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情深》墨清寒

8、W.C.家访

　　Black Bar

　　“A smoky room(一间烟雾弥漫的房间里)
　　A small bar(一间小小的酒吧里)
　　They come to hear my song(他们都是来听我的歌)
　　Look through the crowd(穿过人群)
　　You sit aside(你坐在一旁)
　　Watch screen and strike keyboard(看着屏幕，敲打着键盘)
　　Ignore me(不理会我)
　　I wish I was ahead of your eyes(我希望我就在你眼前)
　　Like that screen(就像那屏幕)
　　Only I can inside your eyesight(你眼里只有我)
　　Accompanyyou(陪伴你)
　　Till the dawn(直到黎明降临)

　　The song which I sang ending(我的歌已经唱完了)
　　You still watch screen and strike keyboard(可你仍然只看着屏幕和不断敲打着键盘)
　　When another song start(当另一首歌唱起的时候)
　　You still ignore me(你依然不理会我)
　　I wish I was under your hands(我希望我就在你的手下)
　　Like the keyboard(就像那键盘)
　　Only I can arouse your regard(只有我能唤起你的注意)
　　Accompanyyou(陪伴你)
　　Till the dawn(直到黎明降临)”

　　路闵坐在一个角落位置，看着歌台上的妮子。

　　“怎么了？”低沉的声音响起，一个着装整洁的男人站在路闵身旁，他就是斌佬。

　　路闵眼睛没有从妮子身上移开：“我在想，如果我出事，会怎么样。”路闵的声音有点惆怅，淡淡的，敲打在人心上，让人阵阵心疼。

　　斌佬明显吃惊不少，不过他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你……”

　　“我在想，我还会有幸福吗。”和复杂的人待惯了，倒没什么感觉。可当她和

　　“有！”路闵话音刚落，斌佬的声音就起了，而且显得那么急促，好像在怕路闵会想不开一样。

　　路闵不由凄然一笑：“那……在哪？”如果人的野心可以不那么大，那简单的幸福垂手可得。人的野心，有时候女人的野心比男人还大呢……

　　“……”斌佬安静了下来，因为他答不上。

　　“在说什么啊？”妮子已经走下了歌台，已经来到了两人身边。

　　路闵调皮地笑道：“我们刚好说到肚子饿。”

　　斌佬怔怔看著路闵，路闵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凄然，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是啊，这样的她还有幸福吗？

　　她学会了伪装，保护了自己，但同时她也失去了幸福。

　　因为，在伪装的同时，她收起了心，也迷失了幸福的方向。

　　幸福，对她，真的还有吗？斌佬也不由地问起自己。

　　妮子不满的瞪了路闵一眼：“行了，想吃什么？”每次都这样，只要是涉及□□上或者路闵切身的事，路闵都用这招。

　　路闵撒娇的讨价还价：“我要吃咖喱饭。”

　　“好。”

　　“我不要吃外面买的。”

　　“好。”

　　“我要吃你做的。”

　　“好。”

　　“我要……”

　　“你丫的到底要不要吃，不吃拉倒！”

　　“呜呜呜…… 吃……”路闵委屈地嘟起嘴。

　　妮子心立刻软下，摸了摸路闵的脑袋：“乖，我这就给你去弄。”

　　“yeah！我就知道妮子最好！”路闵一把抱住妮子，孩子般的笑道。

　　一旁的斌佬也不由的笑了出声。

　　罢了，其实这样也不错。

　　“老大好像想开拓领土了。”路闵喃喃道，利益这东西，实在让人野心猛涨。

　　“哦？”

　　“跟焚帮在一个小小的骅州争个你死我活，也就一个小小的骅州。所以他想打出骅州，扩展势力。”

　　“这个想法很好啊。”

　　路闵皱起了眉，叹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斌佬沉默，意味着他们以后的路更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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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路闵抱着枕头，不要吵了！

　　“铃铃……”路闵一把举起枕头就盖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吵了！

　　“铃铃铃……”路闵一把甩开枕头，投降般地爬了起来，顺眼看了看闹钟，9点。

　　路闵随便弄了一下头发和睡衣，就去开门了：“谁啊？”本来她想把人骂回去的，可当她看到门口站着的五人时，她什么话也骂不出了，只有欠身让位的份。

　　没错，他们就是W.C.和浩彦，另外附带三个附属品－－绮玟、小彭和秋婧。

　　路闵也终于知道自己肯定前辈子得罪了青雀这间学院，不然怎么自从进了青雀后就没过过好日子？！路闵在看到秋婧低低的头和其余四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大概也猜到是为了昨天的事。

　　W.C.看着路闵一脸睡容：“你先去整理一下仪容。”

