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逛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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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煜最终还是决定陪顾言在城里四处逛逛，顺便也好找机会把怀里的地契交给顾言。
镇门西几乎是一座空城，路上的行人稀稀拉拉，街道两旁的店铺也大多处于关闭状态，摆摊的小商贩也多是百无聊赖、死气沉沉的样子。
“王爷，咱们这城里怎么这么多的住宅和商铺怎么都没有人？”即使顾言已经见到很多次这种场景，还是不习惯一个大城人烟如此稀少。
“前两年镇门西失守，这里的百姓不是被杀就是携家带口跑了出去，这里的世家大族也大多都带着家眷和财产举家搬到了别的地方。”
一个城市如果人口不多，那么就难以发展。
封煜对眼前这个昔日第一大的边境城池沦落到如今这荒凉的状况，心里也有些唏嘘和头疼。
“王爷，你要不要颁布几条召回居民的政策？如果这些店铺和宅子三个月内没有人回来领取，咱们王府可以收回来充公以后拿出来用啊。”
这路上一排排的空宅子和空店铺可都是钱呐，顾言已经眼馋它们好久了。
“把它们闲置起来也是一种浪费，还不如把它们好好利用一番。”
说起这件事，封煜的头更疼了，“诏令已经颁发有一个多月，奖励也已经翻了一番，可惜这么长时间也没多少人拖家带口回来。”
顾言对于这件事并不像封煜这样烦恼，虽然镇门西没有多少百姓，但是他们将士们多啊。
“大不了咱们把镇门西发展成第一大军城，百姓不够就依靠将士发展经济，谁立下大功就赏地、赏宅子、赏店铺。”
封煜认为顾言的方法可行，但也不完全认同顾言说的话。
“你说的也是一种方法，但也不能总是依靠将士们来谋发展，万一操作不当，这上上下下十几万条人命都不够上面那位消气。”
“唉，生活不易！”
顾言他们逛了许久才见到一个合心意的摊子——猪肉摊，谁知道刚问了一下价格，摊贩给出的价格能把人吓一跳。
“一百文一斤？！你抢钱啊！”好家伙，古代的钱币购买力和现代进行一下换算，一百文就相当于现代的一百块钱。
一百块钱一斤的猪肉，顾言还真没吃过，也吃不起。
长得络腮胡的魁梧屠夫见他们也不像是没钱，尤其是旁边那位看起来非富即贵，气势逼人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原本想骂人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小哥儿，我看你也不像是没钱的样子，我杀猪卖猪这么多年从来没坑骗过客人，咱们封国的猪肉一向都是这个价。”
你骗鬼呢？
顾言一点都不信他的话。
“咱们封国的猪价确实就是这个价。”封煜在一旁开口，顾言听了一脸不可置信。
“这猪拿什么喂的？猪肉价钱这么贵？”
顾言觉得钱不对货，摊主屠户也感到憋屈，“小哥儿，咱们封国的猪大都是在刚出生一两个月就要杀掉，要不然再养养这猪肉就腥臊得根本吃不下去。这样一下来，一头猪能卖的肉少，这价格可不就是上去了。”
顾言瞧了一眼肉摊上的肉，肉看起来确实没有多少斤，大概也就五六十斤的样子。
顾言扭头去向封煜求证，封煜点点头，“确实如此。”
腥臊？猪肉腥臊，不能养太大？
顾言皱着眉头仔细回忆脑海里的常识，为什么现代的猪肉吃起来会不腥臊？
封煜瞧顾言在想事情，掏出六两银子让屠户把摊上的肉都包起来送到寒王府。
屠户看着手里的银子和马车上寒王府的标志，吓得当场给寒王跪下，他真是瞎了眼，居然没认出寒王殿下，旁边那位恐怕就是寒王妃了。
封一单手握住屠户的手腕，没让他跪下去，“不用跪，咱们王爷没有这么可怕。”
在其他人面前怎么样他不敢打包票，但是王爷在王妃面前绝对不会甩脸色，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屠户直起身想去再瞧瞧王爷和王妃的尊容，寒王殿下已经和王妃手牵手离开了。
一路上，封煜见到适合顾言和四个小家伙的东西，都会买些回来。
封煜再一次提着东西掀开马车车帘时，顾言也欣喜地掀开车帘，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
封煜看着距离自己只有一个巴掌大小的顾言，看他不知道为什么一脸兴奋的样子，默默站直身子后退一步。
顾言没察觉到封煜的不自在，高兴地一把抓住封煜的手腕把他扯向自己，“寒王殿下，我知道为什么猪养大了吃起来猪肉会带有一股腥臊味了！”
“为什么？”封煜顺着顾言的话往下说，抬手默默搂着顾言的腰以防跌倒。
“那是因为养猪的人没有在猪还是小猪崽的时候把它进行阉割，所以成年的猪肉吃起来才会很难吃。”
封煜动作一僵，默默把搂着王妃的手收回来，自己的王妃还真是语出惊人啊。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顾言见封煜不说话，还以为他不相信。
“不，我信。”
“那咱们赶紧去问问刚才那个猪肉摊的摊主吧，正好咱们还能问问他家里有没有小猪崽卖给咱们。”
后面的剧情硬生生从逛街拐到了和屠户讨论要不要给猪割蛋蛋，封煜和四个小孩子对视一眼，继续默默看着顾言和屠户讨论。
“我养了这么多年的猪，今个还是头一次听说养猪还要给猪劁蛋蛋，王妃您别被人骗了。”屠户一脸狐疑地瞧着眼前的漂亮少年，寒王怎么也不管管寒王妃？
