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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天机 ...

  •   吃完饭,他建议去看电影,我说:“行啊。”

      过两天就到黄金周,新电影还没上映,下档的老电影再来放,选了一部口碑不错的小成本影片。不在节假日,没什么人,我和梅瑞林坐在放映厅的中央座位,电影温暖治愈,放到动情处,我俩下意识的相视,眼中都闪起了泪花。

      他的手刚有要过来的趋势,我就递上来给他,后半程我俩一直都十指相扣。

      电影结束,我们到街上走了走,看到一家卖芋圆奶冻的,排了很多人,于是也凑热闹过去排队。等了一刻钟,弄了一杯全家福,什么都有,呼呼啦啦一大杯比粥还稠。

      不便宜,但我收起了那份小家子气的市井,他也没再管我这不能吃那不健康,我俩一人一口分着吃完,还大庭广众旁若无人的以口喂食,再又情不自禁的接吻。

      回家时间还早,跟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到她们的睡觉时间了,我们进了自己的房间。

      已经从酒店搬回来了,新装修的风格更有家的氛围,家里人多东西也多,这种拥挤感也让房子有了人气。祁清晓的那只狗,也来家里了,还很小,萌萌的一身奶气,大黄并不排斥它,不知道以后是被它的威武吓得自卑还是骄傲。

      洗漱好,躺在床上,我们默契而亲密的拥吻。

      他的手再要往下,我抓住了,问他:“我去喊小胡老师过来?”

      他摇头不要,说了一句:“圣贤时刻。”

      我又继续与他亲吻,然后手拉手的睡着了,睡到半夜,忽然睁开眼,发现梅瑞林正抬身看着我。

      “你干嘛?”我拍拍他,用漫不经心的翻身掩藏惊慌之下的心跳紊乱。

      “孩子应该是我的,就在书房的那一晚,我做了一个很奇幻的梦。”他说。

      我背身问他:“梦了什么?”

      “感觉像是原始部落,你在做饭,搭的那种很简易的厨房。”他说,“我跟孩子玩,你有一些不耐烦,像那种担负了太多家务的主妇,还训我为什么不给孩子裤子穿好。”

      我笑了笑:“原始部落还在乎裤子有没有穿好?”

      “梦境没有逻辑性。”他说,“我听见你说才发现孩子真没穿好衣服,裤子掉到膝盖下,下身都是光着的。”

      我“哦”了一声。

      “是个小男孩。”他说,“是我们的儿子。”

      我说:“也不一定就是你的儿子啊!”

      他说:“如果你没背着我偷吃,是别人的可能性也不大,我看的很好,不会让他们乱来的。”

      我说:“我有。”

      他问:“谁?”

      我说:“薛庄明。”

      他顿了顿,然后说:“那就别告诉他。”

      我又笑了:“你傻啊,不告诉他多吃亏。”

      黄彩仙的婚礼我没去,交出去了我也就安心了,没办法对她的一生负责。他们要办三场,女方老家,男方老家,还有丽都。

      婚礼过后,男方的职位也定下来了,我不会亏待我的小仙女,要的大礼是送了她一台车。东筠自主研发的车,她的这台不在市面上流通,性能车,动力再其次,主要是安全。因为是混动,还被不识货的她骂小气,赖着屁股跟我撒娇,我说太贵了不合适,想要以后自己挣钱买。

      她说:“我这辈子也发不了大财的。”

      我说:“你不行你男人行啊。”

      她说:“我男人不是你男人,虽然没办法淡泊明志,但也追求宁静致远。”

      能这么说倒是让我意外了一下,感觉她并不是为了搭伙,而是想跟那人走余生的。

      我问她:“跟这位怎么样,合拍吗?”

      她也没了从前的脸红心跳,坦白道:“还不习惯,跟不熟悉的人啪,有点怪异。”

      我让她在婚前试一试,不合拍还能反悔,她做不来,领了证都没睡一起,两人一直等到新婚夜。问具体的,她又不肯说了,但看样子不像是苦恼,我就祝她幸福,以后就不参合了。

      虽然没有建档,也没去做正规的产检,但自从知道怀孕后,我还是很注重身体保养的,叶酸、维生素每天都按时吃,牛奶、燕窝、水果也不脱,其他各种补品美食只要是对孩子好的我都吃。

      食欲不佳能克服,精神不济多睡觉,梅瑞林知道后我也不跟他隐藏了,有时候孕吐他给我拍背,我转身去抱着他,很感恩的说:“老公谢谢你,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一定给你生一个你的亲儿子。”

