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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柳家傍晚.桃花妖的旷世恋情42 ...

  •   “呐,怎么样?风景很好吧!我也很喜欢这里…我刚来柳府就发现的。”念酒坐在假山上,望着面前底下那个支支吾吾踌躇不前的人,俯身安抚着,“上来看看吧,没事,我会保护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听了少年的那个句话,底下那个原本一直都迟迟不肯上前的人,似乎有些迟疑,却仍然还是有些犹豫不决的站在原地。
      直到面前的那个少年,将手伸了过来……
      “来,抓着我,不要害怕,习惯了就不怕了,有我在呢。”
      或许是那道声音太温和了,充满了鼓励和希望,男子被他游说的有些动了心,缓缓的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抓住,可是……
      又怕那抓住了,却又故意松开来,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让他狼狈,让他恐惧,惶恐。
      那……该信你吗。
      那,还是陪你玩玩吧,反正,你们不都是想看我出丑吗,啊不……我、本来就很丑啊,丑恶、狼狈、不堪,就连“我”也讨厌这样的我啊。
      却仍然把手伸了出去,抓住了那双对他来说,及厌恶又带着渺茫微小希望的光,这道光……又是什么颜色的呢。
      念酒一用力,便把亭尘埃一把拉了上来,见他紧紧张张且僵硬的坐在假山上,有些兢兢战战的不敢看四周的模样。
      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你已经上来啦,不用怕,看看四周,风景还是很不错的啦!”
      可那男子听了他的话,仍然是愣愣的像根柱子似的僵硬的坐在高耸的假山上。
      看着那个几乎有一个半人那个高的假山,硬是不敢动弹,紧张的有些发颤,紧抿着嘴唇,眼中无神。
      念酒见自己安慰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看他那个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的模样,便回过头来,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到。
      “不紧张……你看着我,先看着我、我也在,亭尘埃、看着我。”
      那男子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恍惚之中,慢慢的回过神来,顺着他的脸庞渐渐向上,望着他坚定的目光,微微出神……
      “你还好吧?”念酒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什么回应,只是看着自己发呆,便唤到。
      结果还没有等他开口关心几句,就被面前的人突然抱住了,然后就听到面前的人支支吾吾,有些心惊胆战的说,“没事,小尘…不怕。”
      听了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但却没有了刚才那般的惧怕惶恐,念酒微微一笑,低叹了声,便回抱着亭尘埃的背上,安抚到。
      “嗯……我知道,小尘很棒,所以,不用紧张,你不会掉下去,就算掉下来,我也陪着你,垫你底下,就不怕了吧。”
      念酒淡声说着,也就没有注意到他说这话时,面前那人的身体微微僵硬了那么一瞬,随后便恢复如常,不过抱着他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嗯……”亭尘埃像个傻子似的,低低地应了一句,他似乎连自己也没有听到,这是他自己说的话吗?
      “好啦好啦,既然不怕了,就松开我好啦,看一下外面,风景很好的啦!还能看到杏树呢,长的可好啦。”
      念酒说着,等了半天也没有见他有松开自己的意思,只是仍然紧紧地抱着自己,下巴抵在自己的肩上,不知道现在在干嘛。
      就在念酒有些危机感的时候,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的亭尘埃就抵着念酒的肩膀,在他的耳边似有似无恰似无意的厮磨到,“……看到了。”
      亭尘埃望着远处的那颗在院中大摇大摆的杏树,上面正结着大个大个青翠欲滴的杏子,看起来快熟不熟的模样。
      要是念酒这个时候看到了,肯定要兴冲冲的冒一句,我们去摘!
