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6、变动.乾旋.恰知第116章 ...
-
却也不知沐如暮这经常性的沉默寡言让艾子兰误以为是隐瞒,一想起现如今这般沐如暮仍然是隐瞒颇多,也没有想过与自己解释。
艾子兰想着毕竟若是要知晓他们所隐瞒的事情,到底还是要硬气些的,不若自己一直都这般不明不白,也没有人知晓。
“那之前你们那些谈话是为什么?”艾子兰步步紧逼,回眸质问道。
似乎鲜少见艾子兰那般措辞严厉般的模样,沐如暮亦如平常那般哑口无言了,却仍然是那般面不改色。
“不能说的。”沐如暮原以为艾子兰是知道他自身命脉之势,便也不愿开口,毕竟这些事情本就是自己参与其中,若是被知晓不定会觉得自己居心难料,也会影响到关系。
“你不说、那我问你,我娘和你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你会来这,又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事情?就连我都不知道的事,她就那么轻易的告诉你了?”艾子兰咄咄逼人着,看似眉目凌冽却也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目光如炬般看着面前面容清冷的男子。
恩公之前嘱咐过,自己负责照看着艾子兰,却也是按兵不动不做何特殊,若无差错便也只是看着便好,艾家主也曾说过不要提及,他身世命理本就异于常人,自己这般言而无信,有愧于承诺,也愧于自身,沐如暮于是这般想着的,却听面前少年器宇轩昂。
“还是说,你听了谁的话不能同我说、又或者你从一开始就有事情瞒着我的?所以说是故意的了?”艾子兰确切着质问着,语句肯定。
艾子兰其实也拿不稳,但就是凭着直觉与一腔热血肯定猜测着,他或许是在赌,赌沐如暮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么,而又隐瞒着自己。
那么是不是从一开始自己所认为的就是错误的呢?沐如暮来艾家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什么……目的是自己?
“……”沐如暮依旧沉默寡言,直到艾子兰原本钻死胡同的固执倔强也连带着沉默了下来。
还有,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自己的确是不知道他的过去,虽然大抵了解些,却还是不懂灵界的事情,或许他是要钻死胡同里的,固执那又如何?
他从一开始便也是漂泊无依般接受着这些随意变换的事情,好似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娘和周围人若有若无对自己态度的转变,而且之前又是那样隔三差五的就要戏耍自己一次,就连沐如暮一开始进来艾家认识自己都是蓄谋已久的吗?
那自己算什么、他就还是一直被蒙在蛊里,只要他一直装着什么都没有改变,那就是一直都是迎合着别人的目光下。
那自己到底是谁、自己眼中所认为的自己与旁人眼中的自己有何差异,自己那些埋藏在心间的疑问与克制般也就悄无声息地隐匿下去,直到未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惊变,自己才如梦初醒般发觉一切都早就太迟了吗?
好像一直都是在隐瞒,隐瞒自己,也隐瞒着别人,所有人都在看着,但仅仅只是看着,你分不清到底是看客还是戏中人,他所想要的真实,周围的是似梦似幻还是虚无他也都会一直这样分不清般嬉戏玩笑,却不知道心中真正的侠义与仗剑天涯般的江湖到底是何去何从,又在哪里才能见到。
艾子兰和沐如暮置气后就沉默寡言、一言不发一路朝前回到了附近自己熟悉的学塾旁,却又不知道干嘛般、内心仿徨的晃晃悠悠到处乱走。
心里杂念万分,而却也好巧不巧般的撞见了一旁刚刚从浮竹院出来的念酒,因为正好是念酒一回过头来就看到了自己,艾子兰也没来得及收起自己刚才一副颇有生气的模样,但也看着念酒朝自己走了过来,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瘫在了一旁的银杏亭边上。
念酒看着艾子兰一副要死不活了无生趣的埋怨颓然样就这么躺在石椅上也是有些好笑,连同着一块坐了下来,“又怎么了?这么不开心的样子啊。”念酒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也正好给艾子兰当个传话筒,不过上次那个、是非自己意愿的所以才有意外,是非意料性的自己也是间接受害者嘛,这个就不一样了,自己一定好好传!
