护着这个光屏，估计都会被直接震碎。

　　“攥到了吗？”青凛收回尾巴，靠在床边微笑。

　　在一旁盯了青凛许久的1314都吓得哆嗦，滚到了地上，眼巴巴地看着青凛。

　　『3001号：……』
　　『3001号观众匆匆离开了直播间』

　　还是一吓就跑啊。
　　青凛呵笑了一声，继续去看要爆炸了的弹幕。

　　『414号：主播是在耍我们玩吗？』
　　『2000号：不对啊！之前明明都是主播讨我们高兴，怎么变成这样了？』
　　『3号：笨蛋们，我们被玩弄了啊，可恶。』

　　『欺负他！』『取悦我们……』『留下他……』
　　『我想一直看着你……』『要听我们话！不然就没有好感了！』

　　本来性格各异的观众们变得口径一致起来，青凛拥有的好感度也在逐渐下跌。

　　他们是一群聪明的家伙，可惜反应太慢了。

　　面对观众们报复式的扣好感，青凛无动于衷：“降光了好感我就会死？好啊，你们让我死。”

　　“不过，你们真的想我死吗？”青凛微微抬眼，“我死之后，你们恐怕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会见到比我有趣的人了。接下来你们将在枯燥无味的日子里度过，迎接一批又一批新来的主播……有谁会比得过我？”

　　他的嘴角挂起了胜券在握的微笑。
　　随着一次次的游戏任务，弹幕的一句句言论，他已经摸清了一件事情。

　　当观众们爱戴你时，你会成为人气王。
　　但当有更有趣的主播来到时，他们就会舍弃以前最喜欢的主播。
　　这24小时直播间的运作规则，依靠的也许并不是一次次的闯关，而是观众的喜好。

　　所以，历来的主播，乃至现在的其他玩家，都不得不费尽心力地去试着讨好观众。
　　但观众们的要求也会一次次的变得刁难。他们欣赏的不过是笼中困兽的挣扎，对他们来说，主播不过是承载他们各种恶趣味的人形装置。

　　可是，忽然出现一个高冷与蛊惑并存、甜蜜与危险共生、明明近在眼前，却难以触及的神秘来客，他们便失去了理智和优势。
　　观众们顺从了自己渴望，在以为能像以前一样掌控住主播的自信中，坠入了无法回头的深渊。

　　付出越多的赌鬼，越难及时回头。

　　“承认吧。我是你们至今，也会是从今往后最喜欢的人。”青凛的手搭在1314的脖颈上，低下了头，“不然，你也不会答应出来见我，其他家伙也不会为博我一笑拼命打赏，对吗？”

　　1314的脸上又泛起了红晕，他望着青凛，用力地点着头：“对，对，之前我和414爱看的都不是同一个主播，但这次他居然和我一起关注了你……”

　　1314喜欢的类型是会和观众互动的恋爱型主播，而414是一个纯粹的事业脑。
　　两人在刚进青凛直播间的时候就吵过了一架，可谓是十分不对付。

　　但由此也足以见得，不论是出于何种原因，青凛都对这个直播间的观众们有着莫名的特殊吸引。

　　“给你们指条路。”见弹幕沉默，青凛趁热打铁，“把我的好感度提升到最高，我离开的时候，也许能带你们出去？到时候你们想怎么看怎么看，不比在这里有趣多了？”

　　现在，青凛要改变这个直播间的运作规则。
　　他让要观众为了某个目标而不得不听他的话，要让这些人双手奉上他想要的一切。

　　果然，这句话一出，观众们都有了反应。

　　『414号：真的假的……』
　　『2000号：我想要，我想一直看着这个主播。他自己也好，和别人在一起也好！』
　　『3号：别信他的话！他是条最爱蛊惑人的蛇！』

　　从前在山上见过像主播一样的蛇……
　　是条最爱蛊惑人的蛇……
　　终于见到你了……
　　我来五口之家，有父母，哥哥，姐妹……
　　我偷不到了，谁手那么快偷光了我的力量……

　　嗯？
　　回想起观众一些奇怪的话，青凛突然对这些人的身份有了猜测，但他没有证据。

　　尽管3号观众不停的发送弹幕告诫，但其他观众依然无视了这份警告，沉醉于青凛编织的美梦之中。

　　青凛的直播间数据又一次迎来了暴涨。
　　（当前粉丝数：1100、1357、1799……）
　　（当前好感值：60、65、70……）

　　电子数字不停地闪烁，与此同时，主播群聊里的其余主播也慌乱了起来。
　　孟竹非：“我的粉丝掉了，你们呢？”
　　李三：“还没有，但快了。”
　　玩家4：“我的粉丝……清零了！”
　　玩家5：“我也是！”
　　玩家6：“怎么回事，我什么也没做！”