“到底能不能割就不用你操心了，大哥你就告诉我你家有多少头小猪，我们准备掏钱买几头回去。”
顾言说完就后悔了，他们买回去也没有养猪的经验。
“大哥，你最近有空吗？王府准备建一个大型养猪场，你要不要来王府当养猪顾问，平日里什么脏活累活都不用干，只负责动嘴巴让其他人干活就行。”
“养猪顾问？”屠户一头雾水，虽然没听过这个词，但是也算是听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了，“王妃您跟我开玩笑的吧？我就是一个养猪卖猪的屠户，哪能去当顾问。”
“大哥我一看你就是养猪的好手，你就别推辞了。只要你同意当顾问，我们王府每月给你二两银子，做工时间随意，工作得好逢年过节也有额外奖励。”
“不不不……”屠户一点都不想揽这个活，给寒王府干活虽然说出去脸上有光，但也要有命出去侃大山才行！
“王妃，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指望着我赚钱养家呢，您就别劝我了。我家里头养了二十多头猪，只要您开口我随时给您把猪杀好送到王府。”
就算王爷就站在不远处，他老张今天也绝不改口！
“行吧。”人家摊主不同意，顾言也不好强迫，“那麻烦大哥你带路，我让人去你家买几头小猪。”
封煜之前一直站在马车旁没有干预顾言和屠户的谈话，听到顾言和屠户谈话结束才走上前和屠户交涉，谈论每头小猪崽的价钱。
张屠户怎么敢在寒王面前耍心眼，甚至准备低价卖给寒王府。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十头小猪的价钱。”封煜早已经清楚知晓封地各地的物价，直接按照高出市价的价格给了钱。
张屠户打眼一扫就知道这钱给多了，“王爷，您钱给多了。”
“本王不会让你们过苦日子的，好好和家里人过日子，这多出的钱就算是王府对你的照顾。好好干，要是你卖的猪肉新鲜，下次再来买。”
此时站在顾言身边的封煜平易近人，没了平日里迫人的气势。
顾言不知道寒王这话的效果怎么样，他只知道眼前这个身材魁梧的屠户神情激动，连连保证一定好好做事，绝不会给客人缺斤短两。
封一挑了两个侍卫去张屠户家领小猪崽，继续跟在王爷和王妃身后。
顾言他们四处逛逛，在粮店里买了五十斤精米和二十斤糙米；在粮种店买了三十斤蔬菜瓜果的种子；在调料铺买了一些精盐和白糖，大概有三斤重；在果子铺预定了三百棵果树……一百两银子已经花出去了。
“就这也算是精盐？要是按照……唔唔……”察觉到顾言要说出不得了的话来，封煜赶忙把他的嘴巴捂住。
“你不要命了？你要是乱说话被别人听到，我也保不住你。”
封煜左右看了看，路上人少，侍卫们也都在不远处跟着，四个孩子也在不远处的摊子上看东西，应该没有其他人听到顾言的话。
封煜真没想到过，有一天他也会为了自己的王妃会的东西太多感到烦恼。
“我把你放开，你别再乱说话，知不知道？”
“嗯嗯！”顾言睁着大眼睛乖乖点头。
再不把他放开，他就要憋死了。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顾言忍不住张开嘴巴大口呼吸。
手大了不起啊，捂他的嘴巴还把鼻子也一起捂住，差点没憋死他。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捂死？啊？”顾言好不容易缓过气，气不过得狠狠锤了封煜一拳。
你大爷的！
捶得自己手疼，封煜却像没事人一样，脸色都没变一下，顾言更郁闷了。
顾言在前面走，封煜在后面跟着，等顾言买好东西再上去付钱，付过钱让侍卫拎着东西再默默跟在顾言身后。
顾言见他这样，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终于回到王府，封煜刚进门就收到了下人传来的消息，宋启元宋大将军派人送来了拜帖，顺便找王爷也想说另一件事，现在人还在大厅等着呢。
“封一，你让人把东西送到王妃院子里，我稍后过去。”
当初封煜非要把寒王府的位置定在镇门西，时间仓促来不及新盖王府，赵管家找来找去也只找到了这座三进的宅子。
顾言的院子位于王府最深处，是王府最偏僻的院子。
一开始赵管家把王妃安置在府里唯二最好的院子里，距离王爷的院子也近，顾言没要，选择了一个偏僻安静但院落大的院子，距离后门也近。
顾言不耐烦从正门走还要和一大帮不认识的下人碰面，带着四个孩子下车直接朝后门走。
封一也想走后门，这样多方便，但是不行，他要领着人给王妃做脸。
封一领着侍卫们大包小包地穿过整个王府朝王妃的院子走，路上碰到熟识的人热络地打招呼。
“哥几个忙着呢。”
“嗐，咱这不是刚跟着王爷一起陪王妃逛街，这大包小包的东西要赶紧给王妃送过去。”
“可不是嘛，之前我也觉得王爷不喜欢王妃，谁知道你看看现在？唉，早知道我就应该巴结巴结王妃。”
“唉，还是赵管家看得清，王妃虽然自己选了一个偏僻的院子，也不耐烦有人跟着伺候，但你瞧瞧王妃该有的待遇那是一个不落啊。”
“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几个还要赶紧把东西给王妃送过去，省得王爷以为我们几个怠慢王妃让我们吃挂落。”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逛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