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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大彻大悟.恰知第32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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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实际上侯将军也并未知悉,在皇城内的侯府已然是被满门抄斩,而真正的帝王却前来了这北地黄沙间,好似电光石火之间便见着改变,期间到底是谁在幕后主使着这所谓的一切,侯哲的确不知,但如今他只知晓这般君王的行为也是会将尘缘与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也正是因为心中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种种原由,侯哲依旧维持着行礼的姿态,却不卑不亢认真严谨沉声道。
“陛下、边境疆土不比尘缘皇城,若是久留怕是会多生事端,不知陛下打算何时回去,臣也好派人请送。”这般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言辞凿凿,大抵也只有对于侯哲而言的微弱隐匿,担忧而顾及。
或许如今身为臣子他也不会去过问那些君王的意向行径,也或许是因为如今的时局紧张,若是君王久待,恐有变动,于是也便认为君王此番前来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又如何会觉得他究竟是为何而来。
尽管如此,心中的确是有些不满君王这般任性妄为,但出于责任与义务,侯哲的确是会多言几句,但说到底也是为了君王好,家国与君王的安危远远比起在边塞杀敌护国来的更为重要,首先有了重视的事物,也才会有责任,侯将军从来都是明白的那个人,兴许他明白那些道理,却也不懂得面前的帝王究竟是为何。
不过这般一来便赶人的行为,且冰冰凉凉一副不近人情的姿态,帝王可是不大喜欢,受限于身躯身份这等事情,他向来是无拘无束,下意识眼眸微压,显露几分气魄威压来,以至于旁边的那几个副将却也规规矩矩,不敢言语。
只是见识了那边塞的黄沙敌寇后,君王的心胸也难得开阔了些,并未与当下的将军计较那些,甚至连前来此地这事情他都没有告知自己的亲信,反倒让他们处理后续之事。
这一来便是为了寻他,这般难道还不明了吗?这数十年的敌寇也的确是该铲除殆尽了,自己若是不来,估计还需拖延上数年的战火,劳心伤民,到底是不知?还是在侯哲的眼中自己是比起江山更为重要的呢。
君王的心中也已然有了定夺。
如果自己一直待在皇城内顺遂安康,那将军自然是不必为自己担忧何的,却也还要看管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又有哪里失了衡量对错,等几年后回来还要说教一通,自己不满他也白费口舌,久而久之也的确是无趣而困惑。
在皇城时看到面前的棋局时,无论如何动棋,兜兜转转也依旧是那般的轮回因果,他看了许久也未看懂,直到一时出神。
忽的就想到了,若是改之局势,也便易主换位,一切可解。
他心里却好似豁然开朗,也亦明白了自己的出口,从黑暗之中去踏尘寻光,迎沙拂面,在将那些事由解决之后,似乎也给自己留下了一处突破口,可解。
没有人肆意活了那么久却忽然就想要去苟且,最好似帝王也不会那般诚然认为自己便是暴君,总是还有一线生机的。
