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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当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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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土匪头子敲了敲门,见男人准许,他便推门而入了。
刚才听手底下的来报告说男人将柳芳枝抱回了房间,他不禁想莫非那男人费这么大劲,难不成是想抢人家娘子。
男人没在带面具,此刻就做在茶桌旁,柳芳枝就躺在床上,只是账曼落下他看不清里头是何景象。
他想只怕是已经完事了,这般想着他看着面前男人还一脸平静的坐着,神色都变了。
只是想到什么只片刻便笑起来调侃道:“想不到,赵郎君也抵挡不住美人的诱惑。”
赵七郎见他误会,解释道:“她腹中有孩子,那里条件太差,不利于休养。”
听赵七郎这么一说,他有些不解起来,可知道这事不是他该过问的。赵七郎知他来赵自己,想必是有事,叫他直接说便可。
他也就开门见山了,“这事算是共赢,我们得了钱财,你得了人。我唐摩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原来说定的雇佣金可少给一半。”
“我想同你置购些白日里用的那东西。”唐摩观察着赵七郎脸上的表情,见他手指轻敲着桌面,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赵七郎面上虽答应,可不过是应付唐摩罢了,他们是山匪,他不会给,也不能给那些东西让他们害人作恶。
随后他从怀中掏出几根金条放到唐摩面前,冷声道:“五日后我便将剩下的给你,如今身上没带太多。”
唐摩曾见赵七郎这人买什么,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往外递,花钱大手大脚的。
他在用钱这方面,说好听点活像那散财童子,说难听些,看上去便是个人傻钱多的,土财主家的傻儿子。因此,他丝毫不担心赵七郎会在意那点钱财,而同自己耍花样。
想到这,唐摩收下金子就要走,走至门口却又被赵七郎叫住,“宴席我便不去了,叫人给我送些肉糜烫和热水过来便可。”
唐摩见他又是这样的要求,打量了一番他清瘦的身板子,实在有些好奇,问他可是从来都不吃饭只喝汤的。
赵七郎听他的问话,沉默了几秒,突然咧嘴笑道:“只是近来没什么胃口,只想喝一些汤水罢了,我又非神仙,怎可长年不用膳?”
他本就瘦的厉害,这突然瘆人的笑硬是将唐摩吓了一跳,赵七郎的本意不是吓人,只是他这人笑起来有些怪异。
怎么说呢,像是在学会后笨拙的练习微笑,所以皮笑肉不笑,很是瘆人,总之不像常人。看的唐摩打了个冷颤,总觉得他还是不笑的好。
唐摩看了他一眼,只是张了张嘴,最后大步离去,想他板着个脸大概是天生如此,不必勉强,这大晚上的当真是吓人,这最句话唐摩没说出口。
唐摩走后没一会就有人将肉汤送来,赵七郎关了门。
待他掀开床帘,在柳芳枝面上一晃手,便将挣开眼的柳芳枝立了起来喂她喝肉汤,奇怪的是柳芳枝竟是目光呆滞,两眼空洞,愣愣的看着前方。
赵七郎喂一口她便吃一口,丝毫没有反抗的意味,待她全部吃掉,他又将她放好,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柳芳枝有孩子,他没能力让孩子也跟着母体沉睡,所以只能通过柳芳枝喂些东西,这样孩子才能吸收到营养。
做完这一切,他忽然抽搐了几下,脸色愈发惨白,随后便一头栽倒在地,眼中的光暗淡下来,整张脸毫无生气。
只觉周身有什么东西来回流过,一阵异样的感觉袭来,好似是常人所说的疼痛。
他知晓自己触犯了什么,可事到如今,他别无他法。在次想到了柳姝青,他只希望别在出什么幺蛾子。
一直到大半夜,赵七郎才缓过来。他动了动僵硬的毫无温度的手指 ,慢慢撑着坐起来,他现在很虚弱,看来要休养一阵了。
赵七郎一个人机械的喃喃自语着,又似是在问着谁,“如今断了她的后路,这一切都该结束了吧?”
这样想着,他突然觉得自己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值了。
如今要紧的便是保护好柳芳枝和陆彦之,眼下他们两个是最不能出错的。
次日天还没亮赵七郎写了封信,停笔后又检查了一番,见无误这才准备将信送出。
待天亮时,柳姝青起了个大早,她昨日已同人知会过,今早要出去一趟,那乐礼回来在练。
她们到底只是柳府给请来教导柳姝青的,并不是柳府的人,也不好过多干涉柳姝青的私事,所以将时间改在了午后。
柳姝青打算去当铺,上次未她做事的李浑告诉她,这里最大最正规的当铺,在香茗楼那条街的对面,这到是巧了。
枝叶花从间还吊着晨露,晨时太阳刚出,此时并不是很热,她没打算做马车出去了,但红柚还是要带上的,不然她一人出门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况且便是她执意身边不带任何人,红柚她们也是不会允她一人出去的。
不过她已想好对策,到时候自然有办法支走红柚。
红柚陪着柳姝青优哉游哉的在街道上晃悠,也不知她这次出来要做些什么,半晌她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问:“姑娘,咱们这是要去哪?”
