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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A.Love makes wea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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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国际顶端大城市的东京,人群的激流一波至一波流向四面八方。好像从不间断的猛浪,混杂着霓虹艳灯跌宕起伏。
当然,这种画面只针对为钱谋生的底层人物。他们不会拥有太过复杂地思想及太过傲慢的态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流水工作就是他们的渺小且唯一的资本。
而绝少部分的人,却坐在Harbor House的最新款沙发上喝着咖啡哗啦啦翻着当日的报纸完后再叫女佣续上一杯。苏欠面无表情的素颜上尽是对女佣速度的不满。
“小姐,您的鲁瓦克咖啡。”
“你说这么一段时间你是去冲咖啡了还是去种咖啡豆了。”她的头始终埋在财经报纸里,手中一只碳素笔轻轻握着,以便在重要的内容上划上几笔。
“对不起,小姐。”女佣冷汗涔涔地道歉。
“没关系。”她抬头,给女佣一抹微笑。女佣松了口气,把这全世界最昂贵的咖啡递上。下一秒,她却完全不知反应了。苏欠轻轻抬手,将碳素笔准确无误地插在咖啡杯里,顺时针转了三下“我觉得这样口感会更佳。”
女佣涨红了脸,她是早就听闻苏家小姐刁钻精明,可没想到她做什么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你是接替23号来的吧,呐,鲁瓦克咖啡,今天就当喝一送一,喝完滚蛋吧。”
女佣猛地眨眨眼皮,想要冲出大门。
“我不是说了么,叫你喝完再走,这种咖啡真是把你卖了都不值这数的呀,何况你今天还喝了两杯。”
女佣憋得一张青紫的脸,却僵硬地站在原地。
苏欠依然维持着低头的姿势,不一会儿,她甩掉那只碳素笔,用纤细的手指扣住那杯咖啡“你还真幸运,没有被喝进垃圾袋。”说完就将一整杯咖啡徐徐倒出窗外。继续低头看报纸。
女佣站在一旁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最后变得一脸灰色夹着尾巴逃出了苏家大门。
“二小姐,新来的不懂事,偷喝了咖啡。请二小姐息怒。”上野管家从里面缓缓走出,一切的礼仪都是欧洲贵族正宗的典范。
“嗯。”她放下报纸,套上黑色流苏拖鞋,一步一步稳健地走进更衣室。更衣室内早有八个助理等候在此,她从助理手中接过遥控器。优雅地打了个哈欠,水晶指甲噼里啪啦地在遥控器上按了半通后所有柜台一个一个接踵打开。整整五柜的珠宝钻石,按助理甲的话来说,这里可以开一个大型的珠宝店。衣服被井然有序地排列在长衣架上,苏欠扫视过压压的一大片衣服,抬头微笑“为什么没有更新。”
“二小姐,这是十五天前的新款,各个奢品在这个季度的衣服全部已经到市场了。”助理丙颇专业地说道。
“哦?我刚才还在电脑上看到Gucci的新装发布会昨天在纽约举行呢。”
“二小姐这是发布会,还没有真正上市。”
“那你说,我穿着这些衣服就是要等着人家和我撞衫?”
“二小姐我们...”
“告诉我,是你们的脑子长在手上还是手长在脑子里?”
“我们...”
“给你们一上午的时间,下午三点我要Gucci昨天第三四五个模特和最后一个模特的衣服,无论去偷去抢还是去干嘛,如果它们下午没有出现在我的衣柜里,你们也就被fire了。”苏欠说完又是霹雳扒拉按了一通后柜台全部进去。她甩着一头秀发,离开更衣室。留下八个助理吹着一阵阴森森的冷风。
现在是早上九点,苏欠在电脑上写好经济论文传到导师的邮箱后赤着脚站在全羊毛的地毯上,身上宽大的黑色毛衣直至她的大腿。让脑子休息两分钟后,她起身走进化妆间。清洁、保湿、护肤、化妆。化妆台上布满了瓶瓶罐罐,她熟练地从中抽取又放回和原来一摸一样的位置。半个小时以后,从化妆间里走出来一个带着精致面具的女人,她的微笑更加和煦、刻薄。
现在是早上十点,苏欠拿出特别订制的镶嵌着巴西水钻的传呼机轻轻地说了声“Willa到我更衣室去。”
更衣室的八名助理已经不知去向了,也许她们正焦头烂额地寻找主人心仪的几件奢品,也许,她们正在抱怨着苏欠这个女魔头。
“二小姐。”Willa看上去明显比那几个助理专业多了,虽然她们都是她一手带出来的。
“嗯。”苏欠背对着她挑选着礼服。Willa在一旁敬业地站着,过了几分钟后苏欠拿出两套礼服来。
“Yves的抹胸碎花礼裙,Dior红色长裙还能看得过去。”
Willa点头,擒着一丝微笑戴上白色手套拿过两件裙子在苏欠胸前比了比“我认为Yves的更适合小姐,再配上Moschino的樱桃挂饰手镯和同款系的黑色束腰带。”
苏欠点点头“你好好带带属下,那群女人站在一起还抵不过你一片指甲。”
“好的。”Willa微笑答应。
苏欠在更衣室里折腾了半小时后踩着刚出来的DIor缕空鱼嘴靴拎着MCM的印花抽带提包走出了苏家大门。
东京市顶级私人酒店外开过一辆奔驰,从里面走出来的女人被大大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唯露出诱人的红唇,尖的骇人的下巴和白皙的额头。这个人就是上流社会出了名精致刻薄的苏家二小姐苏欠。
开门的侍从对她恭敬地弯了下腰说了句流利的法文。
“重音错了。”苏欠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侍从涨红了脸,忙把脸低下去,直到苏欠啪嗒啪嗒的高跟鞋声消失为止才抬起半紫不红的脸。
这所私人酒店的最高层被包下来举办生日party,而这次party的主人,就是靠在栏杆上笑得风情万种的苏还,她的哥哥。
“苏欠。”苏还朝她这个方向眨眨眼,苏欠走到他面前摘下太阳镜“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是某个阔少带来的新欢。”
“我只喜欢苏欠。”苏还凑过脸在苏欠精致的脸上浅吻一下“你今天真可爱。”
“你是第一个敢用这么低贱的词语形容我的人。”
“阿欠,在我面前不需要这么锋芒毕露。”苏还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呼出的热气暧昧在两人之间。
“这是我的原则。”苏欠也不后退,猛地抬头,苏还低叫一声,揉着疼痛的下巴。
“我们真的好久没见了。”
“你最好报出准确的数字,否则别在这里假矫情。”
“769天,算上今天整整770天。”
苏欠眯了眯眼睛“哥哥我真...”
