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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圆房 ...

  •   相比与大伯和三叔,父亲有些不务正业……”娄执想了想,心中记着温故知教导的不得妄议长辈,因而也未说得太难听,边说着边观察她是何反应。

      听到娄宏对其父的评价,她面色缓和稍稍放心了,续儿又神情严肃道:“你父亲为人确实不行,往后便是学你三叔,也万不能学你父亲……”

      与娄庄烨相比,娄执前些年也不太行,可到底不会沾花惹草,如今这些年成了家到渐渐好了些,也有事可做,总归比娄庄烨强些。

      她想娄宏日后便是在差,总归不能成他父亲那样的人,娄宏爱去寻柳姝青,她从前怕娄宏学坏,可仔细一想,他二人似乎也没她想得那般不堪。

      温故知说了许多,从现在说到将来,到最后娄宏只听得个半懂,他不知自己母亲为何会突然说起这些,暗想莫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可温故知并未露出什么不悦之色。

      温故知今夜看他的那眼神似乎有些奇怪,他又想许是自己父亲此次犯了大错才叫她如此,娄宏并不清楚娄庄烨做了什么,只知此事似乎叫祖母与祖父也很是生气,而父亲又偷了母亲的东西,因而母亲也生气。

      柳姝青第二日一早便同红柚去看铺面了,上回便写了信叫她看好铺面,昨日便听说寻到了好地段已盘下来。

      听了大概描述,她觉着不错,若看了不合适或是不喜欢,在转出去便是。

      晚间回来时便见阿珂端着碗还冒着热气的东西送去屋中。

      柳姝青未多想只当是吃食一类的,待她回到屋中走近桌前这才发现是碗汤药。

      “你病了?”她问着,俯下身闻了闻那气味奇特的药,不禁眉头一蹙,立马抬起头离得远远地。

      娄执手抬在半空未来得及阻止,见她一副要吐了的模样,将药碗端远了些才一脸平静道:“我没事,就是天气热有些不舒服,便抓了些药来吃。已叫人备好了水,快些去沐浴吧,好早些歇息。”

      说罢,娄执楼着她往外推。

      “睡这般早做甚?”柳姝青觉着他今日有些奇怪,被楼着走了几步,停下来扭头看他,面上有些不解,怀疑他莫不是又伤着哪了不想让她知晓。

      娄执今日似乎回来的挺早,此时已是沐过浴换了衣裳,那一头青丝已经只有发尾还有些湿,二人靠近时,柳姝青嗅到了一股香,似乎盖过了原来的气味,叫她有些不适应。

      察觉她的想法,娄用手拍了拍柳姝青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笑道:“我真没事,你若不信待会沐浴归来,我任你检查。”

      柳姝青将信将疑地出了屋,待沐浴时阿珂跟进来想要侍候,想起那气味奇特的药是阿珂送去的,她未急着叫阿珂出去,而是先同她问起此事。

      “可知三郎吃的是何药?”

      阿珂听罢摇摇头,如实回答她:“三郎君昨夜回来便将此药交与我们,却并未说是何药,只叫我们今日早晚各煎一回送去。”

      柳姝青见阿珂也不知,便叫她出去了,阿珂还想留下,却被来送衣裳的红柚拉走了。

      待她沐浴出来,娄执已将药吃掉并细细地漱了几次口,将那一头及臀青丝梳好挽于头顶,箱里的东西也被取了出来。柳姝青回屋时,便见他已躺到榻上,看那样子似乎已等候多。

      见她回来,榻上的人如诈尸般刷地弹了起来,一个翻身下了榻,拉着她到妆匣前坐,拿了汗巾和梳在下很是殷勤地为她擦起头发来。

      此举柳姝青到是未觉着奇怪,他自上回梳过发后,便爱摆弄她的头发,不是偶尔在她梳发时过来梳一梳,便是为她插戴发饰和擦头发。

      娄执擦头发的手法不似她简单粗暴,她很多时候懒得细细擦拭,常低着头,用汗巾逛打发丝,等水珠几乎被甩去时便等着自然风干了。

      娄执却不同于她 ,动作很是轻柔,一双手慢慢抚过头顶擦至发尾。

      如此重复十几次,没过一会便柳姝青便昏昏欲睡,她往后靠去,慢慢将头歪朝一边,双眼渐渐眯成了一条。

      察觉她往后靠过来,娄执往前移了些抵在她身后。

      “你这手法好似在给猫顺毛。”娄执一靠近她便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境中之人,她动了动脑袋,想起自己从前就爱抱着猫从头抚至尾,动作和这差不多,不禁笑了起来。

      娄执一挑眉,故作幽怨道:“那不一样,我给猫儿顺毛,它舒服了会发出咕噜声,你一舒服便直接睡了。”

      “那下回也未你擦头发?”

