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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7章.牢笼九军 ...

  •   命运啊,悄然来临高,在同一片大陆上的不同地域,一切也都在同时发生着。
      然而此时的七军那边,冰山龙脉。
      “还是请您好好说话。”那牢狱之外的狱捕头只是拿着刑具在外面的火炉之中用碳火烧的滚烫,却映照着一张面目狰狞怒目圆瞪的罗刹面容,严刑拷打逼问着囚笼之人。
      此时的火炉外冒着星星点点的火星时不时跳动出来蹁跹几下便熄灭了般,那些如同微光之类的火星好似尽力朝着那牢笼之外逃去却始终逃不开、也无法见到外面的落雪寒凉。
      而那冰山龙脉的最底下的牢房之中,重重机关守卫把守,也只是为了关押在其中的一位女子。
      或者说,是关乎人族与龙族命运转折的关键。
      之前七军在除龙之战后负伤,而后便先行离开去了布谷古塔修养,恰巧那时收养了一位女孩名叫做米娅,也就待上了一段时日。
      只是那时没过多时,却不知是谁走露了风声流言四起,说是傲龙之中有着人族派来的卧底,混淆与龙族之间的关系,探查情报。
      而且还指名道姓了说是知晓那人究竟在哪里,而后七军的位置便不知道怎么的被暴露了出去。
      虽然那时她的确是逃得掉的,但是布谷古塔里面有几百号人,若是她逃走了,那那些人怕是会被抓拿惩戒。
      于是她只来得及将米娅和自己的鳞片割下一片送了出去,叫她去寻五军,和他一同才安全。
      而后为了那布谷古塔内的几百位难民,七军最终还是没有逃掉,毕竟如此他们会背负上私藏卧底之名,倒不如自己承担。
      虽她并未做过,却也知晓有人特地举报诬陷,那时的局面人人自危,自然是无暇顾及什么是对是错,都巴不得有个替罪羊好缓解那些事情,她也知晓轻重缓急,便也不言也不逃,她并不承认那些事情。
      正因为如此,他们那些人明面上拿她暂且没有办法,但暗中却将她关押在极寒之地暗中折磨想要威逼供出,实则那些人已然被收买,怕是那政敌的缘由,想要拿自己做事由。
      只是七军也很好奇,除了傲龙之中的人,又有几个知晓自己七军的身份呢?更何况还挖出了自己母亲的事情、也是敢拿来做文章 。
      她母亲在世时,无人敢说一句史记官的闲话。
      但她离世,如今这般什么肮脏糟蹋事也都全部丢她身上了……
      曾经的女孩,如今的七军,虽然说是史记官之女,但至少也是一位有些地位的富家小姐,她的母亲天资卓绝美的不可方物,虽知晓各族的习性特质、却很喜欢人族的闺阁礼仪,后续也领略各地人文风俗。
      便将她如同大家闺秀那般教养着,通达古今中外知书达理,曾经她也是簪发珠翠,如今却散下了一头青丝,清瘦了一身的斒斓窗影。
      那时称木樨是为十里飘香,母亲在时,在闺阁中她独独喜欢满堂都索饶盘旋着桂花清淡绵长的香气,时而做些花囊,香气可以伴随着很久。
      但是自从母亲已逝,自己便收起了那满地的玉簪润玉,转而拿起了银枪红衣,投入了傲龙之中。
      她认为自己母亲的死绝非是偶然,毕竟史记官懂得东西可不少,多少达官贵族位尊着都想要得到那些辛密与史记,可惜这些东西除去龙君却无一人能够得知,只有一位史记官守在那处安置存放了过去与未来的阁楼。
      她们史记官也仅仅只是为了国而记载,只有君可观察,七军自然是知晓的。
      虽然母亲看着柔弱纤细,但实际上也是会针线荷包的,更是懂得如何落下针脚,手起翻落,如鸿蝶蹁跹,穿梭于古今长河之中,见证一切的过往。
      那时自己尚且年少、只是依偎在母亲的身旁,有着母亲做自己的避风港,便一切无忧,却也懂得荣辱振兴
      那时她便看着自己的母亲在替自己缝制着衣裳的针脚,自己也就那么细细的观看着,看着在夜明珠的光泽之下、母亲玲珑秀致的面孔如同月下姣女般温馨和蔼,勾勒出脸颊端丽沉稳的弧度,一时间堂内寂静,却不显得空旷,只有安宁祥和。
      只是七军更清楚,如今一切也都回不去了,只有回忆。
      但这份回忆,说什么七军也要守护好的。
      “我们自然是知晓你不喜欢金银财宝,毕竟您母亲可是史记官呢!什么会稀罕这些个东西?”
