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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生的意义.恰知第204章 ...

  •   念酒只是见无谓与柳轻扶离开后屋内空无一人方才抬眸颔首,居高临下般思索着些什么,而天道毕竟现如今还是在着的,看到念酒这般态度转变,也是知晓他本就是没有打算瞒着自己。
      毕竟这般说变脸就变脸的态度或许也是平常了。
      那天道倒是有些认同了这般看着年纪不大但说到底的确居心叵测八面玲珑运筹帷幄的少年,真的能够做出这般的事情来,也的确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也的确是这般,人的善恶都是与生俱来而伴生的,所以并不能全然的否定一个人是好是恶,但是总归是为了自己,那药的量念酒倒也多加了些,但充其量不过是两天的量,其余的三天只不过是念酒想着休息一下,也就算是替自己所用而已。
      况且既然方案见效了,那自然是没有什么不妥的了。
      只是……之前是担心若是亭尘埃知晓了会伪装不下去,所以也没有告诉实情,还是去看看好了。
      毕竟证据也收集的差不多了,还差些便也大功告成了。
      念酒怎么会不知晓亭尘埃是种什么性子,但是毕竟是影子同在,个性有了些许的改变也是属实正常,毕竟就连念酒的性格都改变了不少,也不是自己感觉不到。
      不过念酒到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亭尘埃的,所以醒来了之后也是打算去看看亭尘埃的,不过却也知晓现在自己的体能也不大全盛,却也觉得有些刚休息好的舒懒惰性,便也是背靠着塌卧假寐了一下,方才睁开眼才见窗边不知是谁添上了一株花蕊花苞,是寻常的梨花,也算是不错。
      不过想来应该也是无谓做的,毕竟若是柳轻扶那指不定会放些叶子枝条来着,虽然念酒也是比较偏向枝叶,却也不得不言的确是花来的芳香,不似枝条叶瓣那般有着天生的苦味涩感,但却也偏有人喜欢这枝条叶瓣,像是与生俱来般,也是让人想起了酱酱。
      小七最近也是安静了许多,却也只是因为天道的原因,也不知是否是有旁的缘由,星网的事情念酒倒也没有过多询问过,但想着有小七在,就算酱酱外出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不过见小七自从之前结识了一位网友之后就有些消沉了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鬼的身世也还没有弄明白,不过见之前在楚楼的那般模样,想来或许也是有什么关联的,再者说小鬼平常也是乖乖巧巧的,却见到鹄二郎那般喜欢亲近,也知晓玩捉迷藏,那想来还是要去问问鹄二郎的。
      就算鹄二郎那性子指不定也问不出什么来,但念酒自然是有些办法的,好比如现在的关系也不算是太差,也就还好的局势。
      尽管念酒知晓柳轻扶倒也不大愿意自己沾染这些,但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况且想来柳轻扶自然也是知晓,自己本就是为大皇子的师弟,有些事情也是不得不去做的。
      人皆有身不由己、不由得愿的时候,他所能够做的,不过是走这一遭,尽些力罢了。
      这般想着便也起身出去了些,不过毕竟也是昏睡过去几天的人,精气神也不能太好,便也回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才朝着衙府那前去。
      至于念酒现在想做什么……
      “你怎么醒来了?”鹄二郎见到念酒站靠在墙边上,却也一副惊异的模样,“小爷这不是听说你昏迷了嘛!”
      “自然,这也才刚刚醒过来。”念酒只是面色略有些苍白,却也有些弱柳扶风的模样,比起平常那般的开朗也是较为安静了些。“你们最近怎么样?师爷呢。”
      “你问师爷最近在做什么?”鹄二郎听闻只是眉梢一挑,却也有些怀疑,“这和你没有多大关系吧?”
