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女孩的毒蘑菇》满月脸

246、善后

　　梅瑞林看我反应激烈，赶忙安抚我，又给我开启了一套长篇大论。萌芽只在一瞬间，已经开窍了，想拨歪反直一个方法不当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梅瑞林让我不如顺势而为，昊昊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至于玉锦，把他捏手里就行。

　　我感叹：“到底不是亲生的。”

　　他说：“亲生的也一样。”

　　我说：“等你有儿子你又不会这样想了。”

　　他毛躁起来：“你一天到晚的儿子儿子，有我一个大儿子还不够吗？”

　　我：“……”

　　早上用了早饭，梅瑞林去忙他的，我也要忙我的。先带小胡老师去看医生，昨晚她被虐的不轻，我有药但不想给她用，对她太好的话感觉有点怪怪的，好像我更变态一样。

　　不过等她去见了医生，趴那检查的时候，我看到她完全暴露的伤处瞬间起了邪念，就想到她当时被那啥的爆炸情景，于是给医生一个眼神，偷摸的拍了一张照。

　　五分钟后梅瑞林电话打来，压低声却煞有其事的问我：“燕总，你是不是手滑了？”

　　我说：“朋友圈仅你可见。”

　　他挂了电话，给我发消息：“大善人，别真把人逼的跳楼。”

　　从医院出来，我给了小胡老师一个厚实的红包，现金更有震撼力。还给了她一把车钥匙，我的高尔夫估计是没机会再开了，给她代步吧。又给了她一张购物卡，那张卡是不限金额的，但有年限，只要她在我这做就一直能用。

　　“有钱人的钱不好挣，但你挣来了就别有负担，到你口袋里的钱都是干净的。”我对她说。

　　“太太。”她一脸哀苦的求我，“能不能以后别让我做这个了，我真的……我一定会很用心的照顾两位小姐的，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不是，我没有，我……先生他，我根本就不可能喜欢先生，也不可能有任何痴心妄想的。”

　　我问：“为什么不喜欢先生？影视小说里小保姆爱上男主人的情节屡见不鲜。”

　　她说：“因为先生永远也不可能喜欢我。”

　　我又问：“那你就没设想过自己会是个灰姑娘，能叫王子一见钟情怜香惜玉，靠一个男人给你改变命运？”

　　她说：“你们权力者的游戏我参与不了，也玩不起。”

　　我低头看看她，冲她笑了笑：“不奢望是正确的，但如果玩不起干嘛把钱攥这么紧？放你两天假，回家看看，购物卡现在就能用了，别空着手回去。”

　　中午约了人吃饭，我亲爱的舍友。

　　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周怡了，见了面发觉她变化不算大，通身奢侈品，光挎着的包就不下百万。但还是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热烈的，明艳的，大胆的，说明她品味也没变。

　　她真的是那种攻击性很强的美女，一般男人看到她就直接被劝退了，所以她自己就有能力甄别优劣。

　　“没有敌意。”我先表态。

　　她说：“知道，我对你还算所有了解。”

　　“但我男人你不能再动心思了。”我说，“不是我妒忌，大家都活一个脸面，你再上头的要命也不能真不要命了。”

　　她说：“没有，我知道他也玩腻了，这种男人留不住，就贪一口新鲜。”

　　我问：“那你有什么打算？就戒不了？”

　　她摇摇头：“戒不了，但暂时还没目标，被你男人捅的心有点空。”

　　“他就这样，不仅会占人身子，还会偷人心。”我朝她撇撇嘴，“顶级渣男，我被他千方百计命都不要了弄到手，结果……啧，我现在还挺爱他的。”

　　周怡说：“他也挺爱你的。”

　　我问：“闭口不谈我？”

　　“不是，他跟我聊了你很多，很多很多。”周怡“哎呀”了一声，“就是被他对你的深情弄的心空了，想到我曾经也对不起过一个纯情的男孩。”

　　我无奈的摇头：“想想他是怎么干你的！”

　　周怡眯眼笑起来，回道：“就像小电影一样，有了故事有了情节，看起来就特别带感。”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工作？把兴趣当成职业，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对你来说要么戒了要么乐在其中。”我说，“放心，我肯定给你牵最优质的客源，也会充分考虑到你的喜好，遇到麻烦报我的名号就行了，旁的不敢说，在丽都敢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没有。但你也要遵守规则，如果什么话传到我这里了，那我肯定也会公事公办大义灭亲了。”

　　她收敛了笑容问我：“没得选了？”

