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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银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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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银时追出医院的时候红琅已经绕到了医院后门，上了河上万齐开来的车。
“咦，高杉君不在呀？”她在车内环顾一圈，“我们今晚是去哪？”
“晋助的话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河上万齐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向来坐不惯私家车所以坐姿多少有点奇怪的红琅一眼，“红琅小姐还不知道我们今晚是去干什么的吧？”
红琅思考了两秒钟：“不知道，所以高杉君让你来告诉我对吧？”
高杉君的这位部下平素出于不愿惹怒红琅或者说红琅背后的白夜叉的缘故，在红琅这里话并不多，今天却稀奇地主动同她搭话，八成是受了高杉君之命来试探她的。
河上万齐愣了愣：“……是。红琅小姐听说过一桥派吗？”
红琅想了想：“啊，是那个一桥喜喜？原来高杉君是想扶持傀儡政权吗？”
河上万齐有些丧气：晋助让他来试探红琅小姐，但看红琅小姐这副似乎一切都了然于胸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多少可以试探的余地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红琅小姐来了之后他的攘夷日常似乎艰难了起来……
“不过。”
就在万齐左右为难的时候红琅忽然开口了，“高杉君是准备通过傀儡政权进一步接触到目前控制着幕府的天道众吧？所以才需要和我爹……和神威合作嘛。”她歪头思考了一阵，“我觉得其实倒也不必完全和现在的江户为敌。我以前在我妈那里听到过高杉君的目的，好像是破坏一切这种中二目的——那完全靠拢一桥派其实是在和天道众为敌吧？但春雨内部其实也有组织和天道众有所勾连，因此就算拉拢了神威的第七师团也不一定能完全击溃天道众。届时若是战线拉长战况胶着，反而对我们不利。”
河上万齐跟随高杉晋助至今从未怀疑过高杉晋助的决策，听她这么说不由得有些疑惑地反问：“那不是什么中二目的那是我等大义……算了。那红琅小姐的意思是？”
“我觉得，不如一直站在暗处，一边撺掇一桥派夺权一边给江户幕府那头透消息，等双方消耗得差不多了，再从江户幕府套出诸如天道众具体位置之类的信息，或者利用幕府危机把他们引来地球一网打尽嘛。”
她说完忽然上半身向前倾了倾，盯住了车内音响，“你觉得呢高杉君？”
河上万齐吓了一跳，方向盘一飘，车子险些撞上路柱：“红、红琅小姐，你一直知道……在被监听吗？”
红琅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险些笑出声来：“以高杉君那种性格，想问我的意见本人却又不在场，那必定是通过某个设备在监听我们的谈话嘛。这车里能用来监听的设备也就音响了——其实高杉君你何至于此，有什么直接来问我就行了啊。”
话音刚落红琅的手机就震了一震，她拿起一看，果然是高杉君发来的短信：
【只是想听一听来自未来的穿越者对此事的意见，从未想过如此低级的监听能逃过你的眼睛，但还是非常抱歉。另：你的想法很有建设性，我会重新调整和考虑接下来的方针。十分感激。高杉】
短信的风格倒是很板正嘛。
红琅转了转眼珠，给高杉君回了一条过去。
【我说高杉君，其实我跟着银时去大闹真选组那会你也有派人盯着我对吧？你实在知道太多细节了就像自己亲临了现场似的。】
高杉沉默，很久没有回复。
红琅难得地觉着有些气闷，想了想再次回复：
【我到这里来确实有我自己的目的，那目的和你有关，但被系统限制因此不能对你明言。我绝不会做背叛鬼兵队的事，你不必再派人监视我、也不必旁敲侧击地试探我。你或许是想利用我来诱使银时或者假发他们做出一些有利于你的事，但其实你完全可以和我商量，我可以在保证他们安全的情况下配合你。】
本来还想骂他几句，但短信有字数限制，红琅不得不转下一条，正准备打字的时候河上万齐的声音从前座传来：“红琅小姐，到了。”
红琅收起手机探出车窗一看，是一家和式风格的酒楼。
既然如此那就面对面骂他一顿好了！红琅打好了骂他的腹稿，打开车门下得车去，整了整衣襟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迈步走向酒楼，身后却冷不丁传来一道耳熟的男声：“红琅。”
红琅吓了一跳，刚才的气势都被这贴着后脑勺的一嗓子吓没了：“高杉君，你怎么在这里……正好，我正准备进去骂你！”
