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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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玩命的打算。
这是苏淮给他们上的第一课，苏淮说的话很短，甚至没有给他们再多说些东西，他们第一天来，让他们熟悉一下环境，然后就留下了叶水瑶陪他们一起。
“师姐，掌门对我们有什么安排吗？”秦朔比叶水瑶高，年纪也要比叶水瑶大，但是他喊九岁的叶水瑶师姐的时候，完全没有不自在，仿佛天生就是这样。
一众人都聚到了叶水瑶身旁。
个子最矮的叶水瑶：……
等有机会就把他们的腿都砍了。
叶水瑶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十二份空间戒指。
“这里面是你们接下来的课表，还有汇才一中的地图，食堂在那边，不过现在需要你们自己做饭。”叶水瑶将物资分发下去，“图书馆在那边，宿舍在那边，明天卯时三刻准时集合……”
“至于你们担心的没有修仙资质这件事。”叶水瑶笑了笑，“我们汇才一宗和其他门派可不一样。”
“在我们这里就算是头猪也能修成的。”
叶水瑶开始闭眼吹苏淮。
卯时三刻，秦朔一脸懵逼被康迁掀了起来，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不睡破庙了，赶紧收拾去上课，昨天叶水瑶给他们发了汇才一中的平面图课表等一系列相关物品，所以秦朔认出来了，这是他们上剑术课的地方。
十二个萝卜头按照身高站好，苏淮穿着一身方便活动的衣服，站在他们面前，旁边是拿着教案的叶水瑶。
说起来，叶水瑶是他们这里面最小的人，但却是他们大师姐，底下一开始也有很多人不服，然后就被她摁倒了，爬都爬不起来，然后他们都知道了，叶水瑶不是好惹的，想要挑战大师姐的地位，还得再练几年。
叶水瑶一个一个点名。
“秦朔，康迁，叶梓薇，叶幼薇……”
十二个人一个不落，都到齐了。
“先围着这里跑四圈。”
十二个人看着这一眼看不到边际的演练场，沉默了。
这是要他们死吧。
康迁小声对秦朔说：“老秦，你看那边那个小胖子，我记得叫万中则，别说跑了，我看他走一圈下来都不行。”
“我也没听说过哪个修仙门派，进门第一件事让人跑圈的。”康迁嘟嘟囔囔，他虽然没有修仙资质，但也听那些下山历练的弟子讨论过山上的生活。
一时间没有人动弹。
苏淮不以为意笑道：“没人开始是吗，那这样，谁先跑完……”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柄剑。
【寒木春华 Lv.10
上古仙人铸就的神剑，很是挑剔，只有缘分到了的人，才能使用它。】
寒木春华飞天而出，众人只见一道蓝光穿空而出，在空中飞舞了几圈，然后落在了苏淮身边，蹭了蹭她的手指。
苏淮责备地拍了拍这把剑，寒木春华剑尖委屈的弯了弯。
学生们都看呆了。
康迁砸吧砸吧嘴：“乖乖，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像人的剑。”
掌门手里到底有多少宝贝啊，他们在那些普通修仙者的手中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剑，他们的剑都是死物，别说自己飞了，操控着飞都可能坠机。
“谁先跑完，我就把这把剑给谁。”苏淮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名剑择主，跑完了要是得不到她的认可，我也没办法。”
这也是苏淮的鸡贼之处，寒木春华和其他剑不一样，它是个及其挑主人的宝剑，当年顾生息都是被它嫌弃的那一种人，顾生息都用不了，装备界面就是灰色的。
苏淮十分担心这把剑到底能不能送出去。
小萝卜头们不知道苏淮的险恶用心，苏淮昨天给他们打的鸡血好像还没过去，一个接着一个就开始跑圈，就连万中则这个小胖子都去卖命跑步了。
叶梓薇跑步的时候一直盯着苏淮那边那柄剑。
她的姐姐叶幼薇问她：“是想要那柄剑吗？”
叶梓薇眼睛一亮:“喜欢，想要！”
“跑第一就有机会拿到哦。”叶幼薇对康迁笑了笑。
拿不到的话，她让康迁去偷，那小子好像挺喜欢她的，叶幼薇无不利用的心理想道，妹妹想要的东西，她很愿意满足。
康迁红着脸，小跑到秦朔面前：“老秦，那什么，我今天帅吗。”
秦朔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
万中则最先出局了，他的体态还是影响到了他的发挥。
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一样，十二个人最后只剩下秦朔和叶梓薇还在坚持。
秦朔感觉自己的腿已经抬不起来了，他看了一眼叶梓薇。
这女人是怪物吧，还能坚持，就连康迁都下场了。
叶梓薇很累，非常累，她和秦朔一样，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但身体的疲惫并没有影响到她。
她的眼神只盯着一个方向，想得也只有一件事。
她想要那柄剑！
寒木春华！
她不懂姐姐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她们在哪里都可以活着啊，姐姐总想着要给她最好的生活，但其实她并不是很明白，但在看到那柄剑的时候，她想，如果能拿到那柄剑，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生活了吧。
有些体质差的学生跑完就昏了，被送到芸娘那里去了，汇才一中的人太少了，只能一个掰成两个用，比如兼职校医的芸娘。
决赛圈现在只剩下秦朔和叶梓薇。
众多学生吊着一口气就为了看看第一名是谁。
二人跑到最后已经不是在跑了，完全是凭借本能在走。
秦朔看着终点，已经出现了重影。
快了，马上就到了。
叶梓薇也不遑多让，但是她的目光却没有看向终点，而是一动不动地望着寒木春华。
寒木春华羞涩地扭了扭。
苏淮见鬼似的看着它。
你羞涩个鬼啊！你只是把剑而已！
叶梓薇比秦朔先迈过了终点，她的目光也终于从寒木春华本身上移开了。
“我，第一。”她认真地看着苏淮，“我！第一!”
