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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旁人窃听.亭尘埃第178章 ...

  •   “不过我等会还要去看看、亭尘埃他在浅河哎,我之前去的时候看到了呢。”念酒说着也便想起些什么,不过估摸着柳轻扶应该下午也是有事要忙了,无谓也是去处理了些账本的事情,那念酒还是打算再去亭府看看也好。
      但柳轻扶听闻了念酒这话还是显而易见的略有些顿住了东西,似乎思虑些什么原本想要回话,却也见念酒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也便没有吱声。
      “早些回来便好、看来我那边的事情他们警惕了几分,你也注意些。”柳轻扶自然清楚他们是为何要监视跟踪着,自己不过是查到了些蛛丝马迹罢了,也就那般警惕着。
      无谓的话柳轻扶是不怎么担心的,毕竟无谓自己曾经闯荡江湖可也是混的风生水起,也没有什么人敌的过他,不过念酒到底还是年少也不知凶险,若是要朝软肋下手,按柳轻扶而言、念酒便是最好的选择。
      但柳轻扶也是有要事在身,不能无时无刻跟着、更何况跟着更是麻烦,那些人估摸也是自己跟来的,还是远离些会比较好,而这般最好还是让无谓多看照着些也安全的多。
      之后念酒见柳轻扶有事要忙,也就一笑了之,挥了挥手也就准备先行离开,也不叨扰他了,特殊时期念酒倒也大概能知道他所说的那些是何,那么接下来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自己也要开始准备一下了。
      不过念酒也不似他们所想的那般弱小,至于柳轻扶所想的、也不过是知晓了念酒为自己的软肋,所以才会多加上心。
      大抵最初不想让念酒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断案彻查肯定是有风险的、官官相护盘错枝节,稍有不慎就容易落入圈套,柳轻扶自当知晓,所也不愿他在外为这些事情奔走劳累,收到牵连与制约,但自己却也知晓事事不尽人意,之后的事情如何,也是要看彼此的了。
      若是念酒没有能力,或许熬不过去,又或许毅力不够,在路上便也磨平了脾性,但他能走到现在这般的地步,不全是靠信念、能力,沟通技巧或许也是必不可少,但人际关系也是后天才能够磨砺出来的。
      没有人是一出生便拥有着一切的,包括念酒也不例外,他也都是跨过沟沟坎坎经历了泥泞才明白了那些道理,他有着他的那一份,也是希望可以一直坚持一下,就像是他曾经与师兄说的、偶尔累了停一停也没有什么关系,就好像念酒累了就喜欢去交朋友,去表达自己的感情,从而收获交互另一种与自己不同的想法。
      所以嘛,之后要去找亭尘埃玩啦!
      ……
      “大人、那位跟丢了。”
      “哦?”那主位上的男子只是扶手倚靠着,指尖敲打着那座椅上打磨光滑圆润的勾勒雕梁,另一只手却也盘着一个古玩核桃沉思着,却也不想右下角一个男子也是面目严峻的起身谴责怒骂着。
      “就这么点小事都会跟丢、也不看看自己干什么吃的?!”说着也是要咒骂踹人。
      而那壮汉也只是跪在地上胆小怕事的埋着脑袋不敢吱声,却也被一男子给拦了下来,“管事那么生气作何、毕竟这也不够过是山贼未能够得逞,庆幸还来不及如何是这般怒容?”
