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每天都被贷款恋爱塌房》八万五

40、C38 发疯

　　Polaris与NCT dream还没有积攒到可以成为年末歌谣大战开场艺人的资历，两组艺人的合作舞台正适合做开场。
　　SBS街头采访百人筛选出的梦想主题PPT一结束，全场大屏幕又开始播放蓝天白云练习室下长大的艺人们，从二代闪回到最近的dream与Polaris，再聚焦到最中间生涩唱着歌的女孩。

　　盛大到仿佛有铺天气势的弦音渐响，由屏幕中央向舞台四周变幻为广阔的蓝天白云，褪开孩童期稚嫩的少女轻抬起头，用明媚的笑容拉开名为梦想的序幕。
　　“在那那高高的天空尽头，有颗像地球一样的圆球，Go trigger the fever。”
　　微风吹过她微卷的长发，拂过那飘扬的裙摆与领巾。

　　漫天纷飞的彩色飘带落下，姜知瑞走位来到舞台侧边。
　　李帝努飞到她的对面，眼角弯成棱角圆钝的月牙儿，那笑容同儿时一样软糯漂亮，又多了这个年纪独有的纯净少年气。
　　曾经大家在MMC开拍前还会紧张到失眠，现在来到拥有上万观众的大舞台，录制节目用的演播厅在记忆里被衬的狭小，从第一步开始一起奔跑的朋友，仍然还在身边。
　　姜知瑞莞尔，抬起双手举起到头顶时有所触动地偏了下脑袋。

　　“祈愿所有人同心协力，愿能那样去回应，在辽阔的地方看那片绿色吧。”
　　李马克干净利落的Rap过后，姜知瑞活力十足的抬腿腾空往后甩，再退移到边上，和上李东赫将热血感推至顶峰的高音。
　　她们要再跑远一点，要去往能看到一切的高处，要沐浴明耀的星光，要璀璨在宇宙中央，要奔向拥有无限可能的未来。

　　SBS歌谣大战没有跨年倒计时环节，所以闭幕时未成年人们还不用下班。全场大合照环节，作为新人的两个组合自觉往旁边靠，却被同公司前辈EXO、Red velvet推拉着往中间靠。
　　在快要挨到防弹前，姜知瑞自觉绕往离田柾国最远的方向，她先拉过金玟庭的手臂一路滑摸再松开，接着装作无意地经过队长高恩，再环住最边角金艺琳的腰。

　　金玟庭鼓起脸颊用眼神无声问询怎么回事？
　　姜知瑞心虚地摸摸鼻子，明明田柾国只是表达了喜欢而已，她刻意避嫌的样子像是真的交往了似的，自觉犯蠢的姜知瑞抿唇，告诉自己平常心。

　　这种情况很像被要求不要想北极熊，结果满脑子都是北极熊。
　　那就只想小狗吧。

　　姜知瑞将将脑袋压到金艺琳的脖子边蹭了两下，再将揽在她腰际的手臂伸直，包括高恩，最后展开五指靠摸到金玟庭腰际，一下子抱住近三个人。
　　金玟庭暗暗磨牙，渣女行径轻车熟路啊，她撇嘴轻拍开某人过于多情的手。

　　姜知瑞只是颇有些无赖地勾起唇角，手臂又一路爬来。
　　偏偏那笑容明媚又开朗，心脏率先屈服地软下来，金玟庭在心底轻叹了口气，别过视线。

　　“为了让大家更好地入镜，前排的艺人最好蹲下。”工作人员一直拿着麦克调整拍摄现场。
　　Polaris被同公司前辈们推拉来的位置很靠前，姜知瑞松开环住成员们的手，扯了两下裙摆就要蹲下，发尾被人拉扯了下，刺的头皮有些痒疼，类似被小奶狗没长全的乳牙咬住。
　　她吃痛地回头，不出所料看见这辈子估计小学都不会毕业的李东赫，他还讨打地做了个鬼脸，再不客气地趁她转身留出的缝隙挤到前面。
　　姜知瑞握紧拳头，按捺住揍人的下意识，没想到李帝努也跟着挤到她前边，然后开了个口子似的，dream的成员都溜到她们前面一个个蹲下身。

