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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雪落撑伞.恰知第312章 ...

  •   只不过他从一开始便言即,并未执着于帝王之位,也并不欢喜,若是清玉与自己言语,自己自然是愿意双手奉上自己的一切,更会帮他抵达此番,却到底是动情伤己,也并未发觉对方表面之下的那副真情险恶,却误以为对方也对他是至情至性。
      好在曾经母亲也从未对自己言语要求自己执着与皇位,毕竟他们也都知晓,那皇位之上的代价,远远不及安宁顺遂来的有意安康,更何况如今的他们也已然有了那等的地位身份,也没有什么可要求,能够成为她的孩子,故卿之也知晓自己已然很好。
      “好了、知晓后便起来吧。”阿惘却只是瞧了一眼,见他懂得也便不再教训。
      “我与姐姐不过是在皇城暂且住上一段时日,故而来看看你,那些纠葛风雨我们倒可不打参合。”
      阿惘只是几分傲娇,好似与姐姐待在一块惯了也便有了几分的小性子,看似她与故卿之选了同样的路,只不过她到底还是略高一筹,那位姐姐只是笑眯眯望着他们二人这般的打趣,也不似曾经场面那般的虚情假意,也是依旧真情流露。
      故卿之只是应答到,听闻母亲的几句教诲,之后也便派了信任的人去打理竹屋做饭升烟去了,而自己也只是与皇后娘娘同自己母亲一块落座闲谈,他此次前来少有人得知,但不出所料如今的君王也是能够知晓的,他倒也没有费心隐藏,毕竟怎么说皇后娘娘也是他的母亲,也都是有几分关系的。
      好在如今的天下也皆在掌中,故卿之这些消息烽火子也是有得知的,自然之后也告知了风寒祥,风寒祥怎么说来几年不见,也是会前来拜见一二自己的生母的,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上一辈的事情他们这些子嗣也不必太过参合,但偶尔教导还是听闻一二的好。
      只是如今也且看今日,不必在意身后之事。
      故卿之只是与母亲她们一块坐着、吃了一顿饭,而后也听闻她们之前去过的地方,徐城也的确是一个好地方,那边的妈祖庙倒是很为出名,在夜晚时城中月明星暖且有桨声灯影,诗客游人也喜欢到徐城去游历一二,高山流水悠扬曲声也伴着清风传来,时而气壮山河时而催人泪下,也是历史悠远。
      只是听闻她们提及了路上遇到的那个少年与贵公子,才好似明了些想到是念酒与柳轻扶,到底母亲与自己也是一个个性,喜欢记得路上偶然遇到的人,故卿之也并不隐瞒,说着他们是对佳侣,而且那少年还是雲容弟子寒祥师弟,只不过先前那段时日先离去过世了,故而也没有来得及见到一面。
      只是后来那柳氏的公子也是郁郁寡欢了一段时日,后来便又恢复如初,好似如今还在朝廷上报效担任,连着升了几任也都快到他父亲的地步了,好似之后打算与沐蓉与故倾景辰他们谈洽后去开商同行,到玄轩去进行贸易往来,也便不再皇城待着了。
      也不知是不是与他那心上人有关,但平日看来也的确是一副不同于那段时日的清冷漠然,也的确是有几分缘由的,说来倒也和自己差不多,也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个性。
      虽说之前故卿之知晓柳轻扶是为兄长那派,但是他也并未偏见歧视,毕竟皇权家族大多不由自己,反而故卿之也是知晓那柳氏公子的风骨本性,有了相爱之人后到底是变得愈发和善温和,会说会笑,他也是有偶然见过。
      大抵也是因此,见过了和风细雨,也便放不下那软和真言,每每记忆,也便执着不甘,不舍不放。
      实际上故卿之也是知晓念酒,虽然起初大抵会觉得他不大喜欢念酒,毕竟来路不明且还是对方师弟,但是实际上很多人也都不懂得,若是故卿之根本就不在乎的人自然是连记都不会记,他和母亲是一样的,注意到就证明还是有几分关注的,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好意,但是还是有看在眼里。
