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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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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我真的被耳边“呜哇呜哇”的哭闹声吵得脑阔痛。
第一次离家上学的小崽子们在热闹过后，反应快的终于回过味来送自己过来的家长不见了，顿时发出了开水烧开一样的哭声。紧接着，受到现场气氛影响，大多数刚刚并没有反应过来的小孩也跟着一起哭了。
哭唧唧吵着要妈妈的小孩们，不仅让缩在角落旁观这一切的我和研磨显得与周围十分格格不入，还让我俩被迫戴上了痛苦面具。
别人哭我都懒得管了，但绿间和桃城你们俩怎么也跟着一起嚎啊？你俩一个上学之前表现得兴致勃勃，一个一向是开朗活泼的性格……研磨哭都轮不到你们俩哭吧！？
咦……研磨哭……
我晃晃脑袋，将脑海里突然浮现的研磨哭唧唧的样子晃出脑海，
唉，脑补这个毛病我是治不好了，还是先把另外两个家伙哭得直冒鼻涕泡的样子记下来吧。这可是一辈子的黑历史。
要是他们的妈妈没有离开的话，估计也会一边忍笑记录眼下这一切，一边安慰自己的孩子吧。
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理直气壮.jpg
57.
噩梦一般的场景终结于幼师们熟练地安抚哭唧唧的幼崽们，我不禁长舒了口气。拍拍我的小胸脯，转头就看到研磨悄悄松口气的样子。
可爱。
我思考片刻，拉了拉研磨，然后朝着安静下来的绿间和桃城的方向努了努嘴：
“走，我们过去。”
研磨不会拒绝我。毕竟他只是内向，又不是不关心朋友。
我们四人小团体很快在角落汇合。
我带着研磨摸到绿间和桃城面前，当然不是为了在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的两人的脆弱小心灵上再插一刀，而是来安慰小伙伴的。
不过说是安慰，也不至于。他们已经恢复了过来，我和研磨只需要像平常那样和两人相处就好。我就是有点担心，研磨他懂不懂我的意思啊……
当然啦，我可以告诉研磨对着绿间和桃城不能说什么，但我从刚刚直到现在，脑子还嗡嗡的……所以还是算了吧。
再说了，这也是对研磨的考验嘛！
58.
“孤爪！小春！你们也在这里啊！”
桃城快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绿间也别别扭扭地和我们打了声招呼。
听到研磨只“嗯”了一声当做回应，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盲点，那就是——
研磨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
让他参与对话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研磨在大部分时候，对我们的聊天内容并不怎么感兴趣。他会听，但他不会掺和进来。
所以我真的大可不必紧张研磨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桃城还在我耳边叽叽喳喳：
“小春小春！没想到我们都在樱花班诶！我和绿间来的时候没看到你和孤爪，还以为你们在隔壁玫瑰班呢！对了对了，我们之后就要坐校车上下学了，小春和孤爪也会一起吗？”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表情轻松，眼睛亮晶晶的，整个人像一只快活的小鸟。
我在某一瞬间幻视了一下，眼前仿佛不是我的黑毛团子小伙伴桃城，而是一只话痨的斑鸠。沉默了一瞬，。我目光游移地“嗯”了一声，权当做对桃城的回答。
研磨也在我出声之后，适时地点了点头。
于是桃城就又可以兴奋地继续往下说了。
来个人行行好，收了这个话痨吧！
什么？绿间在干嘛？
他好像因为自己刚刚出现了哭闹这种不成熟的表现，而陷入了某种自闭情绪，对我和研磨打了声招呼之后，就不说话了。
年纪虽小，但已经尝到羞耻尴尬到用脚趾扣出芭比梦幻城堡是什么滋味了呢，绿间真太郎小朋友！
59.
幼稚园的老师好像有意给我们留出了适应这里的时间，我感觉自己在桃城的叭叭中过了八百年。要不是我上辈子了解过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我现在应该已经自己悟出了最朴素的理论了吧。
——听别人说一些你早就知道的东西的时候，时间过得真的好慢啊……
虽然对桃城说的大部分东西都不感兴趣，但我还是听了下去，并且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不耐烦的征兆。
我果然应该被颁发一个“好朋友奖章”什么的。
维护小朋友自尊和友谊的我，真的很靓仔。
60.
第一天上学的小孩不需要什么高深的课程，也没有太多的活动。
毕竟今天主打的就是一个“体验”。
年轻、有着温柔可爱面孔的老师自我介绍叫做铃木，她声音温和，浑身散发的气息亲切极了，但需要她严肃的时候，又很能镇得住场子。一看就很适合当幼师的样子。
让樱花班的小朋友们都做了自我介绍，又尽可能按照我们的意愿安排了两两一组的座位，铃木老师才开始耐心地讲起了在幼稚园能和不能干什么。
也就是讲规矩和答疑环节。
我没什么疑惑，我只想睡觉。好久没早起了——没错，八点半起床就是早起，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早起！——我真的顶不住了，呼……呼……
和我同桌的研磨很敏锐地发现了我的不对，他犹豫了一下，小声和我说：
“睡吧，小春，我会帮你注意老师的。”
我：“！！！”
谢谢你我的好homie！我秒睡！
61.
