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不是谣》鸣啼翠柳

177、移情别恋

　　大家都很高兴，趁着这个高兴劲儿，我说道：“我也恭喜将军，又得了一个妹妹。”
　　寻之戊哼笑一声，似有所指：“也是托了你的福。”
　　我却不太明白。
　　直至翎翊说道：“是我告诉兄长的，就是那日在山上你我之间的谈话啊！”
　　“呵呵~我，我也是瞎说的，没想到公主当真了。”
　　寻之戊朝我看过来，笑意中带着一丝埋怨的神情，似乎在说：“瞧瞧你给我找的事情。”
　　我无力反驳，毕竟确实是我出的主意。
　　这时雅间的门被拉开，两名伙计直接抬着一桌的精致佳肴进来，门开着，能听到外面传来阵阵琵琶声，想来是这个楼层的哪个雅间请了乐娘过去弹琴助兴了。两名伙计放下桌子后，便退出去了。
　　寻之戊说道：“大家吃吧。”
　　“嗯~~”我突然想逗逗他们，“我们要不要也请个乐娘过来弹奏助兴呢？”
　　寻之戊跟大哥都沉默，似乎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翎翊说道：“如果请过来倒也可以，反正我无所谓。”
　　寻之戊跟我确认：“你想听吗？”
　　我忍不住笑应：“我听过了，我是想着你们没有听过呢。”
　　寻之戊回应：“我们也都听过了，江南的乐班每隔几年都会来京城，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啊，所以你们都已经听过了吗？”
　　“嗯。”寻之戊跟大哥异口同声地点头回应。
　　“我还以为你们都没有听过，只有我一个人听过呢。”
　　寻之戊问我：“你又是何时听到的？”
　　“我以前跟着阿爹在江南一带住过一段时日，我们当时住的地方离河边很近，河上总会有一些画舫，那可真是日日笙歌啊！我天天都能听到，而且都是不花钱的。”
　　寻之戊见我陶醉其中的样子，便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我的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此等靡靡之音，你也少听为妙。”
　　“我也没想什么，就是刚才听到外面的琴声，让我突然想起在江南小住的那段日子而已。”
　　翎翊打趣道：“兄长的管束也未免太严厉了一些吧，连想都不能想啊！”
　　见翎翊帮我说话，我也说道：“就是，我就是正常地想...想江南的风景，不行吗？”
　　寻之戊哼笑一声：“想风景？那倒是可以。”
　　“嘁～，”还好没有被他知道，我还看了一些在他这里肯定不让看的书。
　　翎翊问：“不过京城里的人就这么喜欢听江南小调吗，这几日我去其他的酒楼也总能遇到。”
　　大哥回应：“也不见得，不管是江南小调还是西北杂戏，都曾在京城里面流行过一段时间，只不过是此消彼长的关系，这段时日是江南小调颇受欢迎，再过一段时间定是又会将西北的杂戏请回来，兜兜转转的，其实还都是那些东西。而且公主方才说在其他酒楼也遇到过江南来的乐班子？”
　　“没错。”
　　“我猜公主遇到的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乐班，也许就是我们在楼下见到的这个乐班。”
　　“可是我怎么觉得不像，我对刚才楼下的那几个姑娘一点印象都没有。”
　　“公主不喜欢听，所以自然可能就没有注意了。”
　　“我不信，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大哥笑，“公主想要赌什么？”
　　“就赌我们刚才谁说得对，输的那个人要满足赢的那个人提的一个要求，而且不准反悔。”
　　“那好吧。”
　　见他们俩莫名其妙地打起赌来，我问道：“可是你们要怎么才能决定谁说得对呢？”
　　大哥说：“我看之前的那个伙计应该懂得较多，我们把他叫过来问问，便知道了。”
　　之前的伙计推门而入，说道：“诸位点的饭菜都已经上齐了，贵人们可还有什么吩咐？”
　　“伙计，有件事想问问你，你们请的这个乐班是只在你们这里表演吗？”
　　“回禀贵人，自然是了，我们东家已经付给他们一个月的定金了。”
　　翎翊不免有些得意道：“你看看，我说的没错吧。”
　　这时伙计又说：“不过小人听说这个乐班子还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娘，都是班主从江南带过来的，她们遍布在整个京城的各个酒楼之中。我们东家请的可是琴艺最好的几位姑娘，若是各位贵人想听，小人这就去安排。”
　　“不必了，这里没什么事了。”
　　“是，那小人告退。”
　　随后，翎翊说道：“我们各自猜对一半，那就算是打成平手了吧。”
　　大哥回应：“不算，还是公主赢了。”
　　翎翊并不领情，“你是见我是女子便想让着我吗？多谢了，不过我不稀罕。”
　　大哥笑应道：“在下并非让着公主，只是我事先已经认识这个江南乐班的班主，所以知道她们的来历。此事是我作弊在先，自然就是公主赢了。”
　　“什么？你认识乐班的班主？”
　　“嗯。”
　　“那你还跟我打赌，你是觉得我一定会输是吗？”
　　“呵呵，只是开个玩笑，还请公主见谅。不过赌注还是作数的，公主可以跟在下提一个要求，只要是在下能够办得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公主这才面露悦色，“看在你肯主动承认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至于要求嘛，我先想一想再告诉你。”
　　“好，在下随时恭候。”
　　然后翎翊有些鬼鬼祟祟地凑到我的跟前，冲我轻声问道：“你大哥成亲了吗？”
　　“没有，”我回应。
　　“那他现在可有婚配？”
　　“应该没有吧，我没有听大哥提起过。不过冲大哥提亲的人可是从来没有间断过，我知道的就有何家的两姐妹都争着想嫁给我大哥呢。我估计大哥的婚事应该快了，大娘也就是大哥的阿母，之前一直忙着我阿姊生孩子的事情，现在阿姊的事情已了，估计大娘开始盘算着大哥的婚事了。”
　　这时寻之戊说道：“你们俩不吃，在嘀咕什么呢？”
　　我回应：“女人之间的悄悄话而已。”
　　“呵，快吃吧，这些菜都是给你们点的，再不吃可就凉了。”
　　“嗯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