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字 难逃》这边J那边W

3、第3章

　　吃自助还有不限时的单间，能容二十几个人的单间里仅仅摆了一张四人方桌，其他的空间都被长条餐桌占满，餐桌上是彦牧和小沙平时爱吃的东西。
　　　“任大少果然厉害，能在这么豪华的饭店顶层找到那么好的夜景房，还有这么特殊待遇，看来你在外面混的确实不错。”四年来不曾接触外界的彦牧对于任波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那个状况百出却一到公司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任波。
　　“真是怕了你了，说到与世隔绝你还真是不假。都不看新闻的吗？”
　　“看新闻有用吗？任大少每次不都是把任汐推出去的？外界应该还未见过任大少的庐山真面目吧。”低头含住吸管，玉米汁还真是味道香醇。
　　“这么聪明。树大招风，上了电视我又怎么以一个天才的身份去大学讲课？好了，沙宝宝想吃什么？今晚不吃光的话可是太浪费了。来先试试我最喜欢的小甜点。”
　　“任大哥你总来这儿吗？好像很贵的。”小沙有点怯场。
　　“彦牧，这就是你的责任了，沙宝宝明明是彦家大小姐，却对这种场合怯场，要反省了。”夹几块平日爱吃的小点心给小沙，任波白了彦牧一眼。
　　“跟哥哥没关系，是我平时就不喜欢参与这种场合，所以以前都不出来吃的。”还是会站在哥哥这边，小沙马上解释。
　　“不愧是老师，随时说教。快吃东西。”彦牧皱皱眉，又轻抿一口玉米汁。
　　“好了，沙宝宝快去选自己喜欢的东西，你哥哥就交给我了。”
　　“你们吃就好，我还不饿。”虽然知道任波特地为他包了房间，但要让好友喂饭，彦牧还是没法接受。
　　“那你会知道什么时候饿吗？废话还真是多呢。想吃什么？”
　　“你，”彦牧又一次的无语，他确实是因为受伤的原因而感觉不到饥饿，每天都是小沙按医生的要求按时给彦牧喂水喂饭，倒是彦牧自己毫不介意，甚至都不知道平时何时喝水吃饭。
　　“我什么？到底吃什么？”任波起身也皱皱眉。
　　“你不是知道吗？”彦牧不再反驳。
　　“任大哥倒是挺专业的嘛，哥，还是你们的默契太好了？”还担心任波会弄得乱七八糟，没想到他还似模似样的。
　　“多亏大学的那个白痴天才，每周拉我去做义工。不专业才怪。”
　　“义工？义工。”彦牧喃喃念了两句就不再做声，乖乖张口吃进送到嘴边被剔得很干净的鱼肉。
　　“慢点吃，是你爱吃的红鲷鱼，那边还有虾和螃蟹，虽然听说医生不要你吃太多，但今天的菜我都是请了营养师特别准备的，让你解解馋。啊，还有，你爱吃的小牛肉。”
　　　“费心了。”
　　　“还费钱呢，本来存了点私房钱要买游艇开的，算了，先给你周转好了，记得到时候加利息还回来！”
　　“什么！？”
　　“不是说好要给沙宝宝赚钱办嫁妆的吗？没点原始资金怎么行？反正你以前没什么存款吧。”
　　“任波，谢谢。”
　　从彦牧郑重的语气中，任波知道这个好友会很快振作的。
　　“特助我已经物色了几位，看看照片有没有合意的。都是很优秀的专业人士。”彦牧示意小沙拿资料给任波看。“你的特助你拍板不就好了。还有，家庭医生和特助分开两个人吧。方便一些，你这家伙需要多点人管着。”任波简单翻看了资料，随手放在桌上。
　　“已经有了两个很专业的金融分析师了。七年前把他们留在了彦氏，终于有了他们的用武之地。”彦牧一笑，看看任波。
　　“不是吧，连自己家的人也挖，我手下不会也有你的棋子吧。”任波做了个小生怕怕的表情，意料之外的，彦牧看着他点点头。
　　“八年前的事了。我的心腹，宇际兼历拓的高管，掌握了绝对机密的人。你想会是谁，毕竟在你身边八年。”看看任波，彦牧笑的莫测高深。彦牧的深谋远虑深为长辈所称道，但任波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成为彦牧的棋子。
　　“直说好了，我的手下很忠心，我完全不认为会有内线。”夹了香菇切成小块，还是送到了彦牧嘴边。张口细细咀嚼，好一会儿才咽下开口，“害怕了？任大少也有害怕的一天吧。只是不明白，现在的心境来言，你不应该拿点什么直接噎死我好了吗？干嘛这么好的对我，对一个出卖你的家伙？”
　　“在出卖我之前，你彦牧是我的好兄弟。”任波放下叉子平和的说道。
　　“兄弟？我们是在英国上学的时候认识的吧，之前还意外的碰上了涛，后来一起在英国上学，想来还真是令人难忘。打球，滑雪，冲浪，记得那些日子吧，我最后的健康。”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是那么清晰可见。
　　任波一下坐直了身子，看向彦牧。
　　“笨蛋呐，任波，我们是兄弟不是吗？就算我挖倒了彦氏，也绝不会打任氏旗下任何人的主意。在任氏，我唯一的眼线就是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总裁任波。”