      那男子浅笑说着也就将那管事重新扶回了位置上,才解释道;“这事不难处理、若是不成我们再派几日试试。”
      “若是不行、不是还有二郎与我罢。”师爷也温言说着也侧眸瞥了眼在角落大爷似的坐姿的二郎,而当事人也跟才听见似的将嘴里边嚼着的稻穗根给吐了出来,慢悠悠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也算应答。
      那管事这般看着那怒气才勉强消了些,不过却也是一副面容不佳眉头紧锁的模样。
      “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左位的一位大人沉吟说着,“毕竟是皇城来的人,自然会是与众不同些,那火势倒也阴差阳错帮了他们一把。”虽然是这般说着,却也是一副沉思清高模样,简单来说就是在旁言说却也是不大关心。
      而此时却也有另一个人胆战心惊的上前,“大人……那账房内近几年的账务好似还保存了下来,不怎么怎么着被那火势中的账房伙计保留了些,现在还将此事交由那位无大人了。”
      那位管事听着却也是蹙眉不满,“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能够搞砸!账房的事情不是向来老张就能够处理妥当的嘛、他脑子被驴子踹了?!”
      “这……张大人在应答的时候正好被那位皇城来的无大人赶上了,也不知道是否是听到了些……”
      “就知晓这老张向来是管不住嘴的吧?看看看、这嘴巴子恰好撞上了!”那管事也是指手画脚了咧嘴一歪,也就重新坐回位置上一副不爽的模样,还在嘟囔着些什么小事。
      “好了,也没有什么事情。”那大人只是简单到,“留着就留着吧,让老张之后给他使几个绊子,焦头烂额还能折腾出什么风浪来?”
      “不过这几位能力倒也不差,还是得挑了最弱的来、卸其一臂膀,他们还能够捣鼓出些个什么、最好在是将其成为我们的人,这样暗地做些手脚也容易失其中心。”话语谈及之中,也能看出话语者的居心诡计,却也是坐落于主位之上。
      “这事交于旁人大抵也难于完成,不若就让我与二郎先去看看,实在不行便也快刀斩乱麻,大人也好放心。”
      师爷却也提及着,那主位上的人也是低沉一撇那右位上的大人,才应答:“你做事自然放心、手脚利落心性敏捷、可是我们这的栋梁之秀。”
      听闻那大人的话二郎也是有些不屑的放下了架着的腿,站起身来也就大声喧哗,似有无趣,“是是是、师爷哪哪儿都好!也就看你们这一个个的天天夸也不嫌烦,老子听着都耳朵起茧子了!”那二郎大大咧咧着双手一搭,也就惯是那般在内里面前一副无拘无束没大没小的模样,也是几位官员不计较这些个事情了。
      却也无意间一瞥,也是见着门外一道身影略过……
      有人要害酒酒……
      不行的、不能害酒酒!
      屋内的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几分,却也没有多大诧异。
      屋外却有一人影离开,不过却也将手中的糖画落下,却也顾不上也就张皇失措的跑走了?
      而屋内的人也不过是看了眼,却也没有多言什么,便是知晓那人的身份,亭家的小少爷不是吗。
      “随他去吧……”
      亭老爷也不过是看了一眼,却也不答,师爷见状却也默不作声毫不知情般朝那门户外看了一眼。
      亭尘埃大抵也是过来看看父亲在干什么的,但却也不曾想打扰到了那般,虽然亭尘埃偶然也有遇到过,不过平常也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也就没有怎么干涉注意过,毕竟之前也是嘱咐过亭尘埃不要将事情说出去的,亭尘埃自然也是老实巴交的答应了下来。
      而剩余的另外几人却也只是不闻不问,只是那鹄二郎有些嫌弃的撇了一下,毕竟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亭家小公子,不过以鹄二郎那个性子向来是不喜欢傻子的,若是旁人的早就一脚踹过去了,要不是看在也是这亭小公子的份上,也就勉勉强强不去招惹人去了。
