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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傅粉何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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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寻之戊走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又收敛起得意,寻之戊走上前来询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替曾叔送你要的那把弓,春锁,去把弓拿过来。”
“是,夫人。”
东西拿来,我将装着名贵长弓的盒子交到寻之戊的手里,寻之戊打开看了一眼,我担心会连累到曾叔,又解释道:“府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曾叔处理,我反正也没事,所以就过来送了。对了,我还带来了一些被褥,天凉了,我想你军中的被褥可能还是夏天的。”
寻之戊笑了笑,“你跟我来吧。”
“恩。”
我跟着寻之戊来到他在军中的大帐,然后我和春锁便开始动手换上新的被褥,寻之戊在旁边驻足了片刻,紧接着他就出去了。等我换好被褥出去找他,看见他正在大帐外拿着新送来的那把长弓,朝着天空用手指拉动着空弦在试验弓的韧性。
我走过去,站在他的身边,打量着他的脸,高兴地说道:“你的脸好像已经无碍了。”
寻之戊转身看向我,也微笑着点头回应。
这时阿坚过来禀告:“启禀将军,薛公子到了。”
我一听,不免感到有些惊喜,“大哥还真得来了。”
寻之戊的脸色却立马变得有些不一样,他问我:“你是来找你大哥的?”
我又不是木头,自然听出他的话里似乎透着一些不是滋味,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于是便解释道:“不是,我是有过猜测,我听曾叔说这把弓是我大哥送给将军的,我想着将军突然会要这把弓,应该是要给别人用的,因为将军的军营里怎么可能会缺少弓箭呢?所以我猜测可能是跟我大哥有关。”
“猜得没错,”大哥冲我们走来,“念儿,你现在是越来越机灵了。”
“大哥,”我高兴地迎上去。
大哥看见我在,便打趣道:“念儿,你这追夫君都追到军营里面来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寻之戊,然后有些难为情地小声嘀咕:“才没有,我是来看大哥的。”
“哦,来看我,那为何不回郡公府,阿父也想你了。”
“我也想啊,但是都说出嫁的女儿不能动不动就回娘家的嘛。”
大哥一听,笑了起来,“那倒也是,你要是回娘家,那寻兄岂不是要被冤枉了。”(一般是女子受了夫家的欺辱,才会回到娘家。)
我故作生气,“哼,这么些时日不见,大哥挖苦人的本事可是又见长了。”
寻之戊也走过来,帮我说道:“这我同意,你大哥最擅长跟人说理谈判,我们二人加起来恐怕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我便也顺着打趣:“是嘛?大哥,我发现你身上还有好多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啊!”
大哥笑道:“行行,你们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的,我说不过你们,甘拜下风。我今日就是想过来练一下我的射艺,好久没有练了,唯恐已经生疏了不少。”
于是寻之戊便将弓交给他,大哥欣喜问:“这难道就是我送给你的那一把‘清风明月’?”
“正是,正好你可以用它来练习了。”
“甚好,甚好啊!”
我好奇问道:“大哥,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练习射箭了?”
大哥回应:“因为我马上要出使辽国了,他们那里的人都擅长骑射,所以我想提早练习一下,以备不时之需,这才来找寻兄帮忙。”
“去辽国?什么时候?”
“一个月后。”
“哦。”
于是,寻之戊和大哥在外面射箭,我便在营帐里为他们烹茶。春锁说道:“夫人,您怎么不出去陪将军呢,这些事情奴婢一个人做就可以了。”
“将军在教我大哥射箭,我去也不知道做什么。”
“哦,那您就坐在榻上歇一歇,这里有奴婢就够了。”
“嗯。”我闲来无事,便从寻之戊的书桌上找到一本书翻看了起来。
茶煮好了以后,春锁先是给我倒了一杯,“夫人,请用茶。”
“好。茶水先不用着急送出去,我看他们还要练上一会儿,送出去早了,凉的也快。”
“是,夫人。”
过了一会儿,我走出营帐去给他们送茶,发现他们好像已经没有在射箭了,于是我便将煮好的茶放在外围的桌子,想着过去叫他们过来喝茶休息一下。
可是等我走近以后,却是被面前看到的场景着实吓了一跳。只见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男人正拿着一把剑朝寻之戊刺了过去,最要命的是寻之戊一动不动的。
我一着急大吼道:“小心!”
这个时候剑尖已经来到了寻之戊的面前,只见寻之戊一个敏捷的转身,轻松地摆脱了剑刃的威胁,紧接着他又以快得让人应接不暇的速度出现在对方的面前,三两下就将对方的剑打落在地。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忙上前查看。可是还没等我开口,刚刚刺向寻之戊的那个人反而先‘告起状’来,他说道:“这位应该就是嫂夫人吧,刚才的不算啊,要不是嫂夫人突然喊了一声,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一定能在兄长的手下过上三招的。”
寻之戊笑了笑,依旧平静的语气说道:“是吗?”
“你不相信,我们就再来一次。”
“随时奉陪!”寻之戊回应道。
我一看他们俩好像不是仇人反而更像是朋友,我便也放心了。
这时大哥走到我的身边,冲我说道:“别担心,他们只是在切磋剑艺的。”
“我知道,”心想:寻之戊也是不容易,刚陪大哥练习射箭,这会儿又陪着这个人切磋剑艺。我问:“大哥,这个人是谁?”
大哥回应:“他就是新晋的状元郎名为何晏,何太傅的第七子,人称何家七郎,他还有一个外号叫做傅粉何郎。”
“这是何意?”我好奇询问大哥,此时寻之戊与何晏已经开始了第二轮的比试。
大哥调侃道:“因为他长得白啊,你看,男人很少有像他长得这么白的,”大哥如果不说,我还真是没有注意到,刚才我只顾着关注寻之戊有没有事了。
大哥继续说:“于是大家都怀疑他脸上是不是擦了粉,有一次有人请他吃饭的时候,就故意专门给他点了一碗热汤面,当时是在夏天,其实就是想等他脸上流汗的时候,看他脸上是不是擦了粉?”
“那结果呢?”我问道。
大哥笑应:“事实证明他没擦粉,人家就是天生皮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