      他听我这么说就只是笑,笑意里没有讽刺和讥诮,或者其他黑暗情绪,反而很包容。

      他开始有意无意的管我了,每天至少三通电话,“在哪呀?”“干什么的呀?”“吃了什么呀?”他也会给我报备他的行程,回家会提前说,不回来也会提前说。但不会强制要求我该怎么做,我不跟他视频他就算了,我不接他电话他就等一段时间再打,不会问我为什么不接,晚上没回家,我说有事,他也不追问。

      我手上的事也不少,带小时姑娘是一个,其他的也没丢,还是会有颠簸,有时候一个星期能跑大半个地球。习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前总是很警戒,但当心境放宽了,其实眼前已然一马平川。

      农历九月十五的那一天,我遇到了祁清月,祁清晓的葬礼她都没露面,看到我倒是有了想要替姐姐报仇的恶毒。

      她一眼看出:“你跟我姐夫有奸情!”

      我说:“有奸无情。”

      她又说:“你肚子里的种不是我姐夫的。”

      我说:“谢谢你告诉我天机。”

      我的灵魂已经强大,她的小伎俩攻击不到我,但她很快又找到了我的弱点,也许她可能是无意识的。

      她问我:“苍龙让给你的男人你不满意?”

      我冷哼一声,不以为意。

      “十年前,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祁清月目色幽幽的盯着我,“那位某人,就是你的丈夫,本来也可以是他的男人。”

      我说:“诛心无用。”

      “他让你别信,但他自己一直耿耿于怀,因为那个男人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后来他又找我确认,你知道我是怎么跟他说的吗?”她问我时,脸上带着森森笑意。

      “骗你不得好死。”她举手向苍天发誓,“我说‘三人行是不可能的,要么你,要么她,结局都不会差。’他问那个人,我说他自己知道答案。他又问该怎么破局,我说只要人死,就不攻自破。”

      我垂眸盯上了自己的肩带包。

      她悠悠道:“不要杀气那么大。”

      我把枪抵在了她的太阳穴,问她:“算过自己会怎么死吗?”

      她说:“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杀人有什么好犹豫的,都是该死之人。

      “行,我助你一臂之力,愿你早日升仙。”扳机已经发出了“咔”的一声,但手被人打开,射出的子弹偏了,只带起了她的一缕黑发。

      “燕循。”崇原出现,并且快速夺过了我手里的枪,“不要滥杀。”

      我眼中闪过锋芒,喝道:“她是死有余辜!”

      崇原给我平静的时间,然后又把枪给我,看着我问:“你现在还觉得她该死吗?”

      我把枪口又对上了祁清月,该不该死与我何干,我多杀一个又能有什么不同?

      但她这次害怕了。

      崇原给我把保险栓扣上,低频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她的人生路还很长,让她自己走完,别帮她。”

      “姐夫,我本以为你和我姐姐的路也很长。”祁清月看向崇原,“那为什么帮她?”

      崇原抿唇不答。

      “杀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祁清月阴测测的笑了起来,“破禁也没用,你们注定殊途。”

      我说:“我们也没想着同归。”

      祁清月看了一眼崇原,笑声逐渐放肆。

      这笑声叫我十分恼火,又想举手,崇原一把抓住我,对祁清月道:“你走吧,离开这里。”

      祁清月还要说话,崇原立即冷声打断了:“不需要,快滚!”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她突然转身,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我抬脸狐疑的看崇原,他也低头与我对视。

      当晚我没有离开,他挑灯夜书,我伏膝安眠,一觉醒来又睡了一觉,他还在笔耕不辍。我好奇的看他在写什么,他往旁边让了让,结果还是病例,我问他:“为什么写这些,打算出书带徒弟?”

      他说:“不是,留给我自己。”

      “嗯?”我不明白。

      他说:“我记性不好,会忘了。”

      我笑了笑,又问他:“那为什么有此志向?”

      他说:“济世。”

      我笑容更大了,再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学中医?中医里有道法,不仅能救民济世,还能完善自身。”

      他看看我,有点答非所问的说:“时代发展的太快,我也要学习新知识。”

      我听不懂,但哈哈的笑的很开心,起身从背后抱着他,贴他耳边问:“若是为济世,为什么不立大志向?”

      “世间万物,是非功过难以概论。”他说,“但治病救人,功德显著。”

      我的手慢慢下滑,念他一句:“惺惺作态假慈悲。”

      他“嗯”一声,低沉音有些含糊的说:“只为功德能消除罪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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