念酒也提起了一句,艾子兰听了挡着目光的手移开了一下,却又收了回来,却装着与往常一般朗声到:“我?当然是因为沐严肃那家伙咯!一天天的,之前还挺好的、结果现在隔一段时间不见面就好像陌生人似的,什么事情都瞒着我。”艾子兰看似轻松的撇了撇嘴,枕着脑袋一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样子。
错了吧,根本不对……
不是,不对,啊、这怎么搞的!
自己本来不是担心这个的,自己心情不好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太烦了。
沐如暮他为什么要瞒着自己?是因为不够信任吗……
娘还真的是娘吗?她还对自己好吗?为什么自己的概念一下子被打翻了,自己以前都是被蒙在鼓里,自己怀疑了吧?
还是自己本来就在装着幸福,装着混世魔王,吊儿郎当满不在乎没心没肺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差。
真的是……以前是为了历练自己,还是真的漠不关心看自己笑话?
念酒注视着面前的艾子兰,看着他心里想着的,就像是念想与怀疑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默默地,就算你装着漠不关心忽视它,但总有一天会爆发的!
但念酒只是揉了揉少年的发顶,看着他默默克制着,却如无声般胜似有声,念酒知道他现在的心思很乱,所以或许他需要的不是安慰或者是鼓励,大概以少年所想的是独自习惯吞咽,然后在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就这样过去了。
所以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少年到底是有多少次这样一个人自己默默消化掩埋呢。
原本的不满生气也会逐渐演化为厌恶挤兑等负面情绪般,这不是一次,也不是恶毒,只是积攒久了,又无人得知般,发酵扩散的本来面目,这还是真的吗?
他是不是应该庆幸他现在没在他们的身边,这样他们就不知道了?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会知道,是因为从来都没有打探过自己的消息吧?
沐如暮也真的恶心,来了也不是为了自己,刚开始进来艾家的时候就是母亲领进来了,处处针对自己,也是母亲安排的吧?在那看笑话、自己跪了那么久,为什么偏偏是这么一个陌生人来罚自己!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喜欢这样子!
沐如暮那家伙也是装着的吧?知道自己喜欢他就故意漠视,母亲知道的吧?他告诉母亲了,还是本来就是派他来看着自己不要出错了的?那自己出错了又怎么样?像上次那样只是稍微一点点规矩不守就要罚吗?
他就好奇为什么越长越大母亲就对自己越苛刻,还装模作样一副都是为了自己好的模样,要不然就是插科打诨过去,自己还以为她是无意的,她以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自从长大后就渐渐的不一样了,她以前都会护着他的……现在把烂摊子一撇就远走高飞看热闹了,坐井观天看自己手忙脚乱的笑话吗?
所以自己这么久都一直在被欺骗,都没有人告诉自己,父亲……哈哈,他算什么父亲!从来都没有管过自己,说过话也是寥寥无几。
自己也真是的……还跑去问,他当时怎么回答的?
“我不是你亲生父亲,自然也做不到像亲生的那样对待你,要么我看到了平常会把你罚的更惨,你应该庆幸。”
“我是不太关心你,因为我只能做到看着你不出错,出错了就把你掰回来,不会呵斥你,我也不是会关心人的那种性格。”
骗人,他明明一直都在看着,那个人对他母亲无微不至,温柔和蔼,只是因为自己不是他的……孩子而已。
所以关心也不重要,也不会护着自己,更不会像教训自己家孩子一样罚自己,那种温度自己从来都没有感觉过。
所以啊…父亲到底是怎么样的呢、自己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父亲这个称谓,为什么别人家都能有,可他从来都没有感觉过。
就算是有也是名存实亡,表面看着光鲜亮丽,谁知道背地里不是那样漠不关心,还很介意自己的行为,说不定连自己的存在也不那么喜欢吧。
所有人都在骗自己,明明自己只是想要关心,一点点!就一点点而已……
为什么母亲以前是假的,他们也是装着的,所以自己可有可无吗?那为什么要生自己,本来自己就不被期待,不被看见。
他想要一个人能关心他,无论是谁……连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选择认为的沐如暮都不是啊,自己只是想要一份独一无二的关心,不会欺骗自己也不会似有似无而已,只是简简单单的信任着就好了。
但是啊,连沐如暮都不行,他都不喜欢自己的真心,那自己该怎么办啊?还有谁可以信任……
所以、自己才在得知一些蛛丝马迹街坊邻里的传闻时才会沉默寡言,自己的父亲是雲容师尊吗?母亲和沐如暮都这样,那自己亲生父亲知道自己的消息吗?