尘缘国运未尽,自己不能改其元气大伤,反而得需暗中布局,策划后来,也为那些抱负与理想,为了国土也好,百姓也罢。
纵使他心中不觉自己有何可言,也不觉自己是何贤明仁君,但有些事情总是要去做,能完成一项也好,所以、他自然不能早早苟死。
自己若是真的那般死了,怕是不单单是百姓叫好,说不定侯哲这家伙在边塞听闻反倒还失魂落魄元气大伤,万一那时敌寇趁机袭击,怕是侯哲能力再强将士不稳,也是难以得胜的。
比起真的死了,倒不若找钦天监的老友来一番金蝉脱壳,假死之后便可脱身,而后前来边塞协助帮忙,也可以提早解决些动荡战乱,但他的目的也并非是为此,却也很明显了。
在自己的眼里看来好似要昭然若揭了般,却还是被猪油蒙心了的家伙固执着不肯认同,真是不知道该说是他傻还是自己太过聪明。
可惜侯哲这人一个筋,偏爱护国为民,比起自己平日那般让他看不顺的作态,倒不若随了他的愿为国捐躯出力便是,倘若自己战死那时可以得到侯哲的几分情谊,倒也说来不错。
不过风奕濯更想要活着,比起愧疚后悔这种情绪,他还是打算亲眼看看侯哲这家伙什么时候肯服软般松口了去,胆敢真的以下犯上毫不顾忌来,此番也不枉自己大费周章千里迢迢的前来便是。
那高位之上阴翳之人,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面容来,眉目阴沉黯淡却筹谋划策,匀称的身躯也依旧是健硕挺拔,在稍许的光线之间,握住了那道银光灼灼,只手遮天。
阿哲、莫要让我失望了。
“慌什么、边境敌寇诸多,不全杀了难不成你们还要多待着些?优柔寡断迟疑平和,再这样下去十年五载也是杀不完的,他国不讲兵礼,尘缘也不必客气循规蹈矩,众爱卿太过循规蹈矩,我也甚为忧伤。”帝王只是轻飘飘几句话,却也的确是尘缘破敌的关键所在,有时候守规则的人反而被限制,若是肆无忌惮百无禁忌毫无底线,反倒是可以致胜。
毕竟若是在边塞这处不讲规矩与条例,按照风奕濯身为帝王那般杀伐果断暴戾残忍的法子而言,不出半载便可以将那些敌寇吓退,何须好言好语文绉绉着守着尘缘长久以往那番规矩,反倒是许久都未击退,说来也是因为他们太软弱了些,将那些三宫刑罚全部用上,不出三月便可以改之尘缘风向。
但风奕濯只是偏眸将那军营里面挂着的冷刀拿了起来,在篝火的照耀下显得银光冽冽,连带着那位帝王眼中的杀气腾腾帝王之气也一览无余,不仅仅是觉得那些敌寇麻烦,更是在皇城待久了,不多出来一下,怕是好好的康健偏执也要被磨没了脾性般。
“爱卿既然诚然想让朕回去待着、不若好好将那些敌寇悉数剿灭,与我比试一番,再来定夺进言。”此番言语,君王也只是将冷刀对持向了面前的侯哲将军,好似大有比试一番一决高下的孤胆意味,如今在边塞之处却也别有一番气概豪情。
帝王是见惯了后宫那些倾城倾国的绝色佳人,但在见到面前阳刚之气冷峻严谨的将军又如何会不欣赏呢?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可是爱惨了些,毕竟风奕濯曾经喜欢的便不是那常有的粉黛嫣红倾城色,而是那蓬头垢面之中稀世罕见的鸿瑕巫山云,但是那般,兜兜转转了数十载,也未曾表面过心意,如今既然死了,不若还是提早表露的好。
在年少时他能有幸见得年少将军习武银刀,长枪策马,自然是乐意至极的了。
“还请陛下稍许等候些。”到底之后侯哲将军也只是淡然应答,却不知是否应答,毕竟说来也还有君臣这番关系,他若是朝着天子动刀,是要掉脑袋的,连带着那身后的几位副将也都有些呆若木鸡了,但好在君王也并未计较,见他不打算比试,也只是耍了下刀一副冷意桀骜魄力威慑让人不觉身寒胆战,又面色如常轻巧将刀剑重新放了回去,看来也不似什么薄弱者。