　　路闵“哦”了一声就飘进了洗手间，“嘭嘭嘭”的弄起来。

　　W.C.环视了一下还算整洁的房子，问刚刚出来的路闵：“你父母呢？”

　　路闵愣住了，冲咖啡的手停在了半空许久，久到W.C.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问错了话。

　　路闵笑了笑，继续她的活：“不在。”

　　“不在？”依照路闵刚才的反应，W.C.完全把它理解为父母去世，W.C.开始可怜眼前这个总是给人以乐观态度的路闵。

　　“那你的监护人呢？”

　　“啊？”路闵彻底被W.C.那跳跃性思维弄糊涂了。路闵好笑地摇了摇头：“老师，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有一个事实就是，我父母还健在。”

　　W.C.明显呆住了：“不好意思，我弄错了。”

　　路闵吐了吐舌：“没关系，尊敬的W.C.老师。”

　　“路闵！”W.C.怒吼，“难道你不知道尊师重道吗？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作为中国人都应该知道！虽然我才做了你几天的老师，可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道理你总懂吧？难道我就没有让你值得尊重的地方吗？你要知道，我能成为青雀的老师、成为1班的班主任，自有我过人之处。……”

　　路闵怔怔地看着W.C.“滔滔不绝”的口一张一合，她完全不敢相信，她才说了一句而已，可这位W.C.老师却……却足足说了……15分钟！！这还是她刚刚看得时间，而且看W.C.的趋势，似乎还有继续下去的劲头。最恐怖的就是，足足15分钟，不，现在是20分钟，她一直都在讲尊师的问题，而且丝毫没有重复。

　　这……这太恐怖了吧？！

　　囧囧

　　已经……已经1个小时，W.C.还在那里滔滔不绝。

　　路闵已经没眼看了，早就拿起咖啡喝起来。而浩彦那边，早在W.C.发话时就已经拉着大家坐了下来，好像早知道会这样一样。

　　“……即使你不当我是老师，可尊重一个人是最基本的道德。你知道在中国历史上有多少这样的例子吗？我告诉你，是数之不尽！孔子尚且尊敬一个乞丐，你为什么就不可以尊重一个普通人？……”

　　路闵顿时傻眼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W.C.竟然不知不觉中转移了话题！！

　　接下来，W.C.还讲了尊重人的重要性、做人的道理、如何做人、做人的意义……= =|||

　　6个小时！！路闵不禁佩服起自己的耐心了，W.C.的啰嗦还真不是普通的简单！= =|||

　　“好了，说了那么久，我也有点口渴了，有水吗？”W.C.清了清嗓子，道。

　　路闵脸色变了，如果让她喝水，那……那她岂不是可以继续……啰嗦？！可是路闵不敢拒绝，她可不想立刻遭来另一轮的啰嗦攻击，连忙指了指冰箱：“冰箱里好像有饮料，琦玟去拿一下吧。”

　　琦玟倒吸一口气，她也是极怕W.C.的“啰嗦神功”，要她去做这种间接鼓励她继续啰嗦的事，实在……

　　不过人家路闵话都说了，琦玟还能拒绝吗？！于是琦玟打开了冰箱，可是她顿时傻眼了。

　　除了啤酒还是啤酒……

　　= =|||

　　这……这……这简直在为难她。虽然早知道大概结果也是这样，可也不用那么快就告诉她事实吧？！

　　W.C.看到了冰箱里的东西，奇怪地问道：“你家里人喜欢喝酒？家里有人喜欢喝酒，这对孩子的成长有不利影响。”

　　眼看W.C.又要发起“啰嗦神功”，眼看浩彦等人一副隔岸看火的样子，路闵只有硬着头皮自救了：“老师！”立刻打断了W.C.的话，“我没跟家里人一起住，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说完，路闵就后悔了。既然这里只有她一个人，那这酒……

　　路闵默哀，她怎么突然变笨了那么多！！

　　囧囧

　　路闵把原因归咎于W.C.的“啰嗦神功”，是王老师“啰嗦神功”的后遗症。

　　“什么？！！”果然……W.C.几乎是爆跳而起，“这么说这些堆满了整个冰箱的酒都是你的了？！”

　　路闵眼看W.C.又有继续发功的趋势，连忙道：“老师，你冷静一点！”路闵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说酒是她那些“好兄弟”带来硬塞进去的，说什么以后来“联络”感情的时候起码有东西喝。

　　W.C.什么也没说，生气的抓起冰箱里的啤酒就要往垃圾箱里扔。

　　路闵吓得连忙抓住W.C.的手：“老师！放下你手上的武器，浪子回头金不换，回头是岸啊！”

