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不是谣》鸣啼翠柳

254、有志者事竟成

　　等我将信取来之后，林伯伯读过信，说：“看这信中对你阿爹病情的描述，看来你阿爹这次病得十分严重，你们想着把他拉到京城再医治才是折腾他，他是个病人，身边又没有郎中哪里经得起这么长途跋涉。”
　　“林伯伯，那您说怎么办？”
　　“你们赶紧安排车马，送我先去给你阿爹治病。”
　　“啊？”
　　“啊什么啊，我是郎中而且我行动方便，你阿爹病得如此严重，若是耽搁了恐怕会错过救治的最佳时机。”
　　此时寻之戊也说：“念儿，林伯伯说得有道理，我们就听林伯伯的吧，况且有林伯伯陪着岳丈一同回来确实也能更加妥帖一些。”
　　“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林伯伯说。
　　“可是去接阿爹的人昨天就出发了，林伯伯，如果你一个人去总归是让人不放心，阿爹已经那样了，我不希望你也出事。”
　　寻之戊说：“这个好办，昨天出发的人应该还没有走远，他们都带着信鸽，我让他们每两日飞鸽传书回来一次，今日晚些时候或是明日一早应该就能收到消息，我会通知他们在半路上等一等林前辈，我再派两个人送林前辈前去与他们会合。”
　　“太好了，那就这么决定了。”
　　在等待阿爹返京的日子，我也没有闲着。兰桂坊里的大部分的学堂都已经重新开学了，我的店铺也已经筹备多时，就只差开张了。于是在开张前的几日，我将翎翊请过来帮我再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因为她是青衣国人，而青衣国人又擅长经商，女子也可以当女掌柜。
　　翎翊说：“其实我也没有自己开过店，我只是见过别人开店。所以你要是让我出主意，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出主意呢。”
　　“没关系，那你就以进店采买的客人身份帮我看看这个店里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尽管挑毛病，你今日就是一个挑剔的客人。”
　　“那好吧。嗯~~~~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把最大个的卖品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而不是把一对泥娃娃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我解释道：“这可不是一对普通的泥娃娃，它们可是最受小皇子们喜欢的奢华版磨喝乐，因为奇货可居，就连达官贵人们都不一定见过呢。”
　　翎翊直言不讳道：“是吗，可是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它们有何特别之处呢？”
　　“你等着。”
　　于是我演示给翎翊看，“它们是可以动的，你看还可以冲你作揖，给翎翊公主请安啦。”
　　翎翊笑道：“嗨，这个确实好玩，是挺有意思的哈，只可惜有一个遗憾的地方。”
　　“什么遗憾的地方？”
　　“如果是要放在店里作为招揽客人的由头，最好是不用人拨动机关，它也能够一直作揖就最好了，这样肯定能吸引到更多的客人。”
　　“我倒是没有想到这点，等我想想再怎么将机关改进一下吧。”
　　“这是你做的啊？”
　　“对啊，我送了阿姊的小皇子一对，被其他皇子公主看见了就经常被借走不还，呵，惹得小皇子哭闹不止，我只好又重新做了一对送进宫里。你别看这两个泥娃娃看似不起眼，但是里面的机关设置很复杂，重新做一对通常需要花费挺长的时间。我还送了一对给回鹘的公主，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艾琳莎。”
　　“你这就有点不够意思了哈，我跟你认识这么久，有这么新奇好玩的玩意儿，你都不送我一对。”
　　“呵呵，我以为你只对舞刀弄剑感兴趣，会看不上这些呢。如果你喜欢的话，等你跟我大哥成亲之时，我一定送上一对作为贺礼，可好？”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也要一对改良后的能自己作揖的那种。”
　　“呵呵，可以倒是可以，可是也要我能够做的出来啊。”
　　“你一定可以的，你可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会做机关的人。不仅是做机关，你看你现在连店铺都开起来了，其实你之前说想开店的时候，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没有想到你真把店铺开起来了，我相信你干任何事都一定能行的。”
　　“呵呵，谢谢你翎翊，你比我对自己还有信心。可是说实话我现在心里还是挺忐忑的，一想到自己竟然真得开店铺了，我就感觉到不可思议，既兴奋又担心的。嗨，不说这些了，你再帮我看看还有哪些需要修整之处吧。”
　　翎翊回应：“暂时就这些，我瞧着其他都挺好的。但凡开店的就没有能够一步做到位的，都是一边开店再一边完善也来得及。所以你也别担心了，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那倒也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呗。”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翎翊将手搭在我的肩上，像兄弟一样鼓励我，“对了，我刚才看店里就只有一个掌柜和一个伙计，他们能忙得过来吗？”
　　“现在还没有开业，我也不敢保证生意一定会好起来，所以先不敢招太多的人，一来是为了节约成本，二来我这个店面本来就不大，两个人兼顾生意应该没有问题。就算人手不够还可以现招人也来得及，反正他们只负责接待和记好账就可以了。这个掌柜的还兼着账房先生，伙计就是负责打扫和接待。”
　　“嗯，这倒也是，那做木工活儿的女娘找好了吗？”
　　“找好了，这一个月我也陆续教会了她们一些雕刻打磨和组装的手法，店里卖的这些东西都不需要太多的雕刻技巧，组装的时候也是按照我教给她们的来进行组装就可以。大部分女娘都能够学得会，我暂时先录用了几个上手比较快的女娘，等之后如果生意好起来了，我打算再招更多的女娘让大家都有钱可挣。”
　　“念儿，恕我多一句嘴，教会了徒弟会饿死师父的。”
　　“呵呵，我明白你的担心，所以我将她们分成了两批人分别教她们不同的东西，一批人是教她们雕刻和打磨木料，另一批人就是教她们组装木料。而且她们都是在自己的家里做，只要派人定期上门去收取雕刻打磨好的木料，检查没有问题之后，再转交给组装的人，有钱挣所以大家都挺积极的。”
　　“还是你思虑周全，那工钱又如何计算？”
　　“已经跟她们说好了，我会检查她们做的木料，只有合格的才会拿去组装，按照她们合格的件数计算工钱，组装的人就是按照组装成功的件数计算工钱，这样也可以督促她们不会应付了事。现在人手是足够了，就看开张以后哪些东西会卖的好，之后就可以大批量地进行制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