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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我们 ...

  •   一箱哈根达斯没把何醒送医院,倒让何来进去住了一周。
      那么多冰淇淋何醒吃不完,拿进包间分给大家,一人一份后还剩下半箱,何来趁母亲聊天没空管孩子,偷偷摸摸一会儿吃一个,何醒干说不听,动手打两巴掌,消停一会儿,又把冰淇淋藏衣服里偷偷溜出去吃。

      最后凉出肠胃炎,跑了三天厕所,打针吃药折腾一周身体才恢复,程朝落和何醒因这事各自被妈妈训了一顿。
      何醒到学校将弟弟的事讲给闺蜜听,南潇笑得肚子疼,“你弟弟没见过冰淇淋吗?”

      “没见过那么多免费的冰淇淋。”何醒叹气,“熊孩子一天荒唐事多到超乎你们想象,他小时候还因为拿剪刀剪小鸡鸡去过医院,我们家人已经麻了。”
      南潇和陆月莹都是独生女,对熊孩子的事没办法想象,两人好奇地看着何醒,“剪掉了吗?”
      何醒:“......”

      “只破了一点皮,去医院涂完药,几天好了。”
      陆月莹算长见识了,竖起拇指说:“你弟奇人也。”
      何醒嗤笑,“他做过的荒唐事,多到数不过来,我再你们说一个,有年”
      “停。”陆月莹阻止何醒,“咱说点别的吧,别让你弟弟耽误了咱们珍贵的十分钟。”

      “张清扬没再找你麻烦吧?”南潇问何醒。
      “她后来找我道歉了,之后再没有过交集。”何醒说。

      “张清扬那么跋扈的人能道歉?”南潇难以置信。
      “肯定程朝落事后给她加压了。”陆月莹和南潇一起看何醒,等待答案。

      这事何醒还真不知道,程朝落没说过,“应该不会吧。”
      “有人欺负他的小青梅,程朝落必然不能放过。”南潇撞了下陆月莹肩膀,挤眉弄眼说:“是吧?”
      陆月莹暧昧地说:“是呢。”
      何醒:“......”

      “你们别给我添乱了。”何醒趴桌上哭诉,“我们真没可能,程朝落喜欢身材凹凸有致的熟女。”
      南潇和陆月莹拉长音“啊”了声,凑到何醒跟前说:“你不就凹凸有致?”

      何醒:“......”
      她绞尽脑汁转移话题,“你们有没有听说,最近流传学校附近有变态,穿着风衣见女生过来就把衣服打开,露出给人看。”

      “好像真的,我也听说了。”陆月莹紧张兮兮,后又放松语气,“还好我爸最近不忙,每晚来接我。”
      “好恶心,我可不想遇见这种事。”南潇赶忙给家长发消息,让爸妈晚上来学校接,

      “我妈晚上要看学生上自习,我爸996天天加班,没人能来接我。”何醒双手托腮,唉声叹气,“我准备瓶防狼喷雾吧,遇见变态喷死他。”

      一时间关于变态的消息在同学间传的沸沸扬扬,这种事谁遇见了也不会大肆宣扬,没人现身说法,传言越传越夸张,还有人说变态会把独自走夜路的女生抓起来,关进小黑屋折磨。

      何醒怕了,给程朝落发消息:[我车胎扎了,晚上坐你车回去。]
      ZL被何醒改备注成了星星。
      星星:[我在邻市比赛,过几天才回去]

      何醒想起来了,程朝落周一就不没来学校,这下怕不怕也得自己回了。
      晚自习下课,何醒推出自行车,独自往家骑,进入校园附近的一条小巷,她看见个人影,挺高的,头上套着卫衣帽子,手指间夹着火,低头抽烟,小巷没有路灯,看不清那人的脸。

      糟了,怕什么来什么。
      何醒放慢车速不敢往前骑,怕骑过去,那人突然解开衣服露出来给她看,可回家只有一条路,早晚要走,她想了会儿,心一横,闭上眼睛猛劲往前骑。

      路过那黑影后,忽听一声“喂。”
      何醒心想死变态还敢喊,她回头骂了声,“喂你妈,死变态不得好死。”

      黑影没再回话。
      骂完何醒心里爽了,往前走一段,隐约感觉后面有人跟着,想回头又不敢,后悔刚才逞口舌之快招惹变态,她猛劲往前蹬,骑了好远一段路,才偷偷摸摸往后瞟一眼,见道路空荡荡,她松口气,快骑到家,又感觉后面有人跟着。

      要是被变态尾随到家,知道门牌号就坏了,何醒没敢直接回家,她围绕小区转一圈,试图甩掉对方,可还感觉后面有人跟着。
      在家附近,她胆子稍稍大了些,悄咪咪回头看,这次看见远处一个头戴卫衣帽子的身影在骑车,跟她在学校附近看见人影一模一样。

        惨了,变态果然一路尾随她回家。

      何醒怕了,赶忙往小区里面拐,她一手按车把,一手打110报警,到家楼下停好车,没敢马上回家,躲到单元楼门后,给何庆林发消息,让爸爸下楼接。
      她趴门边,透过缝往外看,没几分钟,戴卫衣帽子的人在她家楼下停车,那人脸上戴了口罩,脑袋和五官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眼看人一步步往楼道里走,何庆林还没下来,何醒急得没办法,举起书包准备好,门一开,书包立刻狠狠地砸到对方身上,她闭着眼睛,不管不顾疯了似的,拿着书包打对方。

      那人被打的蒙头转向,直晃悠,到底是个男人,挨了那么多打也没倒下,他反手一把抓住何醒手腕,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何、醒。”
      何醒已经失去理智,“啊!啊!”一阵尖叫,见何庆来从电梯出来,大喊:“爸救我。”

      不明所以的何庆林见女儿这模样吓坏了,快跑上前要打那人,紧要关头,对方扯掉口罩说:“何醒,我是”
      何醒大脑彻底被恐惧支配,失去思考能力,满脑子打死这个变态,她转回身,抡起书包又朝对方砸去,书包落到对方肩上时,她傻掉了。

      帽子下英气好看的脸,是周辞屿。
      “怎么、怎么......是你?”