　　一切的始作俑者阿青：“真是抱歉。但不要怕，如果我通关时你们还没死，应该还来得及存活的。”

　　随着群内某几位主播的粉丝数彻底清零，青凛面前的数值也终于停留在两个数字上。
　　（当前粉丝数：2000/3000）
　　（当前好感值：80/100）

　　几乎是在同时，1314号又一次钻进了被子里，紧随其后的，是考核官的声音。
　　【考核官：恭喜，主播阿青，好感值达到80，开启主播PK环节。】
　　【考核官：不对，你怎么这么快？】

　　青凛：“不行吗，以前别人都是什么速度？”

　　【考核官：几个月，甚至几年，你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青凛：“你也想喝？”

　　【考核官：完全没有那种打算，接下来的主播pk，只要你们谁能更好的完成他们的要求，谁就能直接拥有100点好感，反之，谁失败了，谁就要接受他们提出的惩罚。】

　　青凛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还要和别人PK，我和谁？”

　　【考核官：呵，和下一个好感达到80的人，等着吧你！】

　　“那恐怕要好久了。”青凛作势伸懒腰，随后挑逗地说，“你陪我聊聊天吧。”

　　【考核官：好吧，聊什么？】

　　青凛笑了：“你也挺温顺的嘛，有求必应。说实话，你在这当主播伺候这些观众不好吗？用得着天天找外人。”

　　【考核官：……】

　　1314默默从旁边探出了脑袋，眨眼看着还在等回话的青凛：“他走了。”

　　“我说的话有错？”青凛疑惑地也眨了眨眼，“你喜欢那位考核官吗？你不喜欢吗？”

　　“唔。”1314被问得一噎，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撒娇似的强调，“我只喜欢你啊！”

　　青凛揉了揉额角，开始闭目养神，等待另一名主播的到来。

　　一个小时后。
　　青凛在床上翻了个身，捞了捞自己快要垂到地上的头发。

　　三个小时后。
　　青凛站在窗边，欣赏窗外静止画一般的风景。
　　听说有一个玩家死了。

　　六个小时后。
　　青凛打碎了窗户的玻璃，发现外面的风景根本就是一副画。
　　难怪他明明一直听见风声，却没有看见云有任何变化，太阳也永远停在那个位置上。

　　他伸手去撕开了那副画，窥见了外面真实的一景。
　　天地间是难辨昼夜的昏暗光线，远处的江面翻涌着阵阵的狂澜，数不清的风卷着枯叶在空中四处飘飞，发出一阵阵犹如厉鬼哀嚎的穿廊声。

　　十个小时后。
　　青凛听1314没话找话地对他说了第十次喜欢，也机械地回应了一声嗯，并且开始想念能调戏的楚策。

　　1314微红的眼睛又一次巴望地眨了眨：“我好喜欢你，我想你一直留在这里。我见过很多厨子做菜的样子，也学会了烹饪。我刚刚偷了点力量，能变出炊具和食材，要试试吗？”

　　又有人提到了偷力量，观众的力量到底来自哪里呢？

　　青凛刚想点头时，就听见了一声直播间提示。
　　【有新的主播加入了您的PK连线。】

　　青凛望向屏幕，终于见到了另一个人的面容。

　　李三暗红的眼下有些憔悴，他甩了甩头发，叹着气道：“你等多久了啊？”

　　青凛没回话，摆摆手，静静地打了一个很浅的哈欠。

　　“操。”李三字正腔圆地骂了一声。
　　他感觉被青凛装到了，有些羞恼地推开了堆在自己面前的一堆魔术道具：“我在这累死累活变魔术，你在床上睡大觉？”

　　青凛：“你要是继续女装，说不定早就来了。”

　　李三：“做梦！”

　　两人此时各占据了屏幕的一边，中间以一条黑色的分割线区分开了。
　　他们的弹幕也在此时汇做了一块，不多不少，正好三千名观众。

　　『这么快就到刺激的主播PK了啊！两位主播们好啊，这个环节是——你们要听我们的一个要求，谁更让我们满意，我们就把票投给谁。』
　　『我们保证没有个人立场！之前的关注都不算数，不会因为更喜欢谁就偏心谁的。』

　　『那来点轻松的吧，我们可不敢刁难其中某位。』

　　李三看着最后这条弹幕都笑了，对着青凛眨眨一只眼：“提前谢谢哥哥咯？”

　　“不用谢，你很难赢。”青凛毫不客气地说。

　　李三意外地无所谓：“总要试试嘛，到时候输了，还麻烦好哥哥帮我求个情？”