      大抵因为故卿之他们都是喜欢这种独特而真挚的人,从念酒那少年的眼眸之中的真挚已然可以俘获世俗的欣然,只是后来发生了那般的事情,的确是令人唏嘘。
      事情究竟是如何,故卿之也是大抵知晓分毫,他从起初便已然知晓,自己的大哥也不是什么一尘不染的皇兄,只是对师弟都下得去手,和父皇也的确是有几分相似。
      那般的少年,也的确是令人叹惋,只是知晓期间少年也有从中作梗,故卿之却也开导释怀,其后来劝解规劝自己,那次豁然开朗后也便是最后一次交心而言了。
      世道之中,此番难得,有情更难,何况相爱。
      阿惘听闻自己子嗣的话,却只是似笑非笑了一下,难得看到她面上显露几分逾越,却只是夹了一筷子的清水白肆,“我可是见过那少年的、不过柳氏公子可未必有你这般颓废,他倒也有为国为民做些什么,年年灾害银库百姓捐赠也都有捐例,仕途上也不错,想必位极人臣不过几年,若是像你这般为了一人便什么都不顾愚蠢下来了,如何可以得到人心。”
      “你母亲说着也没有错处,如今你是为长亲王,日后若有什么变动,也好做出些什么来,我与你母亲也是希望你们能够为国为民,不仅仅是小家私情,便已然忘却了自己的职责外物,承亲王之责,好歹也要有些作为。”
      那前皇后只是不紧不慢到,只是见阿惘夹的都是些素菜,也就替她打了一碗排骨玉米汤,也好养养身子。
      故卿之听闻也只是沉默了一下,便也应答道,不知是否有自己的考量,但她们长辈倒也并未规劝,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也是难得聚在一块用膳着,她也不端着之前皇后的架子,只不过以前也是见过这故卿之小小年纪的模样,半大个小屁孩倒是装深沉,也是调侃过几句的,和他母亲倒也不一样,也没见识些我见犹怜的模样,就是一副张扬不羁的性格,估计也是母亲半路走了也转了性子。
      但是到底这祸国殃民冠宠后宫的贵妃与沉稳大气一国之母的皇后到底是怎么交到一块去的,和太妃的关系、故卿之倒是知晓些,毕竟他曾经也是有吃过太妃那边的糕点的,但实际上故卿之也是实在没有搞懂,毕竟曾经自己母亲可是群起而攻之,如何得到了皇后的偏袒庇护,因为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虽然多思,但无论如何,如今能够看到母亲和前皇后还活着已然是幸事了,只不过到底是如何在先帝眼皮子地下逃走的,也不是那么重要了,故卿之也只是笑了笑,见到母亲这般豁达清致,也便知晓自己一叶障目太过浅薄了。
      毕竟他的确是有为感情而困惑过,也曾被束缚,或许他如今也的确是该放下的。
      他纵使知晓清玉那些苗头与小动作,却也只是当做不知般,到后来也是陪着他们一同演戏,到底也只是互相伤害,如若如此,倒也不若还是分开的好,自己也是该放下了,毕竟他也知晓清玉如今怕是对自己并无多少感情,起码比起利益地位也不及。
      既然如此,他还是去寻自己的道路,也放手随他愿般。
      “母亲、您之后与皇后娘娘打算去哪里?在皇城久留兴许也可,毕竟如今也并未有那般束缚管制,若是回府……罢了,还是希望母亲日后与皇后娘娘能够顺遂安康,长乐蔼阖。”故卿之原先还打算她们久留,但想来对于理智而言却也明了,也只是话言一半便转移了,毕竟自己这些性子在母亲面前也都不够看,自然也不会佯装平日那般。
      那些风流韵事玩世不恭,邪魅狂狷的长亲王,实际上也都是伪装,故卿之才是真正的温柔,也是真心的善良纯挚,只是少有人知晓罢了。
      他只是对一人温柔,那人是他兄长,而知晓他温柔的也只有母亲,那是他母亲,此外也便不得而知。
      大抵说来,故卿之也是想好好生活的,比起血雨腥风,实际上他并未干涉掺和多少,不若那时也能够与风寒祥一同,为政奉心。