      念酒这般来其实也不过是试探,看鹄二郎现在的态度其实也是能够看得出来,大抵又是被师爷洗脑了般模样,毕竟就师爷那般巧舌如簧的言语态度保不准念酒都能够被骗到了的,也只是挑眉一笑,迫使般拉拉扯扯着带着鹄二郎去喝酒。
      “拉着小爷干嘛!”鹄二郎还没有搞懂念酒的意思,只是看他那贼兮兮的笑容总觉得有些不怀好意的模样,毕竟师爷之前也是与鹄二郎旁侧敲击说了一下念酒的事情,向来心中或许会有些疙瘩。
      “喝酒不去吗?我请客、算我刚刚好了的好事呗。”
      念酒这要是死皮赖脸起来那还真的让正常情况下的鹄二郎摸不着脑袋,不过虽然心中有疑虑,但那向来不是些什么东西,听到喝酒那也是大手一挥也就答应了下来。
      “好吧好吧、小爷那就勉勉强强吧,不过老子可不稀罕你这边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念酒听闻自然也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应道,“好好好,不是好东西!私下我们算是朋友吧,那朋友之间平常喝个酒也是属实正常的吧,至于那副膈应的模样嘛。”反正鹄二郎脑袋本来就不好使,自己当然也不会和他计较。
      而且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东西嘛,更何况好坏这种事情,念酒要是厚着脸皮起来那还是真没有什么人能够着气,鹄二郎也像是被顺毛了那般服服帖帖的被念酒领着去酒铺去了。
      念酒看起来还是极好说话的,每当眉眼一弯笑意盈盈着,便也能够知晓他要开口说些什么好玩生趣的来,但若是眉梢微蹙,那便也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或是不佳的心情,当他一副不怀好意笑眯眯的模样主动和你搭话,这时最好也还是不好上去的为好,毕竟这般还是有几率被坑的。
      但若是你主动上前搭话,或许也是会有些不同。
      不过要是像鹄二郎这般脑袋不大好使的,念酒还是最喜欢坑了的。
      那自然是叫了不少的酒水,结果鹄二郎这般还嫌弃少,念酒便也唇角一弯,又上了好几坛,鹄二郎喝多了有些急,便也临时去上了个茅厕,之后回来坐好后也是翘着腿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还瞥了眼念酒喝醉没有。
      但念酒看着清醒,其实仔细看去,就能发现他的目光已经略有些迷离了。
      “怎么?!喝不过小爷吧?”那鹄二郎说着耀武扬威的和个大猫似的、还想着站到桌子上去耍开心,结果被念酒给硬是扒拉了下来。
      “坐好行不行!站有站姿、坐有坐样。”
      念酒也歪在桌子上,右手撑着头,左手随意搭在桌旁的边沿上。
      怎么就喝酒了这个德行。
      念酒正琢磨着呢,突然,他眼前的视线被挡住了,鹄二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两人无声对视,三秒过后,鹄二郎微微弯腰,他盯着念酒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出声笑道:“哈哈哈!你喝醉了吧?”
      “我就说你喝不过小爷!”说着也啪叽一下差点摔地上去了,还好念酒手疾眼快拿着他的肩膀了。
      念酒就差点不客气的笑出来了,看吧……比自己都不会喝。
      鹄二郎喝醉了也学老实了点,也不至于又来一口一个脏话,只是乖乖的站起来,嘟囔了几句小爷什么来着的,刚起来的时候他走路不稳,差点摔倒,念酒好心扶了他一下,又仔细辨认了一下戚鹄二郎的脸色,确定他没事,才拉着他往外走。
      不过念酒看到这鹄二郎难得老老实实的一幕,顿时啧啧了两声,看着喝醉之后鹄二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则内心的吐槽。
      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这无法无天皮的很的鹄二郎既然喝醉之后这般模样?
      也是理所应当般赤裸裸的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刚刚好些了的病患,还刚好些便出来拼酒量,估计若是被知晓了回去也是不好说的了。
      柳轻扶与无谓大抵也是要操心了,遇上了这般不会照顾自己的念酒。
      结果鹄二郎老实了没有一会,嘴巴是不说了,结果那又开始把说的表达在动作上来着了。