　　青凛允诺：“看我心情。”

　　那边的观众们也已经讨论出了结果。
　　『看星星吧！』
　　『我从来没见过星星，想看一看！』
　　『对，我想见到整个星空，可以吗？』

　　“星星？”李三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不是吧，人类文明倒退后没了夜间的霓虹污染，星星挺常见的了啊。”

　　“窗外的风景都是捏造的。”青凛望向被打破的玻璃，“没有星空也没有太阳，这里是个独特的空间。这些观众，也许从来都没离开过这？”

　　若如观众所说，他们每天都过着自己的生活，能看见辣椒和香菜，能见到家里的人。
　　但却从未见过星空。

　　究竟是没抬过头呢，还是有什么力量束缚他们不许窥视星空？

　　李三哦了一声，低头翻了翻自己面前的魔术工具，扯出了一块纯黑的幕布。
　　他晃了晃手里的工具，对青凛笑到：“我先来？”
　　“请，我也想看看你除了荷官以外的副业。”青凛饶有兴致。

　　李三一挥手，把窗户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顿时，他那一半边陷入了黑暗。
　　旋即，一块暗黄色的水晶忽而出现在了这片黑暗中。
　　这块水晶小小的，像是从李三自己耳坠上摘下来的，散发着一股极为夺目的光。
　　宛如黄昏的暮色，恰似破晓的朝辉。

　　隔着屏幕，青凛都感受到了那块水晶正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力量。
　　他在心里跟48号说：我觉得李三不像是人类。

　　【48号：为什么呢？是因为他过高的敏捷吗？】

　　青凛：这种敏捷超越了人类的上限。而且，那块水晶给了我一种很怀念的感觉。

　　【48号：有的人类会接受科技改造，比如楚策，他的体骨里覆盖了大量的金属物，那是伊甸园的科技骨。】

　　青凛：李三是伊甸园的人吗？

　　【48号：我敢肯定，绝对不是。伊甸园内，没有敏捷3S的叫李三的玩家，不然他一定会像楚策一样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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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记事本最近不出来，是不是愚笨了许多？

　　青凛：那敏捷3S的陆姓玩家呢？

　　【48号：呃……有，但和李三的其他属性对不上，所以他要么是绑定了低等系统，不用上传数据，要么是和您一样，绑定了我的同款系统。】

　　青凛不再多想，专心看起了屏幕上李三的表演。

　　李三没有受到那股来自水晶的神秘力量影响，甚至他根本没有试着去动用水晶里的力量。
　　他仿佛只把它当做了免费的光源，用自己一双灵活的手捂住了那枚水晶。

　　光线被他拢住，但又有零碎的光点从他的指缝里露了出来，它们洒向四周，仿佛是来自垂暮天色中若隐若现的稚星。

　　李三动了动手指，随着他精妙绝伦的手影，那些普通的光点骤然变化莫测起来。
　　它们在漆黑的空间中不断流转，最终化作了曳尾而过的星雨，一个个地飞速坠落，没入黑暗。

　　如果荷官只是这个家伙的副业，那么他的主职一定是个魔术师。
　　面对如此卓奇的演出，观众们纷纷激动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星空！』
　　『李三主播好厉害，我的票要留给他。』
　　『黄昏时刻的星雨！好看好看！』

　　李三掀开了幕布，把那枚水晶挂到了耳垂上“S”和“L”的下方，对青凛笑道：“好哥哥，怎么样？”

　　青凛摇摇头，很没情调地说：“假。”

　　李三很震惊：“这还假？我上哪去给他们搬个真的来？”

　　当然假了。
　　魔术所追求的不过是魔法的皮毛，将灵敏的机巧伪装成神秘的法术。
　　不就是变星星吗？小把戏罢了。

　　“小子，别怪我作弊。”青凛欢畅地笑了一声。

　　他站在破败的窗边，动了动指尖，一股青色的光雾从他指尖溢出，开始向外弥散。
　　整个世界的天色更暗了，天空四周隐隐出现了蛇的腹鳞形状，仿佛有一条黑色的蛇缠绕住了这个被隔离的世界。

　　【邪神之力消耗5点，当前剩余：0】

　　随着天空中青色的蛇瞳忽地竖起，黑暗彻底笼罩了整个世界。

　　无数的辰星虚影忽然闪烁在了空气中，似乎正在呢喃着低语。
　　那些星星仿佛近在咫尺，缥缈的星云此刻触手可及，无数晦涩难懂的古语萦绕在人耳畔。

　　此刻，世界回归成了千万年前的无垠宇宙的一隅，四周的星星爆炸后又分裂，化作了点缀，嵌进更深夜空的尽头。

　　青凛背对着碎窗，让镜头追随着他的脸，努力转到天上的角度。

　　屏幕里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些星星是如何在短暂地在夜空中闪烁了两三下，又在一段低语后，猝然如烟雾般散去。
　　正中央的青凛嘴角噙着淡淡笑意，而后背的群星则自他眉间消亡。