　　“你们穿裙子就不要蹲着了，”李东赫转头卖弄自己，“前辈我很绅士吧。”
　　姜知瑞将手扣在他脑袋上稍稍用力，说出来后就没那味了。

　　“你这样搞的我像只狗，”李东赫幽幽吐槽，“明明李帝努才是。”
　　姜知瑞点头，自然地将另一只手放到李帝努的脑袋上：“好了，两只了。”

　　负责摄影的工作人员举麦喊艺人们都看过来。
　　一阵晚风吹到姜知瑞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些刺的凉意让她想起没有到场的罗渽民。

　　电视台前应该不会转播现在的合照拍摄。
　　看不到也好，省得不痛快。

　　不是，烦死了。

　　“结束了，发什么楞？”
　　手臂被李东赫拍了下，姜知瑞回过神，推他肩膀往台下走时顺势用力砸了砸。

　　“哎呦，好疼，”李东赫做作地扒拉上路过的李马克，“马克哥，她欺负我。”
　　李马克极快地扫了两人一眼，最后抿唇蹦出一句OK。
　　姜知瑞被逗笑，还挽过金艺琳的手臂给自己撑腰，劝告李东赫你自己老实点。

　　李东赫没好气地切了声，视线从她张扬的脸蛋收回时撞见后方一道注视的目光。
　　是防弹的田柾国，按理说是前辈，应该要礼貌地打个招呼。
　　三番两次来自“J”的寄件却让李东赫不太舒服，他装作没看见地略过，挨到姜知瑞肩旁问今天是圣诞节，有没有什么表示。
　　果不其然又挨了记眼刀。

　　晚上回去，备用机收到罗渽民的3条新简讯，一条节日祝福，一张电视台直播合作舞台的照片，抓拍的是她的单人镜头。
　　紧接着两则已撤回提示的是“很漂亮”。

　　姜知瑞莫名感觉两则已撤回的消息内容会让自己生气，看到那句很漂亮又飞速被哄好。
　　她心情愉悦地问编舞背过了吗？不久后你也要表演的。

　　罗渽民回嗯。
　　姜知瑞一拳打到棉花上，他故意的，明明是会说很多漂亮话的家伙。
　　她恼火地按下关机键，黑屏后恍然想起田柾国只在白天发了个圣诞快乐。
　　其他表示并没有。

　　哎？为什么会有该有其他表示的预期？
　　明明淡忘了最好。
　　姜知瑞甩甩脑袋，她应该听玟庭的话，多刷题。

　　*

　　隔天上午，Polaris的练习室门被拉开，李东赫探过脑袋，向姜知瑞招手。
　　她不理，坐在原地，那亲故也僵在原地，抬手比了个喝东西的动作。

　　姜知瑞啧了声，站起身屁颠颠跑过去。
　　隔壁男生自rookies时期就爱打赌玩游戏，输的家伙请喝饮料，时不时也会带女孩子们的份。

　　“winter xi喜欢喝什么口味的饮料？”金玟庭不是rookies出身，李东赫对她了解不多 。
　　“西瓜、芒果还有桃子，”姜知瑞对需要在意的一向记得很牢靠，“水果和人造口味都喜欢。”
　　后面的标准明显是因为罗渽民才有的，李东赫吃味：“记这么清楚呢，我喜欢什么？”

　　橘子汁、香蕉牛奶和混合咖啡，明明是个未成年，还不良说过酒的味道不错，红酒很好，冰葡萄酒最不错，但是烧酒更绝。
　　姜知瑞的嘴比脑子还要快地说出不知道，又问这次打赌是谁输了。

　　李东赫学她表示不知道，这亲故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就稍微配合配合怎么了？他怪声怪气地问罗渽民喜欢什么你还记得吗？
　　姜知瑞拧眉，顿了两秒骂他神经病。