      还不知道怎么着就生气起来了,下意识的看向前面走路摇摇晃晃歪七扭八,下一个动作就是看到念酒就暴怒拎起的领子,念酒还以为他要打人来着,结果鹄二郎看了下说了句你谁啊?然后十分爽快松开衣领给扔出去。
      最初的惊愕过去之后,念酒还是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不过虽然跟着身边看护着,要不然他怕鹄二郎一个扭腿歪头就倒摊上面了,但是也不知道平常看的仔细的原因,只是鹄二郎的一个眼神,念酒就明白了鹄二郎想说什么。
      看到鹄二郎那眼神中传达过来的“再看一眼你就可以去死了”,念酒立刻转回身,然后十分贴心的把装作不认识的模样。
      都没察觉到自己在笑,摇头之后,他清清嗓子,肃下脸,“好啦好啦,早点回去吧、要不然你家师爷该着急了。”
      鹄二郎原本的表情很期待很开心,自己成功的吓到了一个人,闻言念酒那哄小朋友一样的,他震惊了一瞬,震惊中还带着深深的受伤,他泫然欲泣的看着,语气中饱含指责,“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欺负你啦?”念酒话语迟疑了一下,却也想到一个好玩的,便也想看看鹄二郎会怎么样的态度,结果就看到了个有些不堪入目姿态,鹄二郎这家伙平常怼天怼地桀骜的很,结果喝醉听到这话,却也是嘤嘤嘤了起来,念酒看着却也毫不客气的噗嗤笑了一下。
      这下也就好玩了。
      而另一边师爷却也是见鹄二郎不在,便也询问了旁边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替鹄二郎干活着的办事人员一句,得出被念酒领走了之后也是若有所思,便抬步出了衙府。
      估计也是去寻他那不让人省心的浅河小霸王去了。
      之后见到念酒和鹄二郎在大街上嘤嘤嘤着拉拉扯扯,也是差点就要没眼看了,还是身为师爷才勉勉强强保持住了平常的微笑,这念酒也的确是记仇,见师爷不好欺负便也寻鹄二郎来,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才有了现如今这般的社死局面,要是鹄二郎回过神来那肯定是之前那耀武扬威的丰功伟绩都要毁于一旦了。
      那大街小巷上的人都没眼看了,听到鹄二郎那话语同小朋友似的撒泼,连头都不敢抬一个,唯恐担心要是鹄二郎回过神来知晓了自己做了什么要殃及自己,连埋头笑都不敢笑一下都在假装在做自己的事情。
      过客憋的很辛苦啊,真的很辛苦…他们只想好好做生意,如何知晓今日还能够看到这般搞笑的一出戏?
      师爷见了也是知晓,但却也看着鹄二郎那般脑袋瓜子失智了的模样,若有所思般站在矮墙旁指尖微动,将距离较远的鹄二郎藏着的穗子给划断掉了下来。
      鹄二郎一时间脑袋不好使也没有反应过来,反倒是念酒看到鹄二郎拉拉扯扯之间掉下来了个穗子也是将其捡了起来。
      “你掉的?”念酒也是好奇问了几句,本来想将穗子递给鹄二郎,却也在递的过程中发觉了那穗子已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断掉了,还破了一半,也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挂着看,结果却见鹄二郎看到了显而易见的愣了一下,而后却也发怒般抢了过去。
      “你别碰!”
      念酒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见鹄二郎一副隐忍发抖的模样,手中还攥着那个穗子,念酒也不知他是怎么了,却也余光看见自己银铃旁边半躲看着鹄二郎刚才撒泼发疯的小鬼却也忽然飘了出来,跑到了鹄二郎的身上安慰着抱抱,却也是见小鬼一副委屈的模样。
      念酒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鹄二郎看不到小鬼,自然是见到穗子断了念酒还在发愣,虽然刚刚喝了点酒后也没有反应过来穗子是怎么忽然断了的,但周围就念酒和自己两个人了,不是他那没好事的家伙还能够是谁?!
      自然也是把脾气性子发了出来,“你走开!”
      “鹄二郎你冷静点……”念酒还不知道好端端的鹄二郎生什么气呢,也是下意识觉得是因为穗子的原因,或许这东西对于鹄二郎很重要,不过念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打闹的时候不小心碰掉的,不过自己身上也没有带什么利器啊,怎么就好端端的断掉了呢?
      但鹄二郎不这么认为,毕竟自己身上还是带着飞镖的,说不定是刚刚不小心划到碰下来的也不一定,便也是生气般吼了一声,一副不耐烦般的模样,“你管得着小爷吗?!”