      “没关系、人都是会有不敢去做的事情、但是只要你去试过了,你就会发现、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
      不过,亭尘埃在这个时候恰好的听到了,那少年正在自己耳边的那一句温和轻快的话,眼神微微暗了暗,蠕动在嘴唇慢慢的吐出几个字。
      这几个字,压着太多东西了,也蕴含着太多沉重的含义了,似乎在诉说,在发泄,在压抑着……
      他的世界,好像……又多了一棵青翠欲滴的杏树,新发芽的,带着雨露的清新,可以让人清醒过来。
      所以,到底是他以前做了一个很长很压抑的梦……还是,又进到了一个新的骗局里面呢。
      这次,他选择沉默相信吧,就算。
      回去了,摔得更惨,更狼狈,还是身败名裂,所以啊,不要骗我,因为,我不会再相信人了。
      “亭尘埃……”念酒默默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下午的日落,离自己越来越近,也知道大概快到傍晚了,正想叫亭尘埃。
      “念酒。”很清冷低沉的声音,和那个他平常的声音不同,简直就是不一样。
      “嗯?”念酒目光微微撇了撇,也还是看不清正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只不过,其实他想说一句,这样一直搭着,真的有点热啊……
      “我……”那人嘴唇顿了顿,“陪我去摘杏树吧。”
      “啊,好啊,不过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有点热啊。”念酒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淡淡说到,说着又舔了舔嘴唇,嘴巴有些干涩的想了想。
      他真的有点渴,一天都没有喝水了,还有点饿,这亭尘埃是什么做的,真的不饿吗。
      这样不吃东西很容易得胃病的啊,哎,比我大还不知道照顾自己,别人会担心的啦。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你都不吃东西很容易生病的啦,等会我们吃完晚上再去摘好不好?”
      “嗯……”等了一会,念酒才听到亭尘埃的声音,这下才松了口气,肚子也有些饥肠辘辘的,后知后觉的咕咕叫了起来。
      念酒听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正巧面前的亭尘埃也放开了自己,还比起自己率先跳了下去,然后便伸出手来,望着念酒淡声道。
      “走吧,我扶你下来,去吃东西,我请你。”紧接着到,“然后再去摘杏子。”
      亭尘埃说着,看了看念酒身后的假山凉亭,又补充道:“下次再来……”
      念酒没有听清亭尘埃的下一句话,只是跳下来的时候顺便搭了一下亭尘埃的手,然后站稳后才抬起头来看着亭尘埃。
      “嗯,我们走吧!对了,我送你的蛐蛐你有收着吧?”
      念酒随口一问,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心中想着吃,便也跟着他一起朝着假山旁的小路上走去。
      而亭尘埃听了念酒的这话,脚步微微一顿,然后低低地应了一句,“嗯……”他记得那只蛐蛐好像是上午上课时念酒那处突发奇响的那只吧。
      没有被柳公子没收吗。
      “嘿嘿,那就好,我们快点去吧,我请你喝酸梅汤!我知道这附近好像有一家有卖……”
      然后……然后,等念酒信誓冲冲的抱着一捧杏子回了普安常和故作霖的住处,便想着。
      反正摘了这么多,他和亭尘埃又吃不完,就想着让普安常帮忙解决一下。
      反正普安常会吃,故作霖就肯定会吃,然后顺便给附近的子弟同窗分分,也就完美解决啦。
      念酒心想着,又看面前的普安常啃了一口那酸掉牙的杏子,满面愁容的模样,念酒看着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几声。
      一旁的故作霖见了,默默地伸手接过念酒递过来仿佛有毒般不知名哪里来的青杏子,虽然他知道是没有毒的。
