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她浪渣回头了》对9当歌

27、027

　　我回家洗了个澡，我想起今天绮说的话，她会找一个阿姨去接小暮。
　　下午的时候我坐立不安，然后在三点半我出门，我准备去幼儿园门口接小暮。

　　我低估了现在幼儿园的安保措施。接送小朋友都需要刷卡。
　　“您的接送卡呢？”老师和蔼地问我。
　　我说：“啊？”
　　老师面不改色，但是眼神有点飘。
　　小暮冲我叫到：“米米。”
　　我对老师说：“我是小暮的……阿姨。”
　　老师还是摇摇头：“我们只认接送卡。”

　　我期待着绮的出现替我解围，但是我失败了。
　　绮没有出现，真的有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拿着接送卡来接小暮。
　　我说：“阿姨你好，我是绮的朋友。”
　　阿姨说：“你好你好。我是绮小姐请的家政阿姨。”
　　小暮沉默不作声地跟在我们身后，进电梯的时候，小暮说：“我想去米米家里玩。”
　　阿姨很为难：“可是你妈妈说，要回家哦。”
　　小暮别过头：“我不认识你。”
　　阿姨说：“我是王阿姨。”

　　小暮看着我：“米米。”
　　我同王阿姨说：“我同绮是朋友，我家就在十一楼。”
　　王阿姨坚持要得到绮的允诺。我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苦笑，她找了个负责任的阿姨。

　　小暮和王阿姨僵持不下。小暮不肯进家门，王阿姨不肯让她去我家。
　　我打电话给绮。
　　绮接了电话：“什么事？”
　　我张张嘴，还是说道：“让小暮来我家玩一会。”
　　绮说：“呵呵。”
　　我有点打脸，昨天我亲自把小暮的小熊绘本送上楼。
　　绮似乎在走路，那边忽然安静下来。

　　绮说：“哦？”
　　我有点报赧，我也侧身离开小暮一点，走到电梯口。
　　我说：“小暮想来玩一会。”
　　绮说：“那我呢？”
　　我说：“啊？”
　　绮说：“我下班也想来玩一会。”
　　我说：“哦。”
　　绮又说：“小暮有玩具，那我呢？”
　　我说：“啊？”
　　绮说：“我能玩你吗？”
　　我挂断了电话。

　　冷静了一分钟，又打电话过去。
　　我说：“你跟阿姨说一声。”
　　不由分说，我将电话递给王阿姨。
　　王阿姨嗯嗯哦哦了一会，然后把电话还给我。
　　小暮像是赢得战争的君主，骄傲地挽着我的手。
　　小暮说：“现在我能去米米家玩了吗？”
　　我说：“王阿姨，晚上绮会来我家接小暮。”
　　王阿姨说：“绮小姐说了，我今天不做晚饭，收拾完屋子就能回去。”

　　我想这么小的房子竟然还要请人打扫？绮有些奢侈了。
　　不是说她必须亲力亲为，但是小暮这么小，以后读书上补习班都要花钱。
　　有钱，还是应该省着点用。
　　我知道绮不擅长做家务。
　　但是我擅长。
　　我摇摇头，不由自主已经开始规划未来，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但是，谁在乎呢？

　　小暮很开心。
　　这就足够了。

　　晚上七点钟，绮姗姗来迟。敲响我的家门。
　　我开门：“怎么这么晚？”像是一个等待晚归丈夫的妻子，一回头，小暮在沙发上玩积木。
　　绮挑眉，她已经意识到不同。但是她有风度，她什么都没有说。

　　“小暮，吃饭了。”我喊小暮。
　　小暮却似乎同我熟悉了，她任性地回应：“不要。我要搭积木。”
　　绮再次挑眉，她走进来，换了拖鞋。
　　绮说：“有酒吗？”
　　我皱着眉头。
　　绮自顾自打开冰箱，我的冰箱里有威士忌。
　　绮欢呼了一声：“续命用！”她一边说一边翻找冰块。
　　她得偿所愿。
　　她知道自己一定能够得偿所愿。即使当时认定她抛弃我，我的所有习惯，从生活到做|爱，全部跟着绮的习惯走。
　　我是她最忠实的追随者。

　　绮倒了一大杯，也给我倒了一大杯。
　　我制止她：“才七点钟，就喝酒？”
　　绮眨眨眼睛：“我的酒量好。等……晚上，我们再战。”
　　我摇摇头，喊小暮吃饭。小暮大概真的是杀熟，现在已经不搭理我了。她要搭积木。

　　绮说：“随便她去，小孩子不用惯。我们先吃。”
　　她坐下来大快朵颐，似乎是真的饿了。
　　绮说：“有时间好好吃一顿饭是奢侈，你不知道小孩子一天到晚要吃几顿、拉几次。”
　　我皱眉：“怎么每天嘴里都是屎尿屁？”
　　绮说：“这就是真实的生活，你以为呢？养一个孩子松快？别逗了，电视都是骗人的。”
　　我握住她的手：“你辛苦了。”
　　绮定定望着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绮向来比我聪明，聪明多了。
　　我说：“今天。”
　　她嗤笑：“别人告诉你的，你就相信？”
　　我摇摇头：“我有脑子。做过的事情不可能没有痕迹。我查清楚了。”
　　我不是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我着人清查了。温馨总是有用的。

　　绮点点头：“你终于知道了。你知道了也好。但是你别误会。”
　　她说：“我并非挟天子以令诸侯，我无意用情感施压。我们还是炮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