      但是念酒看到的就是小鬼还趴在鹄二郎的肩膀上抱抱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表达些什么,念酒一时间不明便也看着小鬼,不过鹄二郎见念酒不言不语盯着自己,也是误会了般生气了起来。
      “再动上一次信不信小爷连你也打!才不会手下留情呢!”鹄二郎一个健步便也将念酒抵在了树旁威胁恐吓着,一副活生生要将人吃了般的模样。
      念酒看着面前鹄二郎那戾气颇深的模样,倒吸了一口冷气,也是有了几分警惕与谨慎,毕竟之前看鹄二郎虽有些大大咧咧,但毕竟也是听闻,鹄二郎的确是不好惹的,平常没得罪还好、不怎么会招惹你。
      但若是你和他有了那么一丁点的仇怨那他还真的是不客气的,将人打的皮开肉绽都是常事,故而没有敢得罪的人。
      哪里和念酒这般敢凑这么近。
      念酒并未见过鹄二郎发起“疯”来的模样,自然是不知晓什么叫做真正的是非不分、六亲不认,也是念酒太憨了,真将人当成了朋友。
      也立即当机立断察觉到了一旁躲着的白衣男子,心中思绪也是幡然醒悟略微昏暗。
      还是……师爷下的好手啊。
      能够让旁人误会,毕竟自己与鹄二郎的关系也不过是才几天的交情,而师爷也是与鹄二郎几年来一同的,自然会更熟知他的个性。
      自己也只能看看能不能将鹄二郎情绪稳定下来,要不然后果也的确是一时半会不好解决的了。
      “这穗子要是着急我帮你补起来,我手艺不好但缝……”念酒面上也是难得不笑了,一本正经的正色说到。
      “滚!”却也不知是不是鹄二郎脾性暴躁一发疯起来便也克制不住,虽然浑身都在颤抖却还是眼中戾气颇深,杀意渐起,像是要疯了一般的征兆,安静发颤却还是抑制不住的疯狂与满脑子的杀掠,一伸手便也是将飞镖敌在了少年的颈脖旁,手却控制不住的兴奋发颤,一下子却也割破了些皮肉。
      念酒也是感觉到刺痛温热,便也是有什么东西缓慢流下来的感觉,就算不用猜想也知晓是什么,不免还是紧张了些,无论是不是身体机制的条件反射还是本身的原因,但却也的确是事实,鹄二郎的确是个疯子,就算平常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
      但威胁的确无处不在。
      就好似一个定时炸弹般。
      师爷也真是好手段,将最威胁性的东西放在身侧,也不怕反噬了。
      就算现在念酒还正在被威胁性命有可能不保着,但还是面色如常一副冷淡的模样,既没有开口也没有动作,表面是这般的一副模样、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不用猜想就知晓师爷就在这附近了。
      “你再动一分,这位师爷的性命也就不保了。”却也是意料之外听到一熟悉的声音,念酒眼孔微缩了一下,却也下意识指尖卷缩了些,无谓这家伙,也是真的勇啊……师爷都能被擒住,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而为之。
      念酒就怕无谓被师爷给坑了的,就算是现在的局面看起来还是无谓为上势,师爷也是什么武器都没有带、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拿着他的折扇一副面露无奈的模样,却并未开口。
      念酒见鹄二郎红着眼看来才如家常便饭般回了一句,“我这……意料之外。”也是忘记注意现在挟持着自己的这人了,原本以为不是什么危险,看来果真是轻敌了。
      念酒却也不知晓师爷这般是真是假,还是扮猪吃老虎,但是看鹄二郎现如今这般气息不稳的模样,便也想着不若还是各退一步,就怕师爷还稳着、鹄二郎这手抖着自己真的要流血过多凉了的,念酒忽然觉得倒霉的怎么都是自己?是觉得自己好欺负吗。
      也是心思一来看双方都是在僵持着,而鹄二郎似乎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有些分神般略不注意了下,念酒自然也是动了些欺负人的歪念头,便也趁机将那鹄二郎拿着飞镖抵脖子的手往前一挡,也是一个低腰错身顺走那穗子掩耳盗铃般逃了过去,无谓见念酒过来便也将匕首又是抵上师爷的侧脖,唯恐等会出什么岔子。
      鹄二郎转身过来便看到了师爷被挟持着的模样,虽仍然是控制不住的眼眶渐红,好歹还是顾及了几分,停顿下脚步来。
      “真闲的麻烦!”鹄二郎说着便也一瞥念酒逃了回去,恶狠狠的模样却也在见到念酒手里拿着个穗子蓦然发狂,念酒却也是回身勾唇浅笑,将腰侧的匕首拔了出来。
      “的确麻烦了。”
      而后见鹄二郎不管不顾的要冲过来连师爷也不顾及了、念酒便也立马将穗子给到师爷就将人推了出去,徒惹得鹄二郎和一副恶狗的模样恶狠狠的盯着那个穗子,拉着无谓便也跟着溜了。
      而后鹄二郎与师爷这边却也一副嚣张跋扈的气势,鹄二郎还正生气着呢,哪里顾及的到师爷此时什么心情。
      师爷见状便也将那断了一半的穗子打了个结头,方才递给鹄二郎,也会想着让他消消气般,“还能够挂着,再不济回去补补也是可以了。”
      鹄二郎也是勉勉强强收敛了些怒意,见人都跑远了本打算不管不顾的追上去,只是见师爷一副无奈安慰的模样,也知晓他不愿让自己追上去。
      毕竟二郎这般横冲直撞追上去估计也是要落了下风了的,以一敌二不划算。
      鹄二郎反应过来却也只是抱胸不提刚才自己见穗忘义的事情,毕竟鹄二郎本身也就是这么一个性子,你若是要逼迫着他去改也无济于事,师爷向来知晓。
      等过了半响、才看师爷低眉将穗子递给自己,鹄二郎才小心翼翼的接过存好,都不拿出来了。
      但师爷毕竟也还是师爷,自然不会计较刚才的事情,毕竟师爷向来也看的开,不若之前便不会与鹄二郎能够处得来了。
      师爷也是眉目一弯,依旧是温润谦和,“还生气呢?”
