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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新帝日记.恰知第25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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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皇宫之内,可不比这般的肆意洒脱,毕竟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是要熟知臣子的秉信家族,这般才可权衡愁莫,就好比柳清所属的柳家与故倾景辰的故倾景家也都是当朝的两大家族,虽故倾景家有些颓废衰败之势,但也不妨会出几位绝代之臣。
实际上他们这些人的事情身为君王自然也是知悉的,毕竟若是不熟悉一个人的个性秉信,那么也便不能够确认的,更何况比起这般,风寒祥自然是要选一个恰当合适的臣子,身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不禁要放权,也要懂得权衡。
至于为何风寒祥用人要选故倾景辰,自然是知晓柳轻扶与故倾景辰的不同之处。
毕竟故倾景辰可是有着胆魄与志勇,换句话说,他不怕不要命的,连自己都敢自焚,又有何怕牵连到旁,就算是死自然也是要拿着一块下那阴曹地府的。
但他这般‘不要命’,到底是为何,故倾家的家主已逝,但家母却犹在,但总归那时的故倾世家已然从内部开始腐败,亲戚诸多而相互猜疑挤兑,故倾其子年岁尚小,家母代为管外事,一时间外面闹事的找上门来,却因为家中纷扰而扰心,但在危及时刻能够伸手相助的却未曾有,家母为了其子硬撑着整个故倾世家,最后却因病而亡,实则故倾景辰并未觉得是仅仅因为一场病便去世,而是那些人给他母亲下药,才这般早早的撒手人世。
对故倾景辰而言,这家族中就没有什么个好东西,不如一块拉着下来也好,当初母亲一离开,便也纷纷露出自己那副恶心的嘴脸,明面上一副道德君子的模样,好似一切都为了你好,实际上却想将人吃的不吐骨头,自己父母留给自己的东西全部都被吞了,曾经的人脉世家也均是纷纷倒戈,反倒对那些霸占人钱财屋檐的人卖笑脸。
也怪自己那时年少,又并未有人脉忠仆能够护着,便也是所求不得,便也压抑心底。
这几年来那些故倾家的东西全被吞了个干净,也不知道私藏了多少赃物,故倾景辰倒也没有打算再夺回来了,不过心底到底是恨的,所以、故倾景辰绝不会脱离本家,他依旧是本家的嫡长子,就算他叔父霸占家主之位,但是,那些人绝不会从他身上捞到一丝一毫的好处,他心中所谓的执念,便也是替故倾世家报故倾世家的仇。
所以,无论是故倾家满门抄斩也好,故倾景辰从来都不在意这些,若真能够讨个赏,那不若家产充公,家仆发卖,满门抄斩,这般才能够解他心头之恨,要挫骨扬灰,吃唾血肉。
但是新的故倾世家还是原先那般的模样,要清清白白一干二净,是得学学柳家的作风,认理不认清,管是何亲戚,若是做错事了,那自然要少不了掌罚禁戒,若不是自己父亲太过在乎手足之情,也不会落得这种下次。
故倾景辰这种人若是用作臣子,倒也算是交易般,他替你办事,你要做到他的心愿,也只当是交换,从平日就能够看出他那玩世不恭,却又果敢英明的态度,什么话皆敢说什么地方都敢去,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懂得言语之道的人。
而柳轻扶还是太过保守,毕竟风寒祥也并非是那般,从一开始表面态度的也就是能够看出,他并未太过执着权势,而且也的确如传闻中那般看似不近人情,若是身为臣子,身可跪,心却也不会真正的臣服,他有着自己的志向与观念,若不是危及本家或是家国大事,怕也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插手干涉。
毕竟他所忠的、是自己的世家,是自己本身,但对于君王,却也不过是一种秉持观望的态度,对于家国,或是雪中送炭或是锦上添花,却也对他而言仅仅只是自己能够做到,但并不执着的事情,或许也只是传承了柳家对家国百姓的乐善好施罢了。
别人所得不到的他早已经拥有了,自然不必执着,而对于物质之上也不过是正常,但对于精神上的熏陶大抵还是在精进,或许有什么些想做的事情也都能够不算太难的做到,而对于柳轻扶而言实际上在浅河一遭其实也已经为冒险,但为了家族却也的确是需要这么做,所以他会去。
而沐蓉,用人倒也不错,在官场上也经常提出自己的见解,例如水利国事,皆偏向于自己基本上能够肯定但还是有着一定风险,或许做了有几率不一定成功可行,但若是不这么做就一直都不明,可惜一直都在帮衬着女官一派,就算风寒祥有意提拔但最多也只能够到二品居位封号居位。
不过的确其中的贡献的确是出众的,毕竟在先帝时期也只有她敢照旧那般直言不讳表面态度,对于有利国家之事自然是砥砺支持,而与沐蓉能够齐名的也莫过于那位上官世家的上官箐儿,开创了尘缘贫富皆同男女无异的入学方式,虽说在当时的确是骇人听闻,旁人皆道荒谬不合体统,却意外的得到了先帝的支持,之后才能够有一批女子入官。
实际上比起沐蓉,风寒祥更赞赏的是上官箐儿,毕竟不仅为女官又是夫子,为人也温和慧蕙,说起话来也好听,毕竟沐蓉毕竟话语太过犀利直白,朝廷树立较多,皆风向为中立,但上官箐儿不同,上官家本就是大家之间关系最为融洽的一家,在朝廷几乎可谓是没有树敌。