      那人阴阳怪气到,手中拿着那火炉之中烧的滚烫着的铁制笨重刑具,却是走进了那女子面前。
      七军面色冷漠,似乎并不因此感到畏惧惧怕。
      只是这东西一般也是只有对付重刑犯,一般是犯下了十分严重的罪行才会使上的,若是那东西打在人的皮肉上,莫要说是人了,就连龙也是会留下一道口子,会不会发炎感染也不知晓,况且也消不掉的。
      那些滥用私刑的下作手段,也能够猜到是谁的手段。
      七军只是略微攥紧了手中的稻草,将其暗中磨成粉末,心中暗暗思虑,如今兵器藏起来了,而那些护具被收走了,眼下的确是没有什么可用的。
      尤其是龙息被藏匿了起来,这般若是赤手空拳的的确是不大有利,就算是只是一个狱捕头,对方能够在这地方待下去,那能力怎么说也不会太差的。
      眼下还不止一个,更何况外面的好几层也都有人把守。
      冰山龙脉内的牢狱条件十分苛刻,且外面还特地涉及留了一个窗口,出不去却会透风进来,位于冰山龙脉的常年寒凉会如同透骨般冷的毫无知觉,就算是连全龙化的躯体也是抵挡不了的。
      这里本来是用来关押十恶不赦的罪人,只是不知为何却将那些权贵利益融入了进去,瞒天过海般化在了冬雪之中,
      牢狱中的供暖设备十分简陋,甚至也仅仅只起到遮风挡雨的作用,且室内阴暗潮湿,只能够睡在草席地铺上,上层则是拥挤不堪、跳蚤臭虫盛行,犯人入狱后无水洗脸,个个蓬头垢面,十几个人共用一个泥罐小便。
      且狱内刑具有脚镣、手铐、绳缚、木狗子、木笼、板子杠子、链子、凿子、电具等,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没有的。
      七军原先自然是不会来到这种地方的,却也是第一次体会过,什么叫做真正的监禁,真是冠冕堂皇啊。
      先前的鞭刑也难免承受,就连伤口也隐隐溢出些许的血液,然而七军熟视无睹,却只是抱紧了些自己的躯体,只字不语。
      这番举动下来,反而使得那些触觉更为触目惊心。
      “把另外几位军供出来!”那狱捕头凶神恶煞道,心里却又埋怨怨恨了不少。
      方才威逼利诱也都试过了,那些个什么金银财宝高官俸禄也都无用,若不是上面的大人吩咐自己不能够用刑,要么它踏的早就大刑伺候一番了,那还用的着在这待个十几天看着这么一个女的。
      先前若不是知晓对方可能是卧底,而且家族还是龙族的史记官,狱捕头也不会好话说尽,眼下耽误了不少功夫,自然是有些恶语相向,“要不可有你好受的!”
      “不可能……”七军只是垂眸微颤,却仍然坚定拒绝着。
      “哎!你这婆娘不要脸了是吧?”那狱捕头也是有些看着不知好歹般说着就将那烧红的烙铁逼近。
      “好好想想你那如花似玉的脸蛋,莫不是等会儿想要皮开肉绽,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但他远远低估了七军对于龙君与家国的忠心耿耿,更看低了她的远大志气。
      身体发肤,远比不上忠诚二字,更不可与龙族匹敌,这般负重前行,更不可能因为眼前所遭遇的磨难,便轻而易举的放弃。
      七军只是不屑一笑,看着面前的同族,低眉间脸颊流下了一滴汗液,似是愤愤不平低声骂道,“贼喊捉贼!”
      大概还是不敢相信,为什么同样身为龙族,相差的竟然这般大。
      甘愿做别人的走狗,更默许了自己被当做枪使,比起远大的理想与抱负而言,这样苟且偷生的行径,永远是他们之间的隔阂。
      然而那男子似乎也因此恼羞成怒,“看什么看!你给老子看清楚了!老子可不是什么傲龙,还傲龙,老子看还不如破龙呢!”