      柳姝青偏过头笑着瞧他,那双眸中倒映着他,他看着狡黠的眼神,当即一口回绝,“你还是接着睡吧。”想起她逛打发尾的狠劲,那手法只怕未到三十他便秃了。

      此话一出,柳姝青当真未在同他搭话,没一会便又开始头点如捣蒜,到最后直接爬到了梳妆台上。

      他看得有些无奈,暗暗叹了一息放弃了心中打算,三两下为其挽好发髻,起身到外头净手。

      回屋前仰头看眼天,入眼却是一片通红,今夜无月也无星辰。晴了好些日如今想来是要降雨了。

      他回屋将人拦腰抱起走向床榻,柳姝青并为睡沉,被抱起时便醒了,可还有些迷糊,只动了动身子依旧未睁眼。

      那衣裳轻薄系带也松散,他将人一抱起一番移动,领口便敞开了好些,沟壑若隐若现。他呼吸渐沉,觉着有些难受,忍了一会,还是俯身贴上那粉唇。

      迷糊间察觉他的举动与往常不同的反应,柳姝青瞬间清醒了不少,被弄得口干舌燥间,勾起了欲望,一时有些不满足于此,便主动仰起头来。

      娄执想着就贴一贴,不做别的事,就在要离开之际,她动了动身反客为主,双手一把扣住了娄执,在他唇角生涩地轻咬吮吸起来。

      娄执僵了片刻,便在此时身下之人翻了个身将他压于身下,渐渐加深了这个吻。待他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这才同样生涩地去回应。

      片刻后,他捉住那解开系带在亵衣中胡乱摸索的手,环住了柳姝青的腰肢。

      一番纠缠二人衣裳散乱,放开彼此时大口喘着气。过了一会,他摸索着去解身侧之人的系带,却被柳姝青制止,双手在胸前推了推,眼神还有些迷离地看着他,微喘着气弱声道:“不要。”

      她已然动情渴望继续下去,却是在这一刻制止了娄执更进一步。

      “为何?”那嗓音底沉,略微沙哑,带着些不解。

      “姝青,我们成婚快三年了。”听到阻止他停下动作,用手撑起身子低头看着身下之人,那灼热的目光渐渐冷下来,眸中闪过丝失落。是还接受不了这般亲近,还是怕他不行?

      若是柳姝青不愿,他便是在如何想也不会强迫。

      柳姝青拢了拢几乎散开的衣裳,遮盖住露出的肩膀,看着他小声解释道:“都未备好避孕之物 。”

      见她是担心这个不是不喜欢,娄执双眸一亮随即道:“我备了鱼鳔,方才已吃了可短时间内不孕之药。”

      他目光停留在那微肿的唇瓣上,视线慢慢下移,眼神在度变得炙热如火,一时只觉得被咬过之处开始隐隐作痛。

      是药便有三分毒,他身子强健,此药还是他来吃得好。

      柳姝青霎时明白过来他如此反常是怎么一回事,和着他又是吃药,又是将自己薰得香香的便是为了这个,她看向娄执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

      在她愣神之际,娄执去拿了一早准备好的东西。

      察觉她不在抗拒,娄执更进一步轻轻一扯系带,解开了她的衣裳。看着不同于两年前匆匆一瞥的光景,他呼吸渐沉俯下了身,一时间帐幔落下衣物尽数被丢到地上。

      “我要在上面……”

      “好。”