更何况也喜欢藏锋收敛,平常虽看着不大起眼,但可谓是世家之中留存最久元老级别的了,而且还是书香门第,本就不喜争执,更喜欢以德化怨以和为贵的这一套,若对于国家之事有利,那自然是能够得到支持的,所以用人,风寒祥提拔故倾景辰,有勇有谋也能够对峙制衡其余朝廷官员,但是若需世家的帮助,自然是更为注重上官家。
但这般说并不是之后便不再重用旁的意思,但目前为止的时局更适合这般,况且曾经先帝贬职那些实际上也有些忠义是臣,现如今倒也活的好好的,倒也能够拿来用着,自然是一时半会不需要那些个其余的了。
不过倒也有一个好笑的事情,之前那沐蓉弟子与对头楚家的庶出故意一块,想来也是那老楚的好法子,看着倒也像是打算连婚事都定下了的模样,结果这事都能成,那也的确成为官员的闲谈之事,但是吧,不曾想那位与楚家一块的老王家看着,结果暗自私下找风寒祥。
人家风寒祥还以为有什么要事,毕竟看着老王家平常虽说喜欢和其他几家聚在一块八卦了些,但却也没有什么疑心,忠心耿耿在岗位上干了几十年,连先帝那关都熬过来了,结果却有天晚上拿着自己家女儿的画像推荐说着要不把自己女儿给收进后宫也好,这不是……新帝现在还没有什么妃子嘛。
结果给风寒祥听着脸都黑了,活脱脱的觉得这老王家不怕死的是要将自己儿女都卖出去了吗。
都没有人和自己这么说过,结果老王这个糊涂蛋子又开始造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自己老夫一个不容易,也是指望能够嫁一个像帝王这般可靠的明君,差点都要趴风寒祥裤腿上了,还好在及时躲开。
这平常都没有什么人敢催,那毕竟那谋反之事才没有过去多久,就要这般大迎秀女广开宫门,的确不好,毕竟要是生下个皇子,要是长大了要谋反怎么办。
实际上还是归功于上官箐儿的舆论造势,才能够这般一拖再拖,再三而拖,更何况这位新帝还弄了个非常苛刻的标准。
曾经必须是世家之族的,而且必须还得是武将之家,会些剑法功底,而且身姿潇洒倜傥绝伦,而且性格也是温和开朗,而且起码还得是先帝喜欢的那种,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能够和身为雲容师尊弟子的新帝打的旗鼓相当。
这谁敢和新帝动刀枪比武略,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招武官呢,这旁人听着都咂舌了。
结果上官箐儿又来了,毕竟上任皇后也是武将之家出来的,况且也是身体健强又温柔贤惠,这在后宫之中得有多危险啊,若是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如何能够生下健将的孩子,那要是被后宫之中的鹤顶红堕胎红花给下毒弄的不孕不育了怎么办?为了江山社稷那定是不行!
众学子听闻,表示很有道理!这个得记下来。
实际上上官箐儿的口头禅是,我学子的不理智行为与我何干?我是他师长、又不是他生父?他那么大个都立冠了还来寻人?的确是有些遗传了沐蓉的毒舌功夫。
不过却也能升于四品,也是一位着实难得的言官,虽说俸禄不是多高,但是别人的名为地位还是不错的,起码也是帝王的左膀右臂之一,要是谁有什么个送闺女的小动作,那立马就能够给那人参上一本,风寒祥表示很满意。
因此至今也没有寻到一个能够匹配的女子。
而先帝喜欢这一条、先帝喜欢?先帝都驾崩了还喜欢,真的怀疑是不是咒他,但是好歹小郡主也算是先帝较为喜欢的一列,所以这样意思就是曾经和先帝接触过,而且先帝还喜欢的小娃娃,这这这,貌似先帝除去对自己儿子,的确对于别的小娃娃还是挺友好的。
就比如说是小郡主,那也算是挺宠的,要什么给什么,而且记得好似之前先帝还是挺喜欢候家那位小公子的,也经常带他上学塾,众臣子不明所以,于是就这样错失了一个面对真相的机会。
但是这时的候子谓在做什么,哦、不对,应该叫无谓,毕竟无谓也是拒绝了那皇城中的地位府邸,到底还是打算离开的,去看看九州四海山河壮阔也不错,带着一把冷剑与一块玉佩,曾经的白藕玉莲扇却依旧护着很好,这盛世也掀开序幕,无谓大抵也放下执着了。
不过若是之后能够回来看看阿酒与柳轻扶倒也可以,不过也不知那时是否能够与如今这般……天高瞭望。
他姓无,一笔惊鸿,勾勒笔锋坚韧锐明,嵌末尾的谓字惊艳,无所畏惧坦然面对,也曾为一物而常守,多年以来亦守候,不过却是将候放在了心中,常冷剑相伴。
冷剑犀利犹可悔,清冷卓绝误终生。
但愿日后,那人能够一世安稳,前程顺畅,未来可期,不负此生。
但是吧,怎么说呢。
老楚老张老王这一类,堪比是推销媒婆类的新起之星,平常功绩倒也没有什么看到,但是吧人平常看起来还算老实,却也都一大把年纪了,一个要和自己的死对头的弟子拿红线,就为干扰到沐蓉,结果一败涂地自己庶子都跑了,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那老王更是,不知道是胆大包天还是脑子不好,屁颠屁颠的跑到新帝面前说帝王后宫无人,要不牺牲一下自己闺女送进去也好,结果自然是被脸黑驳回了。
还有一次吧,看前两次偷鸡不成蚀把米,结果就把主意打到了故倾景辰这一时风头可盛的从二品官员上。
没错,这人就是老王。
“你看看啊闺女,故倾景辰虽说为人浪荡了点玩世不恭了点,还喜欢举报人贪污聚众又喜欢凑热闹,但是吧、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而且还是一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青年才俊!”