见红柚问了,柳姝青轻动了动那灵动的眼眸:“没什么,只是心中有些郁闷,想出来透透气,红柚,你可记得咱们上次去的那香茗楼怎么走来着?”
红柚点点头,表示记得,柳姝青见她还认得路,便立即让她带路。
红柚想到柳姝青失忆的这段日子,往事大多不记得了,想来是非常难熬压抑的,在她看来姑娘如今心情郁结也说的通。
一直走至茶楼,她四周观望了一番,也没见李浑说的那间典当铺,只好先同红柚进了茶楼。
一进茶楼她们便摘了遮阳的帷帽,其中一个店小二见此十分热情的上前微微弓腰招呼起来,他便是上次那小二,原来他还记得柳姝青来过他们茶楼。
见她在一楼随意找了空位坐下,身边只带了个丫鬟,不见几日前与她一道来的长月娘,可不知她是否有约人,于是笑着问道:“小娘子一个人?”
柳姝青看了眼红柚拉着手让她坐下,又抬头看了眼这小二解释道是两个人。
红柚扭不过她有些不自在的坐了下来,只是比柳姝青还要拘谨许多。她自知自己一个下人和同姑娘坐一桌不合规矩,因此一直僵硬的坐着。
小二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立即认错道:“是小的眼拙,还望姑娘莫怪,方才以为上次同您来的另两个小娘子也来,这才如此问您。”
这而人来人往的,柳姝青见他居然还记得自己来过,眼睛一亮,不禁有些佩服面前这小二的记性 ,“我们只来过一次你便记得如此清楚,当真是好记性。”
小二讨好的笑着说道:“这还是因为小娘子长相不凡,小的刚好便记住了您……”
没一会小二便将新的茶具拿了过来,又为她们送来上好的茶叶。寻问她是否要帮忙,虽说她在柳府这些日子也已经学会泡茶的各种工序,可她有点事想问这小二,便让他代劳了。
得了允许,小二落座便开始为她泡起茶来。
柳姝青看了没一会功夫,二盏冒着热气的香茶便递到了她们面前,浓浓的茶香随着热气往外飘散,十分好闻,小二起身招呼过后,便去照看其他茶客了。
此刻茶杯还有些汤手,她放了会才用衣袖覆着手指端起茶杯小口喝了起来。
外头有各种商贩在叫卖,集市上热闹的很。
柳姝青似是见到了什么,突然搁下杯子,看着就坐在对面的红柚,几番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面色有些为难。
红柚见她如此,料想怕是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话,于是朝她身边挪了挪,特意压低了声,“姑娘可是有话要说?”
见红柚问了她这才紧着神色对她低语,“红柚,我的钱袋不见了,怕是方才在集市上被爬手摸去了,你身上可有带银钱?若是没带,便只能劳你回去一趟了。”
红柚闻此,左右翻找一翻,只从袋中摸出几文铜钱来。
这怕是不够茶水钱的,柳姝青见此并未多说,红柚将铜钱交给她。
“还请姑娘在此稍等,奴婢这就赶回去。”她没收,而是放回红柚手中让她装好。
她看了看外头已完全被光笼罩,以有些热意,于是轻声嘱咐:“暑天里容易中暑,你走慢些,来回不必赶着时间,我坐的住。”
就来确实要不少时间,红柚应声点点头,而后离去。她起身看向门外,见红柚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这才从袖间掏出钱袋,手臂上的镯子一阵叮当作响。
那袖子下的双手分别戴了五六只镯子,这般装扮既俗气右露财,因此,这便是她是今早为何穿这套并不清透的衣裙出来的缘故。
看了看店中的人,随后走至方才那个招待两人的小二身旁。
“像你打听个事,我听人说这条街有家杭记典当行,你可知道在那?”
小二此时正在收着用过的茶具,没见是什么人,于是头也不抬的回道:“这杭记典当铺便在我们茶楼对面,您往下在走上一段便能见着了。”
柳姝青道了声谢,到一旁付过茶钱,脚刚踏出门想到什么没东西拿,又折回位子一把抓起帷帽往头上一带才出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