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世界物种书之——R医院短篇系列》吾本雷人

101、112《门规》E

　　小小的脑袋已经完全离开了“母体”，小小的肩膀亦在羊水的润滑作用下渐渐滑出谨的下身，只需轻轻地哈气，不需花什么气力，孩子便会顺利地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然后顺势掉到谨两脚之间那盆滚烫的热水中……彷如下饺子般的畅快，假如没有去阻止的话。
　　没错，是盆热水，是黑雨临离开前让耀去打过来的，然则谨仅仅在忍痛闭眼的那刻时间，这打水回来的师弟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抽了，竟异想天开地把那盆水放到了谨的股下，当谨擦觉到不妥，耀已经消失在他视线范围内了。
　　谨尝试过呼唤，然已痛得有气无力的求助实在抵不过隔壁那声声哀号，一时唤不回已传神灌注的三人注意力。时间在生命诞生的奇迹面前往往只是空设，有的人用尽吃奶的力半天也挤不出来，而有的人则想忍也忍不住说报到就报到！隔壁房间的奋力拼搏似乎让这边也产生了影响，谨只觉腹内的疼痛一阵紧过一阵，连绵不绝的，下坠的，灼热的，忍不住用力，痛得麻木的，撕裂般的……忍不住再使劲。
　　“不！”当谨意识到的时候，孩子的头已全钻出了束缚，坦荡在空气中。羊水喷洒入热水，也许被夹得紧了，又似乎是腾腾上升的蒸汽让小家伙觉得脑袋有点不舒服，于是扭动身子。
　　一身冷汗从头湿到了谨的脚跟，是痛的也是怕的。谨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扎马的姿势极有利于生产，但穴道未解，双脚无法离开，双手也根本不能接住孩子！
　　“救，救命啊——！”谨的凄厉求救，小肩膀却因此顺利顶出了些。
　　只要再出一些，只要一娩出肩膀的最宽处，最后的“防线”也会被突破！谨不敢再作声了，甚至不敢喘气，随着新一轮宫缩到来，他紧闭上眼，狠狠地收缩着臀部肌肉，忍住肚痛穴痛蛋痛，与腹内收缩的下推力作抗争，与扎马利产的姿势作抗争，与地心引力做抗争，与不懂事的孩子的出生欲望做抗震，与……“噗嗤……”一声，完结了。
　　谨清晰地感觉到孩子离开了他的身体，然后，没有声音。

　　都完了……
　　谨只觉胸中一闷，喉咙一甜，遂喷血一口，顿觉眼前一黑，身子一沉，往后倒了下去。
　　如果可以的话，谨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要回到现实。但在黑雨为他一番按压穴位后，终于幽幽醒来。
　　“他……他已经……”躺在地上的谨伤心得话不能成语，没吐出几个字就又欲晕过去。
　　“孩子没有事，我接住了。”黑雨清楚他此时的心情。
　　“不要骗我了……”谨想继续晕回去。
　　黑雨没办法，把孩子放到他胸上，“脐带都和你连着，我怎么骗你呢？”说罢，扯了扯联系着“母体”的脐带。
　　“什么？”谨欣喜，又有点不敢置信，抱住孩子，撑坐起来，另一手去抓那条连着自己的脐带，感觉有点怪，不过是真实的，喜极而泣。

　　“黑雨医生，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不急着剪脐带了！”
　　“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把热水放在他下面。”黑雨这样回应阿耀。
　　“因为……我觉得他这样光着……下半身……会冷的啊……”耀低头，两手食指对点。
　　黑雨无语。
　　还是先把胎盘排出来吧，黑雨让谨重新躺下。
　　“医生。”谨说话了，“我刚才生的……不会是双胞胎吧？”
　　黑雨彻底无语。

　　“为什么非要掉一个孩子到热水里他才安心呢……”在一旁的灰湖也纠结了。

　　事后，谨和缘两师兄把那个多事的耀师弟塞进柴房里暴打了一顿。
　　师傅虽然不爽他们犯了门规，但是对刚出生的那两个小家伙还是挺宽容的，把他们养在院里，至少比平时热闹了许多，有了更多生气，日子久了，也越见越喜欢。
　　“这两个小东西让我觉得有了当爷爷的感觉，哈哈。”师傅一手抱住一个小家伙开玩笑说。
　　“为什么是爷爷而不是公公呢？”阿耀也乐了。
　　师傅神色未变，阿耀已被缘和谨瞪死。
　　为了弥补自己一时说错话，阿耀扯别的：“既然师傅这么喜欢，让师兄他们再生几个吧？”
　　谨、缘：“……”

　　《门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