      见那女子一副不知好歹的模样,自己好言好语说了几天也是这般油盐不进,牢狱捕头便站起身来冲着面前那跪坐这的女子骂道。
      “你以为你们算什么好东西?现如今的龙族已经不再是曾经龙君的天下了,你那所谓的龙君早就畏罪潜逃!哪里还管得了你们?”
      这般的言语将龙族的傲龙贬低的不值一提,好似愚笨无知那般的蠢材般,一叶障目。
      更是河伯若水之差,但是夏虫不可语于冰者。
      七军的目光之中仍然坚定不移秉持着自己的信念,却也透露出对方此时的卑劣低微。
      毕竟区区一个寒冬之地的牢狱捕头,又怎么能比得上龙族最为声明远扬光明磊落的傲龙之军,两者之间的天籁之别,便是他们之间的鸿沟。
      “您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狱捕头说着好似便要将那刑具朝着那女子的面容上压上去般,一股子的热气也是逼近了。
      或许他仍然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到底太过明显的私刑,倘若日后东窗事发,或是将来一线生机傲龙一朝势起,龙族掌权的王者一旦归来。
      像他这样的人,也就会成为最前端的炮灰,更是曾经的刽子手。
      呼吸之间,那牢狱捕头也是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得较为清楚,有时候并不是他们想要苟延残喘,但在这个世道之中,从来都是由不得他们。
      若说是恶人,谁又想这么做呢?只是如今背后之人得势,他若是不从,也是死命一条,怎敢与其匹敌抗衡。
      “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话语之间仍然稳扎稳打,就好似知晓对方不敢这样轻易上刑。
      七军倒也并不担心,若是真的印上便印上,她也不惧那些,更何况若是自己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无人能够脱得了干系。
      傲龙毕竟是龙族龙君专门的护卫,更是保卫龙族子民的主心骨,私下用刑可并非是随意妄为的。
      这般的行为做了,那么后果自然是要承担的。
      虽然如今已然好几天并未进食用水,的确是会身体有些虚弱,倒是七军也知晓他们刻意这般为知,无非是惧怕或是畏惧。
      怕死的人想活下去,更为了活下去处处求生,下狠手、下死手,这件事情也是不敢随意为之。
      然而七军哪里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实际上还准备着一有机会便查到逃出去的办法。
      那狱捕头似乎也是听到了她的这番话,故而还是有几分冷静的,“我劝你现在看清楚了形势,如今龙君都消失了,你们不是颠沛流离就是四处分散、更何况如今的龙族可不是龙君在时那般了。”
      尽管言语如此言说,但还是稍有语气不足,“若是日后龙君出了什么事情,呵呵、那天下是谁的也都不一定呢?!”
      但想到自身的处境,那牢狱捕头。心里也难免焦急起来,面临死亡的恐慌与那位大人的惧怕,强撑着他鼓足勇气面对如今的情况。
      比起家国之事,他更在意自己能不能苟活下去。
      “你只要告诉一个军,只要一个!我们就不给你私刑伺候!要不然、哼哼!”那狱捕头说着扬了扬手上的刑具,且不说手上这个就够她受的了,更何况身后那一排排的刑具可不是什么假货,可都是不少人受过的,不过嘛、只是没有人能够熬过去就是了。
      见那女子仍然是不开口,那狱捕头也是变了一副脸色,一副即将要发怒的模样伸手捏着那女子的下颚,一副警告的意味。
      “到底说啊,你可别说不知道啊?”言语之间却带着几分激动的抖动。
      七军只是看着面前那男子那副动怒的模样,却只是好笑般任由对方捏着自己的下颚,只是藐视而望,“他们给了你多少利益、连龙君也敢背叛,不怕殃及周围吗。”
      两者之间的经历与身份不同,处境遭遇更是天囊之别,因此也不能全然知晓对方,更无法去全然理解。
      “你这娘们管那么多干嘛?!老子的事情要你管啊!叫你说出来听到没有!要不然老子用钳子把你的嘴给撬开!”
      那狱捕头气势汹汹,却又有些忍不住般的倒了些苦水般,越说越觉得可悲,“老子家里还有个女儿要养、没能力没地位的就只能待这地方苟活着!”