毕竟曾经能够以一挑六者,还单手抵背与几位兄弟相互较量不落下风,年纪轻轻便协佐先帝破了旁国的领土国土,自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沉思片刻,在期间之后几番交谈过后交代好了接下来的事由,见自己人赶来后,帝王也便命令起匆匆赶来的亲信,言即在那些人面前不必提及自己的身份,只如他所思便是,也便坦坦荡荡踏出了营帐,却也无人敢拦。
离开之后,几位副将两两相望,相互交流了一下神情举止,也便见了侯将军的态度依旧沉稳默不作声,寻思着还未明知,就暂且听从君王的命令行事。
在之后出了帐篷之后,几位将领对于这忽然出现的男子也只是说是君王派到边疆来的新将军,职位也都比他们要高些,日后的排兵布阵有何动向也都听从他的差遣,而其余的几位曾经见识过帝王的副将却也默不作声闭口不谈,并未暴露他便是帝王的身份,也算是合意。
后来也便在边塞营地之中住下,风奕濯也并未提及自己为何前来,但侯哲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也没有去过问,也便回归了往日那般在边塞的生活,毕竟在边塞的寻常将士之中少有人认识风奕濯,更不知他是当今尘缘那位暴戾喜怒无常的帝王。
他倒也乐的清闲,在这里掺和如常了一段时日,也便混熟了起来,那些兵法策略边塞生活倒也很快适应,不出几日也得到了尊重与信服,本人却不甚在意,也使得旁人另眼相看。
不过、有时也的确是看不出风奕濯像是帝王,在边塞与在皇城之中的作态也好似截然不同般,比起平日那般的难以揣测反倒多了几分的直爽张扬,在军营也是混的不错,风奕濯也便化名为易濯,侯哲常见到他一副张扬似曾经的模样,与普通的将士也能够熟络畅谈,心中却莫名有些发涩,不知是为何缘由。
但是如今的君王,却好似与曾经都不相同,起码与侯哲认为的也不那么相似,使得侯哲的心中也稍许有些复杂,在君臣之间划分的不那么明确之后,侯哲的心可耻的多了几分的怯懦与自私,隐约间也察觉到了自己的那份念想,曾经被压抑在心底的念想与欲望已然生根发芽,逐渐生长。
却也依旧被察觉后努力克制隐匿着,他知晓目前重中之重是家国百姓朝廷江湖,所以不得不忽略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况且世俗与伦理也不会允许他暴露分毫那不可见人的感情。
于是侯哲也如同往常那般,与来时一样,好似什么都未曾改变,只是他心中知晓自己所做不过假象,只是需要一直恪尽职守尽职尽责……这样就好。
久而久之过了些时日,也皆认识了不少,自然士兵都见如今的这位将领手段干脆暴戾,也是杀伐果断的一位将领,若是见着有什么抓获的俘虏也不分老幼伤残也皆是一视同仁一应俱全上刑伺候,这手段也的确是令人咂舌的程度,但也的确奏效。
那时易濯反倒是大大咧咧的,对于那些话语倒是直言直语,虽然的确是残忍了些,但是远见也超乎他们常人,比起那样磨磨唧唧的讲究礼仪兵法守卫边疆,不若还是走些下承之策以儆效尤杀鸡儆猴,让他们那些肖想尘缘国土的人没有胆量,也直接将那手法狠辣决绝,估计也都不打算和解。
风奕濯本就险恶偏执,厌恶那些常年侵犯国土的敌寇,只不过他那时山高皇帝远,也懒得管这些事情,结果这么一拖就是数年,他如何不知,自己虽然暴虐但也不打算兴师动众侵犯他地,况且那敌寇的弹丸之地也不足他前来,反倒惹得敌寇狂妄自大,大概也是不知世间险恶,风奕濯真真正正让敌寇见识了一次尘缘还有他那般的人,杀伐果断毫不留情,看着那些人的眼眸就好似看尘土那般不屑,却也好似嗜血妖魔,根本就不是来战场,是为了杀人而来,肆意随性。
起初倒是那些臣子担心他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见到有人要伤他就急忙过来挡着,结果他们君王如何是那般的怯懦无能?曾经也便能够以一己之力击退百人。