      还是拿起来咬了口,面无表情机械性的嚼了嚼,然后再咽下去。
      普安常看他那仿佛没得感情的模样,忍不住十分没有形象的趴在桌上哈哈大笑起来,“哎呦我去,小…小霖子你这个样子,笑……笑死我了,不行,不行了,笑的我肚子疼……哈哈哈。”
      念酒也忍不住同普安常笑了起来,趴在桌上,不过是憋着低低地闷笑了几声,也觉得好玩,憋着尽力没有让故作霖的形象崩塌。
      “……”故作霖仍然机械性的咀嚼着那个酸不拉几的杏子,然后看着面前的俩个人,悄悄地瞥向一边桌旁的普安常,面色微微柔和了些。
      虽然嘴巴里仍然是酸不拉几,但是好像又是没有那么难吃了。
      然后,这一天,弟子塾里面大大小小的学子,都收到了那个仿佛是恶魔皇后的毒苹果似的青杏子……这注定是尘缘国皇城柳府弟子塾不平静的一天,令人难忘的一天。
      也是那些弟子难忘的一天。
      等他们回想起来可能还能想起来,刚来学塾的时候还有这么有趣好笑的经历吧。
      而那时他们只能笑了笑,有些怀念遗憾过去那些时光、经历,因为那时的他们已经变得和少年时不一样了。
      经历了风雨,坎坷不平,终究会成就另一副模样的他们。
      但是回想过去,其实现在他们其实也没有那么糟吧。
      因为这都是他们一次一次的选择,所得出的结果。
      遇见你,生而有幸。
      那时的他们,或许都会感慨一句,无论对错输赢、无论遗憾所得,认识你,很是开心。
      而在而一旁弟子塾的歇息处的拐角处的偏房里,如果你看到里面的布局,就会发现原来是晨早那两个姗姗来迟的新弟子。
      啊不,也不可以怎么说,应该是柳氏一族的旁系子弟。
      那两个上午身着白衣柳氏家袍的少年,此时,早已经洗漱完毕,而其中一个白衣男子正坐在书案前熟读着那些柳氏商学塾晨早教导传授着的书籍典故,时不时翻动有些略微泛黄地书页,认真宁静的少年模样。
      而另一个稍显幼少的少年正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腿露在外面左右摇摆着无聊发着呆,无所事事的吹了吹遮着自己眼前的斜刘海,嘟囔着道。
      “师兄,你不无聊吗,怎么还在学啊!都一个时辰了,从刚回来整理床铺到现在,除了背书就是背书,你还可以再无聊一点吗?”
      躺着床上的那个少年甚是无聊,想念自己家里那盆栽,那缀脆兰花,那自家的辣酒好菜,碎碎念叨着……
      他知道他师兄就是这么一个性子,翩翩公子,那还真是。
      但是这也无聊啊,他从跟他师兄过来,他师兄除了背书就是背书,要不然就是习武练剑,常常说的就是不辜负家族的期望,不辜负长辈们的嘱咐,以卿河君为榜样。
      哎,他心中大概也就只有这些了吧,毕竟身为柳氏旁系的大公子,虽然说是比不上卿河君那么厉害,但也是很出色的了。
      不过正因为这个所谓的出色,大概还是很累的了,时时刻刻把长辈们的期望和叮嘱放在心中,时刻紧绷着,也不知道累不累……?
      他真的发现,他这个师兄好像真的对什么都没有兴趣的样子,对什么都好像是一副认真的态度,就连自己开个玩笑、他都不懂得。
      嗯,对了,忘了提了,我师兄叫柳沿竹,这句话还是出自一篇古诗,不过是什么嘛,哈,我给忘了!
      没事没事,不过这也挺好的,不像我,我的名字还是母亲怀我的时候,喜欢上了铃兰花,结果……结果,给我取个艾子兰的名字!
      我我我!我要被气死了,真不知道老爹是怎么想着的,这么惯着我娘,这么女孩子的名字,竟然还同意了。
      然后我问起来,竟然还和我说,子兰子兰,君子表如兰,兰为花中君子,这是对我的期望,还是表明他对我母亲深深沉沉的爱意。
      哎,太让人忧桑了,别人听到都叫我小兰儿,要不就是柳家旁系的那个父母恩恩爱爱、百年之好的小兰儿。
      给我气的啊,还好这次出来了,虽然也是来背书学习吧,但是总比我在家里凡是熟人都一口一个小兰儿的好……哈哈。
      不过说起来,我父母的恩爱程度真的是连儿子都虐,哎,从小都是吃父母的狗粮长大的,唉,公子真委屈了。
      别人的父母都是百般疼爱自己的孩子,到我这,我就整成了一个意外了?!
