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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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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傍晚,应该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天空乌云密布,雷声轰鸣,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一场巨变。那天,我独自一人外出,怀揣着一颗热忱的心,想要为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乞丐们送去一些温暖和关怀。
当我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时,眼前的一幕让我心如刀绞——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少年正被一众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他的脸上满是伤痕,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那是一种对命运的抗争,一种对未来的渴望。
那一刻,我的心被深深地触动了,仿佛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在悄然觉醒。
我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大声地呵斥着那些正在欺凌弱小的人,用坚定的语气和不容置疑的气势将他们一一赶走。
然后,我小心翼翼地扶起那个倒在地上的少年。他缓缓抬起头,用那双既锐利又充满不屈精神的眼睛注视着我,眼中既有深深的感激之情,又饱含着对我的敬意。
我毫不犹豫地从手中的包裹里拿出一个热腾腾的包子递给他,希望能为他带来一丝温暖和力量。同时,我严厉地警告其他乞丐不要再来欺负他,要尊重每一个人。
那一刻,我仔细观察着这个少年,他瘦弱的身躯里似乎蕴藏着无尽的坚韧和勇气,特别是那双眼睛,它们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然而,好景不长,滁州城突然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洪灾。肆虐的洪水如猛兽般奔腾而来,无情地吞噬着一切。我们的米铺也未能幸免,被洪水无情地淹没了,家中的财物更是在这场灾难中一扫而空。
我满心悲痛地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更让我心痛欲绝的是,在逃难的过程中,娘不慎被汹涌的洪水冲走了,从此杳无音信。
我拼尽全力呼喊、寻找,却始终没有娘的任何消息。我们的家也被洪水冲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残垣断壁和无尽的废墟,诉说着曾经的灾难。
阿爹看着我日渐消沉,为了让我能够活下去,他毅然决定带着我逃荒到京城去。
他听说京城富人多,或许能够找到一线生机,让我们重新开始生活。然而,命运却并没有因此而眷顾我们。在逃荒的艰难路上,阿爹不幸染上了风寒,身体日渐虚弱,咳嗽声也越来越频繁。
尽管我竭尽全力去照顾他,为他四处奔波请医问药,却始终无法挽回他的生命。阿爹在京城的一个简陋客栈里,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眼中含着不舍的泪水,最终含泪而逝。那一刻,我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悲伤。
六
【原来是你!你如今长得可真比以前好看太多了!】我惊讶地喊道,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也许他本就生得一副令人惊艳的好相貌,只是过去常常被那些邋遢不堪的衣服和脏兮兮的脸蛋给遮掩住了,让人难以窥见其真正的风采。
如今这么一打扮,竟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帅气逼人。
这句话显然对他很受用,他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迷人而又略带腼腆的微笑,说道:“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漂亮、善良、聪明,岁月似乎并未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那个红衣女子是谁?”我突然想起了陆芊芊曾提起的,他进城时带着的一个妖艳女人,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醋意,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他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就明白了我说的是谁。他赶紧解释道:“哦,你说的是她啊,那是我副将的女人,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她曾跟我一起进城。
但我跟她之间清清白白,我从未碰过她,甚至连手都没有碰过一下。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心里只有你。”
“可我已经是嫁过一次的人了,身份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清白,你为什么不娶别人,而是一直对我念念不忘呢?”我好奇地问道,心中既期待着他的回答,又忐忑不安地揣测着他的心意。
顾弃深情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坚定与温柔,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吸进去一般:“这个世界曾让我感到无尽的失望与冷漠,甚至让我一度想要逃离。但是你的出现,就像是一束温暖的光,照亮了我灰暗的世界,给了我新的希望和勇气。为了娶你,为了配得上你,我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滁州城,努力提升自己。不曾想,再相见时,你竟然已经成了丞相的妻子。不过这都无所谓,那些外在的身份和过往的经历,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余生还很长,我们可以好好相守,共度每一个美好的时光!”