许久未动,自然是一刀便将那人的头颅给削了,还面上带血回过眸来朝着那人的方向咧嘴一笑,手法果断一击毙命也就继续回击着,这般也是一战成名人人皆知,几位将军也都毫不介意未曾劝阻,旁人不知晓他身份,还一副前来听闻的模样,这位新来的将军也是少见的直率暴戾,就单方面认为是对敌人那般而已。
起初是有担忧,但是也不能直言,更何况这种法子后来见效,也的确有用,风奕濯提议的那些个烧粮草一换一的法子与恐吓惊慌,也吓得敌寇几分忌惮后屡屡出差方寸大乱,不觉也是见之谋略人心。
但旁的将士也是逐渐看到了君王的实力也就不那么劝阻了,反倒是期间侯哲有些担心,不仅仅是臣子对君王的担忧,更有些隐秘着的对好友的忧虑,但风奕濯也好似来玩那般,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那些事情,大胆而肆意,也丝毫不估计自己的身份,这让侯哲的内心也逐渐有些迷茫不解,随着战乱与家庭,他的心里举足轻重的也只有百姓与子嗣,将士与战乱,很多事情都不足考虑,的确是难以明白为何君王要此番作为。
但是风奕濯只是在夜半拎着几壶从别处拿过来的酒水,掀开了侯哲的营帐问他要不要喝几壶,他们上午方才血气翻涌着杀敌守国,下午也排兵布阵相互商议后续策略,到了夜晚可以歇息时也不准备那般促膝长谈。
只是见风奕濯眉眼所望稍许畅意,侯哲一时犹豫,却还是让开了位置,让他进来私下营帐,毕竟他们已然很久没有在一块喝酒闲谈了。
虽知不该不允,却还是由心所愿。
自从风奕濯成为君王之前,也在侯哲那时被册封为大将军,已然过去数十年,毕竟当时年少、侯哲能力好样样精通,受父皇赏识这点,风奕濯也是知晓的,但是那时他也并未有什么他意,谁知如今会成为如今这般的地步。
但是有很多话他们彼此都藏在心中,也总是要有一个契机的,只是侯哲这时不知道皇城内的君王已然驾崩,而风奕濯也知晓侯哲不知他家已然被自己下旨抄家灭门,不若说来如今不干上几架估计都是和解不了的,哪里还可以坐到一块去?
只能说是侯哲太过木呆,或者是风奕濯太过果断,只是短短的时间内便已然将事情全然安排好,风奕濯自己也便以死为由金蝉脱壳,跑来这边疆而来,见识一下自己的老友,也知晓待之后皇城的事情传到边塞,想必那时侯哲也是会知晓的。
自己灭了他满门,但却又出现在他面前,不砍几刀杀了自己也都说不过去了。
但他到底也没有提前告知,风奕濯只是又闷了一口酒,感觉到那辛辣的味道从喉咙间划过,流淌进躯体之中辛辣发热的感觉,才稍许松散些,侯哲却有些不明他的郁闷是哪里来的,毕竟早前风奕濯还是大汗淋漓的甘战杀敌将那些敌寇击退,如今却反倒显得几分的落寞闲散起来。
但是风奕濯也不提,风奕濯只是稍许颔首抬眸看向了边塞的夜空,苍穹携暮卓然风月,的确是比起皇城的更亮更好,甚是不错的,风奕濯也只是随着边塞的风沙讲述起了曾经的一些事情,短暂而空旷的片段,他也很少与侯哲言谈,毕竟他也不是那种性子与秉性,在他年幼时,在曾经还未遇到侯哲时,自己的暴戾便已然存在,实际上他只是不曾那般明显的显露罢了。
侯哲却以为他是当上了君王才变成那副模样,到底他不知皇室的辛密与险恶,勾心斗角与九死一生,稍不留神便会失去性命,像是父皇、像是他那些兄弟那般,若非自己是母后所生,父皇可会让他继位?又为何要杀他那些兄弟、你看谁称帝之后能够有多少兄友弟恭,皆是无一例外,下场残酷。
风奕濯自然清楚,侯哲也未曾见证过那些血雨腥风,毕竟是武官,也不似那般明了,风奕濯却也随意了,自己的话语说与不说也无妨,反正自己也是将死之人。
死前有个人听听也不错。
或许说来,风奕濯也知晓。
真相重要吗?