      阿惘听完却并未提醒,只是应答了一声,或许也是知晓是自己子嗣,故而也并未太过防备,到底说是母子,但很多事情已然不同,时过境迁,如今能够有这般的局势已然很好,她所想也只是子嗣安稳便是,不为情所困,也有自己的道路就好,不必重复了她曾经的过错与路径,已然是极好的了。
      或许她的确是对自己子嗣苛刻过多,但好在他也能够从中知晓,毕竟她也是第一次当母亲,要在深宫之中护住一个子嗣,自然是竭尽所能做过不少的手段的,况且她也清楚那位帝王也是十足的厌恶她这种人,故而才会有宠妃之名,不过是互相利益罢了,如何会有感情,更何谈子嗣呢。
      他们哪知晓,在旁人眼中他有这么个身份低微原为宫婢的生母是有多少不幸,但对于故卿之而言,却也是顶好的母亲,她虽在外被称为一阶魅惑君王的低微女子,但却会教授为人处世之道,如何在这皇宫中生活下去,不仅仅是要藏匿锋芒,更是要活着。
      尽管曾经的故卿之从未被父皇喜爱,但到底是位皇子,皇宫之中想杀他的人不计其数,他能够躲得过去,那其中的艰险危及何人可知,更何况就连母妃心中都有着衡量,这要杀他的人,不是旁的、而是那位帝王,这般又是何其可笑。
      对于帝王要杀一个宫婢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要将一个妃子打入冷宫不过是眨眼的事情,就算连自己子嗣都下得去手,自然是何其可怕,虽故卿之不知晓之后母亲与那位帝王说了些何,但到底自此之后便不会再有这般的事情。
      比起依附于皇帝而使得受人陷害,倒不如能够归为皇后一派得以庇护,所以那时阿惘就在想,或许说是早已经谋划好,要去归顺谋取信任,这般自然,在由宫婢身为官女子之后,她便也第一时间去了皇后的寝宫拜见。
      但实际上她早已经知晓,皇后虽为天下之母的,但却也喜武艺诗赋,为人随和宽厚,待下人随从也好,且对于后宫女子也皆不会太过为难,虽然自己起初传闻不大好,但她也相信皇后不会是那种人。
      实际上也相信自己赌的成分,毕竟她不会全然认为自己能够赢,但好在如今看来自己的运气也不错,不知是不是最初见到皇后时挑了一件浅白衣裳,还是因为那日的日头很好,故而显得她有几分的我见犹怜,使得皇后也被她这所谓的表现所骗。
      但若是这话到皇后这边来,她倒也是不同与阿惘的视角,她倒也是相信缘分的,毕竟从第一眼见到阿惘便觉得她是个好人家的女儿,纵使太过伪装又如何,那时的友谊不必用那些陈词滥调所装饰攀附,也便是能够一同欣然,之后的日子里面她也承认,阿惘的确是得到了她的认可与信任,于是自己也会帮忙些,教她好好生存。
      后来皇后便也教她调香,教她一些傍身的武艺,也不至于什么时候被人陷害着了,甚至也是有着几分维护与纵容,却也喜欢在阳熙透过窗棂之后照在那女子灵动澄澈的百珊裙和那面容秀丽却不妖不媚上的光影,喜欢她的知礼却仍然能够向上,喜欢她的灵动却能够伶俐不卑。
      好似从那出来的是什么可人儿,说着的话却也不讨人嫌,更看不出来是像那些个宫妃般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魅惑君上者,或许书是读的不多,但为人却是通透,这样的人怎会不喜呢。
      “所谓身不由己,皆因己不随心,随遇而安。”她那时倒也是这般想着。
      “人间四大喜事,无非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夜金榜题名时,三书六聘八抬大轿、既已成婚,那就是要白头偕老恩爱一生,哪里能够有着些什么三妻四妾,恕妾身多言,在曾经几时,也是有曾想过这般。”而阿惘也曾对于自己所言,便也知晓了阿惘心性倒也不低。
      “不过毕竟身为宫女,自然是比不上那些名门之家或是碧玉之姿,若得皇后垂怜,也是妾身之幸。”那女子一俯身行礼,却被皇后扶起,却是羊脂绯面染着些温玉般的月璧之色,浅浅道了一句多谢,于是她们也就是这般认识。