　　缠绕天际的蛇影与星星一起了无踪影，屋外又恢复了那狂风席卷的不明天色。

　　【48号：宿主大人，您真厉害，5点邪神之力就能变出星辰。】

　　青凛：假的，别信。分解了邪神之力让它们变成一个个小光点儿罢了。

　　【48号：……太浪费了！】

　　在一切回归安静后，有一道透明液体自直播屏幕中流出。

　　『2000号：呜呜呜，我看哭了。』
　　『3号：啊，收敛点。虽然我也很久没有见过……』
　　『414号：原来天上的星星在地上看是这样的感觉。』

　　青凛面对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家伙，语气有些怜爱：“能投票了吗？我等了很久，很着急了。”

　　屏幕忽然被敲了敲，李三的脑袋冒了出来：“喂？你这是在作弊吗？你这是要精神污染所有人然后直接取胜吧？”

　　这人是猜到青凛至少是个邪灵了。
　　刚刚那个改变场景的能力，绝对不是魔术或者道具就能做到的。

　　青凛坦然一笑：“既然你知道我的厉害了，还不认输么。”

　　李三无奈地摊了摊手：“不管怎样，我都完了。”
　　李三的人气和好感数值开始跌落，他的观众都已经跑到青凛这里，并一心一意为青凛提供起好感了。

　　弹幕开始不停的催促起来。

　　『惩罚！惩罚！』
　　『我最喜欢的惩罚环节！』
　　『不照做的话，考核官就把你丢出去哦！』

　　李三叹了口气，居然很老实地抬起眼，盯着屏幕：“好吧，讲讲，要什么处罚？”

　　青凛低声提醒：“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想砍掉你的手。”
　　之前还有不知好歹的家伙想拔青凛的鳞片呢。
　　越美好越强大，越值得被摧毁。

　　李三微微瞪大眼，晃了晃自己的手：“喂？不会吧，我就靠着这个吃饭呢？”

　　但在他提问的下一瞬，一条条血红的弹幕冒了出来。
　　『我喜欢你的手！』
　　『砍掉你的手。』
　　『砍下来！』『砍下来！』『砍下来！』

　　在这几条弹幕涌出来后，两个主播之间的连线断开了。
　　那张嬉笑的脸彻底不见，青凛也不知道李三会遭受怎样的命运。

　　那双巧手还能不能留下？如果不能可真是有些浪费。
　　青凛稍稍惋惜了瞬间后，凝神关注着自己的屏幕。

　　作为PK成功的奖励，他的直播间好感度正在逐步上升。
　　只要观众好感度到了100，就能离开这一层，向最高处进发。

　　90、95……
　　99……

　　青凛眼睁睁看着好感数值凝滞在了99。

　　他刚要把考核官喊出来教训一顿，就忽然被身后的谁用力扑到了床上。

　　恍然间，青凛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条冰冷冷的绳索就缠到了他的手腕上。

　　青凛双眼微微睁大了些，竖瞳如针似的立起：“1314？”

　　那个白发少年此时正趴在青凛的身上，眼中的微红更胜之前，此刻，幸福的情感在他脸上堆满。

　　他的声音扭曲到有些变形，几乎在嘤咛：“是我哦，是我控制着最后一点。”

　　“只要不到100，你就不会离开了，对吧？”

　　青凛微微转了转眼睛：“你很大胆呢？”

　　1314笑着，像是要来触碰青凛的脸颊，却又近乡情怯般地缩回，张口咬住了指尖：“只是想一直和你在一起而已。不管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青凛晃了晃手腕：“那把我松开吧。”

　　1314：“不要，他们说你现在现在没力量了，你也不是很能打架。只要把你绑起来，一般来说，是拿我没办法的哦？”

　　“……”青凛轻轻挑眉，“感觉陷入圈套了，了解我了解得过分了吧？”

　　1314不再回答，他十分雀跃地俯下身，亲昵地贴到了青凛的肩膀上，用扑闪的睫毛轻挠着青凛的领口。

　　盯着这个如急眼兔子一般的家伙，青凛若无其事地想：为什么不管在哪个副本，我都无法逃离被束缚的命运呢？已经三次了。

　　48号的电子音适时响在青凛脑海中。
　　【48号：不要小瞧恋爱脑，他们有的时候甚至能毁灭世界。】

　　青凛：好吧，不过我最擅长毁灭爱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