活着比真相重要。
这世道冤情,其实并非风奕濯的天性偏执与肆意妄为,反而风奕濯的暴虐成性也曾帮助过许多,却无人知晓,也正是因为如此。
……却是因为这番世道,他见识过太多,人心的丑恶与恶劣,也见过那些刑具究竟会给人带来多大的痛苦,冤屈常被掩盖,纵使是他父皇,也不能够随性随心,但是他知道,他在告诉自己这些事情,也是在告诉自己将来。
当权势至上,便是父皇也需隐忍,那时自己宫内的东西被别人盗走,自己太过着急以至于兴师动众的打算寻贼,却被匆匆赶来的父皇给呵斥制止了,风奕濯那时年幼,却也明显知晓那贼自然是那些外戚宦官一派的,他那时气愤只觉父皇懦弱太过隐忍,面对那些专权霸权的外戚宦官还要敬上几分,一副温谦的姿态,也不必让自己彻查下去。
但是他是帝王,又何须如此?
那时父皇说东西丢了就丢了,也只是少了件东西罢了,在那些外戚来时却只是一副好言好语的模样。
但父皇不知那东西对当时的他而言是多么重要,却任由那些外人欺辱漠视。
却还是好言与那些外人所言。
若是丢了母后之物,他可会那般惊慌失措?或许他那时不懂,但很快就没明白了,却又情愿自己不懂。
但是后来那物不知用什么法子将东西找了回来,虽然说是还给了自己,但自己却固执己见执意要查,的确是个偏执的性子,但他那时的确是气不过,为何要瞒着自己?
明明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却不能知晓。
如今的风奕濯想来,也的确是不能够让自己知晓,那时自己太过年幼,也的确是不懂得,宦官与外戚永远是君王的两大障碍,被牵制与压抑着,但自己父皇那时太过伪善,也让他们嚣张至极,转而以守为攻,也在最后铲除殆尽,但父皇面上那时仍然是一副笑吟吟着的模样,温润谦和,而臣子反倒还觉得此番无错,反倒是上举。
他那时只觉虚伪,不若直接铲除,但也逐渐看透看懂了些那些迂回周旋,用最少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不费一兵一卒,只是口舌之分,对于父皇而言的确是他所偏向的,于人心而言,于民心而言,他的确是做到了。
诗书伦理常道,圣上一怒伤民,也劳心伤身,更对社稷无用,自己更是少见父皇发怒,他便是对着臣子也都是一副友人常谈,但在后来母后被人害死时,才见得父皇的隐忍城府,也终究还是提前了些,但是却并非是为自己,也并非全然为母后。
但私下,父皇却只是在后来才单独告诉了自己,第一、你的东西少了也不该那么大张旗鼓的彻查宫内,第二、你少的东西找到了,也不该继续追查下去,但只是告诉了自己这两句,却并未言说缘由,反倒是要他自己思索,毕竟既然找到了东西,还要查什么查。
他也的确是不该的。
不该那般明显,该是私下解决,碎尸万段,终究还是太过稚嫩。
那时朝中的外戚宦官也是猖狂,在那段时间也正是父皇的要紧时刻,自己那般打断的确是不好的,但那时自己本来还想坚持分辨几句,却也听闻了外面的流言再加上那些人稀里糊涂的搅局,还有那些宫妃家族的人搅事,那一堆女人吵吵嚷嚷,父皇表面上是不堪其扰,又牵扯其余的事情来,更是烦不胜烦,而这笔账,都算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时自己也便知晓,若是自己继续要求查真相,势必令父皇更反感,也便惹得自己的立场不好。
那时他非常清楚局势,所以才选择了下下策,跪下求情,认了自己的错,留了那些人一条生路,却又是条必死无疑的道路。
毕竟他记仇,父皇不除,自己来日也便将那些外戚宦官后妃处死,但他也知晓,毕竟那时父皇对自己有着偏爱,所以自己也太冒尖了,碍眼阻拦了。
碍了父皇的眼。
碍了外戚的眼。
碍了宦官的眼。
自己不符合那些外戚宦官的顺眼,于是便打算人自己成为人人发落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所以自己那时求情,不仅仅是为了父皇,也是为了自己来日,隐忍不发,伺机埋伏,也便是为了将来那时隐忍不发、后续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