　　“混蛋彦牧！你！！”这才明白又被这个貌似憨厚的家伙给耍了，刚要发飙，任波似又想到什么，“喂，彦牧，发挥你的才能，我大学的有个同事，把他挖来，我们就无敌了！”
　　“喂，师德，哪去了？挖墙脚上瘾是不是？”彦牧一下头大。
　　“说真的，那小子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天天叫我去他家蹭饭，蹭网。从未见过那么纯真的家伙，善良，有正义感，头脑聪明，你不会相信现在还有见到漂亮女生会脸红的家伙吧。当老师太屈才了。”
　　看任波手舞足蹈的样子，彦牧皱皱眉，赶快打断“明天有空的话一起面试助理。”
　　赶在上班之前任波把彦牧和小沙带进一间办公室并安排彦牧休息。“这里连通着监视器和扩音器，一会儿你老实呆着就行。”“不痉挛我还只能老实呆着。”彦牧的自嘲换来任波的一记响栗。
　　三个候选人都提早了十分钟到达办公室，第一位名叫尚川，２５岁美籍华人是哈佛的ＭＢＡ，在深圳有两年的工作经验，第二位柳晰与尚川同门，哈佛ＤＢＡ２９岁，之前在华尔街工作过一年，这次回国是想为以后自创公司做准备，第三位薄羡上海复旦金融硕士，刚刚２０岁，也是任波最感兴趣的一位，因为在他的个人履历书上只有一句话“不会做饭的分析师。”好大的口气，虽说他年纪轻轻便取得了硕士学位，但就因为这句话，还是让任波忍不住想要为难他。
　　令任波为难的是彦牧找到的这三位候选人都是那么的优秀，精明内敛，不愧是彦牧看中的精英。一连问了那么多故意刁难的问题，三个人却都回答的近乎完美，规定的二十分钟之内，任波竟丝毫没有为难住他们。尤其是那个叫薄羡的小子，在临近面试结束的时候任波让他帮忙泡杯茶，他却看看表取了四个带柄的茶杯。
　　“为什么是四杯？”任波皱皱眉，却在轻抿了茶水之后，一下放松了神情。“是至少四杯。都这么久了，想必里面的ＢＯＳＳ也需要一杯茶来放松一下。是不是，任大少？”
　　这次任波低调的用了宇际对外出租的办公楼的第三层的其中一间，并没有对任何人提前今天他要面试的事情，并且在任氏所有的对外活动向来是由任汐出面，可以说除了宇际高层以外，没人知道这个偶尔进出宇际的年轻人就是任大少。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任波煞是吃惊，但却未表现出丝毫，只是轻轻点头，示意他继续。
　　那个叫薄羡的家伙同样轻轻一笑，放下茶杯，“不巧注意到了摄像头在动，还闻到了三款不同的香水味道。听闻任大少偏好ＦａｍｉｌｙＸ亲自调配的三度香水，一进门就是这个味道，普通面试官没这个财力负担吧。恕我直言，ＦａｍｉｌｙＸ的香水气味独特，不巧败露了这么精妙的计划。”
　　“用这款香水的人虽少，但并非只一人，何以见得我就是任大少？”任波更有兴趣了。
　　“这栋写字楼为宇际所有，以租金昂贵出名，看这间办公室装修的厚重，奢华却不张扬，而且倒像是临时租用的样子。听闻任大少张扬却又低调，与这间办公室的风格极为相像，故此大胆猜测。话又说回来了，一个规模不大的金融分析公司却能把面试地设在如此之地，不是很矛盾吗。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有一个暂时没落的金融巨子要从一开始创业，又因为某种原因只得由别人出面做考官，而这个人非是他的挚友不可。宇际，挚友，任大少，某种原因，综合以上四点，请容我猜测此次面试是任大少在替好友彦大少为不久将要成立的金融分析公司在做准备。”竟然说的丝毫不差，任波几乎惊得要失了仪态。
　　“原谅我的自大，只是我也非常惊讶自己的推测。如果所想不假，那我真的信对了那份看似普通却内含专业成分的招聘书。”这份自信从容哪里是一个２０岁的男孩能拥有的，此时套间门被打开，小沙推了彦牧出来。
　　“你好，薄先生。”“彦先生，彦小姐你们好。刚刚冒犯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就是这份平和让彦牧开口直接录取了他。
　　“如果彦先生肯帮我付清这个月房租的话，我想我还是非常乐意随您一起办好新公司的。”薄羡显然是做足了准备才来。
　　“小沙，取一百五十万帮薄先生择一处住所。”
　　“果然没选错呢，ＢＯＳＳ我只需三千块付清这个月的房租，剩下的就当我的住房补贴存在公司，新公司多些钱周转会更好些，你说是不是？”一如刚刚的平和，任波从心里替彦牧高兴，有了这么优秀的助手，他会省心很多。
　　“可以问一下薄先生之前为什么被多家录取，却仍旧屈就于此？”
　　“私人品好而已，不喜欢雨氏用纸杯泡茶，不喜欢拉杰的杯子上残存消毒水的味道，不喜欢老板大摇大摆地忽略门卫的问候，不喜欢自以为是的后现代派办公室风格，还有，喜欢可以记住每位员工姓名生日籍贯的老板，喜欢尊重友情的ＢＯＳＳ。”
　　果然有个性，彦牧更喜欢了，“预祝合作愉快！”
　　“呵呵，说实在话，ＢＯＳＳ，我没认为你会好脾气。摆明了现在的你还未真正接受现实，好脾气的假象不会持续太久吧。不过，我是自愿来的。没办法，ＢＯＳＳ太优秀，我喜欢聪明人。”薄羡咧嘴一笑，露出同龄人少有的慧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