      “你以为谁像你们傲龙那么风光无限?个个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的!不愁吃喝不愁穿衣的、就这么个破地方那么点儿鳞片搞什么活儿?不拿点利息银钱那不是要饿死!”言语之间,语气也变得更加激愤起来。
      “你怎么知晓我们在这个寒冷的地方活着、吃的是什么糟蹋粗粮!衣服穿不暖、睡不着不好!整日还要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低三下四讨好跑腿还要被责骂背黑锅、你们却高高在上!住在龙堡内的宏伟殿堂、用着那些个琼浆玉露山珍海味,吃着我们买不起的宝贝!这样用着我们一辈子都看不到的昂贵……你当你们是什么好人,我们都是被逼成如今这个模样的!”
      七军听闻心里一梗,也是不知怎么的看着面前这面目狰狞的人却觉得面前这人及可悲又可笑,但也清楚自己并非旁人眼里看到的那般风光,谁又不是经历了诸多才能坚持到如今的。
      若是觉得自己能力不足不会想着提升,若是真的想要赚钱有的是方法,大可走些正当光明的路途,何必这般庸庸碌碌却自哀自怨,好似天底下的不公全是他一人受着这般。
      他只为了自己而活,没有信仰,便只是为自己。
      七军有时候看到这样的人,也还是会下不去狠手,因为他们是家国的子民,却又是在这里面自哀自怨,坐井观天不到真相的人。
      被信息茧房所包裹在内,因此根本看不到国家大事,也根本不知晓那些国政之上各族之间的风起云涌与血雨腥风,却只是为了自己的艰辛困苦而抱怨世道。
      自身却毫不自知,更不明白自己究竟放下了什么样的错误行径,更是因为眼前的这么一丁点儿的利益要动摇国家之基柱
      好似觉得自己还是被逼成这个模样般,成为了一个无辜被殃及的受害者。
      他们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成为了施暴者了。
      弱者惧怕强者、却也被压迫。
      当这样的人有了发泄口,却会变得比强者更为可怕,他们六亲不认、却能够枉顾人伦,嘴里满是自己的可悲处境,满是世界的不公,所作所为却好似迫害者那般。
      若是在平常,七军见到了这般的人大抵是会有些怜悯,他们的处境何尝不是那样呢,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难处,能帮一二便帮上些吧。
      但如今这种处境,看着面前这般随时会失控的人,七军好似也不那么想忍耐了,她只是有些不屑藐视,心里的苦楚与抉择更是无处诉说。
      她也想像他们那样子,不管不顾的将自己心中的苦与难吐露出来,肆无忌惮毫不顾忌,更不用担心自己的一言一行。
      但是……人人都只看到了傲龙的光鲜亮丽与风光无限。
      你以为只有你们是这样的吗?这世间谁不是这般,自从母亲去世后七军也遭遇了很多,别人猜疑怀疑的目光,还有不怀好意的调笑谈话。
      史记官的女儿,不是随随便便的身份,更担负着重要的使命,本该能够成为下一任龙族绝无仅有的新一任史记官。
      然而在遭遇那些事情后,曾经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就连曾经来去自如的地方也不得入内,连踏进一步都不行。
      那种落差,也并非是没有体会过的人能够经历感受的,从高高在上变得低入尘埃那般的云泥之别,毕竟本来也是娇生惯养的人,却要握起重达百斤的武器,忘却了旁人的流言蜚语猜忌贬低,而成为另外了一个自己,
      比起心中的那些感想,七军更在乎自己把握了多少时间,因此先前的那些作为也不过是让对方暂且相信,从而拖延时间。
      因此七军只是蹙起眉目来,有些烦躁言语到,“你叨叨叨的有完没完,不仅白费口舌也聒噪的很!”
      “你当你很苦吗、你觉得全世界就你们最悲哀无极吗?!我告诉你,这世上比你还艰难的大有人在!”
      “之前在布谷古塔内有几百名的流民生活在那里,旁人自然是不懂得那些事情,他们就是因为国家被覆灭而流离失所的族人!他们没有地方住没有吃食,身上只是裹着一块破布。”说起那些,七军的心绪也愈发起伏。
      “一堆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和伤员,却也懂得维护好友与家国利益,宁愿自己牺牲也希望孩子能够好好活下去,把希望传给下一代!宁愿让我逃走也不愿意我们的种族重蹈他们的覆辙!”
      “若是无家国的保卫与安宁、又如何有家,就连国家都是动荡不安的,如何能够守护好小家!若是如今国家需要我上前线战场奋战,我绝无怨言九死不悔!如何会畏惧那些,纵使我不得好死,也不愿看到国破家亡!”