　　囧囧

　　坐在沙发上的浩彦、秋婧、小彭和站在冰箱旁的琦玟，相看一眼，都感觉了对方脸上的黑线。

　　路闵看着W.C.变黑的脸，连忙道：“这酒不是我的，你扔了我不好交待。”开玩笑，再让她啰嗦下去，这还要不要人活啊？！

　　“你不是说只有你一个人住的吗？这酒放在这不是你，是谁的？”W.C.摆明了就是不相信。

　　“老师，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冠以‘照顾’之名，经常来我家串门。这酒就是她的……”妮子就这样被卖了，可是当事人还毫无知觉的在家里睡着觉。

　　“男的女的？”W.C.继续逼问。

　　“女的……”

　　“为什么经常来？”

　　“帮我搞搞卫生……”

　　“从事什么职业？”

　　“呃……唱歌的……”总不能说是在bar里唱歌的吧。

　　“歌手？”

　　“算是吧……”

　　W.C.终于停止了她的问话，而浩彦一脸不相信地坐着，聪明如他立刻就知道路闵把妮子给卖了。他承认路闵说得全是事实，可就结果而言，她还是算欺骗了老师吧？囧囧

　　W.C.开始了这次来的目的：“我听说，你把同学欺负哭了。”

　　路闵收起了刚刚的戏谑，淡淡看向浩彦和秋婧：“如果那也算欺负的话。”说完，路闵嘴角荡起了笑容，只是那笑容让人心惊。

　　秋婧被路闵看得全身不舒服，连忙出声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我没有找老师告状。”

　　路闵笑容更深了：“我没说你啊，你紧张什么呢？”

　　W.C.皱起了眉：“既然你承认了，那就向秋婧同学道歉吧。在那么多人面前，把人骂哭，真有你的！”

　　骂哭？

　　路闵笑了笑，转向秋婧：“对不起。”

　　秋婧低下了头，小声的道：“我没生气……”说着，秋婧脸上荡起了知足的笑容。

　　W.C.安慰地点了点头：“嗯，知错能改，不错不错。你是要为你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负责。”

　　“负责？”路闵故作愕然，为难地道，“老师，虽然我有时候很调皮，可总得来说还是一个好学生。”

　　“嗯，不错，也还算个好学生。”W.C.不知道路闵想说什么，只好应承道。

　　“虽然我偶尔会破坏一下社会秩序，可总得来说还是一个良好公民。”

　　W.C.傻眼地看着路闵，她完全抓不住路闵的话，只好点头应承。

　　路闵为难之色更深，似乎非常为难的道：“好学生不应该早恋，良好公民不应该搞homosexual，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要求！要不这样吧，等我毕业了再对秋婧‘负责’？我会把她带到国外去‘负责’的，因为好像只有国外才允许homosexual！”路闵作出了“壮士一去不复返兮”的感慨。

　　囧囧

　　W.C.傻眼地看著路闵，说不出话来。秋婧头低得死死的，就怕别人看到她的脸有多红。浩彦、小彭和琦玟集体被路闵那跳跃性思维给惊讶得连下巴都掉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久到路闵都觉得不耐烦了，W.C.才起身告辞。

　　“时间很晚了，不如我们先去吃饭吧。”W.C.终于说出了路闵期待已久的话，让路闵突然一阵感动，她已经饿很久了。

　　“好！”路闵笑了笑道。

　　看着秋婧出门的背影，路闵眼里闪过阴沉。竟然敢算计她路闵？不过这是小事，无伤大雅，她路闵就此算了，懒得去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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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W.C.走在前面，中间是路闵和紧跟着路闵的秋婧，后面是浩彦和与浩彦从来不会分开很久的小彭、琦玟。

　　秋婧跟在路闵身旁，一个劲地傻笑，笑得路闵鸡皮疙瘩都起了。“你笑什么？”路闵受不了秋婧那个傻样，于是开声道。

　　秋婧一脸幸福地看着路闵，眼睛眨了眨：“你猜猜！”

　　路闵低下了头，略一沉思，然后抬头道：“不知道，你说吧。”路闵知道这件事对秋婧来说一定是天大的好消息，不然她就不会卖弄关子了。

　　秋婧“嘻嘻”地傻笑：“我好像真的喜欢上浩彦了……”

　　路闵听到这，脸上的笑容凝住了一下，很快就再次绽开，她笑着道：“什么时候的事？”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成功和他在一起了，那才值得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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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婧突然笑开了，有点害羞的道：“就是我哭得那天……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在浩彦怀里哭得糊里糊涂的，然后……然后觉得浩彦人好好啊！”

　　“然后你就喜欢上他了？”看着秋婧吞吞吐吐的样子，路闵头疼地帮她接了下去，这么吞吞吐吐，她可受不了。

　　“嗯！”秋婧脸一下子就红了，道，“我们……衬吗？”

　　路闵认真地看了看秋婧，道：“还好。”就算衬又如何，他的心只属于那个与他青梅竹马的周琦玟，不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