寒木春华心疼地跳起来，恨不得马上拿张床过来，给她躺着。
苏淮笑了。
“对，你是第一。”
未来的剑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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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说一遍，我没在开玩笑！”涂山离拍桌怒吼，“淮南这次真得回来了！”
顾生息淡定地喝茶：“是吗。”
“这是你几千年来第三千次很认真和我说她回来了。”顾生息顿了顿，“你不累吗？”
“她已经魂飞魄散了，上穷碧落下黄泉，就连忘川也找不到她的痕迹。”顾生息垂眸，不知是不是在掩盖他星眸中的悲伤。
“以身合道，可以说天道之下，皆可是她。”
顾生息缓缓睁开眼睛，他的情绪再次变得波澜不惊。
“涂山离，你该放下了。”
涂山离猛地站起来，他冷冷地看着顾生息，讥笑道。
“世人都说妖魔无心，我看你这正道魁首，天下第一人才是最无情无义，冷心冷肺的人！”
涂山离追了一路苏淮的紫金葫芦，可惜并没有追上，但也正是因此，他才觉得这次淮南是真的回来了。
不可能有人用紫金葫芦用得比淮南更好了。
他满心欣喜无从诉说，他的旧友大多都已经在时间的磨损中逝去，思来想去，他还是来找顾生息了。
这个他最讨厌，却也是唯一能和他聊起淮南的人。
但是顾生息的反应却让他大失所望。
“天下第一人？”涂山离冷笑，“你就抱着这个称号到天荒地老吧。”
涂山离甩袖而去。
顾生息待在原地，没有动弹，良久，他的嘴角控制不住溢出了鲜血。
‘你听到了吗，顾生息。’
“淮南，是淮南回来了！”
‘我们要去找淮南！’
和顾生息一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荡，不同于顾生息的冷淡，‘他’的声音要更加炙热，更加癫狂。
“闭嘴！”顾生息捂头低吼道。
他沉下心打坐良久，心境才缓缓平静下来。
红光在他眼睛中一闪而过，最终还是沉寂了下来。
顾生息睁开眼，叫了门外弟子进来。
“老祖。”忆淮仙域的弟子恭敬行礼。
顾生息：“下次……”不要让涂山离进来了，一来他心魔就加剧。
话未说出口，他又顿住了，没有涂山离，又有哪位能和他谈论故人呢，那样岂不是寂寞非常。
他并非耐不住寂寞的人，只是……
顾生息又想起了那个人的话。
“小顾啊，你得给自己找点乐子，不然你会很痛苦的，和剑成亲也不是这么个成法啊。”
故人的音容笑貌仿佛犹在眼前。
“老祖？”弟子疑惑抬头。
“罢了。”顾生息摆手让他离开，弟子摸不着头脑离开了。
顾生息侧头缓缓看向了不远处的本命剑，不知是在挂念剑，还是在思念人。
比起涂山离的张扬，顾生息要内敛许多，他在意的东西不比涂山离少，但是他很少表现出来，从外面看来，他永远是那样的淡定，那样的冰冷，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是淮南能看出来，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难过，什么时候伤心，什么时候愤怒，她都能看出来。
顾生息站起身，走到窗边，伸手轻轻接住雪花。
“下雪了。”
雪季更替，每年都会来看他这个故人，但是他的故人，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看他呢？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