他知道自己的出生吗、会听到那些街边传闻吗?会注意到自己一点点吗?不会骗自己吧?
艾子兰微微出神的想着,表面也只是有些发呆而已,他不敢言语出口,更不敢和别人谈起,只是念酒在身边还好受些,但是又不想让他看出来,可能就是自己的矛盾吧,需要但却又不敢,所以才若有若无的看着普安常那些小动作还暗暗羡慕,却在明面上互怼嘲讽,看着念酒一笑就知道他不仅看起来很温和,而且还是一个很好的畅谈对象,自己隐隐约约可以感觉的到,所以最开始也就做出了选择。
可以信任的、所以自己才会去维护。
艾子兰几番犹豫,还是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会不会被讨厌?和自己平常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都是自己装出来的而已,所以连娘都没有发觉过,自己要告诉一个称得上是朋友的人吗?我可以信任你、但又更害怕信任你的自己会被自己讨厌。
却不是这样的,艾子安还没有开口,而念酒却坐在自己的身边,勾着自己的指尖慢慢扣紧,一副稀疏平常的浅笑,不动声色,却又间接性的徐徐道来,“我讲个故事嘛,不是关于人的,但又有些联系,就像你知道有些东西很奇怪吗?其实都是奇怪的,连佳肴也是这样。”
“可以说像一道热菜甜汤一样,温热的时候刚刚好香甜有食欲和满足感,那如果凉了的呢?”
“因为某些原因置之不理,放的久了也渐渐没有了温度,那又会是怎么样的呢?冰冰凉凉而那个孩子却已经失去了耐心和满心期待,固执的认为已经过去了,这叫期待过期,已经没有什么了。”
“不同的时间地点同一个被孩子需要的人抱怨着心不甘情不愿地再勉强答应做出来的甜汤还是那个味道吗?”
“变扭的孩子还会满心期待着那碗时间刚好温度正暖的甜汤吗?”
“不会,他会拒接,他该笑了,本来的期待也化为了失望与过期了的冰冷温度,他这个时候他还需要那么一碗甜汤吗?”
“不用了吧,其实有没有都无所谓,没有人会在他满怀期待开口提要求的时候满足他,也不会有那个时候的温馨。”
“他渴望大人能来哄他,多哄几次,他就会别别扭扭的勉强答应下来去吃那碗甜汤,可是大人的语气不好,不是细心耐心的等待安抚着,而是呵斥与指责,嫌弃你不懂事觉得你没大没小,但大人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一点都没有。”
“反而还觉得孩子在闹别扭,不吃就拉倒吧。”
“然后渐渐的期待落空,寄托在家人二字上的感情渐渐没了温度,失了色,别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磕着碰着了,而有的家长却认为要孩子小小年纪多经历风雨挫折。”
“或许他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你想要的模样,但你有没有问过那是不是他所想要的?”
“也不用问了,他也已经长大了,都无所谓了。”
“对你的感觉也在一天天的习惯收回,等过了很久很久,他都已经麻木了,你才发觉要对他好一点,补偿一下。”
“但他已经冷漠的觉得无所谓了,你还把以前他喜欢却被你冷漠拒绝了的东西重新给他,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满怀期待吗?”
“不是,他会觉得你很无聊,厌烦,甚至是恶心你,为什么当初他需要时你不给,他那个时候多需要一碗甜汤,为什么迟来了这么久?”