苏还激动地瞪大眼睛。
“后悔没有将你那双喜乐蒂犬扔到门外,你知道它们连孙子都有了吗?”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形容一双鞋子一样。
苏还“......”
“苏还君,生日快乐。”
苏欠重新戴上墨镜,太阳真是刺眼。
“哦,是你们啊,真是好久不见啊。”苏还和善地回道。
幸村依然笑得温柔和煦“苏欠,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幸村。”她脸头也不点,依然冰冷着一张脸。就像钻石一样,无论阳光怎么毒辣都解剖不开她的真面目。
“二小姐!”苏欠的贴身助理宫离穿过一群群谈笑的人走到她的面前,一张细致的俊脸此时却被一层密汗覆盖。苏欠皱眉,她讨厌慌张、意外。这些东西似乎不被她控制,所以她讨厌这一切。
“别让我再看见你这个样子。”
“是的。”
“说吧。”她接过服务生托盘内的一杯葡萄酒轻轻抿着。
“音子夫人在银座二层奢品区闹了起来,还说她是苏家的人谁敢结她的帐。”
“哦?那就让她闹啊,反正爸爸也去了美国,不用管她。”
“可是传出去苏家的声誉会很不好。”
“你认为苏家的声誉好到哪里去了,原部音子是我爸娶的第四个老婆了。”苏欠挑眉,闻着助理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清爽香气。“CK的这款不错。上次的还没有我哥的那条狗好闻。”
宫离轻非扼首,镇定地退场。
苏还感叹道“哎,音子妈妈比阿欠还小一岁呢,爸爸这算老牛吃嫩草吗?”
苏欠面无表情“第一,我们的爸爸不是老牛。第二,原部音子连被称为稻草都不配。”
“阿欠肯定有恋父情结啦。”
苏欠没有再去和孪生哥哥拌嘴,她隐藏在太阳镜后的美眸冰冷地扫过一群一群的名门贵族,红唇勾起,笑的得体。远远地望过去,她就像一尊完美的雕塑般,不可一世。
东京都的景象从最高处望过去很令苏欠满意,她喜欢这种一切掌握手中的满足感。水晶指甲一颗一颗摩擦在白嫩的手掌之间,她轻轻握住拳头,然后松开。
“苏,别来无恙啊。”
苏欠转过头就看见忍足这家伙懒懒地靠在栏杆之上“嗯。”
“晚上叫上岳人去喝杯?”
“在说我吗?侑士。”向日从不远处走来,揽着苏欠的肩笑得很真诚。
“嗯,他提议晚上去聚一聚。”
“好耶,可以和苏苏叙叙旧。”向日的口吻还如四年前的高中生一般,他是家中的幼子,不用肩负起家族的重任。父母又疼爱他,便由着他生活。于是高中毕业后他选择了去欧洲留学,而忍足则理所当然地考入东大,至于她,则去了商才辈出的庆应。之后的四年,就不再像高中时的铁三角一样时常聚会了。
忍足笑着碰碰杯:“听说幸村与柳生家的小姐交往了。”
苏欠抿了口酒:“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这圈子一共才多大,不想知道也不行啊。”向日没心眼地跟上一句。
苏欠笑着回他:“原来圈子都扩大到英国啦。”
“我已经毕业了!”向日不满地加重语气。
“连你都毕业了,迹部去哪了?”
苏欠看了眼忍足:“他可得乘着进入牢狱之前好好休息一番。”
“你可真了解我啊。”迹部低沉的笑声在耳后传来,他穿着一身铁灰色西装,少年时的张扬不羁却不曾褪去,相反与成熟的气质融合在一起,变得更加强大。
“多谢夸奖。”苏欠也跟着笑了起来。