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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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向昀都没有空闲时间去思考有关商之暮的事。基本上就是在准备上台，以及上台主持中度过。
自认重活一世这样的设定对别人来说不算公平，所以向昀在主持《职场及战场》的那几天，基本上都只睡五六个小时，有时候甚至熬个通宵，力求不在节目里出现任何纰漏。
在周二录制完新一期的节目之后，向昀就接到了来自秦舒雅的电话：“小昀，阿姨的穿刺结果出来了。”
向昀感觉喉咙发紧，声音都变了调，“怎么样？”
事实证明，很多事情就算面对第二次，也不一定可以泰然处之。
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消毒水味充斥着向昀的鼻腔。向昀已经第十九次翻开母亲的检查报告，但是翻来覆去，结果也已然是恶性。
他来的还是太晚了，只不过并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整理了一下情绪，向昀包装好一个不算完美的微笑，重新踏进母亲的病房。
病房里现在住着两个人，靠窗的位置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同样的疾病。向昀刚给母亲选床位时，没有见到她，只是瞟了一眼床位上的信息，知道她叫袁梦宁。
窗外的阳光倾泻在她苍白的脸上，却没染上任何温度。
向母则选择了靠近门口的床位，原本脸上也没什么生气，一见到向昀进来，就笑着招呼道：“小昀你回来啦。梦宁啊，这就是我儿子向昀，长得还不错吧？过几天还要上电视呢！”
袁梦宁听到向母叫她，礼貌性地回过头来，但双眼还是忍不住在向昀脸上多停留了两秒，而后扯出个微笑：“你好。”
向昀也回以礼貌的微笑：“你好啊。你别听我妈瞎说，那就是个网综，不上星，上不了电视的。”
袁梦宁看清了向昀的模样，眼睛似乎亮了起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向昀当然不会认为这是一句老土的搭讪，第一反应就是袁梦宁可能真的在节目里见过他。
果然，袁梦宁很快就想起来了：“是《下一秒心动》！商神也在里面！”
向昀哽住了，千防万防，没防到母亲的病友还有商之暮的粉丝。
深吸一口气，向昀保持住微笑，道：“是啊。”
袁梦宁原本惨白的脸有了血色，好像下一秒就能从床上蹦起来，但说话还是细声细气的：“从出预告开始，我就一直很期待。可惜最近生病了，那天刚好来医院，还没来得及看第一期。”
向昀本来想说其实都是剧本，没什么好看的。但袁梦宁一下没刹住车，继续道：“那小昀哥，你能不能帮我要个暮神的签名？啊，不对不对。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用了，我就是有点激动，不好意思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向昀怀疑自己是不是挂相了。
向母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你们年轻人流行的东西啊，我也不太懂。这个签名好不好签啊？可以的话，就帮梦宁一个忙？”
大概是在这个病房里，消毒水味挑动着最深处的脆弱神经。向昀很想拒绝，但最终还是加深了脸上的笑容，坐到了母亲的床边，安抚道：“不就是一个签名的事儿吗？这综艺要录好多天呢，梦宁你放心，哥哥帮你搞一个签名来！”
袁梦宁笑容里的阴翳总算一扫而光，声音也亮了起来：“谢谢小昀哥！”
“哈哈，举手之劳。”
向昀拿起手里的苹果，忽然开始思考起一个严肃的问题：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没事找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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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第一期播出时有过reaction聚会后，游子明好像就爱上了这个活动。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只不过是想为自己约江颂清找个由头，所以就把所有人都叫上了。
这次游子明把时间定在了星期三晚上，也就是节目播出的第一时间。
但是那天向昀刚好要录制《职场》，就在群里请了假。
刚把微信从群聊里切出来，向昀就想到签名的事，又点击游子明的头像，进入了私聊界面：子明，有件事想找你帮个忙。
游子明：嗯？你突然那么客气，是不是想坑我？
向昀：……我什么时候坑过你？
游子明：那你先说说，我再决定答不答应。
向昀：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能不能帮我要一个商之暮的签名？
游子明：？？？
向昀：不是我要，是我的一个朋友。
游子明：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向昀：当然不是。你帮不帮？
游子明：不帮。我去要商之暮的签名，那小江不得多想啊？你又不是碰不到他，自己去要。
向昀竟然觉得游子明的话有道理，只得妥协：为了不影响你们春江月明cp的感情，我就不为难你了。
游子明：……求求你，你别看超话了行不行！？
后面的几天，向昀不是去医院陪母亲，就是电视台录节目。导演组对向昀的表现相当满意，据秦舒雅打探已经有签约的意向了。
但是向昀回家打开存折之后，还是有了一种危机感。
就算这次母亲的疗程时间不会那么长，但是住院、手术也照样花钱。
那个人在离开之前卷走了他母亲大半辈子的积蓄，而按照他现在的存款和收入，可能还是不足以负担母亲的医药费。
向昀坐在床边，捏着存折的手指已经失去了温度。他好像只是一尊雕塑，彻底凝固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2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