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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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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里屯的爱丽小姐唱了一两支歌以后,大家要求她再唱几支。她还没来得及回答,玛丽早就离开达西先生身边急切地接替她坐到钢琴跟前去了。
“在她们几个姐妹之间,就只有玛丽长得不好看。”达西身边的一个中年女人这样说着,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要不她怎么会发愤钻研学问,讲究才艺,老是急着要卖弄卖弄自己的本领。 ”另一个少女捂着嘴角轻笑。
在众人的眼里,玛丽既没有天才,学识也不是很高,虽说恶劣的长相促使她刻苦用功,但是这些也只造成了她一脸的女才子气派和自高自大的态度。却在很多地方失了修养,何况她的才气也不过如此而已。
玛丽一边弹琴一边听着周围人的抱怨,嘴角隐隐上扬。
自己塑造的让人嫌弃的玛丽小姐很成功不是吗?
如果不这样做,她敢发誓,妈妈催女儿出嫁的一系列措施肯定会一股脑的往自己身上砸下来,嫁人这件事情嘛?由两位漂亮的姐姐担着就可以了。
自己还是能自由几天就几天吧,不过照玛丽小姐的表现,这种自由的日子还是很漫长的,嘿嘿。
达西听着周围人取笑着玛丽小姐,一边看着那个在议论中一点羞愧都米有甚至享受着这种待遇的玛丽。
他敢发誓,玛丽小姐把所有人都骗了,他不知道玛丽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做,打住!!喂,为什么他脑子里全是玛丽小姐的事情,什么时候开始的!
达西懊恼的瞪了一眼依旧矫揉造作的女人。
玛丽奏完了一支很长的协奏曲之后,她们便要求她再奏几支苏格兰和爱尔兰小调,她也高高兴兴地照办了,当然在外人看来,她为的是要博得别人的夸奖和感激。
达西先生就站在玛丽小姐附近。他看到她就这样度过一个晚上,也不跟别人攀谈攀谈,心里很是生气。他心思很重,威廉•卢卡斯爵士站在他身边他也不知道,最后他才听到爵士这样跟他说:
“达西先生,跳舞对于人类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创造!说来说去,我以为什么都比不上跳舞,我一直认为这是上流社会里最出色的才艺。”
“我也承认您说的,先生;……而且好就好在跳舞在低等社会里也很风行。哪个野蛮人都可以不会工作可他绝不能不会跳舞。”
威廉先生笑了笑没作声。接下来他看见在舞池中快乐的宾格来先生,便对达西这么说:“你的朋友跳得很高兴,我相信你对此道也是驾轻就熟吧,达西先生。”
“你大概看见过我跳舞的吧,先生。在麦里屯。”
“见过,很不错,看您跳舞绝对是种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你到宫里去跳过舞吗?”
“从来没去过,先生。”
“你连在宫里都不肯赏脸吗?”
“无论我的身体在什么地方,我也是不愿意赏这种脸的,能避免总是避免。”
“你在伦敦城里一定有住宅吧?”
达西先生耸了耸身子。
“我一度想在伦敦安家,因为我喜欢上流社会的生活;不过我可不敢说伦敦的空气是否适合于我的妻子--卢卡斯太太。”
他停了一会儿,指望达西能够回答;可是对方根本就懒得回答。不久玛丽小姐从钢琴前站了起来,他灵机一动,想乘机缓和一下气氛,便对她叫道:
“亲爱的玛丽小姐,你干吗不跳舞呀?是不是没有舞伴?……”
玛丽小姐迟疑的走过来,笑着说:“恩,我想如果舞会上得男士能多一些,我的情况会有所好转。”
卢卡斯爵士犹豫的抽了抽嘴角,心里捏把汗,按照这样的对话,自己应该把达西先生介绍给玛丽小姐做为舞伴,
可是达西先生这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同意和如此貌丑的玛丽小姐跳舞呢?自己真是自掘坟墓了。
“达西先生,让我把这位年轻的小姐介绍给你,这是位有才学的舞伴。我相信您和有才气的玛丽小姐肯定有话题可聊。”卢卡斯爵士额头冒汗的拉住了玛丽的手,预备往达西面前送,达西虽然极为惊奇,可在社交场所拒绝一位女士是不可饶恕的行为。
而此时的卢卡斯爵士也是旗鼓难下,一边责备自己多嘴一边想着法子离开尴尬中得两个年轻人。
“达西先生,您一定要相信我,可千万别以为我是跑到这边来找舞伴的。”玛丽吃惊的看着卢卡斯爵士把自己的手交给达西先生后不负责任一走了之。
达西先生的眼睛沉沉的,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如果说这个舞是卢卡斯爵士要求的,我想作为绅士,无论是谁都不可以推辞。”
玛丽不知道该不该为达西先生义无反顾的自我牺牲精神而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