      “干哈?!”鹄二郎一副不爽的模样瞥了眼师爷,却也是将那穗子放到自己衣襟内胸口处服服帖帖的存放着,想来这气来得也快去的也快,不过想来这疙瘩在这里,念酒与鹄二郎的关系也不会太好了些,正合师爷所想。
      不过师爷也是闻到鹄二郎身上的酒气味道,也是知晓没有少喝,又知悉刚才的那般状况,也是趁人不注意将那酒晕的状况给消除了去。
      不过却也觉得那念酒也是心性好,刚刚醒来便也有功夫在鹄二郎这边溜达,不过到底也是敌对关系,鹄二郎便也与师爷一同归去,似乎鹄二郎也是知晓些师爷的举动,虽然说平常的确是不怎么用脑子,但是观察也是难得的敏锐些的。
      估计那鹄二郎还是有些酒醉没有消,却好端端的不知道发什么呆,等过会儿才反应过来,“我要是死了怎么办?”也不知道什么脑回路想出这出。
      “那老子也要拿你当个垫背。”鹄二郎却也接着道,好似理所当然般,师爷听着却好似现如今没有想过这回事般,稍微愣了一下。
      却很快回过神来,本打算开口反驳,便听到鹄二郎碎碎念叨般说到。
      “算了。”鹄二郎还是不满意。
      “你还是不要死了、要不然日后都没有人给小爷烧纸钱!但是小爷要运气好些、最好就是!死的时候你这家伙在身边。”这鹄二郎也是难得说了一个正经的话,没过却也没过三秒又是那副讨打般的模样。
      “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吧,就你这样,要是老死了也不知道是埋在哪个乱葬岗里边,老子可不想和你一处墓。”鹄二郎念叨着脑袋靠后,而师爷听闻依旧是眉目温和,倒也是撕了个糖衣递了过去,却将刚才原本想说的话转了个弯。
      “死不了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却也浅笑道。
      鹄二郎倒也是脑筋转不过来,“你骂小爷呢?”
      “不是。”师爷否认到,“我再说我自己。”
      “活得不长,却也一事无成徒留遗憾。”鸿愿终是一场空,那所谓的地狱成空不可能实现,这世间的疾苦也不会消散……
      “呸呸呸!说啥呢你、今天咋啦?”鹄二郎看起来一副不爽的模样,“有人偷你钱财了?一副人财两空大彻大悟的模样,小爷这就去把那家伙揪出来打几顿,给你出出气!”
      “不必了,都过去了。”师爷只是一副看淡云烟的模样,同鹄二郎走着面前的路。
      “咋啦、还真有人偷你钱?那不行,老子一定要去好好教训一下,你报个名字,我立马去打一顿!”鹄二郎这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模样也是的确直爽,就算是师爷现如今见了也仍然是忍俊不禁。
      “你笑啥、小爷就说你太好欺负了吧!要不是小爷罩着你!你都不知道被欺负成啥样了都!等等、到底谁欺负你?告诉小爷!”
      “我若是说是二郎欺负的呢?”
      “小爷这么光明正大伟岸魁梧的人什么时候做过这些偷鸡摸狗男娼女盗的事情了!”鹄二郎不满反驳着。
      “话语小声些、还有,这些词哪里学来的?”
      “老子书上看的!好吧好吧、听了几句说书而已。”
      “又把人抓去给你讲书、你呀……”师爷不过浅笑道。
      鹄二郎大抵是师爷最为不明的情绪,在听到鹄二郎那句他自己会死的时候,却显而易见的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对于师爷而言,并不能够轻易定义自己身边人的身份,就好比鹄二郎。
      对于常人的生死他向来看淡,就连他自己的都不曾有过多在意,但鹄二郎那般的话语却让师爷有些难以释怀,不免心中多了一分考量。
      他最后可以不在这世间。
      但是,鹄二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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