      这叫一个惨啊……
      还没有等柳氏白衣艾子兰想完,就听到自己面前的师兄柔声开口道。
      “要是无趣,不若把明日卿河君要讲的书卷背背吧。”面前坐在桌案旁的白衣男子见了,微微抬起眸看了过来,不过手中的书页翻了一页。
      “什么?师兄你饶了我吧,我今天太困了,想睡觉啊。”艾子兰说着一把抓住了自己旁边的被子闷在了自己的脸上、生无可恋,马上入睡的模样。
      见了艾子兰这副模样,柳沿竹微微摇了摇头,但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而这是,艾子兰突然又猛的坐了起来,望着那坐着桌案旁的柳沿竹,一副眼睛发亮的模样。
      “哎,师兄?你有没有看到,今天我们一起来的时候,好像也什么好玩的事情哎。”
      “不过好像不巧,我都没看到,有点可惜。”
      艾子兰摇晃着脑袋,又躺在床上,默默发呆。
      而这时门口处又传来几声扣门声,艾子兰一听,反射性的一把掀开了闷着自己的被子,眼睛发亮。
      还没有等柳沿竹说话,便急急忙忙的穿鞋下了床,“我来!”
      瞧他那急急忙忙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闲了,看到有什么事、便兴冲冲的跑了过去。
      柳沿竹只是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去,只是淡淡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边将手中的书标注解读着,却也是分出了些心神观察着去。
      好像外面有什么事,听着艾子兰似乎在和对方交谈着,也不知道是什么状态,柳沿竹也没有什么表示。
      只是见那艾子兰进来了,才回过头去,淡声询问了一下,“怎么了,是卿河君派人来收取处理阅录过书案的吗。”
      自己本应今天就将就柳氏旁系的账案交给卿河君过目的,不过因为时间原因不大方便,他原本想着等傍晚去的,不过去时见卿河君有事要忙,那隔着薄薄窗纸、烛光摇曳的清色门房里面,便也叮嘱他明天再交,不急一时,便也只先好回来了。
      柳沿竹说着,却见艾子兰半天没有个反应,这才抬起头来,淡然看了过去,便发现那艾子兰正站着那不说话,一副牙酸的模样。
      还没有等柳沿竹开口,便看到艾子兰见自己看了过来,眼神一亮、一副献殷勤的模样小踱步地跑了过来。
      “来来来,师兄尝尝,可甜可甜了!”
      柳沿竹看着他手中不知名的杏子,眼神迟疑了几秒,见他一副平常笑嘻嘻的模样,才勉强伸手接了过来,只是看了看,拿在手中观摩着,也没有下口。
      见柳沿竹迟迟不下口,艾子兰便催促到:“挺甜的,师兄尝尝嘛。”
      听艾子兰这么说,柳沿竹默默地放下手中的杏子,十分认真的开口道:“这分明就还没有成熟,你若是喜欢吃酸的,也不必忽悠我吧。”
      “还是子兰你觉得你师兄就这么老实。”柳沿竹淡淡的说着,也没有计较什么。
      毕竟这是真的,觉得他老实的不止这一次一人了,他都习以为常了,但与艾子兰也是岁数相差不大,便也算是没什么差别距离,话语也自然是直率了些。
      艾子兰见了似乎没有骗到,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才说到:“那师兄你不要告诉我爹,我就和师兄开个玩笑……”
      毕竟我爹就是一个传话筒,说什么直接都全部转达给了他的宝贝娘子,这是后来自己才得到的一个教训。
      他就说怎么以前什么事情和老爹说了,转眼自己娘亲就骂骂咧咧的拿着个大扫把,大步流星仪态粗狂地走了过去。
      亏这样自己老爹也觉得娘亲姿态风雅、清雅飘逸,就他瞎!全世界的人都眼睛不好!怎么都没有发现自己娘亲是个母老虎,专门欺负儿子的!
      艾子兰心中忿忿不平的想着,浑然不觉得把自己手中的一个青杏嚼啊嚼的咬牙切齿生吞活剥的给吞了下去。
      索性柳沿竹这时已经回过头去,没有见到自己师弟这一副惨无人道、毁天灭地的模样,要不然他应该想一想,他牙不酸吗,顺带递给他一杯清茶,清清胃口。
      “……嗯,好。”柳沿竹微微点了点头,继续翻看着桌案前的书籍,看起来似乎并不把刚才的小插曲当一回事,只是继续温习着自己的功课。
      哎……真不好玩,都没有看到师兄有什么其他的表情。
      不自在啊,哎……
      艾子兰心想着又重新趴回了床上躺平,蒙头想到,怎么感觉嘴巴里面有点怪怪的,好像没啥感觉又怎么样感觉到了的模样。
      不过也就这果子好玩了点,在哪摘的?我明天也去摘点,那个递果子的少年也蛮好的模样,不愧是一起学塾的!以后应该不会很无聊吧?