      之后皇后也在偏殿后院时设了一支秋千,待到时节来时,那池塘之中的莲花自开不染纤尘,旁边的常青藤却也勾勒着一番景物,爬山虎也是在那茵茵苔藓上停滞着,却又爬上几次,若是无心之人怕是注意不到这番景象,却也是难得,皇后却也见阿惘说喜欢旱金莲这类植物。
      她问她为何喜欢旱金莲,而她却答,“旱金莲四季花开不断,七天便能够发芽,无论是在何时都能够存活,盛开时如破茧飞舞的蝴蝶,婀娜多姿娉婷可人,只要有些可能便能够生根发芽,全草可以入药,这般也是一种向往。”
      “若是可以,无论是江湖或是深宫之中,希望皆能够安危由己,心定随性。”若是漂亮话大抵有一部分人倒也是巧言令色能言善辩,但这其中能够做到让这位不喜与人交谈的帝后能够有感而生,也是难得。
      所以在逃出深宫后,她们也从深宫相伴到了盛世景朝,回程尚早,两人缓缓漫步在夜晚人熙攘攘的街道上,风拂而过斗笠,心中自觉心旷神怡,却也见岁月如梭时光易逝,直到如今。
      回想起来,大抵一切也都有着注定,不过好在,她们还在。
      只是夜晚快至,故倾之倒也并未久留,只是见她们二人安好,也并未派人伺候着,却还是给了几个暗卫守着,兴许也是有些不放心,但想到皇后娘娘的母家势力不小,或许也无需自己这般,也只是稍许待上了片刻也就告辞拜别,驾马离开了。
      正好今日的天色不错,天气渐渐转凉,而屋外从方才却还下了些许的雨滴,有了几分的寒凉,她也并未让自己子嗣久留,也就任由他离开了些。
      之后唤那暗卫帮忙挑水烧柴,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说来那些暗卫有些个还是自己给卿之的,阿惘自然是用的惯了,毕竟曾经为了培养暗卫,她可是为此费了一番心神。
      此夜留下,自然那些事情阿惘也都知晓,不过她向来是按兵不动的性子,那旁的暗卫穿插进来,又如何不知呢?只是见没有伤到卿之,也就让他们矫揉造作罢了。
      说来也独独是卿之的暗卫里边那般纠葛,旁的大皇子的人也有,就连二皇子也有,碟中谍的戏码也是常谈,敢情当卿之好欺负了,不过阿惘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角色。
      但她只是随意嘱咐了几句自己的暗卫,也便让他好的看照着些,既然欺负到头上了,怎么说也是要给些戏码的,让他们闹起来才好玩呐。
      此番思索,之后也便让人退了下去,阿惘依旧是那副平日的温柔模样,褪衣入泉,也是金枝玉叶,闲来无事打发了些时间。
      只是在沐浴梳洗之后也便回了屋内,而此时的白衣女子也只是稍许披上了一身白裘,见时候不早也只是暂且抬起纤纤玉手,温润挑灯熄了烛火,却沉思一二后,才抬手推开雕花镂空的长窗,在窗沿凝视着窗外飘飞的雨丝,似有几分若有所思的面容。
      夜晚的凉风拂面,而一旁方才入了屋内的红衣女子只是稍许将发簪松散了些,却见那白衣女子开窗望着窗外的竹林景色,却只是悄然上前几步。
      “阿惘在想什么?”一声温和的声音传来,依旧是熟知那般。
      听闻了那女子的声音,那名为阿惘的女子却并未言语,只是抬眸看了一眼那远眺的山黛,却忽然忆起先前在徐城时所见,自己与姐姐一同在那远近闻名的徐城之中稍许逗留了一二,自然也是将先前偶然遇见的那男子忘之脑后,只不过如今想来,或许也只能说是阴差阳错之间。
      那时她与姐姐只是在徐城游玩了一段时日,却也觉得时日还早,也不免会有些闲暇松弛。
      那时她们只是暂且住在客栈之中,沿着妈祖庙一带的街市上游玩,徐城的街市上人流如涌,熙熙攘攘,两岸酒馆彩衣店也皆林立左右,各种叫卖的手工艺、传统产品与遍及街巷等板鸭蒸饺构成了徐城的独特景色,她们也的确是体会到了后来这世间的安逸昌顺。
      而阿惘见那好友一同站在自己的身旁,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却只是扬起唇来一笑,“想起了皇城几载落雪时,那时在深宫之中我们恰好相识,也便相伴的几年时光,倒也并非那般难熬。”