　　李东赫没好气地扯住女孩细白手臂轻捏：“没良心。”
　　偏心鬼。

　　姜知瑞看着迅速在手腕上抹开的红色嘶了声，生气地睁圆眼睛看他，抬手就要砸他。
　　结果这家伙的眼睛比她的还湿漉漉，甚至可怜见地萎了个卷毛脑袋垂下：“输的是我。”

　　请客的是他。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姜知瑞收回手，咳了声：“违禁酒、橘子汁、香蕉牛奶和混合咖啡。”
　　“哼，”李东赫瞬间变脸，快意地将手插进裤兜里，“待会自己来拿吧，我才不会给你们送过来。”

　　订单在一个小时后送达，Polaris跟着李东赫走进隔壁练习室，十来份饮品略杂乱地摆在电视机旁的米色木桌上。

　　金艺琳走在最前方，她认为李东赫完全可以更贴心：“你就不能直接送过来吗？”
　　“大小姐给我跑腿费吗？”李东赫笑，不让她们过来怎么试探出那两个亲故最近的关系。
　　“给。”
　　“下次一定。”

　　罗渽民正立在桌旁，拿过一杯黄昏色的拿铁递给李帝努。
　　姜知瑞下意识抬头望向角落边，往常录制练习室视频的摄影机并没有闪烁红灯，镜头黑幽幽的。
　　带机械感的冷淡味十足。

　　压下这有些过度的感触，姜知瑞排到高恩身后，看着他又熟络地将饮料和吸管递给队长：“珍珠草莓曲奇奶昔，还是没变吗？”
　　高恩打趣：“真的很好喝，渽民也试试吧。”
　　罗渽民只受不了地摆手。

　　“新的一年快到了，渽民要健康地活动哦。”
　　“会的。”
　　两人寒叙的间隙，姜知瑞低头看见一张被丢在地板的小票，她的视力很好，清晰地看到“8shot，不要水，只要冰”的备注。

　　这种堪比毒药的极端口味咖啡只有罗渽民会点。
　　明明她让少喝这种咖啡了。
　　当初他也回的好。

　　一股无名火窜了出来。
　　姜知瑞直直盯住罗渽民的眼睛，黑亮的眸子闪烁着幽怨的光。

　　罗渽民拿过早早挑放到身边的草莓牛奶，身体自觉地撕开吸管塑料膜，下一秒惊醒般地顿住手上动作。
　　被约谈无数次后，那些暧昧的默契都成为被发难的把柄，他在kkt上跟换头像的事被公司察觉，直接被让回家等通知。
　　24天，思考的无数条退路里，都离她很遥远。

　　什么都刺眼，备注8shot的小票刺眼，顿住的动作刺眼，分开递来的饮品和吸管刺眼。
　　早上遇见时只客气地点头打招呼，可以解释为因为李尚美在，现在为什么还要这样？

　　姜知瑞心里的火烧的更旺了，她噙起笑拿过草莓牛奶和吸管：“渽民变了很多呢。”
　　罗渽民沉默，唇抿成一条绷直的线。

　　姜知瑞用吸管重重地戳穿塑料封盖，负气地递到他面前：“相信口味也变了。”
　　罗渽民接过，却依旧像个哑巴。

　　姜知瑞深吸一口气，抢过他那同样漾着该死沉默的8shot冰美式咖啡，掀开盖子给自己猛灌了口。
　　苦到感觉肺都在痛，心脏直接砰砰地像是要炸开。
　　总是沉默的家伙说不要喝，不好喝。

　　“什么不好喝？”李东赫不知何时走来，伸手就要拿罗渽民手中的草莓牛奶，“你还是不喜欢这个口味啊，那我们换。”

　　罗渽民紧握着饮品不松手，冷淡地表示不关你的事。
　　李东赫嗤了声，是我花的钱。
　　罗渽民用挖苦人特意的温柔语气说因为你输了，他将盖子和吸管拿开，大口吞咽下混着人工草莓香精的牛奶饮品。

　　李东赫直接气笑了，嘴硬什么啊，当着他的面到底在干什么？
　　他刻意扬声阴阳怪气，巴不得所有人听见：“你们发什么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两分手了。”

　　“是啊，分手了。”连交往都没有的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