      艾子兰在心里面暗暗想到,又翻了个身,把自己挪到了被子里面,缩头乌龟。
      ……
      而此时,柳府的主宅家主的住处,一名侍从俯身向着面前的人禀报着。
      “老爷,您后院旁的那棵白柏杏树上的果子不知道怎么少了一半……好像有人看到是那些新来的学子摘了。”
      “属下见似乎是前几日那个小公子……”
      那原本是老爷用来给夫人煲汤用的,结果谁知道就这么突然,那树上的杏树没了大半。
      那杏子直接吃的话很酸的,本就是煲汤用的,不会那小公子还真的拿来吃了吧……他原本还想着大抵不会有人拿来吃,就没怎么去看管。
      “前几日……”柳老爷听着便想起来昨日那个给过自己一串冰糖葫芦的蓝衣少年,嗯、好像是浮生带回来的。
      不过既然收了别人的吃食,那便得记着。
      “无妨,明日发出消息告知嘱咐、叮嘱一下下次不要这样便好,过些时日便摘了下来吧,给柳夫人送过去。”
      说起来,当初与还不是柳夫人的她相遇时,也不过是动了一瞬间的念头,那时她还是名动天下的皇城商才之女,家世孰厚、名门闺秀,举止文雅大方。
      不过到底怎么变成自己的夫人的,他大概也不是特别清楚,就稀里糊涂的母亲便给自己指了这门婚事。
      本以为那家女子肯定是不允同的,那家是个商道富贯,千金如尘土般之多、也不至于看上自己。
      毕竟那是自己还是个穷苦书生,连买个烧饼的钱都要省着不会花,这怎么说也凑不到自己能娶的。
      而且当时他看那富商蓄贾的千金之躯、皇商小姐也不会这么不长眼看上自己,对自己有没有那么多余的注意。
      虽说不是嫡系血脉,听说是一个小妾生下,放到街市闹集上自个儿长大的,她娘也没想着要回来当个富商妾室的,而后病重撒手人寰,就将女儿过续换养给了那富商。
      那富商当时也是好笑,自己家财万贯,偏偏没有个夫人,还小妾外面养了一堆个儿的,也不多加管制,不知道外面都有几个孩子了,就算外室也不记得有几个了。
      不过还算对这孤女亡母也算有几分记忆,还算道德体恤把人给接了回来,至此之后那女孩荣华富贵享不尽,也不知道她对自己曾经是何感想。
      不过是见了眼,竟也会同意,放弃那大好年华和富商巨贾的千金身份不要,跟了自己同甘共苦,不过想来现在还好,至少没让她太过委屈,就连跟了自己,也不能依靠抚慰一下。
      柳老爷孤身一人,有时候想想还是觉得亏欠许多,人家姑娘好端端的一辈子,就被自己拖累了,至于那些个情情爱爱的都是些年轻人的东西了。
      自己、到底也不知她心中所想,就对她的过去也一概不知,自己成日里忙于公务,有些忽视了与她交流知心,她也没有怎么提起,只是还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温婉模样、贤淑可人的做好一个当家主母。
      自己到也没有怎么管过她的过往,就听闻了下人的谈话才能得知一二,却也没有做何表态,只不过是听了后面心里默默记上,下次给嘱咐去便好。
      至于她想的嘛,应该就是不希望自己的么管她,让她能够有自己发挥的余地,却的确有天赋和努力的加成,生意还有商铺都越做越大。
      跟自己一样,他们其实都是同一种人,或者说是相同的人,不太喜欢别人干涉自己、喜欢独自处理自己的事务,因为这种自己能将其搞定的事情、做完后感觉很有成就感。
      但每当柳老爷恰时前来,却也都会放下手中忙活着的事务来替老爷捏肩柔声,而此时柳老爷也是冥冥之中心中所想,记得夫人未曾直言的喜好。
      又是喜欢清雅,喜欢下雨,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他能隐约感觉得到,只要到了下雨天,她都会从房里出来徘徊歇息。
      或是站在院子的边边角角里面,廊道过道上手撑着边柱,微扬起眉来一双淡色的眼眸透露出些许的神彩,兴致盎然地观望着天气景观,低呤低喃着古诗词句。