      直到谈话被打断后又紧接着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也就草草结束了,但师爷也是考虑到亭老爷所忧虑的事情,自然是为其分忧的了,但毕竟小公子是亭老爷的子嗣自然是不会去动的,但有些事情还是要不免去提点一二。
      亭尘埃无意间落下东西慌乱跑走了之后也就躲在自己的院子里面没有出声,这边躲了一下后又跑到屋子里边的假山旁蹲着,最后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发呆着,而师爷也恰好谈话结束就自然而然前来看看小公子如何了。
      却也见到小公子屋外的房门都没有来得及锁上,迈步进去也发现小公子仍然是一副呆呆傻傻的发呆模样,只是看了眼便也坐在了小公子的身边。
      但亭尘埃却仍然没有些什么反应,也没有回过头去看这位平常温润的师爷。
      “小公子,这些事情还是莫要多看。”
      “您只需知晓老爷都是为了您而做的这一切、他不会害您的。”师爷淡言道,却也见亭尘埃没有什么想要理自己的想法,便将刚刚叫二郎去买来的糖画放在了一旁的瓷瓶内。
      “老爷最近为您寻了一只玄风鹦鹉、想来小公子兴许会喜欢。”说着也是与平常无二的面容。
      “现下不如还是去和八哥去玩会吧。”师爷仍然是一副温润提议着,却也有些不容分说的意味。
      虽然师爷面上依旧是那般的温和恭敬、但其实亭尘埃内心里总是有一道声音提醒着,他也不过是看着你父亲是亭老爷的份上才这般,实际上他也看不起你这种人。
      所以每次师爷表露出什么友善的时候亭尘埃心里所听到的声音也是这般,最初亭尘埃与师爷认识也不过是父亲所结交带回的一位先生,但是第一次见面时亭尘埃还是躲在一旁看着,师爷见到自己的时候还对自己亲切温柔的笑了一下,却也被父亲领进了书房。
      之后陆陆续续的亭尘埃也是有见到过的,起初是几月才来一次,之后就是一月一两次、后来也是像如今这般不到五天便也会像是常客一般待着,可以一同与父亲用膳坐落,也是深得旁人的心绪。
      那个时候亭尘埃心中的那道声音还没有那么明显,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自己还是蛮喜欢像师爷这样温柔的人,虽然交集不多,但起初第一次师爷给自己带了一份糖画时亭尘埃的已经是喜欢上了师爷,但是那种有些阴暗的感觉还是会在自己躲在角落被欺负的时候更加的迷茫抑郁着扩散开来,之后也是不知不觉间变得更加明显。
      直到亲眼所见自己被欺负的那次,师爷刚刚好从旁边路过,迈步稍停了下来,也只是往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也就装作不知或是漠视般离开了。
      直到那次之后,亭尘埃心中的那道念想也就更加的化为实体了,像是能够拥有自己的话语与思想一样,与亭尘埃共用着一个躯体,同化了亭尘埃的内心与思想,总会在亭尘埃不会顾及考虑到那么多的时候冒出来提点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遇到什么人是坏的,是内心脏透了的、坏到了骨子里面去的,像那个拿着棍子的男子就千万不能去招惹……
      但是平常却也只是不怎么显露,旁人也不知晓亭尘埃这内心发生的变化,不知不觉间也浅默般的改变了亭尘埃的行为,直到在商学塾的时候遇到了那个少年,亭尘埃那时也是有过犹豫、有过怀疑与揣测,但是最后看来结局应该不会像之前那样了。
      师爷、亭尘埃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人,但就算是那样亭尘埃还是会对自己说,师爷其实也不是坏人,虽然亭尘埃心里不能够理解,为什么这种不算坏人,但是亭尘埃只是坐在角落里面摇了摇头,“他、没有做坏事…所以,不算、算是坏人。”
      虽然自己也知道师爷和那个拿棍子的和几个管事老爷一样的人有时候会来府里面商谈,但是亭尘埃从来也都没有疑虑他们是在谈些什么,也以为是和自己一样和小动物们聊天一样,然后像自己给小动物喂食一样一起坐着用膳。