说着,他缓缓靠近我,将我轻轻地放在床上。随后,床帘被轻轻地拉上,遮住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只留下我们两人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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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在将军府的日子,确实比在那拘谨沉闷的丞相府要惬意百倍。在这里,我享受着无上的尊荣,每一个人都对我毕恭毕敬,再也不必小心翼翼地揣测他人的心思,更无需去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
然而,事实证明,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美梦罢了。
当柳千城冷酷地决定将我作为一枚棋子,献给那位权势滔天的顾弃将军时,我的命运便已然被标定,我的存在,仅仅是为了实现他人的某种目的,我的价值,也仅仅在于那可悲的“利用”二字。
这一日,我心情愉悦地踏上了前往城中布衣坊的路途,心中盘算着为将军挑选几身得体又舒适的衣物。
尽管将军府内珍宝无数,将军本人更是对这些身外之物不甚在意,但我却留意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细节——将军的内衣已有多处破损,而他却依然默默穿着,未曾有过半句怨言。这让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敬意,决心要为他做些什么。
正当我沉浸在对将军的关切之中,远远地,我瞥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柳千城。他的出现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我心中的温暖。
我本能地转身,快步走进了一个狭窄的胡同,企图避开这令人不悦的相遇。我躲在暗处,屏息凝神,直到确信他的脚步声已渐渐远去,心中的紧张才稍有缓解。
正当我准备悄悄走出胡同,重新踏上前往布衣坊的路时,一个熟悉而又令人厌恶的声音却如鬼魅般在耳边响起。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阴冷与算计,让我瞬间回想起那些被利用、被操控的屈辱过往,一股难以名状的恶心感油然而生。
【冯溪莹!】一个清冷而有力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闻言,立刻转过身去,目光中带着几分敬畏,恭敬地施了一礼,道:【见过丞相大人。】
柳千城,这位权倾朝野的丞相,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睿智。他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刚嫁到将军府,就准备翻天不认人了?】
不愧是当年高中状元的丞相,脑子转得就是快,眼神也是那般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我心中微微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故意说道:【您我的关系还是少见为妙,免得世人说一些闲言碎语,对您丞相的威名不好。】
柳千城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但他仍保持着冷静与高傲,从袖中取出一包东西,递给我,道:【这个给你!】
我好奇地接过,打开一看,却是一些粉末状的物体,心中顿时警觉起来,问道:【这是什么?】直觉告诉我,这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千城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意,缓缓说道:【这是迷药。】
我心中一惊,面上却装作镇定,问道:【你给我这东西做什么?我现在是将军夫人,我希望你能搞清楚。】
柳千城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我的内心,他压低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二皇子深得皇帝宠爱,而顾将军却与五皇子暗中勾结,想要谋害二皇子。只要你帮我找到有力的证据,我就会重重地赏你。】
我闻言,心中五味杂陈。这柳千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如此精明,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八成是想让我给将军下药,好套取什么机密吧?我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静静地看着柳千城,等待他的下文。
“小人勾当,我岂会稀罕你那点微不足道的赏赐!”我愤慨地瞪视着对方,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将军他胸怀坦荡、光明磊落,与你这种阴险狡诈之辈截然不同!想让我背叛将军,对他图谋不轨?哼,简直是痴人说梦,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言罢,我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药狠狠掷于地上,那药瓶在地上翻滚几圈,发出清脆的声响。
柳千城见状,脸上却并未露出丝毫怒意,反而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他从袖中缓缓掏出一根精致的银簪,那银簪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力量。
“据我多方探查得知,你们滁州那年突发大水,你的母亲不幸被无情的洪水卷走,至今仍杳无音讯。而你,一直未曾放弃,费尽心力四处打听她的下落,这份孝心真是令人动容啊。”
柳千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威胁,他轻轻晃动手中的银簪,继续说道,“你看看这个簪子,可觉得它有些熟悉?”
我的心猛地一颤,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根银簪上。
那正是我娘亲每日必戴之物,是爹亲手赠予她的定情信物,承载着他们深厚的情感与回忆。此刻,这根银簪却成了柳千城威胁我的筹码,让我心中五味杂陈,愤怒、震惊、担忧交织在一起,让我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