      自己也愿意将柳府的景观做得更好些,假山凉亭,小池荷塘,青烟边廊,还有一个自己的小心意,秋千与锦鲤与那杏树雀鸣。
      他只是觉得她坐在秋千上应该会很好看,淡雅浅层薄荷姹紫色的纱裙摆外,随着秋千摇摆着的细微弧度微微轻荡飘起着,发丝微拂着和蔼的清风,一双明亮的清眸浅瞳倒映出那周围的景色,斑斓若琉纱霞璃般清亮地惹人温心暖意,就和诗词墨画里渲染着的女仙子一般……
      他知道她似乎是想在轻扶的院中种一片的竹林,可以时常去那走走,看看浮生,就连浮生这个字也是她题字的。
      浮生,浮生三千,若梦若幻,纤尘珍视,若离若誓,也如发间指尖、拂发簪花;一梳梳白头,二梳一生一双人。
      指尖缠发,心意想通,连理枝比翼鸟,爱情湖鸳鸯戏,不若青竹林轻风拂,徐徐清风拂杨柳,念念不响心自知。
      就这样相敬如宾、以礼相待,日子过的到还算可以,不能说是很好、但也不能说是不好,只不过,有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自己早就已经过了那个年纪,现在来浓情蜜意,知己交心,也就那样了,就算做了也无济于事,心有隔阂。
      不过也不至于形同陌路,犹如家仇怨妇,还是能心平气和的相处,偶尔惦记上几分安康喜乐,不过平日里没有寻着什么机会,鲜少交谈。
      不过有时还能趁着母亲在时亲近那么几回,自己也难得那么有空几次,陪陪她,看看书画、交谈商贾收成与流民安置的事宜,促膝长谈。
      柳老爷也记得、自己也会有时书写默记契商铺条例时不知不觉已到深夜,那时并不富裕、但夫人还会送来一碗暖暖的驱寒汤,还有一碗刚刚恰好的葱花鸡蛋面,下面卧好一个鸡蛋、还有葱花酱料铺垫,曾经晚上饿了也就想着将就一下就过去了,却也没有想到为何古人喜欢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却也是有所感悟的、毕竟夫人待他的好他都会记得,也就一直是这般相敬如宾却也处的来些。
      但是吧,现在就没那么不讲究了,有时候晚上还得吃一碗热腾腾的面才能睡的安好,柳老爷自己自然知道是她心中知晓,便提早恰好时间做好了准备着的,偶尔也会加点小菜清酒,也是难为她一番好心了。
      但若说回想起来,连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好像昨日又是一场梦,自己还能清楚的记得当年的贫苦少年,就励志发愤图强,为国报效。
      倒也没有怎么想过成家立业,他与她这几年也不过是相敬如宾,不过倒会在母亲面前缓和些,柳和也会流露出几分小女子的羞涩情意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是对自己的吗?
      毕竟现在自己现在已经年过而立之年,长相自然没有从前二三十年岁那般好看清朗,也有了胡须皱纹,不过她倒是真的还如往常一般,年轻貌美,似乎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的。
      如果真要说的话,那就是气质更加的成熟稳重、淡雅温柔了,依稀记得刚开始见她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刚刚长大的少女,似乎不谙世事,还蕙质细心的很。
      虽然也能看得出之后的睿智出众,大概会庆幸自己以前把她保护的还算可以,也不至于经受什么磨难坎坷,出落的尘世不染,蕙质兰心,不愧与她。
      自己也深知自己的个性呆闷古板,绝不是讨女子欢喜的那块料,说是夫妻情深那倒不可能,便也只能在物质上多弥补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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