      但是亭尘埃从来也没有人陪过自己一块用膳过,记得小时候就没有了,小时候……父亲偶然会来一趟,但是之后却也来的越来越少了。
      但是爹也特地来找过自己一次,认认真真的说着自己之后有很多事情要忙,以后怕也是没有时间来找亭亭了,之后就要亭亭自己一个人了,但是他相信亭亭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说着也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那个时候的亭尘埃还不及亭老爷那般,才到他一半的身高,还只知道吃饭和玩,还有躲掉夫子的学业课程,只是喜欢抱着自己奶娘给自己做的小抱抱,天天就知道抱在怀里面,却也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就看着父亲走远了。
      但之后的时候亭尘埃也是的确没有怎么注意到父亲不来看自己了,还是看到周围多了一圈的侍卫丫鬟,还有奶娘与陪玩丫头,不过后来长大了些陪玩丫头也离开了些,貌似是去了另一家里面当丫鬟,而奶娘之后也只是离开了,但是亭尘埃之后也不喜欢一群人围着,也就发了一次小脾气,结果父亲也是来看了一次后也就随着自己把周围的那一群闹哄哄的人都派到外边去了,就留下平常侍奉着的几个人,那个时候亭尘埃也是开开心心的,但是后来看到他们把自己养的蟋蟀弄死了,亭尘埃也是难得又生气了好久。
      但是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再看到那个人了,但还是会有几个陪着自己,亭尘埃长大了些也不需要他们了,也不用和他们交谈,自己一个人也是能过的好好的,平常也是自己照顾那些小动物,于是也就渐渐和旁人减少了沟通,显得有些孤僻、亭尘埃也是很喜欢自己一个人的院子,里面可以藏好多!
      有夏日里微凉的庭院霏霏,蛙蟾在夜蛙潭水内蹦跃,蝉鸣脱壳银月微弯,勾着一副夜月潭水,而夜晚的水温却也比起平日的会略高些,或许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但亭尘埃喜欢坐在谭水边的划过温和的水温,感觉到那潭水包裹着独特的气息,想象着潭水间的寂静与温宁包含着无数的生灵,或是新生或是雀跃、而清澈见底的潭水之上倒映着一轮弯月,周围并不寂静,仍然会有着夜间的小动物一同雀跃着叨扰着,而八哥也会恰时在下午吃饱喝足再去外边巡视一番领地后再归来,虽融于夜中,假山顽石草木灌从间也会冒出些平常不被人注意到的些奇妙生物。
      于是亭尘埃就会在远方看着也没有完全没入黑夜的青山远黛、重峦叠嶂的群峰间蓦然一道黑点逐渐朝着自己这边飞来,逐渐变得清晰可见、叫声洪亮低哑,亭尘埃却能够感觉到八哥今天的心情,将他迎回抚摸着毛茸茸的羽翼,大抵也能天马行空般想象出八哥今天又是度过了如何有趣的一天。
      白天或许喧闹,但亭尘埃更喜欢黑夜,喜欢空无一人的时候,喜欢旁人从来不在意、看不见的东西,浮游可撼树,夜鹰重勾挂,喜欢雨夜的细雨朦胧远处的清峦雲雾,喜欢看着叶瓣沾染上细碎的雨碎,也喜欢彻夜不眠看着自己所见识着的盛景。
      无人可知,但亭尘埃却也能够从日出到日落,勾勒着自己心中的一片天地,天光是你,骄阳是你,寒夜是你,暮色是你,但这所谓的你,却也只是亭尘埃心中的一抹念想,可成为执念,也可以在日升时顷刻融于炽阳中消失殆尽。
      亭尘埃可以赖床到日上三竿屋外犬叫,再懒洋洋的起身去打开门窗看看外面的景象,慢悠悠坐着啃着自己的烤的烙饼,带些自己喜欢的吃食边喂食边用膳,时不时也是会用着就和小动物门一块玩的有来有去、也没有旁人打扰。
      那一份的微小天地,小的有比米粒还小,最大的也不过是犬乌,亭尘埃都能够照顾的好好的,但对于它们而言,亭尘埃也就是最为重要的了,如果没有人来帮忙的话、苔藓上的雨滴就没有的食用,谭水的藻粒也会堆积成山,里面的蝌蚪也会寻不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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