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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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感谢这个男人吗？曹如霜注视着对方扭曲狰狞的面容，漫不经心地想着。
她才不会感谢呢。
十三年来，她就像是一条臭虫一般活着。过去她曾经也羡慕过父爱和母爱啊，可是呢，事实却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这个家没人在意她，只要不要把她给玩死就可以了，她活得甚至不如那些人逗弄的狗。
曹如霜微笑着，十分冷静地将手里的匕首刺入了对方的咽喉。锐利的刀锋轻易刺穿喉管，最后干脆利落地抽回，不见丝毫拖泥带水。
她看着对方从颈间动脉处喷涌而出的泉水，看着对方脸上逐渐逝去的血色，却突然发现自己此刻平静的很。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她是该平静的，毕竟这事已经干了四回了。
从第一次的憎恨混杂着痛快与失落，到第二次的报仇雪恨再到第三次的茫然无措最后到第四次的按部就班，对于这个男人她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五次轮回，五次复仇，她对他的期盼被失望代替，最后又被怒火冲烧被麻木化解。这是她唯一曾幻想过得到父爱的男人啊，虽然不是她生身之父，但至少在她还年少无知有过幻想的时候，她真的认为对方还会来爱她的啊。
“怎么会……”
当匕首刺入喉咙，那已经破风的嗓音漏着断断续续的气，浑浊的老眼瞪得老大，惊恐、疑惑、怨毒。
“怎么是你这个贱人……”
那是这个人生前的最后一句话，却很不中听，所以曹如霜又给他捅了几刀。她好像已经疯了，所有才会在放火离开曹宅时，还微笑着对着这座大宅挥了挥手，像是一个即将要离去的游子，不舍地对着家中老少道出再见。
而在洞穴里待了半年后，因为有着丰富的修炼经验，外加她经过四世打磨出来的强韧神识，曹如霜突破到金丹期的速度比上一世还要早了几个月。而到了金丹期后，曹如霜出了洞穴，此刻她已经能御剑而行，这小小的断崖于她也造不成任何伤害。
可这还不够。等曹如霜平稳地落地后，她果断的封住了自己的灵力，用着那把自己从芥子空间里随便拿出来的宝剑直接砍向了因被自己弄出声响所吸引过来的魔兽。
她必须要尽快训练出过去身体的敏捷度。曾因体术吃过大亏的曹如霜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投入到新一轮的训练之中，看得小耗子一个又一个直打哈欠。
这个女人是重生的，系统这般想着。他无聊地看着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攻击着身前的巨型魔兽，随后一次次被打飞但还是咬着牙站了起来继续打。看这修炼的熟练程度，外加灵魂强度，还有这严重跑偏的剧情，对方不是重生的概率几乎为零，穿越的人可不会与这幅身体这么契合，并且还骗过了它这么个以灵魂为养料的狩猎者。
可现在的唯一问题是，对方已经重生几次了？绝对不是第一次了，第二次，第三次？事情越来越难办了。重生了那么多次的女主早已经不是那种单纯的“天定之子”了，毕竟这实力可是不会随着重生而被洗去的，反而会积淀到灵魂里，随着一次次的轮回逐渐积攒下来。那是一个几乎可以成神的强度了！
这个世界的天道在发什么疯？女主都已经抽搐成这样了，还不赶紧来修理正常？
又过了三个月，曹如霜才对自己的身体素质达到了勉强满意的程度。但她转身却又把自己关回了山洞，芥子空间里有不少地辟谷丹，她原先是个凡人，因此全靠辟谷丹才活了下来，而跟着自己修为的提升，她果断地进行辟谷，让自己免除了必须依靠食物才能活下来的状态。