“我不听我不听!”王家闺女捂着耳朵拒绝到,“爹你之前不是还告了几次,说那故倾景辰斯文败类有辱家门而且还风流花心吗!你之前参了他一本你是不记得了?说不定人家早已经记恨上您了!您还在这边卖女儿!”
“女儿啊!爹这也是逼不得已的啊!谁知晓这故倾景辰这么难缠……再、再说爹什么时候参过他!那都是些赞美之词夸他雷厉风行果断英勇啊!爹这不是怕被他惦记上嘛,这也就委屈你一下下?”
“我不听我不听,我一个王府大小姐跑去找他,我不丢脸吗!爹你个无赖我要去告诉娘!说爹要把咱家闺女给卖了!呜呜呜……”
而后王家那位官员终究还是去寻故倾景辰试探般的提及了几句,故倾景辰便眼睛一眯,朝着老王不怀好意的看了过来,却也带着几分笑意。
“这是打算嫁女儿、倒也可惜了,我对这些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梨花带雨的小女子可不感兴趣,王大人这想法还是作罢吧。”
“这……”老王一时间哑口无言,才固然发觉为何风寒祥与故倾景辰能够成为一列,两人的口味倒也相差无几般,怎么都是个武学的,这可一时之间给老王愁的焦头烂额啊。
“不过……”故倾景辰话语一顿,“其实我也不是这般苛刻,不过只需满足几点就好,第一、能力不能与我相比差上太多、当然也可以是比我好上些的,毕竟太差是累赘、谁都不想要,第二性格要好,最好是文韬武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得懂得兵法谋略,这样平常也谈的上来也很好,第三必须是忠于国家,也能够心系百姓天下,目光长远,这样的女子大局观很好,也不至于为了那些个什么莺莺燕燕的闹的和个泼妇似的。”
“这还有一点嘛,那自然是能够同甘共苦,有能力时能够护的了自己、也能护的了他人,也不必我太过担心,她若是能够护好自己就好,或许不需要太明白,但是、我想老王你大抵是寻不到这样的女子吧?”故倾景辰也似有几分开玩笑的意味。
“毕竟这般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连男子都没有几位比得上的,关键是、最好还是要熟识,这样曾经见过之后也不会觉得忐忑生疏,虽说我何其有幸能见得,但是吧、像王大人您这样的,大抵是不知道了。”故倾景辰说着一副神乎其神的模样,却也全当做是个玩笑般自大自傲,这也向来是故倾景辰的官场作风。
却也见时候不早了,这般来堵着自己的闲暇空余,想必这王大人也是百忙之中嘛,毕竟平常和几位熟识官员唠嗑下也已经算是没有剩多少时间了。
“赶紧回去去和您夫人一同吧,不若回晚了夫人问起倒也不好解释,若是说与我一同大抵也是不会信的。”故倾景辰所言也是拍了拍老王的肩膀,也便转身准备离开,却又颔首轻叹了一声,“不过像王大人这般能够与夫人一同琴瑟和鸣得偿所愿的也是难得啊,我也就不为难您了,早些回去看您夫人去吧。”
虽皇城之人皆知,那位四品官员王大人实际上也是个妻管严,虽外面传的神乎其神,说着老王的那位夫人是个母夜叉似的,每月规定了老王能喝几盏酒壶,将银钱大部分上交上去保管,从未允许过老王在外面过夜过,但是故倾景辰也是曾见过,沐浴后火急火燎的从府中跑出来就是为了去张家讨一份那张家媳妇所做的煎糯羹,只因为夫人前几日在张家夫人那做客尝着好吃,又是馋了的,且还是在宵禁之前赶回去,这份情谊也是属实难得了。
毕竟皇城这么多官员中,未曾纳妾的也是屈指可数,除去柳家家主与王府这位官员,自己曾经的父亲故倾景渊,也就是小辈的几个尚未成亲的了。
只要这位王大人这一辈子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向来这一生也能够平平安安的安度此生吧,若是一人入狱,全家遭殃也的确是常事,想来是王家夫人蕙质兰心主母风范,能够管好钱财后院,老爷也才能够在前方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