      周辞屿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毒打,也是无奈,程朝落听到传言,不放心何醒独自回家,拜托周辞屿送何醒回家,还强调一定要看何醒进家门才能走,周辞屿没有何醒联系方式,在学校又不能开口讲话,只好去校门口的必经之路等何醒,没想到会被何醒误会。

      何醒也冤枉,她既不知周辞屿会讲话,也不知周辞屿抽烟,更不知道程朝落会安排周辞屿来送她回家,她急忙给周辞屿道歉,“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你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周辞屿捂着胳膊,摇头,“不疼。”见何庆林下来接何醒,他算完成朋友的委托,“我走了,拜拜。”他走一步又回头,“拜托能不能不要和别人说我会讲话的事。”

      何醒连连点头。
      那边警察也来了,给警察解释清楚原因再道歉,折腾一个多小时,何醒进家门已经快凌晨,隔天又给两个闺蜜添加了笑料。
      之后的几天,周辞屿每天晚上在何醒回家的路上等,接到人先送何醒送回家,再回自己家。

      何醒自认为还算开朗,至少不闷,可跟周辞屿在一起完全冷场,不知聊什么。
      或许装不会说话装久了,周辞屿话少到可怜,何醒不问一句话没有,他喜欢把连帽衫的帽子戴头上,耳边挂着耳机,眼神阴冷,像个小怪物,何醒感叹可惜了周辞屿这张漫画少年的脸,要是开朗点,指不定多少人喜欢。

      其实她最好奇的,是周辞屿为什么装哑巴,但涉及隐私,她忍住好奇心没问。
      周五晚上孟千山来找何醒说:“今晚周辞屿家临时有事,他请假走了,赶巧今早我爸开车送我来的,我没骑车没办法送你,只能你自己回了。”

      这几天传言少了,何醒没那么怕,也不想给人添麻烦,一口应下。
      孟千山走之前说:“对了,朝落今晚回来,如果时间来得及,应该会亲自来接你。”

      为期末考出好成绩,冲进实验班,何醒最近几乎没看手机,也没和程朝落聊天,连他要回来的消息也不知。

      放学,何醒被数学老师留下讲卷子,耽误一些时间,走时候学校空无一人,防止路上乱想,她戴上耳机小声放音乐,骑到巷子口瞧见有个戴帽子的身影靠在墙边抽烟,以为周辞屿回来,到人影附近时,她像往常样下车打招呼说:“你家不是有事吗?”

      那人低笑了声,把烟叼在嘴边,解开皮带,骤然转身,正面何醒。
      刹那间,何醒眼前一黑,什么都没看到,微凉的手掌覆在她眼睛上,凉爽的薄荷味涌进鼻腔,是程朝落,不知发生了什么的何醒,往下扒程朝落的手,“星星你回来了?”

      接着她被程朝落极快地带着转到反方向,冷冽的嗓音在何醒耳畔响起,“别回头。”
      起先何醒真没回头,听见打斗声才转回去,只见程朝落骑在那人身上打,那人精疲力尽不动了,程朝落拿出手机报警,语气不乱地讲了发生的情况。

      期间,男人偷偷从裤子的口袋拿出一把匕首,月下银光闪现。
      “程朝落小心。”何醒大喊着跑过去。
      程朝落闻声一看,起身踢走男人手里的匕首,手里还拿着电话对警方讲所在位置。

      男人趁程朝落起身的瞬间,抬腿就跑,程朝落追上去,边跑边回头对何醒说:“别过来,站那等我。”
      何醒没听,跟着追过去,可她跑不过男性,没一会儿被落下很远,她没停,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好在没多久身后传来警笛声,等警察赶到,程朝落已经追上男人。

      变态交给警方,程朝落和何醒随着去警局做笔录,全忙完往家走已是下半夜。
      得知事情全经过何醒后怕,坐车里说:“你还敢追上去,他要再有把刀怎么办?”

      程朝落望着车窗外,语气淡淡的,“没事。”
      何醒急得去打他,“等有事晚了,教训过一顿,他一时半会不敢再出来。”

      “真没事。”程朝落转回头,拍拍何醒肩膀安抚说:“不把他抓起来,受点苦头,过几天不长记性,还出来骚扰别的女生。”

      何醒觉得程朝落说的有道理,没再继续说这问题,沉默片刻,她说:“你就不怕?”
      程朝落神色平静,语调平稳地反问:“这也怕那也怕,将来怎么保护伴侣和家人?”

      车窗外霓虹灯闪过,有光从程朝落侧脸照进来,穿过浓黑的长睫,落在挺起的鼻尖,何醒想到了雪山上的松树,天寒地冻,满天飞雪,松针仍是绿的,大雪一层压一层,树干还是直的,程朝落内心的强大,远超出何醒想象,她常觉得程朝落像山,坚毅不动,给人无限安全感,也像树,蓬勃生机,永远向阳。

      何醒为发小感到自豪,心里高兴,手臂一伸勾住程朝落脖子,“以后你女朋友会幸福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孟千山:醒哥说的哪个xing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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