      “若是说来,卿之这子嗣倒也有姐姐一份功劳,不若怕不能够长这般大。”
      “说什么呢、若非你曾经那般努力,怕我们也是无法相识,也皆是阿惘的能力,我也都看在眼中。”
      说来也皆是相互扶持,相互体谅,也才能够有如今这般。
      那时她们彼此也陆续有了子嗣,只不过那时皇后娘娘的子嗣已然足年,而自己的子嗣还在肚子里面还未呱呱落地,正巧诊脉时发现喜脉,自己便也暗中瞒了下来,也与平常无异,私下却只与皇后所言,也便得到了独一份的待遇,也搬进了皇后的偏殿去被好好伺候着。
      不过那时的贵妃还并不是贵妃,也还只是从一个官女子升为才人,只是恰好找到了个靠山,也便倚靠了段时日,但阿惘却也偏爱落雪,只是以前都是受冻受寒,故而不喜,如今却也有闲情逸致来体会一番,自然是悄然出来游玩一番,也有几分淘气。
      只不过那时正巧被皇后娘娘知晓,也便要跟着自己一块,阿惘也是第一次觉得女子是要比男子好些,起码体贴温柔,没有那般的邪念贪欲,也更温柔纯粹些,大抵也独独是对于那时她眼中的皇后娘娘而言。
      毕竟不单单是她觉得,后宫上下也皆是如此,皇后娘娘宽厚仁慈,公正秉持,故而也很少有人对皇后有什么怨怼,反倒是上下亲心,鲜少那般纠葛风波。
      所以她之后也便欣然接受了皇后娘娘这位好友,毕竟在阿惘眼中可没有人是好人,除去有利益好使唤控制的,也只有皇后娘娘这位好友了,所以阿惘从未真的陷害过皇后,因为她对自己真心相待。
      那时自己与皇后娘娘于此处寂静处款步而来,清浅的步子踏于积雪之上发出簌簌声响,恰同花叶松针般随风萧瑟的声音相配,也是很为好听,却也难得感到几分的清醒明朗,实则苦尽甘来。
      此间伴着薄雪未免有些微凉,那皇后似知晓般,方才这位入宫有些年日的才人谨小慎微却被刁难,故而拿了件厚袄外衣替她拢了拢些衣裳。
      那位才人冻得有些手脚冰凉,而皇后却毫不嫌弃,亲自将手伸了进她的掌心中,也好有些温热,才人方才有些反应回过神抬眸,便见到自己身旁的皇后娘娘撑伞举过自己的头顶,替她挡住了那外界的皑皑白雪与风寒交错,纷纷扬扬的白雪在眼前却莫名的没有那么彻骨寒凉了。
      那时还只是才人的阿惘只是艰难的咽了一口干涩的喉间,却也的确是刻意伪装着的弱不禁风柔弱可怜,低声应道,“皇后娘娘替婢妾打伞,这般不合规矩。”
      虽她知悉这般是为斗胆,也知晓方才还是因为皇后自己才得以解救,却也注重着这些规矩。
      “莫要多言,我陪你回屋,加快些步伐,不若大抵是该留伤寒了。”皇后却依旧大气温和,却也有着几分偏爱照拂,也便在乎着对方的身体。
      她那时只是觉得面前这柔弱娇婉的女子,还怀有身孕却也要暗中隐瞒下来,阿惘这般好的人,有主见却不锋芒,明事理也不争抢,知分寸却被欺辱,的确是不该。
      于是那时的皇后娘娘也的确是暗中有帮助教导些,她也放任栽培着那展露出头的新枝,任由她在寒冬腊月里枯木逢春,抽芽,生长,而后壮大到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她却相信冥冥之中阿惘是可以长成令人敬佩的参天大树,甚至比起自己还能够更为自在畅意,也不必在意那些人心惶惶的流言蜚语。
      所以她一直在注视着,也在照拂关注着。
      但她那时虽是劝说外面风大回屋,见阿惘并不打算离开,也只是暂且陪同她在这雪地梅枝间好好喘息一二,也便随着那梅枝调侃了几句玩笑话来。
      梅花香自苦寒来,大抵也的确如此,对她们而言,的确是从苦寒而来,也便搪塞过岁月,踏碎梅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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