“过了那么久,那干嘛还要给他?都已经过去了,爱也连带着消失了,和甜汤那隐形的温度渐渐冷却了。”
“所以他装作无所事事并不喜欢的样子拒绝了,可你还在不依不饶,你质问这不是他最喜欢的东西吗?都给你了还想要什么?”
“咄咄逼人的质问,丝毫没有反思自己的错误,他心底的恨意会蔓延,为什么要逼他?都已经拒绝了、已经过去了多久才想起来……这是他现在需要的吗?已经没有期待了,剩下的只是隔碍,还有说不明道不清的厌恶与抵触。”
“你反而觉得他事多矫情,不知道是谁惺惺作态装着好人模样,所以那个孩子每次看到都觉得恶心,那个时候不想给、那就算了,为什么隔了那么久又想起来了?”
“消磨耐心与爱意,满怀期待化为尘沙,你抓不住,就已经溜走了,这就是人们眼中的少年爱钻的死胡同,明明后面都补偿了?还想要什么?得寸进尺,不知道大人也有很多事情要干的吗?已经对你够好了还想要什么?”
“其实很多人就是这么复杂,其实那个长辈也没有那个意思,她只是想着当时自己很累了,就休息了一下,等恢复了再给那个孩子做甜汤,但是那个孩子不知道,因为他看到的只有拒绝,还有不满与埋怨,其实那个长辈是爱他的,但是那个孩子还小,也感觉不到,那个长辈也理所应当的没有去注意到,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孩子的埋怨与阴影,可以伴随着他一生,或者是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不理解,你不理解她,她也在尽力去为你好,但这种方式是你不知道的,或许是你难以接受,不喜欢的方式,但或许你也可以说她们是在一厢情愿,但那在那个时候,她的确是真心实意喜欢着,爱着你的,所以在以后她回忆起来,虽然很辛苦,但是还是很美好的一段记忆。”
“或许很多人都是这样子,喜欢自己瞒着憋着,觉得这就是好的,但是有时候还是可以说出来的,如果在当时那个孩子说出来了,那应该就不会记恨那么久了,连同着那个长辈也不会在发现对于自己是相对而言美好的记忆在孩子那里却变成了噩梦般。”念酒轻声低吟着,握着少年的手,就像是羽翼未丰满却还在成长的幼鸟,看着他埋在衣袖里面克制的低声抽泣,大概真的不好受吧,忍了很久的委屈呀,释放倾泻一下也不会怎么样的。
他真的好想哭,都没有人喜欢自己,都在欺骗伪装,如果自己不是被期待出生的、那自己算什么?可怜虫吗?
他以为母亲是喜欢自己对自己好,想让自己成长才故意历练自己的,等自己成熟稳重了,她就会回来了、还是以前的那个母亲,会逗自己笑,很喜欢自己乖乖的母亲,会很温柔的面前,结果不是。
她本来就不喜欢自己,自己本来就是她的负担和累赘,因为有自己才会有现在的世家公子艾子兰、因为自己要出生长大才有现在的艾家,所以以前英姿飒爽雷厉风行的母亲就不在了?
所以艾家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是这一个棋牌中的中心棋才会一发千钧,乾坤改变,要不然艾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艾家都不一定有,母亲仍然是那个以前的仨伍娘,那个不需要牵挂和累赘顶天立地的女子,不会有自己,就更好,活得更肆意。
所以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都已经这样了,想让她变回来也不可能了,回去也不可能了,没有未来和期待,不被喜欢和拥有,对他们来说自己这是顾虑与阻碍!那干嘛要生自己!
让自己没有真正的家吗?没有慈爱或是严厉的父亲,这样就没有父亲的关心和不苟言笑的从旁注视,他会帮自己吗?会看着自己,注视着自己更加杰出,学着变的更好,被他所期待,被他所爱。
爱、自己现在还能奢望吗、如果真的找到了父亲,雲容仙尊,自己父亲那么厉害吗?那自己还配得上他的名誉吗?