      尽管有着多方面的因素,但七军先前所经历的那些种种,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她的观念与认知,更能够从中领悟更加博大的远志。
      “你、你……滚!”那牢狱捕头却只是看着面前那女子这般的话语,有些气着咬牙切齿般,“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你自己要怎么犟的!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说着便要将那铁烙打到那皮肉之上,刺痛凌厉般的滚烫烧红着的凹槽凸显着一个罪责字样,好似要将那些一切的罪恶都捉拿在公正之下,却不知为何成为了罪恶之中最为可怖的一把刑具般。
      就在这时,那牢狱门外却忽的有了一声声响,而后便是铁链利落干脆的落在了地上的坠击声。
      “你在做什么?”
      笨重陈旧的铁质厚门刚刚打开,便听到了一道清朗温和的声音,舒朗亲和间反而将时间卡的刚好。
      那牢狱捕头被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打下去,便看到了那门口走进的两位大人,皆是黑蓬黑衣,还带着两个黑色斑斓面具,看着好似面目可怖那般狰狞着青面獠牙,如同那十八层地狱之中的讨命面孔,要将人捉拿收割了去。
      “呀、几位大人怎么过来了?这婆娘有些不知好歹,好言相劝也不肯透露一星半点儿的消息,这着实是没有法子!”那牢狱捕头急忙放下手中烧红滚烫的铁烙,只是换了一副嘴脸般奉承讨好到。
      “这事情你也不必管了,如今有我们,你出去吧。”那站在前头的黑蓬男子声音依旧是沉稳低沉,好似老者那般,却又透露些许青年男子的清朗。
      “这、这……是。”那牢狱捕头原本还想着自个儿将那婆娘的嘴脸给套路出来朝上头的大人得个讨赏,若是有那么一点半点儿的消息,说不定他也能够立了个功劳,怎么说那些好处也是会有自己那么一点……
      这样反倒不会因此丢了性命,还能够得到不少的赏钱,那他也是不愁吃穿了的,说不定还有人要奉承着自己好言卖笑着呢!
      谁知晓这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结果好处还没有捞到,还恰巧被看到了自己准备用私行伺候,还真的是个好时机!
      牢狱捕头此时的脸色的表情一时间变了又变,可谓是精彩万分,结果还平白无故的给了别人做了嫁衣,白费功夫。
      不过谁叫他们地位都比自己高呢、所谓官大一压死人,这可惹不起的。
      这般想着也只能放下东西准备在旁在看看,若是那几位大人将人给透露了出来,起码能够得到些消息也好。
      然而那黑蓬男子本想进来,却看到那牢狱捕头此时仍然待在原地,“你还站在这作甚?还不出去!”
      那黑蓬男子好似有些发怒般怒斥道,那牢狱捕头见上级发火吓了一跳,立马就头点的和个逃窜怪似的麻溜的逃了出去。
      牢狱捕头麻溜出去后将门给关上,才坐靠在那门后的地上松了一口大气,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虽然酸的牙疼,却也怕又干涉到自己,便也起身走远躲了开来。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作甚可惜了那些宝贝,结果功劳还被别人抢了。
      那牢狱捕头那边还在惋惜着,而这边七军也只是冷言看着面前那两奇形怪状的人,扬声质问着,“怎么?你们也是想要知晓那些消息的。”
      “真是可惜了啊,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的,但你们的下场可能就没有那么好了。”
      七军好似一副无所畏惧般的模样,说着轻佻般瞥了眼面前的那两人,却也知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可能就是真正的磨难了。
      毕竟也能看出来,面前这两个黑衣人可不是刚刚那种小喽啰,身份猜测也能估量出来,究竟是谁派来的。
      尽管知晓自己的结局大抵注定,但七军心中却也毫不畏惧,反而有种赴汤蹈火勇于面对的心境。
      虽然她只是坐在地上,但是依旧有着曾经那般的风采卓绝飒爽高傲,莫要说是面对强求毫不畏惧,就算是如今身为阶下囚也不愿意违背自己的誓言,更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与自己的同伴。
      那些底线是超越了生死的边界,已然为精神支柱,死亡不可为其而磨灭。
      “我们何曾说过要罚你、也不会动用私刑的。”那位于前面的黑蓬男子只是看着面前端坐在地上的女子,却弯腰半跪了下来,一副有些不知要作何的模样。
      看着虽是启殿的人,话语却略微显得温柔,好似像是那月上中天的明朗圆盘那般。
      好似像是曾经的某个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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