　　“说了，没有敌意，怎么可能逼你。”我确实有私心，但私心是为周怡。

　　本来就是做样子给人看的，老公敢大张旗鼓的出轨找情人，那就把他的情人弄去做鸡。但我跟周怡没有仇怨，她本性就是如此，换谁的老公都一样，只是她老这么弄，早晚要出事。

　　毕竟跟过梅总了，身价也长了，可她一点靠山都没有就敢吃这口饭，惹了麻烦，谁再找我帮忙解决，难道我要真把她弄死？还不如就当个职业的，我做调和也好办，人家就是个做生意的，何必为难？

　　她说：“我也不年轻了，能有多少生意啊，别再给你做亏本了。”

　　“真不想做跟我说一声就行，只要你是认真的。”我说，“客户不用担心，你才二十几岁，我先生略女无数都对你赞不绝口。况且哪天成了姐姐，也一样有人喜欢，众口不一，还有人喜欢阿姨，喜欢奶奶呢！”

　　“那你要说话算话啊，别今天把我打发了就再也不管我了。”她说，“其实你也挺义气，是我不仗义，以前你都救过我两次了。怪我死性不改，但我真的改不了，我现在看着你的脸都在想你的男人。”

　　“你去报一个小语种班，多一门外语会很有用。”我起身准备走，扭脸又多了一句嘴，“友情提醒，如果是不爱你的人，不要一大早给他口，他看你会非常倒胃口。”

　　我在她的“嘁”声中走了。

　　下午三点我去东筠要开个会，但我出门的时候小时姑娘已经来了。

　　“你来早了，以后要守时，大家的时间都很值钱，不要让人觉得你很闲。”我看她穿一身高级套装，还挺有架势的，我就撑不起职业装。

　　“抱歉。”她道歉，然后又问，“不介意我多等会儿吧？”

　　有一说一，她给人的基础印象就很靠谱，聪明但不会显得太伶俐，不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给人大气的感觉，初见就不会生起狎戏之心。她也不是小白了，当宋太太这些年她一直混迹太太圈，宋觉也不可能不跟她讲每个集团之间的暗潮涌动，虽然领域陌生，但只要有能力，很快就能得心应手。

　　“那就一起，听不懂也听听，帮我看看人，要学会观相识人。”我看她的目光有了严师的架势，“等会儿我会问你。”

　　三点开始，五点结束，结束后我请她跟我一起在食堂吃了饭，因为有我在，整个第二食堂寒气逼人。

　　刚落座，梅瑞林过来了，小时姑娘立刻又起身：“梅总。”

　　“坐。”梅瑞林打个招呼跟我坐一起，扭脸对我说，“等一下，让蒸了一条鱼，要趁热。”

　　我一忙就没什么胃口，想着待会儿还得带小时姑娘去见崇原，有点心累。每次跟崇原在一块太耗我的精气神了，我不仅要全神贯注不能被他挑出错，还要全神戒备抵抗他突如其来的骚扰。

　　等的时候喝了一口南瓜汤，突然就觉得嘴里的滋味寡淡了。

　　清蒸鲥鱼，真就只有一条，而且还不大，给我一个人吃都不够塞牙缝的，梅瑞林对小时姑娘说：“不好意思，请吃点别的菜。”

　　除了鱼，还有白切肚和红烧牛尾，以及一道不方便明说食材的汤。

　　我对梅瑞林说：“我分你一半，我头你尾。”

　　“你先吃，尝尝合不合口。”他温言提醒，“毛刺多，小心点。”

　　鱼是带鳞的，全身脂肪很多，一口下去满口高级的油脂感，这种肥不会觉得腻，更是鲜的掉眉毛。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刺多，我低头专注的吃鱼，一口一口吃的目标明确，直到将整条鱼吃干净。

　　“好自私，一点也不留给我。”梅瑞林不分场合的跟我叽歪。

　　我说：“我是怕你卡住，好心办坏事。”

　　上次好心给薛让尘吃点鱼，哪知道真把他卡住了，不等薛庄明有反应，我眼疾手快一根手指头掏进他的嗓子眼，给他呼啦啦中午吃的饭都吐了出来，薛庄明跑过来都想揍我了。还弄的小朋友现在再不敢吃鱼了，一说鱼就喊有刺，真怕他以后不聪明，薛庄明也要怪我。

　　瞥眼看小时姑娘，她好像并没有多少不适，恩不恩爱的可能在她心里就是个笑话，陪着宋觉作戏了这么多年，她肯定厌了。

　　“今晚我不回去了。”梅瑞林说着给我擦擦嘴，又指手，“再喝点汤。”

　　我喝了两口汤，抬头问他：“干什么去？”

　　他“啧”了一声：“不要问嘛，我又不想骗你。”

　　我一笑：“别故弄玄虚了，我知道你干嘛去，那你明天能赶得回来吗？”

　　他起身，手在我肩膀上捏了一下，靠过来说：“明晚等我消息。”

　　等梅瑞林走后，我又瞥眼看小时姑娘，小时姑娘吃着一块牛尾朝我点头：“嗯，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