她转过身撸了撸袖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
“我知道。”高杉晋助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抱歉，以后再不会了。”
“……”红琅的一腔愤怒堵在了喉咙口，“你就这么道歉了？”她难以置信，“按照一般少年漫套路你作为本作的反派之一难道不该是和我打一架之后才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高杉晋助没想到她回应道歉的方式会是这样一种风格，愣了一下才道：“……你如果需要和我打一架才能消气，也不是不行。”
他可以在打架的时候巧妙地输给她——这并不是因为他自恃剑法过人能赢过一个成长期的夜兔族，而是在打斗中故意输给她能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歉意。高杉晋助很少道歉，但偶尔道起歉来也能抓到别人性格中的关键。
如果他需要那人一直站在他这一边、为了维持关系需要他道歉的话。
“算了算了，现在不是时候。”红琅拍了拍他的肩膀，自觉十分大度善良地主动揭过了这事，“我爸是不是在上头？”迈步往酒楼走了没几步，忽然转过脸来严肃地对高杉道，“对了，以后不许拍我的头！只有我家长辈能拍我的头！”
高杉晋助挑了挑眉：“我也是你的长辈。”
红琅“啧”了一声：“你能冒着脱发的风险让我抓着你的头发荡秋千、让我在你管辖的船队金库里随便瞎玩就算回头遭到副官毒打也不把我供出来、连着打一周的工只为了让我吃一个高级西点店的新品草莓蛋糕并且自己就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一口也不尝吗？”
高杉晋助了然地点了点头：“看来你的童年过得不错——不过在我这里没那个必要。”他跟上了红琅进酒楼的脚步，“鬼兵队的金库你可以进，也可以玩；草莓蛋糕我不必打工也能买得起；至于荡秋千——用自己的头发给你荡秋千的是假发？我可以把假发给你弄来。”
红琅停下脚步震惊地看他半晌：“高杉君，你说话即使不开反派气场也好气人。”想了想不太对，又跑了几步跟上，“所以你还是做不到用自己的头发给我荡秋千？那你就是长辈失格我跟你说，不许拍我头啊！”
*
红琅在高杉晋助的引导下打开厢房门的那会，神威和红莲已经快把高杉君先前点的菜吃完了。眼见高杉进门，神威心情很好地同他挥了挥手：“咦高杉君这才回来啊？太不巧了菜都快吃完了，要不你再点一桌来？”
高杉晋助看了一眼身边的红琅，果然招来服务员又点了一桌菜，末了还嘱咐一句：“加一个草莓蛋糕，双层。”
红琅眼前一亮：“谢谢你高杉君！”
“我们的另一位客人还没到吗？”红莲从一盘刺身里抬起头来，“哎这不是那位怨灵姑娘吗，过来，坐这。”
红琅开开心心地坐到了自己亲妈的身边：“嘿嘿妈……不是红莲小姐，我也想吃那个刺身。”
红琅出生的时候红莲才二十出头，和现在的状态差不了多少，红琅每次看到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幻视将来的母亲。
“一桥派的人么？”高杉晋助回答了红莲的问题，“应该快到了，我还得下去迎一迎。”这么说着他却在座位上坐了下来，拿过一盘距离神威较远因此还没被神威动过的中式菜酱鸭腿推到红琅跟前，“不够再点。”
神威吃饭的动作稍停了停。
红莲注意到他的异常，吃惊道：“你怎么不吃了？这不像你。”
神威看了红莲几秒，对着红莲颇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在红莲被他激怒暴起揍他之前及时放下筷子站了起来，对红琅招了招手，“来怨灵姑娘，我有话对你说，我们出去逛逛顺便再点些中式菜来。”
红琅抓了两只酱鸭腿跟着神威走出包厢：“我说你其实没信我的怨灵那一套吧？找我有啥事，说。”
神威幽幽地叹了口气：“怨灵的事我没信，但红莲信了。她真的觉得你是怨灵，她从没想过你是我和她的女儿这种可能性。”
“也不是啦。”红琅吃着酱鸭腿含混不清地说，“我妈现在的自我定位还是你的下属，她给你打工打得苦哈哈的，谁愿意和压迫自己的上司结婚生孩子？我妈与其说是不信不如说是不敢信。不过你是怎么确定我是你亲女儿的啊神威？而且一般来说没有正常人会相信穿越时空这回事的吧？”
“先前在高杉船上的时候。”神威冷哼一声，“你见到我就给了我一拳——那气场和红莲打我的时候一模一样，你一定是红莲的女儿。”
红琅奇道：“那万一我是她和别人的女儿呢？万一我是替我亲爹打的你呢？”
神威停下脚步，笑眯眯地看着红琅：“不会有这种可能性。红莲若有了孩子那孩子的父亲一定是我。红琅，就算你是我的亲生女儿，乱说话也是会挨我的揍的哦。”
作者有话要说： 也就是说信了红琅穿越那一套的其实也不是啥正常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