她对自己太狠，狠到系统几乎怀疑她不是个女人。不过想想也是，能在原著剧情被这么搞都能活下来的人，早已脱离了原来可以用性别来定义的范畴。实际上她是男是女又如何呢？这个家伙甚至从某一种意义上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是个怪物吧？
不过关它屁事。
系统烦躁无趣地想到，这是一个扭曲的世界，一个没有秩序的世界，这里的天定之子活成了个怪物，而那个掌管世界法则的天道却不闻不问，甚至还放任这种bug一样的东西继续运转。而这也就在另一方面意味着，一旦女主飞升成功，那她就是那种永恒的寿命，自己这一生都要该死地和她绑定在一起了。
不想死，但是想要自由。系统抓狂。
“你长虱子了？”女主大人冰冷的声音在它的脑袋顶响起，系统被吓得抖了抖，立刻放下狂抓自己脑袋的两只爪子。
“没……就，就挠着玩。”系统说着又装模作样地挼了下自己的皮毛。
曹如霜锐利的双眸还在怀疑般地扫视着它，系统故意地扒拉着自己的长毛扯给她看：“你看你看。”
也许是它的声音太欠揍，曹如霜再也没有多余的兴趣看它，她收回了目光，闭上眼继续修炼。
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系统愤愤想着。等会儿我就去外面魔兽身上逮几只虱子扔你头上，哼哼！可最后系统还是没有真的这么干，它没那么傻逼，也没那么有恶趣味。
时光匆匆又是一年，曹如霜顺利到了元婴后期，这些个年岁里，她睁开眼睛的时间少之又少，系统也不是个爱贪玩的，并且这洞穴黑乎乎阴森森的，啥都没有，它也就干脆收了自己这个虚拟身体，化为数据一溜烟钻入了曹如霜的神识里休眠。它不知道的是，在它进入曹如霜神识中的一刹那，曹如霜似有所觉第一刻睁开眼睛，但发现没有什么威胁后，又合上眼继续进入修炼中。
等到曹如霜进入元婴后期，且靠着她戒指里的宝贝不能再更上一层后，曹如霜就带着又化出虚拟身体的系统回到了俗世之中。
这一次，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春凰阁。
按照宿主有仇必报的样子，和原文中的描述，那么春凰阁应该就是他们复仇的另一个对象。宿主是个做事麻利果断且绝不拖泥带水的性格，其实要说复仇，宿主的行为也实在是太温柔了。
系统无聊地看着宿主在那里快乐地切着西瓜，红彤彤的汁液飞溅在空中，美味可口地散发出甜味，但系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东西，它对此不怎么感兴趣。不过它心中对于复仇有着另一种方式，对于仇人，真正的复仇应当是将对方带给自己的痛苦尽数归还给对方，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可宿主这就……也不是说不可以，只是这一刀下去太痛快了，反倒显得温柔。
这春凰阁可不是个好地方，尤其是对待女人。宿主当年初来春凰阁的时候虽然还是个黄毛丫头，但谁敢保证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个人士好这么一口的？鬼知道这性子刚烈冷硬的宿主在这里经受了什么。想到这，系统不由咂咂嘴，不过谁知道在过去的那些个轮回里宿主是怎么玩的呢？
这个神经病，现在不过是对那些个仇人失去兴趣了罢了。
“哎呀，耳朵会被扯坏的！”系统面对着一身血腥还凑过来扯自己耳朵的曹如霜一脸不耐烦道。这是它花了好多能量才捏出来的宝贝身体，才不给人随便这么【糟蹋】呢！
曹如霜见此也没说什么，她心情好的时候一向会容忍系统一些小脾气，就像是真的对待小宠物一样，温柔地揉了揉对方的小脑瓜子，最后把小家伙放进自己的口袋。
“去哪里？”系统从口袋里探出头来，它看着宿主又在自己身上套了一件厚厚的黑袍，有些烦不胜烦地从口袋里钻出来，扒拉着衣扣，脑袋探出衣领又问了一遍：“去哪里？”
“找个朋友。”曹如霜勾起唇角，食指伸出直接将小耗子的脑袋按了回去。
顶着这么重的血腥味去找人，真像是你会做得出来的事情啊。系统默默吐槽。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