真女人说睡就睡，等我一觉睡醒，墙上的指针也指向了午餐时间。
我睡了一个上午的回笼觉，睁开眼睛之后也不愿意直起身，反而仍然趴在桌面上，研磨叫我起来吃东西了也哼哼唧唧不愿意坐好。
“研磨，好困啊……”
我朝研磨哼唧。
“小春，今天有你喜欢的咖喱哦。”
身边的椅子动了动，研磨似乎站起来又重新坐下，然后就小声地告诉我今天的午餐内容。他是知道怎么对付我的，用美食诱惑……小小年纪就这么敏锐，可恶！
但实话说，给小孩子吃的咖喱……十有八九是甜口，而不巧区区不才在下我，是个一生要强的辣党，最不爱吃的就是甜口的菜——甜辣都达咩的那种。
鬼知道以前点外卖吃到甜口的土豆炖排骨时，我究竟有多崩溃。
此时此刻，听到研磨悄悄报菜名，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就这么睡过去。但和真正的小孩子不同的是，我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任性一点，什么时候不行。比如现在，研磨在努力叫我起床，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记下了我的偏好，我当然不能继续赖着不起来。
于是我慢吞吞地支起脑袋，从下巴下面抽出两只手，直直地朝研磨伸了出来。
“那研磨拉我起来。”
62.
我有个剑不得不贩一下.jpg
虽然我这辈子准备开摆了，但逗小孩这种事……还是可以做一做的。
研磨虽然有点社恐在身上，却是个重视朋友的小可爱。一看我的动作，他果然拉住了我的手。我顺着他的力道坐了起来，老师们也开始发放今天的午餐。
等待的时候，我顺道听了听研磨总结的铃木老师刚刚都说了什么。比如校车的时间啦，午餐是一三五自己带便当、二四吃学校准备的营养餐啦，还有各种听上去很有趣（对小孩来说）的活动。
我一听就悟了：画饼嘛！这我熟啊！谁年轻的时候没被画过几张大饼呢？高中老师说的“上了大学你们就轻松了”，找工作时hr给的条件和入职之后的真实体验……呜呜，人生真的很难的啦。
63.
研磨讲话很有条理，手里还拿着一个绿色封皮的小本子。注意到我在看本子，他将笔记本合上，露出外面的小雏菊图样。
我笃定道：“这是绿间今天的幸运物吧！”
从研磨微微睁大了的猫眼可以看出，我猜对了。唉，不是我吹，我是真的很了解这三个小伙伴。
桃城什么类型的运动都喜欢尝试，看起来大大咧咧，却有心思细腻的一面。研磨内向害羞又很在意别人的视线，观察力就格外敏锐。绿间每天严肃着一张包子脸，结果内里其实是个死傲娇，还附带一点最近才显露的神棍属性，爱上了晨间占卜节目……
我不禁感慨，这个世界真的很精彩，连小孩的属性都这么丰富多彩。
64.
幼儿园竟然！没有！午休！
小春震怒！
我不能接受，怎么会有学校没有午休呢？没有午休的工作日，那还是人能过的吗？！
可云捂耳朵摇头.gif
一直到坐上校车，我都还有点蔫蔫的提不起劲来。
你妈的，怎会如此！
“没有午休的工作日，就像西方没有耶路撒冷……”我缩在靠窗的座位上，表情阴暗地自言自语，“好崩溃呀……好崩溃啊……”
“小春、小春？”研磨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见我没有反应，他还推了推我。
“到家了。”
捕捉到关键词，我稍微坐直了一点，预备弯腰去拿放在脚边的书包。那边研磨又开口了：
“桃城说待会儿他和绿间要去公园踢罐子，小春你要去吗？”
下车的时候，研磨先一步站好，抬起头看着我问。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的，我总觉得研磨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好像笑了一下？
我伸出手抚了抚校服裙摆，沉思片刻后，斟酌着说：“那我就……不去了？”发现研磨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我于是理直气壮起来，“快到点心时间了！今天是超好吃的限量奶油泡芙，你们——”
玩得开心。
这四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研磨就嘴角上翘地跟我说：“我已经拒绝桃城和绿间了。”
我：“……”
行，不愧是你，真的很了解我，这个表现也非常室内派就是了。
转头我就把那两个活泼过头的家伙抛到了脑后，向研磨发出邀请：“要来我家吃点心吗？还可以一起玩游戏哦。”
室内派组队大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 月底了，有没有那个，白白的东西，嗯……（对手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