      屋外风势渐大,劲风猛烈卷着叶子与花瓣漫天纷飞,片刻后大雨如期而至,雨声渐渐盖过细碎声响。

      风裹挟着雨丝打在花枝上,顺着未合严实的窗缝窜入屋中,吹得屋内烛火窜动,帐幔起伏不定 。

      十里不同天,一步一换景,不同于汴京大雨倾盆,冀州已许久不曾降雨。

      池里莲花开得正好,在中央修建了屋子,那屋子有条道,与池只到亭子相通,夏日也到,此处的蚊虫是极多的,因而亭中还薰了香。

      亭子四面围着的帘子收起,有一人背手立亭边。

      “主子。”一个几乎同黑夜融为一体的侍卫来到亭中,对着那背着手的背影恭敬唤了一声,随即弓下身子低垂着头,双手呈上一封无字信笺。

      赵元成渐着月光看了池面片刻这才缓缓转过身,接过侍卫手中的信笺回了屋。

      侍卫随着他一同进了屋,得了示意才一一禀报。他敲着桌面听了片刻,将已看过的书信放入炉中,看着它一点点燃尽,转身写了一封信交与侍卫。

      待侍卫离开,屏风后走出来个身着蓝衣裳的男人。男人看着同赵元成差不多年纪,发间却是夹杂了许多白发,略显得突兀。

      见他还有闲情坐下吃茶,男人坐到他对面问道:“如何了?”

      “他熬不过这个冬日,可以着手准备了……”赵元成面上平静,缓缓说着,倒了杯沏好的茶水递过去,抬眸看向男人,眼底是藏不住的狠厉与野心。

      亥时五刻骤雨初歇,地上已铺了一层被风雨袭落的艳红花瓣。庆锦曾在窗外那片地随手撒了些花种,几场雨后长出了一小片不知名的花。那处地势低,如今被雨水淹没成了水洼,花都浸在了水中。

      柳姝青只觉浑身酸软,一动不动地趟在榻间,任由身侧之人抱着。

      脖颈间的人拱动着脑袋,她微微偏过头,却一眼瞥见还湿润着的白玉狎具就在榻边放着。

      她面色微红,不禁想起娄执为其扩展时的画面,在这之前她从未觉得娄执的手粗糙。见着那物前,也未觉着自己的手小。

      到底热得慌,拥着她摩了一会二人便去了浴室,待她回屋时娄执已将床榻收拾好,那些东西也收了起来。

      本就十分困乏,经此一番愈发疲乏了,柳姝青趟下不过片刻便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察觉他又在做什么,渐渐有了些异样,她哼了哼,娇声道:“你还想做什么?”

      娄执怕她觉得自己不知节制,赶紧抬起手中的膏药解释道:“在替你上药呢。”

      平日听旁人说的在多,可到底初经人事没甚经验,怕自己鲁莽伤到了柳姝青便想着为其擦些药。

      “不要,要睡了。”睡个觉三番五次被打搅,柳姝青眼眸微抬有些气恼地抬脚踢向他,埋怨了这么一句。

      那一脚踢到结实的胸膛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娄执只觉得有些痒。抬手一把握住抵在胸前的玉足轻轻放回榻间,来到她身侧柔声道:“已擦好了,睡吧。”

      一听他都擦好了,柳姝青莫名生气,拢了腿翻过身背对着他抬手捂住耳朵。

      娄执勾唇一笑,待净手回来趟到了她身侧。

      久旱逢甘霖,院中晒蔫了的花草树木被雨水一滋润,第二日花叶都立了起来,看着很是精神。

      虽是闲职,可到底还是该去露露面的,娄执醒来后收拾一番,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柳姝青醒时已是日上三竿,她摸了摸身侧发现已无人,枕边只留有淡淡余香。

      透过帐幔,外头放着套叠好的衣物和一罐膏药,想来是娄执为她准备的。她扫了眼身上遍布的青紫,只觉得好似被打过一般。

      好在那套衣裳领口不是很大,能遮住些痕迹。披帛在身前打弯,将其上移些从胸前往后一围两端垂于身后,如此便看不到了。

      虽说娄执服了药,可想起到最后那破了的鱼鳔,她有些不放心打算寻些避子药来。

      王绍之同娄执走在一块,忽然盯上领间露出的抓痕,挠了挠头,想着不过一夜未见,他竟成了这副模样,一时很是好奇,“你脖子怎的了?”

      娄执闻声神色微变,有些尴尬地拢了拢衣领,偏过头瞧他,见那难得透露着清澈的眼睛,忽然淡定下来,一脸认真道:“被猫儿挠了。”

      “这红痕跟人掐架了似的,看你养得不是猫是虎吧。”王绍之瞧着那几个青紫的红痕调笑着。

      二人走出去好一段,他依旧在身后喋喋不休,“我儿时也养过只猫儿,可它养不熟,不仅爱偷吃东西还总爱挠人。后来似是偷了别家人的肉,被捉去吃了,我因而伤心过好一阵……”

      见王绍之真信了此话同他聊起猫来,娄执轻咳几声,将话题转移到他托媒人寻亲的事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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