母亲已经不要自己了,连沐如暮都是母亲吩咐看着自己的人,那之前信誓旦旦的说着要让母亲知道,都下定决心了……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世上舆论都无所谓。
因为自己会变得更好,让他们无话可说只能仰视,自己配得上,也担得起。
自己一直这么相信的……他以为以后就算没有母亲和父亲也会过得很好,比现在好,因为有沐如暮,有人会关心自己,爱着自己。
结果沐如暮在念酒那比自己这话还多,会和念酒比起自己有种默契与温言,难怪之前念酒提前知道他会来,就这么确信是沐如暮。
沐如暮还当自己面问他是不是认识念酒?自己当时还以为是开玩笑、结果是自己好玩了!
念酒很好,他知道,自己知道的……雲容仙尊的弟子当然很好了,性格很好为人温和直爽,自己看着都觉得很好。
他相信柳轻扶就像自己相信沐如暮一样,结果自己被骗了,而他还仍然信任着柳轻扶,不知道柳轻扶到底会不会让他失望、希望不会吧?不要像自己一样,毕竟不是自己这个糟糕的处境与个性。
自己这个矛盾的个性、真的像是没有个性,外表积极内在消极,连自己都清楚,渴望被爱但又表面拒绝着,看着他人单纯直白默默被爱着便心里羡慕着、表明却装出一副很讨厌欠打的模样嘲讽不屑着,故作霖那么喜欢普安常,可惜那家伙不知道,自己很羡慕故作霖的勇气与喜欢一个人的目光,只单单是注视着他而已,便容不下别人了。
从来都不在乎别的,眼中只有他,会默默照顾他,关心他的安全身体,会主动替他罚抄,会大早上给他准备早餐,解决好一切危险,却默不作声,从旁看着。
自己都一直在看着,真的……好羡慕啊。
会不会有人这么喜欢自己?沐如暮吗?他只是性子温吞冷淡了一点,但还是对自己好的,他虽然刚开始来的时候罚自己用力了一点一板一眼的,但是后面就放水了,自己还暗暗庆幸自己的讨好欢喜有用。
后来发觉原来再冷漠的人见了自己喜欢的人也会变得温和开朗起来,也是会笑,但是,自己大概不是吧。
到现在结果是母亲的意思啊……那沐如暮怎么想的、肯定觉得自己很奇怪吧?还明里暗里的表示喜欢过,是不是听起来很可笑,别人分明都没这个意思。
断袖之癖这种东西,他还真的以为会有人和自己一样啊!结果不过是真情假意表明做戏,那连沐如暮都是假的,有谁会真正的知道自己。
无论活多久都是这个样,还不如不活也一样呢。
艾子兰胡思乱想着却是心情好上了不少,但是念酒听着那想法的意思怎么都有些咋舌,把自己给带上了呀?还把柳轻扶一起带上了、虽然这样想有点好玩,但是念酒决定还是不知道,不过自己是雲容仙尊的弟子有那么重要吗、好像之前艾子兰也问过自己来着,自己怎么回答的,好像还没怎么回答就把话题绕开了吧。
但是艾子兰果然还是很单纯啊,不过、在那边拿着个盘子看了那么久是什么意思?算卦吗。
念酒微微抬眸望去,是原先那个跟着艾子兰一路跟着过来的男子,个人长得倒也清秀,不过看样子也不是此时此刻应该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吧?还是说已经开始了?
念酒微微偏头望去,一道微绯掠过眼眸,看着那藏身之处的那处罗盘便也蓦然报废了罢,留那手持罗盘之人略微慌张的离开捣鼓着。
便也才过了些许,艾子兰总算回过神来,有些面红耳赤慌慌张张的抬着眼眸看了眼念酒又匆匆忙低下头去,也不知是尴尬还是羞着的,但就是一阵羞愤般的自我埋汰,念酒也察觉艾子兰回过神来了,却也不过是感应了一下周围的磁场波动后才收回心神朝着艾子兰一笑,便哄着他回去早些用膳,自己等会还要去找柳轻扶呢。
自己能帮的帮了,剩下的就该到他们的主场了。
念酒捎起一片恰好飘然落地的银杏叶,左思右想打量片刻后便也携了去,只不过这次大抵也是真正的开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